202我本就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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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摔门声,夏凉霂从地上捡起衣物。

    穿在身上,冷哼了声。

    她就知道这招管用!

    不过激将法能用几次?

    正想着,余光扫视到另外一间卧室。

    有些好奇,夏凉霂走到那间房外,推门进去,环顾了下四周。

    原本空荡的卧室多了一张两米多的大床,浅灰色的床单还有被子,以及那灰色窗帘,显得这屋子有点压抑。

    瞧着床上的整洁,还有一旁深咖色的衣柜,带着好奇的心理把柜子打开。

    呲......

    不是灰黑就是深咖啡颜色的服饰整齐的挂在里面,下面抽屉里的各式领带,还有......

    真是醉了,连内/裤的都离不开这三种颜色,还那么井然有序的摆放。

    这男人不会有强迫症还有洁癖吧?

    夏凉霂心想着管他有没有洁癖呢!

    反正搬来的人是他,是他赖着不走!

    大不了以后不收拾屋子了,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

    就这样,怀揣着报复心理,夏凉霂还是去了御府上班。

    好在,一直到午饭后,都没有见到梁祁凡。

    夏凉霂准备睡会儿,突然听到座机响起。

    马上过去接起,耳边响起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给我来一杯咖啡,不加糖。”

    在夏凉霂还未回答时,那端的梁祁凡已经挂了电话。

    夏凉霂愣神了几秒钟,想起那句:“一杯咖啡,不加糖。”

    还真是作上天了都,以前她加了糖的,也没见他说甜呀?

    所以夏凉霂根本就没听,还是往里面放了很多糖。

    泡好后端起敲了下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准许才进去。

    梁祁凡正在办公,一丝不苟的低头审查着要处理的合同,没有抬眸看来的人是谁,这是他一贯的工作方式,忙起来很少注意身边的人。

    夏凉霂把咖啡放到桌子上,瞧了眼梁祁凡那阴沉的面孔,连话都没说一句,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

    然而当她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我不是说呢不加糖?端走,重新泡一杯。”

    重新?

    夏凉霂转过身,咬着牙走过去把那杯梁祁凡不喝的端走。

    回到办公室后,一怒之下干脆往杯子里放了盐!

    不是说不让放糖?但是没说不让放盐呀!

    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足足放了三勺盐。

    要知道,堂堂夏家的千金,她哪里这样伺候过人?

    *

    第二杯咖啡端到梁祁凡桌前时,夏凉霂没有那么快就走,她垂着眸静待着被否决。

    梁祁凡单手拿着文件,注意力全在上面的条款上,右手端起咖啡刚放在唇边,浓眉立马皱了皱。

    啧啧,还真是能忍,如果换成常人,早吐出来了。

    见状,夏凉霂马上开口:“梁总,您要是还喝不惯我泡的话,我干脆出去给您买杯吧?”

    话落,感觉有道视线投来,她微微抬起头,迎上梁祁凡疑惑的眼神,“夏凉霂?你故意的?”

    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早干嘛去了?

    “梁总?你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呢?我这不是看您午后累了,要和咖啡提神吗?我平时都是加点盐提神的,效果相当好!”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好意了?”梁祁凡放下了手中的合同,竟然站了起来。

    并且,端起了那杯咸死人不偿命的咖啡。

    绕过办公桌来到夏凉霂面前,“既然夏秘书你尝这样喝,那这杯咖啡就送你喝了。”

    让她喝?

    听着梁祁凡阴阳怪气的语调,夏凉霂咬住下唇,直视着眼前这个可怕又可恨的男人,“我不喝!”

    夏凉霂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与其再这样继续被梁祁凡羞辱,她宁愿任性一把!

    “要喝你喝!反正我不喝!”

    说着的同时,因为职业装实在太紧,夏凉霂伸手把腰间的扣子解开,,再次与梁祁凡四目相对。

    “反正我这个秘书不称职,连咖啡泡的都不如梁总你的意,你干脆辞了我得了!还有,赶紧从我住的地方搬出去,别整天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听到夏凉霂的话,梁祁凡脸上却丝毫没有出现惊讶神色,他狭长的眸微眯,凝视着眼前打扮职业化,还把长发高高盘起的夏凉霂。

    然后步步逼近,“这话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话落,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端起杯子喝了口加了盐的咖啡。

    不是想看他出糗?

