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得不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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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涟鸢池旁边的台阶上,回想着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冥夜时的样子……
自从冥夜走的那一日起,这些回忆便成了我每日必要做的事情。
从涟鸢池到熙澜殿,再到这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点点滴滴,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熙澜殿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吗?”,我踏出熙澜殿的门口,回头问跟在身后的宁蓉。
“娘娘放心吧,德公公一直都有按时让人来打扫的”,听了宁蓉的话,我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看天空,“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快晌午了”,宁蓉说完,我不禁就皱了眉头,怎么才晌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时间就好像是突然停下来不动了似的……
“亏皇上平日里还待她那么的好,皇上走的时候,她竟然连面都肯露一下,可真的是够没良心的”。
我刚走到荷花池子,就听到一旁的亭子里,不知是谁正在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在说我,这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的林子里,示意宁蓉也不要再往前走了。
“还有那个丽妃,什么自尽而死,我看就是被她给逼死的!”。
不用再仔细听,我也知道在这宫里,能这样是非对错不分,黑白颠倒说话的,除了那个莲妃还能有谁。
这会儿,她正坐在亭子里,气的咬牙切齿的。
我都觉得,若是我此刻就站在她的跟前,说不定,她都能将我给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我轻抿了嘴角,漠然的笑起来,倒是身边的宁蓉,越听越生气……
最后,宁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想要冲出去,被我伸手拦住了,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便转身离开了。
“娘娘,咱们就这样走了?莲妃的那张嘴,死的都能给她说成活的,就由着她这样,在这宫里胡说八道吗”,宁蓉一脸的愤然,气的笑脸都通红起来。
“傻丫头,何必与她在这儿争这种口舌之快,你去把德公公找来”,宁蓉听我要找德公公,知道自然是不会轻饶了那个莲妃的,便立马就有了笑脸。
我们刚一到凤宁宫,宁蓉连歇都不歇一下,就跑去找德公公了……
“德廻宫莲妃,今日荷花池边殿前失仪,妇德损失,骄矜失礼,罚每日午时跪于殿外思过 ”,德公公带着我的懿旨去了德廻宫。
这回可把宁蓉给乐坏了,竟然还觉得我罚的轻了,跟我说就应该要狠狠的罚她一次,让她实实在在的记住,下次再也不敢才好。
“她毕竟是这宫里的老人儿了,总要留些面子的,不然就真该叫下面的人诟病了”,我看着还在一边为我抱不平的宁蓉,知道她是替我觉得委屈。
这丽妃的事才刚刚平息,若是此时我再将莲妃重罚,那岂不是真真儿的就坐实了我这逼死人的性子了……
德公公办完事回来复命,说是那莲妃刚一听要罚她,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可一听说是在荷花池子,就马上闭了嘴,什么都不说的乖乖的领了罚。
“只是……那莲妃问这罚要罚几日?娘娘没说,奴才也只能说不知道了”,德公公看向我。
“先罚着吧,什么时候本宫觉得可以了,自会差人去跟她说的”。
重罚就算了,可多罚几日还是可以的,省的让她整日里闲得没事,有气没地方发,我这也算是帮她了……
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朝着司幽的方向望去,算算这日子,冥夜他们也应该已经到了司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见到云尘,不知道司幽会不会那么痛快的放人……
“娘娘,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宁蓉一边将斗篷批在我的身上,一边劝慰着我。
“宁蓉……你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已经到了司幽了……”,我望眼欲穿的朝着司幽的方向看去,可眼前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娘娘不要担心了,皇上他们一定能平安的带着王爷一起回来的”。
宁蓉信誓旦旦的对我说着,听她这样说,虽然也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可却也在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想着大概真的是我太过忧心了……
我罚了莲妃日日跪在殿内思过的事情,很快就在后宫中传开了,盈嫔与凌婕妤都不约而同的来了凤宁宫。
说是来请安,坐坐;可大抵也都是怕受牵连,都过来表决心的吧。
在这皇宫中住的久了,每个人都开始学着怎样自保,怎样的事不关己,置身事外……
就连当初在凌婕妤眼中那仅剩的一点点的纯粹,如今都已经被那些小心翼翼的算计所替代。
从此以后,这皇宫中,怕是再也没有一个能说的上两句体己话的人了吧……
我一时想的入神,将坐在亭子里的薛晋凉在了一边,他看着我的样子,大概是以为我在为远在司幽的冥夜担心着,便开口劝我。
