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原来一切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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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我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不说话,也不去看坐在对面的裴太傅。
“你……不害怕?”,他似是深究一般的看着我,有些奇怪的问我。
“怕,怎么不怕”,我始终看着窗外,嘴上说着怕,嘴角却扬了笑。
“可你的样子,可不是怕该有的样子”,他看我这个样子,却在说怕,似乎有些心里不太舒服。
“难道本宫现在浑身发抖,惊呼惨叫,裴太傅就能放了本宫吗?”。
我觉得他问的这问题,实在是好笑了一些。
他听我这样说,好像也觉得说的挺有道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以前我并不明白,这世间的女子多的是,为何我那个傻外甥,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的,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突然有些恍然的说着。
“裴太傅这是在夸本宫?”,对于他说的这些话,我真心觉得讽刺的很。
他看着我的样子,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发怒,反而沉默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本来还以为,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能吃上曦儿的梅子了,可惜……”。
他这所问非所答的话,让我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其实……他的眼中也有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就如同最初的冥夜……
一个人若是心中只有仇恨,可能要过的容易一些,可怕就怕既要逼着自己恨,却又压不下心中的所思所爱……
这个样子,最后只会将自己逼疯,走向灭亡吧……
还好,冥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恨过怨过,即使之前面对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所以,即便我真的不在了,他也一定能好好的撑过去的吧……
马车里突然变的异常的安静,谁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处很是偏僻的旧瓦房前,里面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你们都出去吧”,裴太傅站在我身后,对跟进来的侍卫们说道。
所有人退出去,将门关上,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我与他两个人。
他漠然的站在一边看着我,然后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我负手而立,不知是在看窗外,还是只是站在那里愣神儿。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背影,其实跟冥夜还有点像,虽是落寞,却并不失威严。
眼前的人,若不是被灭了国,此时也应该是礐熙的君主了吧……
“是不是觉得奇怪,礐熙明明被灭了国,我怎么还活着?”。
我正看着他,想事情想的入神,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一怔。
“我如今还清楚的记得,礐熙灭国的那一日,漫天飞沙,空气中都凝了浓重的血腥味,尸横遍野……”。
他突然顿住,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发颤,像是那可怖的一幕,又血淋淋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样的场景,我是见过的,我只身一人去找爹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景象;如今想起,也还是心有余悸的……
“是我的父皇,拼死将我送出了皇城,可是他们……却全部都死在了那场浩劫里,无一幸免……”。
我能听出,他连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禁皱眉,那样的景象,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让人揪了心,可我却不明白他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是啊,为何要跟你说这些?”。
他听了我的问话,微微一愣,然后自嘲的笑起来,“大概是太多的东西憋在心里,实在不好过吧”。
“所以说给一个快要死的人听,最是安全又保险?”,我淡笑,看着他说。
“或许吧,礐熙本可以不必被灭国的,若是……若是他肯出兵,可是他却不肯,眼睁睁的看着礐熙,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废城……”。
他口中的“他”……是指……皇帝姑父?
我看着裴太傅,愤恨又怨恨的说着,整个人瞬间就被一股隐隐的戾气包围。
看的我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他竟对皇帝姑父这样的憎恨,他是在怪皇帝姑父当初没有出兵,觉得是因为皇帝姑父才害的礐熙被灭了国吗……
“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就是想要毁了罹月,然后再重建一个礐熙?”。
我其实早就该想到,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做这些事的。
“看来……我还是真是小看你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我的话他听了还挺满意的。
“这些年的忍垢偷生,为的就是这一天”。
他说着,那双阴鸷的眸子突然如同嗜血般的可怕。
“所以,你去找当时还是王爷的冥夜,想让他帮你一起反了罹月?”。
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动了怒。
“我本来,是想着要他带兵进宫去造反,不过……他却始终都不肯,枉我之前为他铺了那么久的路……”。
“铺路?”,我轻蹙了眉,重复着他的话,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那个白痴一样的大皇子,哪有那个聪明才智去挑唆那位梅妃娘娘?”。
他说着,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被他说出的话,彻底的惊住了,“你是说……你是说……”。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的点头,竟然……竟然是……这样……
原来,真正害死我表弟的人,不是梅妃娘娘……
我怒不可歇的看着他,突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闪过,“那……那先皇的死……”。
“我就说,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猜的没错,就是我,若不是我早就在那个窝囊废一样的大皇子身边放了我的人,他哪有那个胆量与才智”。
他越说越狂妄起来,似乎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十分的得意。
我僵立在原地,闭上眼睛,想要理清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办法思考,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做的这一切,冥夜他……知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耳边一阵嗡鸣声。
“他不需要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个皇帝!”。
“他根本就没将曦儿放在心上,如若不然,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礐熙被灭了国,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那我的表弟呢?他还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就这样被你害死了”,我怒气冲冲的质问他。
“孩子?要怪便怪他生在帝王家,命不好”。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完全无关痛痒的事情。
“生在帝王家?命不好?”,我重复着这两句话,突然觉得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差。
皇帝姑父,圩勉,云尘还有冥夜,包括眼前这个亡了国的太子殿下,有哪一个是命好的?