    他也得让她好好尝尝自己的成果......

    当梁祁凡的唇贴上来,夏凉霂瞪大了眼睛。

    双手挥舞着,想把他推开。

    可是已经晚了,咸涩的液体到了口腔里......

    “唔......”

    真不是一般的咸。

    关键是她想吐都吐不出来。

    因为该死的梁祁凡吻个不停,舌头还胡乱伸······

    没一会儿,夏凉霂的双腿就开始发软,感觉口腔里的咸涩慢慢的淡去,只留下弥漫着浓重的男性气味。

    感觉到她身体的软绵,梁祁凡搂紧了她的纤腰,步步逼近,将她抵到办公桌前。

    这样一来,夏凉霂的身子相当于半躺在桌子上,承受着梁祁凡的肆意攻击,直到,全身再没有力气。

    当她感觉到梁祁凡的异状,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吃掉时,原本吻的正入神的梁祁凡却停了下来。

    “咖啡加盐,好喝吗?”

    梁祁凡的嗓音暗哑,目光灼热的盯着她潮红的小脸。

    夏凉霂吞咽了下口水,狠狠瞥了他眼,“好喝你妹!”

    说完,伸手准备将他推开。

    奈何梁祁凡根本就不如她愿,薄唇微微扬起,反摁住她的手臂,“再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我现在立马就让你尝尝在办公室做的滋味。”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允许,他们谁都不敢进来。”

    说着,再次俯身,在快要与夏凉霂额头相抵时,她马上别过头去,“我·····我以后好好说话,行······行了吧?”

    瞧着她终于认怂,梁祁凡不由自主的轻笑,“这才乖,这样说话,才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单手撩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红肿的唇瓣,感觉体内那股火在窜动时,才终于肯把她放开。

    “最近我不是很喜欢甜,所以咖啡里面不要放糖。”

    看到他又恢复到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夏凉霂马上点头,“我这就去泡杯不加糖话落,快步逃离。

    免得这男人一会儿再无赖起来。

    ~

    最令夏凉霂没想到的是,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电梯门就打开。

    原本笑的正灿烂的钱笑笑,看到夏凉霂从办公室走出来,尤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时,笑容马上消失。

    看钱笑笑那眼神,夏凉霂心里暗道:“完了,这女人,准不定又想成了什么呢!”

    为了避免再正面冲突,还是先躲为妙。

    之所以躲,不是夏凉霂怂了。

    而是她听陆思甜说了,这个钱笑笑确实有心脏病,经不起刺激。

    所以暂且忽视她以前的所做作为,为了她的身体,夏凉霂愿意退步,不跟她起冲突。

    想归想,但是实际却是······

    再夏凉霂接开水准备泡咖啡时,自己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相门口。

    钱笑笑一脸激愤的瞪着她,像足了兴师问罪。

    “夏凉霂!你刚才在办公室里跟祁凡哥哥做了什么?”

    夏凉霂简直无语了。

    “钱笑笑,我时梁祁凡的秘书,身为他的秘书,难道我送杯咖啡都不行?”

    钱笑笑冷哼,“送咖啡?送咖啡还带脱衣服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脱衣服了?!钱笑笑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夏凉霂简直不能忍,指着门说:“这是我的办公室,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我不出去!御府是祁凡哥哥的,连同你这间办公室也是他的!我身为将来御府的女主人,你没有权利让我出去!”

    未来的女主人?

    也亏她说得出来!

    真不知道是该可怜这女人,还是觉得她有点骄傲过了头。

    ”既然你是御府将来的女主人,那请你这个女主人赶紧去给你未来的老公说,让他把我辞了!辞了我以后,你不就不用整天看到我了?这样还能让你跟你未来的老公过二人世界,多好。“

    钱笑笑瞥了她眼,”你嘴上这样说,可是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留在祁凡哥哥身边的?你堂堂夏家的千金,放着夏氏不待,偏偏来御府当祁凡哥哥的贴身秘书,你安得什么心?你把我钱笑笑当傻子呢?!”