“娘娘不用过于担忧,皇上此去司幽,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倘若司幽是真的囚了晟王爷,不管他们肯不肯放人,皇上都自有办法将王爷带回来的”。
薛晋说着,突然皱眉看向我,“若是不幸真的被娘娘言重,这其中当真是有什么阴谋或是变数,那皇上也定是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可不管司幽到底是怎样的,到最后皇上都会……”。
“灭了司幽……”,不等薛晋说完,我便接下了他的话。
薛晋像是并没有想到,我会说了他要说的话,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我望着平静无波的池水,不带任何情绪的轻笑出声,”打从杨将军回来的那一日,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心中的打算“。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司幽……终是留不得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冥夜其实是在替我收拾这烂摊子。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的担心,罹月对司幽,或许根本就不将司幽放在眼里;可是,那里毕竟是司幽的地盘……
还有这次……又要死多少人才算罢休……
“薛大人,你说是不是生在这皇家,就注定了要踏着一条布满尸体的路走下去,就注定了……要双手沾满鲜血……”。
薛晋始终只是皱了眉,看着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概谁都没有答案吧。
“薛大人可知,他本来是可以平淡安稳的过这一生的,却终是为了我……”。
我说着,突然心中就柔肠百转,巨大的哀痛,压的我连呼吸都开始觉得那样的沉重起来。
“是我……毁了他的平淡安稳,毁了他本应该安逸的人生,逼得他走上了一条不愿,不想,却不得不走的路……”。
薛晋听完我说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他并不清楚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再见到的时候,冥夜便已经是这罹月的皇帝了……
“臣并不知道,娘娘与皇上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每次皇上与臣提起娘娘的时候,眼中那种满足与开心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娘娘就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薛晋的话说的诚恳,可我却终是不能释怀的,大概这会是我一辈子的执念吧……
冥夜说过,最多半月,他就会回来,如今也已半月有余,我每日站在城楼上翘盼着,都希望今日就能见到那长长队伍出现在宫门外。
可是却始终都没有,我问过薛晋,他也只是说暂时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还安慰我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算算日子如果顺利的话,这几日应该就会回来了……
我不知道是薛晋有意瞒了我什么,还是他是真的也不知道,只是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莫名的慌乱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自从冥夜走后,我几乎都是这样夜夜睁眼到天亮的,连宁蓉都说若是皇上回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怕是又要皱眉头了。
以前我最不喜欢看冥夜皱眉头的样子,如今想想,便是让我看看他皱眉头的样子也是好的……
我看着身侧空空如也,伸手拂过去,那上面还有未散尽的淡淡的桃花香……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正想着,忽听外面一阵骚乱,紧接着便是火光冲天,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冥夜回来了,来不及多想,一翻身便下下了床。
正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宁蓉就突然急慌慌的闯了进来,还马上转身将门关紧。
我怔怔的看着宁蓉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这个样子的害怕,我还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过。
“怎么了?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皇上回来了?”,我看着宁蓉连气都还没喘匀,知道她是一路跑回来的……
“把门关好,我去看看”,还没等宁蓉回答我,无影就突然从我身后出现,也不管是不是会吓到我,丢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无影现身,就表示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宁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是……是……王爷……”,宁蓉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王爷?云尘?那……那皇上呢?”,我一把抓住宁蓉,希望不要被我猜中。
“皇上……皇上……没回来……是王爷……王爷带了很多人……将皇宫……将皇宫……”,宁蓉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还没有将这句话说完,我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果然……他果然……