    “你以为我想放着夏氏不待呀!”夏凉霂单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之所以来御府,是因为你那未来老公答应了我,会帮我调查一个人,如果不是为了早点知道结果,我跟你讲,御府这破地,你请我进!我都不进!”

    话落,端起热水,又拿了包咖啡,在钱笑笑的注视下,把咖啡泡好。

    夏凉霂端起泡好的咖啡,走到钱笑笑面前,“你未来老公要的咖啡,你去送吧。”

    接过咖啡,钱笑笑不敢相信的审视着夏凉霂,“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至于骗你吗?再说了,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想再跟眼前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马上摔门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钱笑笑愣神的表情。

    难道是真的误会夏凉霂了?

    她和祁凡哥哥根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只是像她说的那样,为了让祁凡哥哥调查人?

    抱着怀疑的态度,钱笑笑端起咖啡来到总裁办公室外。

    敲了门,得到了准许后才进去。

    梁祁凡还纳闷,夏凉霂以前进来从不敲门的,这次怎么那么有礼貌?

    当他抬眸一看,来的人竟然是钱笑笑,不是夏凉霂时,眼底的璀璨瞬间暗淡。

    ”怎么是你?夏凉霂呢?”

    钱笑笑心里再失落,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夏秘书去洗手间了,她怕咖啡凉了就不好喝了,就先让我给祁凡哥哥你送来了。”

    一边说,一边走向办公桌,“祁凡哥哥,其实这咖啡喝多了也不好,反正现在也是午休时间,要不我给你捏捏肩膀,你休息会儿吧。”

    等她准备绕过办公桌时,梁祁凡已经挥手示意她停下,“不用了,我还有几个合同没审完,你先回去休息吧。”

    吃了闭门羹的钱笑笑并没有退缩,反而硬着头皮走过去,“祁凡哥哥,合同可以一会儿再审,我先给你捏捏吧,我特意跟干妈学的,真的很解乏。”

    听到钱笑笑提起了自己母亲,梁祁凡眉心微微皱起,“笑笑,我妈的一些话,你不用全放在心里,因为,我妈是我妈,我是我,你明白吗?”

    钱笑笑当然明白梁祁凡这句话的意思。

    无非是告诉她,干妈虽然说认定了自己是陆家的儿媳妇,但梁祁凡压根就不承认。

    再加上他的性格,从小到大都特立独行,连干爸的话都不听,从小就在黑道上混,那怕多次都跟死神擦肩,他也不听劝,始终不退缩。

    不然,梁祁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成就,这与他的性格有直接的关系。

    但是纵然他不承认又能怎样?

    将来能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她。

    喜欢夏凉霂又怎样?

    夏凉霂根本就不喜欢他!

    ————

    夏凉霂在洗手间里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想说谁说自己坏话呢?

    等她摁灭烟头,正拿着香水往身上喷时,女洗手间的门被猛的推开。

    梁祁凡一身戾气的站在门口,眼神漠然的看着站在镜子前的她。

    干嘛这种眼神?

    她这次可是老老实实泡了杯能喝的咖啡······

    把香水放进口袋里,疑惑的抬起头,发现梁祁凡还是站在门口不动。

    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就好像她是罪人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这样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还知道吓人?

    梁祁凡大步迈进来,用脚一踢,将门关上。

    “你······你关门干嘛呀?这是女洗手间!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咱俩怎么了呢!”

    梁祁凡斜扬起唇角,“以为什么?把话说全了。”

    “我就不说全!”

    夏凉霂才不会上他的当。

    眼明手快的跑到了门前,想要赶紧打开门跑出去。

    但是就算她再快,也还是没有梁祁凡快。

    这男人竟然从背后把她给摁住了。

    “唔······梁祁凡!你放开我!干嘛呀你!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突然抽风呀!”

    没得罪?

    “让你送咖啡,你却躲到这里吸烟,还让钱笑笑给我送过去,夏凉霂?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耍小动作,可你就是不听!非得让我给你点教训,你才真把我当老虎是吗?”

    说完,手掌隔着衣服敷在了她的腰间,动作很明显······

    “梁祁凡!我没耍小动作!你停下来!”

    夏凉霂不停的挣扎扭动。

    穿着职业装的她,在这种情况下,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诱惑十足。

    更别提,她无意间的摩擦······

    “要想我停下来,你先别扭!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故意勾引我!”

    勾引?

    勾引他妹!

    夏凉霂停下后,气喘吁吁的呼吸着。

    虽然看不到梁祁凡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

    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仰头与梁祁凡对视,“说吧,我到底又怎么惹你了?我不就是让钱笑笑帮我把那杯咖啡端给你了?我不那样做,钱笑笑还不得更加误会我跟你的关系?梁祁凡,你是知道的,钱笑笑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你不也是因为她心脏不好,所以面对她的喜欢,你没有拒绝吗?”

    被夏凉霂说中的梁祁凡向后退了几步,靠着大理石洗手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根烟缓缓抽着。

    看得出来,他有些烦愁······

    “你烦也没办法,这是你必须要正视的问题,而且你家人也都喜欢钱笑笑,人家大家闺秀的,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真的挺不容易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这样吊着人家,要是不讨厌,干脆就把钱笑笑娶回家得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日久生情,时间长了,说不定你就爱上钱笑笑了呢,对吧?”

    这次,梁祁凡吐了口烟圈,狭长的眸微微眯起,隔着烟雾凝视着她,“知道日久生情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吗?”

    ······

    简直是一言不合就开车······

    夏凉霂长吐口气,“我在跟你跟认真的说话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也是在很认真的提醒你,如果你被我多要几次,你信不信,我保证你能再爱上我。”

    他用的是再······

    无疑是提醒她,过去,她是有多爱他。

    爱卑微,甚至没有自尊······

    夏凉霂苦笑着,点了点头,“对,说不定会爱上你,但是梁祁凡,你觉得靠性维持的爱情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只要你想爱,就能持续永远。”

    好一个永远······

    夏凉霂嘴角弯起,眸底带着嘲讽的笑意,继续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想爱?都到现在了,难道你还没发现?我对你真的没有以前的喜欢和爱了,而你,就跟那时的我一样,缠磨的让人心烦,甚至可怜。”

    “所以呢?你心理是否平衡点?现在换我追求你,你随便羞辱我,没关系,随便你,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只要你能感觉到我这次是认真的在追你的就可以。”

    梁祁凡的口吻不像是在说笑。

    虽然他已经表白无数次,但任何一句都比不上这句戳心。

    因为,在这一刻夏凉霂才发现。

    在梁祁凡追求自己的这几个月里,她百般刁难的目的,无疑是报复这个男人以前的无视。

    像是找寻平衡一样,百般刁难。

    让高高在上的他,尝一次被人践踏的感觉。

    可是······

    纵然这样,夏凉霂还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甚至也没有任何高兴。

    “梁祁凡,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的心好像是死的,无论你说再多的情话,对我再好,那怕是真的爱我,我对你也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梁祁凡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不再喜欢我。”

    “既然知道,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放过我不好吗?你都多大了?35岁了!在我身上等于浪费时间,明白吗?”

    ······

    下班后。

    梁祁凡准备等夏凉霂一起回公寓。

    可是都等了多半个小时,都不见夏凉霂人影。

    直到杨硕进来。

    “总裁,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夏小姐坐上郑大尉的车走了。”

    原来······是走了。

    还是跟郑腾一起走的。

    梁祁凡苦涩一笑,“嗯,那我们也走吧。”

    原本提心吊胆害怕总裁会发火的杨硕这下是完全不明白了。

    “总裁?你现在不是住在夏小姐那里吗?你们之间难道就没······那个······那个升温一下?”

    梁祁凡想说没降温就已经不错了。

    “这个话题可以终止了。”

    呃·····

    终止?

    难道总裁是准备又放弃了?

    带着满腹疑惑,杨硕开着车把梁祁凡送到一家酒吧门口。

    原来是夏瑾深打电话给梁祁凡,约了他一起喝酒。

    可是等梁祁凡到了以后,夏瑾深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祁凡······你小子终于来了。”

    夏瑾深大笑着,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来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陆淮璟从洗手间回来,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天都还没黑呢,都醉这样了,还不醉不归······”

    梁祁凡接过酒杯,扶着夏瑾深坐在沙发上。

    夏瑾深醉醺醺的倒头歪在沙发上,嘴里碎碎念道:“我特么是真的后悔了!我要是以前没那样玩该有多好,都分手了,我特么还碰她干嘛?现在倒好!彻底的被摆了一道,想退都退不了!”