我坐在涟鸢池旁边的台阶上,回想着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冥夜时的样子……
自从冥夜走的那一日起,这些回忆便成了我每日必要做的事情。
从涟鸢池到熙澜殿,再到这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点点滴滴,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熙澜殿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吗?”,我踏出熙澜殿的门口,回头问跟在身后的宁蓉。
“娘娘放心吧,德公公一直都有按时让人来打扫的”,听了宁蓉的话,我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看天空,“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快晌午了”,宁蓉说完,我不禁就皱了眉头,怎么才晌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时间就好像是突然停下来不动了似的……
“亏皇上平日里还待她那么的好,皇上走的时候,她竟然连面都肯露一下,可真的是够没良心的”。
我刚走到荷花池子,就听到一旁的亭子里,不知是谁正在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在说我,这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的林子里,示意宁蓉也不要再往前走了。
“还有那个丽妃,什么自尽而死,我看就是被她给逼死的!”。
不用再仔细听,我也知道在这宫里,能这样是非对错不分,黑白颠倒说话的,除了那个莲妃还能有谁。
这会儿,她正坐在亭子里,气的咬牙切齿的。
我都觉得,若是我此刻就站在她的跟前,说不定,她都能将我给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我轻抿了嘴角,漠然的笑起来,倒是身边的宁蓉,越听越生气……
最后,宁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想要冲出去,被我伸手拦住了,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便转身离开了。
“娘娘,咱们就这样走了?莲妃的那张嘴,死的都能给她说成活的,就由着她这样,在这宫里胡说八道吗”,宁蓉一脸的愤然,气的笑脸都通红起来。
“傻丫头,何必与她在这儿争这种口舌之快,你去把德公公找来”,宁蓉听我要找德公公,知道自然是不会轻饶了那个莲妃的,便立马就有了笑脸。
我们刚一到凤宁宫,宁蓉连歇都不歇一下,就跑去找德公公了……
“德廻宫莲妃,今日荷花池边殿前失仪,妇德损失,骄矜失礼,罚每日午时跪于殿外思过 ”,德公公带着我的懿旨去了德廻宫。
这回可把宁蓉给乐坏了,竟然还觉得我罚的轻了,跟我说就应该要狠狠的罚她一次,让她实实在在的记住,下次再也不敢才好。
“她毕竟是这宫里的老人儿了,总要留些面子的,不然就真该叫下面的人诟病了”,我看着还在一边为我抱不平的宁蓉,知道她是替我觉得委屈。
这丽妃的事才刚刚平息,若是此时我再将莲妃重罚,那岂不是真真儿的就坐实了我这逼死人的性子了……
德公公办完事回来复命,说是那莲妃刚一听要罚她,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可一听说是在荷花池子,就马上闭了嘴,什么都不说的乖乖的领了罚。
“只是……那莲妃问这罚要罚几日?娘娘没说,奴才也只能说不知道了”,德公公看向我。
“先罚着吧,什么时候本宫觉得可以了,自会差人去跟她说的”。
重罚就算了,可多罚几日还是可以的,省的让她整日里闲得没事,有气没地方发,我这也算是帮她了……
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朝着司幽的方向望去,算算这日子,冥夜他们也应该已经到了司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见到云尘,不知道司幽会不会那么痛快的放人……
“娘娘,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宁蓉一边将斗篷批在我的身上,一边劝慰着我。
“宁蓉……你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已经到了司幽了……”,我望眼欲穿的朝着司幽的方向看去,可眼前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娘娘不要担心了,皇上他们一定能平安的带着王爷一起回来的”。
宁蓉信誓旦旦的对我说着,听她这样说,虽然也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可却也在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想着大概真的是我太过忧心了……
我罚了莲妃日日跪在殿内思过的事情,很快就在后宫中传开了,盈嫔与凌婕妤都不约而同的来了凤宁宫。
说是来请安,坐坐;可大抵也都是怕受牵连,都过来表决心的吧。
在这皇宫中住的久了,每个人都开始学着怎样自保,怎样的事不关己,置身事外……
就连当初在凌婕妤眼中那仅剩的一点点的纯粹,如今都已经被那些小心翼翼的算计所替代。
从此以后,这皇宫中,怕是再也没有一个能说的上两句体己话的人了吧……
我一时想的入神,将坐在亭子里的薛晋凉在了一边,他看着我的样子,大概是以为我在为远在司幽的冥夜担心着,便开口劝我。
“娘娘不用过于担忧,皇上此去司幽,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倘若司幽是真的囚了晟王爷,不管他们肯不肯放人,皇上都自有办法将王爷带回来的”。