    梁祁凡和陆淮璟都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指蔡莹绾。

    当年夏瑾深还不花心,却被蔡莹绾狠甩。

    咽不下这口气的夏瑾深在分手几年后遇到蔡莹绾,经不起她的诱惑,再加上当年被她甩,心理一直不平衡,所以就没拒绝,当晚跟她发生了关系。

    可是夏瑾深怎么都没想到,就那么一次,这女人竟然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现在,因为这个孩子,孟沥欢彻底的离开了他。

    并且在夜店玩的很疯,一点都不次于当年的夏凉霂。

    夏凉霂是嘴上喊着喜欢女人,但从未越过雷池。

    孟沥欢不一样,她是直接像夏瑾深当年一样,在酒吧里约了人就出去开房。

    玩****,参加各种派对,一点都不次于当年的夏瑾深。

    看着孟沥欢一步步的堕落,夏瑾深也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纵然每次看到她跟男人眉开眼笑,都像是心口一根针在扎。

    但他却一点方法都没有。

    “我现在的这种下场,都是我自己玩出来的,你们几个千万不要学我,我现在是咎由自取,可是小欢却因为我而堕落,我真的看不下去,你们帮帮我,帮帮我······”

    这样的梁祁凡是无助的,从未见他这般束手无策过。

    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整天跟其他男人鬼混,如果换成梁祁凡和陆淮璟,早就炸掉。

    可是如果自己的过去也跟夏瑾深一样,并且玩出一个女儿。

    这种情况下,换谁,谁都没有资格去挽留自己爱的女人。

    所以,梁祁凡和陆淮璟都在帮夏瑾深查蔡莹绾,试图查一下那个孩子根本就和夏瑾深没有血缘关系。

    然而结果每次都相同,那个孩子,确实就是夏瑾深的。

    最近几天,蔡莹绾已经准备带着孩子去夏家。

    因为她听到消息,夏老夫人住院,身体很不乐观。

    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夏家的曾孙。

    所以蔡莹绾想利用这次机会,一步到位,嫁进夏家,也让夏家知道女儿的存在······

    “蔡莹绾既然敢大大方方的让咱们查,就表示她有十足的把握不怕咱们查,瑾深应该接受事实了。”

    梁祁凡的话刚落,陆淮璟眉宇皱起。

    轻弹着烟灰,扫了眼已经沉睡的夏瑾深,向梁祁凡说道;“孟沥欢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谁的?”

    这要是被夏瑾深知道,还不得气疯了?

    梁祁凡简直服了他们这对冤家。

    “孟沥欢这样做属于报复夏瑾深,她是不是觉得夏瑾深当年玩出了孩子,所以自己也得玩出一个?瑾深是在跟她恋爱前犯的错,至少他们在一起后,没有做出一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不接受瑾深的这个女儿就罢了,偏偏把自己毁成这样,图的什么呢!”

    陆淮璟吐了口烟圈,淡淡说道:“孩子是瑾深的。”

    “什么?”

    简直是炸弹!

    梁祁凡这下是彻底没法淡定了。“谁告诉你的?念念?”

    “孟沥欢怀孕已经三个月,三个月前她还跟瑾深在一起。”

    “可是瑾深不是说了?我们都分居一年了。”

    “他的话你也信?”

    看到夏瑾深翻了个身,陆淮璟终止了这一话题,“我先回去,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他送回去。”

    ······

    夜已深。

    送完夏瑾深,回到公寓已经是半夜11点。

    梁祁凡坐在车里,始终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杨硕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总裁忧愁的表情,以为他是因为夏凉霂在发愁。

    “总裁,我跟你说,这女人就是得哄,无论她们有多大的脾气,只要你哄到位了,放心,撑不了几天,她们就原谅你了,更何况夏小姐心里还有总裁你,总裁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梁祁凡自嘲的扬起唇角。

    心里有他?

    要是有他,下午就不会在洗手间里跟他说那种话。

    他都已经那样告白了,但夏凉霂还是不为所动,可见她心里早已没有她。

    他只不过是提醒她,要嫁给自己爱的男人。

    下班后就坐上郑腾的车离开,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爱的是郑腾?

    这次很意外的,夏凉霂回到公寓没有看到梁祁凡。

    但是鞋柜里却有他的皮鞋......

    路过茶几的时候还看到里面有烟头。

    意识到梁祁凡已经回来了,夏凉霂有种出去幽会被抓包的感觉。

    猛地拍了下脑袋。

    真是的,不就是下班后跟郑腾出去吃了顿饭?

    再说了,她跟梁祁凡也算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一起吃饭很正常呀?

    干嘛有负罪感!

    *

    驱散走疑虑,回到卧室后的夏凉霂先是进到浴室里洗澡。

    一边洗,心里还在想着梁祁凡这个人今晚怎么那么怪?

    上次她回来的晚了,他还会出来兴师问罪,今晚倒好,一点动静都没。

    夏凉霂把洗发露挤在掌心,开始按摩头皮,揉着揉着,水突然停了。

    不会吧?

    大半夜的停水了?

    别闹!

    反反复复的拧开关,始终不见一滴水。

    夏凉霂气馁的放弃了。

    顶着一头泡沫披上浴袍来到厨房里,打开水龙头,还是不见有水。

    丫的!却不是在耍她吗?

    大半夜的让她去哪里洗头?

    正想着,次卧的门突然打开,梁祁凡穿着睡袍,松松垮垮的,头发还有些凌乱。

    双眸微眯着,一看就是刚睡醒。

    他的手里还拿着空杯子,看起来是要接水喝。

    客厅没开灯,只有夏凉霂房间的灯光照向厨房的方向。

    当梁祁凡看到一头泡沫的女人站在厨房的水池前,顿时皱起了眉心。

    “停水了?”

    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夏凉霂有些窘的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洗澡洗到一半就停了,头发还没有冲,以为热水器坏了呢,没想到是真的停水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停水了?

    看到夏凉霂一脸的疑惑,梁祁凡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先喝了口润润嗓子。

    “电梯旁边有贴通知,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每晚11点开始停水,早晨六点才供应。”

    连续三天?

    夏凉霂一脸的苦恼,“我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通知。”

    要是看到了,她就不会洗澡了......

    喝完水的梁祁凡没有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这让夏凉霂有点蒙圈。

    这男人什么意思?问完后,连管也不管的就回去睡觉了?

    就算她不会跟他发展成男女关系,可也用不着这么无情吧?

    夏凉霂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慢悠悠的走回卧室。

    虽然一肚子气,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大不了穿衣服去附近的酒店住得了。

    总不能就这样睡觉吧!

    一脚迈进卧室,余光扫视到隔壁卧室的门又开了。

    这次,梁祁凡穿着齐整,早已不是刚才的睡袍。

    身着浅灰色衬衫,深蓝色牛仔裤的他,看起来比穿西服年轻不少。

    夏凉霂想开口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梁祁凡比她快一步开口,“披件外套跟我走。”

    走?

    “去......去哪儿呀?”

    “带你去御府洗头。”

    “啊?”

    ......

    就这样,夏凉霂带着口罩,像做贼一样的跟在梁祁凡身后,虽然走的是后门,但她还是怕被别人看到自己是跟梁祁凡在一起。

    直到客房里后,第一时间跑进浴室里。

    把湿漉漉的头发洗干净,又冲洗好后,才精神气爽的走了出来。

    而梁祁凡,则是因为疲惫,已经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看到梁祁凡那么疲惫,夏凉霂不忍心叫醒他。

    毕竟是因为自己洗头,这男人才带她来了御府。

    要不就让他在这里睡吧,反正出门可以打的。

    于是,夏凉霂脚步轻伐的朝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还又向后忘了眼沉睡的梁祁凡。

    最后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

    刚走出去,看到钱笑笑已经来到了门口。

    消息得到的真是及时······

    钱笑笑看夏凉霂的眼神也很友善,停在原地,扫了眼她外套下的睡衣。

    这不是摆明了梁祁凡是跟她住在一起?

    “夏凉霂!你骗我!”