薛晋说着,突然皱眉看向我,“若是不幸真的被娘娘言重,这其中当真是有什么阴谋或是变数,那皇上也定是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可不管司幽到底是怎样的,到最后皇上都会……”。
“灭了司幽……”,不等薛晋说完,我便接下了他的话。
薛晋像是并没有想到,我会说了他要说的话,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我望着平静无波的池水,不带任何情绪的轻笑出声,”打从杨将军回来的那一日,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心中的打算“。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司幽……终是留不得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冥夜其实是在替我收拾这烂摊子。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的担心,罹月对司幽,或许根本就不将司幽放在眼里;可是,那里毕竟是司幽的地盘……
还有这次……又要死多少人才算罢休……
“薛大人,你说是不是生在这皇家,就注定了要踏着一条布满尸体的路走下去,就注定了……要双手沾满鲜血……”。
薛晋始终只是皱了眉,看着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概谁都没有答案吧。
“薛大人可知,他本来是可以平淡安稳的过这一生的,却终是为了我……”。
我说着,突然心中就柔肠百转,巨大的哀痛,压的我连呼吸都开始觉得那样的沉重起来。
“是我……毁了他的平淡安稳,毁了他本应该安逸的人生,逼得他走上了一条不愿,不想,却不得不走的路……”。
薛晋听完我说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他并不清楚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再见到的时候,冥夜便已经是这罹月的皇帝了……
“臣并不知道,娘娘与皇上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每次皇上与臣提起娘娘的时候,眼中那种满足与开心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娘娘就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薛晋的话说的诚恳,可我却终是不能释怀的,大概这会是我一辈子的执念吧……
冥夜说过,最多半月,他就会回来,如今也已半月有余,我每日站在城楼上翘盼着,都希望今日就能见到那长长队伍出现在宫门外。
可是却始终都没有,我问过薛晋,他也只是说暂时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还安慰我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算算日子如果顺利的话,这几日应该就会回来了……
我不知道是薛晋有意瞒了我什么,还是他是真的也不知道,只是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莫名的慌乱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自从冥夜走后,我几乎都是这样夜夜睁眼到天亮的,连宁蓉都说若是皇上回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怕是又要皱眉头了。
以前我最不喜欢看冥夜皱眉头的样子,如今想想,便是让我看看他皱眉头的样子也是好的……
我看着身侧空空如也,伸手拂过去,那上面还有未散尽的淡淡的桃花香……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正想着,忽听外面一阵骚乱,紧接着便是火光冲天,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冥夜回来了,来不及多想,一翻身便下下了床。
正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宁蓉就突然急慌慌的闯了进来,还马上转身将门关紧。
我怔怔的看着宁蓉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这个样子的害怕,我还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过。
“怎么了?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皇上回来了?”,我看着宁蓉连气都还没喘匀,知道她是一路跑回来的……
“把门关好,我去看看”,还没等宁蓉回答我,无影就突然从我身后出现,也不管是不是会吓到我,丢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无影现身,就表示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宁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是……是……王爷……”,宁蓉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王爷?云尘?那……那皇上呢?”,我一把抓住宁蓉,希望不要被我猜中。
“皇上……皇上……没回来……是王爷……王爷带了很多人……将皇宫……将皇宫……”,宁蓉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还没有将这句话说完,我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果然……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