    夏凉霂连忙摆手,把门关上后才又解释,“我住的地方停水了,所以才会来御府洗头,再说了,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都到现在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吗?我钱笑笑就算再天真,我也是有眼睛的,你明明就是跟祁凡一起来的,又一起进去,现在穿成这样走出来,你跟我说你只不过是来洗头,夏凉霂,你这话未免太糊弄人了吧?”

    眼瞧着钱笑笑气的嘴唇发紫,夏凉霂心里有点慌了。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就在她慌神之际,钱笑笑上前迈出几步,扬手朝她脸上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回荡在走廊里。

    夏凉霂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种感觉就像是跟别人老公“偷情”被抓。

    因为潜移默化中,她早已把钱笑笑当成了梁祁凡的未婚妻。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心里是不是舒服点?”

    夏凉霂向来是对就是对,错了就是错了。

    “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解释我跟梁祁凡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夏凉霂有男朋友,我跟梁祁凡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梁祁凡死皮赖脸的呆在我住在的地方。”

    说着,夏凉霂就一肚子气。

    莫名觉得不能再跟梁祁凡在这样牵连下去。

    “我现在就给我男朋友打电话接我,随便你怎么想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夏凉霂是在钱笑笑的目视下离开的御府。

    并且还是郑腾来接的。

    坐上车的时候,忘了眼门口的钱笑笑。

    现在她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该解释的她都已经解释了。

    郑腾多少猜到一点,看到钱笑笑后,也明白了她和梁祁凡的关系。

    “去我哪儿住吧,我哪里一般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面对郑腾的建议,夏凉霂果断点了头,“先陪我去拿行李吧,那房子被梁祁凡买下了。”

    接下来,郑腾没有再问。

    问多了只会让自己心情变差。

    有时候,睁一眼闭一眼,会好过一点。

    *

    梁祁凡醒来没有看到夏凉霂,马上就去浴室和卧室找。

    但是没有找到。

    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却看到钱笑笑从电梯里走出来。

    “祁凡哥哥,你醒了呀。”

    梁祁凡首先想到的是,钱笑笑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钱笑笑也没准备隐瞒,直接开口说:“我看到你和夏小姐一起回来了。”

    紧接着她有继续道:“本来想敲门打招呼的,可是看到夏小姐接了个电话,然后我跟下去的时候,看到她坐上一辆军车离开了,还有说有笑的。”

    有说有笑?

    想起夏凉霂这个点跟郑腾离开,还在车里有说有笑的,梁祁凡心里就生出一股气。

    大半夜的爬起来送她来洗头,洗完后又不声不响的跟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夏凉霂?你把我梁祁凡当什么?

    *

    见梁祁凡表情难看,钱笑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让梁祁凡知道夏凉霂心里根本就没他,好趁早死了那份心。

    偏偏梁祁凡没有如他所愿。

    “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出去一趟。”

    听他这么说,钱笑笑马上阻止,“祁凡哥哥,你不会是不相信我的话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调御府门口的监控视频的,看看夏凉霂是不是真的坐上一辆军车走了。”

    任凭钱笑笑说的再激动,梁祁凡都淡淡回应,“早点回去睡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

    钱笑笑目视着电梯门关闭,心里一顿好气。

    那个夏凉霂到底哪点好?

    能让梁祁凡这么牵肠挂肚?

    钱笑笑咽不下这口气,拿出手机找到母亲的手机号,拨出去刚接通,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我该怎么办......”

    ————

    郑腾帮夏凉霂把两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时,余光扫视到了渐渐靠近的那辆路虎车。

    主驾驶上的男人,那张轮廓冷气逼人,目光相对,感觉到阵阵冷意。

    把车停好,梁祁凡打开车门下了车,正好看到夏凉霂拎着包从公寓里走出来。

    “班长,我检查过了,没东西了,我们走吧。”

    夏凉霂的话刚落,看到站在车前那道挺拔的身姿,再迎上他的视线后,身子猛地一颤......

    梁祁凡怎么回来那么快?

    赶紧收回目光,假装没有看到。

    “我们走吧。”

    侧过身去,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郑腾只淡漠的扫了眼梁祁凡,没有说话。

    见他始终都没有上前来,才打开车门,坐进主驾驶,踩下油门,开始发动车子。

    梁祁凡面无表情的目视着郑腾的车子启动。

    目光始终落在那处副驾驶上。

    然而夏凉霂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

    等车子远去,梁祁凡才收回目光。

    然后走进公寓里,背影却愈发的孤寂......

    当站在夏凉霂的卧室门口,看到里面的空空荡荡,梁祁凡抬手把灯关掉。

    走到沙发前,拿出火机,反反复复的打着,又熄灭。

    看着火光转瞬即逝,墨色的眼眸一片灰暗死寂......

    *

    第二天。

    夏凉霂递交了辞呈。

    没敢亲手交给梁祁凡,找到了杨硕。

    “杨助理,工资我不要了,你帮我把辞呈交给梁总吧,我先走了。”

    杨硕拿着辞职书,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夏小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辞呈.......你还是亲自交给梁总吧,你知道的.......我要是转交,我们梁总会把我......”

    夏凉霂听出杨硕的意思。

    要是辞呈是杨硕转交的,梁祁凡很有可能会把火气撒杨硕身上。

    所以,为了不殃及到杨硕,夏凉霂只好选择自己亲自送。

    ......

    来到总裁办公室外,先是敲了几下门,一直都没听到里面有回复。

    难道不在?

    正要准备走的时候。

    “进。”

    得到了准许,夏凉霂拧下门把手,把门打开的一刻,看到背对着门而坐的男人怀里,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脸上还带着红晕。

    看到夏凉霂在门口,马上把头埋在梁祁凡怀里。

    “梁总,你太坏了。”

    这声音......还真是够嗲的......

    不用想也能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

    梁祁凡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是谁。

    夏凉霂也没准备多留,很自然的走到办公桌前,把辞呈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笑呵呵的冲那亲密的一对说道:“我只是来送辞呈的,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说完,没等梁祁凡回头,夏凉霂马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梁祁凡,在听到关门声后,很快便把腿上的女人推开,“下去吧。”

    “好的梁总......”

    女人不傻,很明白梁祁凡只是让她演出戏给刚才的女人看。

    整理了下衣服,知趣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

    夏凉霂在秘书室装自己的东西时,满脑子都是刚才梁祁凡抱着那个女人的情景。

    渣男就是渣男,就算装的再深情,也会有破绽的那一天。

    前阵子还口口声声跟她谈爱情,现在就又跟其他女人。

    啧啧,还真是不要脸.....

    正想着,门从外面被推开。

    夏凉霂抬头,看到梁祁凡一幅慵懒姿态的站在门口。

    他的领口三粒扣子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薄唇微微扬起,微眯着眸,像是审视着自己。

    夏凉霂马上低下头,当做是没有看到他,继续收拾东西。

    见她连理都不理,梁祁凡拿着辞呈走过去,往办公桌上一扔。

    “知不知道单方面辞职要付违约金。”

    夏凉霂一听,把手里正在装的日用品用力的一甩,“梁祁凡?你几个意思?我工资都不要了,你还让我付违约金?”

    “工资不要是你单方面的事,可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单方面提出辞职,应付违约金一千万。”

    “什么?一千万?梁祁凡你怎么不去抢劫!”

    梁祁凡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应道:“字是你签的,我没有逼你签,如果你认为我难为你,你可以请律师拟定起诉书告我,但是在起诉期间,你夏凉霂必须留在岗位,直到官司结束。”

    官司结束?

    那得多久?

    夏凉霂觉得梁祁凡根本就是故意难为自己。

    “我告诉你梁祁凡,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哥?让他看看他的好兄弟是怎么自己妹妹的!”

    “去呀,告诉夏瑾深,正好让他替你付违约金。”

    梁祁凡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简直气炸了夏凉霂。

    懊恼的走过去拿起那几页合同书,连看都没看,扬手就是一撕!

    “我去你的违约金!你大爷的!”

    梁祁凡抱臂审视着她,“没事,放心撕,这只是复印件,你要是喜欢撕,我可以让杨硕给你复印一百份,让你好撕个够。”

    “你不要脸!”

    夏凉霂把碎屑扬撒在他脸上,怒视着他,“一直觉得你挺绅士的,怎么越来越向无赖靠拢了呢?”

    “我本就是无赖,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