我突然觉得好笑,脸上带了嘲弄的笑,眼中的泪水却早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可知鸾妃娘娘死的时候,是希望冥夜可以安稳的过这一生的;你又可曾想过,冥夜他是否愿意?他既不愿意,你为何要逼他?”。
我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的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后一个亲人……
“他身为礐熙的皇族,由不得他不愿意!”。
他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倒是让我哭笑不得起来。
“裴太傅这话说的好像不太对吧?若真是严格算起来,冥夜应该是罹月的皇族,而且如今还是罹月的君主,而你却让他灭了自己的国,不觉得可笑吗?”。
他听了我的话,像是一时的语塞,我这样的拿话噎他,自然是让他更加的愤怒,他盯着我,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可笑?你现在说的,竟与他当时说的话如此的一样,所以他那时才无论如何,都不肯,可是……”。
他抬眼看了看我,突然轻笑出声,“可是,他最后还是反了,却是……为了你……”。
这回,轮到我无话可说了……
见我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与他辩驳,这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似乎觉得,终于有了站了上风的感觉。
“我没有想到,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就起兵造反了;不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手里,竟有这么多的人,多到足可以在一夜之间,灭了整座皇城……”。
他说着,阴测测的笑起来,“看来,我也真的是低估了,我那一向低调的好外甥了……”。
“可你的目的,并不是让他当罹月的皇帝,而是让他当上罹月的皇帝,再亲手毁了罹月?”。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现在却更能确定他的目的了。
“你拿我威胁他,逼他就范?”,一说到这件事,我就恨的咬牙切齿,那是他的亲外甥,他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一开始,我是觉得拿你威胁他,还挺管用的,可后来我发现留着你,只会坏事”,他一边说,一边凛冽的看向我。
“因为你,他几次三番的连命都不要了,竟还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把皇位让给那个晟王爷……”。
“所以,你一直想除掉我?”。
其实我不太明白,他要是想杀我,有很多机会,可是好像从那次下毒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只要有你在一天,他便不能好好的,塌下心来与我一起完成大业,我是很想要你的命,不过……我那好外甥以自己的命相要挟,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耸了耸肩,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你会在意?”,他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逼冥夜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还能在乎冥夜是死是活?我对此深表怀疑。
他听我这样说,突然笑起来,“他毕竟是我的侄儿,不过……比起这个,他手上的兵权更有诱惑力……”。
我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为了谁拿命相威胁,就会妥协的,真是冷血的让人憎恶……
马车上,我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不说话,也不去看坐在对面的裴太傅。
“你……不害怕?”,他似是深究一般的看着我,有些奇怪的问我。
“怕,怎么不怕”,我始终看着窗外,嘴上说着怕,嘴角却扬了笑。
“可你的样子,可不是怕该有的样子”,他看我这个样子,却在说怕,似乎有些心里不太舒服。
“难道本宫现在浑身发抖,惊呼惨叫,裴太傅就能放了本宫吗?”。
我觉得他问的这问题,实在是好笑了一些。
他听我这样说,好像也觉得说的挺有道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以前我并不明白,这世间的女子多的是,为何我那个傻外甥,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的,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突然有些恍然的说着。
“裴太傅这是在夸本宫?”,对于他说的这些话,我真心觉得讽刺的很。
他看着我的样子,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发怒,反而沉默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本来还以为,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能吃上曦儿的梅子了,可惜……”。
他这所问非所答的话,让我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其实……他的眼中也有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就如同最初的冥夜……
一个人若是心中只有仇恨,可能要过的容易一些,可怕就怕既要逼着自己恨,却又压不下心中的所思所爱……
这个样子,最后只会将自己逼疯,走向灭亡吧……
还好,冥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恨过怨过,即使之前面对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所以,即便我真的不在了,他也一定能好好的撑过去的吧……
马车里突然变的异常的安静,谁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处很是偏僻的旧瓦房前,里面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你们都出去吧”,裴太傅站在我身后,对跟进来的侍卫们说道。
所有人退出去,将门关上,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我与他两个人。
他漠然的站在一边看着我,然后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我负手而立,不知是在看窗外,还是只是站在那里愣神儿。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背影,其实跟冥夜还有点像,虽是落寞,却并不失威严。
眼前的人,若不是被灭了国,此时也应该是礐熙的君主了吧……
“是不是觉得奇怪,礐熙明明被灭了国,我怎么还活着?”。
我正看着他,想事情想的入神,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一怔。
“我如今还清楚的记得,礐熙灭国的那一日,漫天飞沙,空气中都凝了浓重的血腥味,尸横遍野……”。
他突然顿住,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发颤,像是那可怖的一幕,又血淋淋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样的场景,我是见过的,我只身一人去找爹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景象;如今想起,也还是心有余悸的……
“是我的父皇,拼死将我送出了皇城,可是他们……却全部都死在了那场浩劫里,无一幸免……”。
我能听出,他连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禁皱眉,那样的景象,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让人揪了心,可我却不明白他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是啊,为何要跟你说这些?”。
他听了我的问话,微微一愣,然后自嘲的笑起来,“大概是太多的东西憋在心里,实在不好过吧”。
“所以说给一个快要死的人听,最是安全又保险?”,我淡笑,看着他说。
“或许吧,礐熙本可以不必被灭国的,若是……若是他肯出兵,可是他却不肯,眼睁睁的看着礐熙,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废城……”。
他口中的“他”……是指……皇帝姑父?
我看着裴太傅,愤恨又怨恨的说着,整个人瞬间就被一股隐隐的戾气包围。
看的我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他竟对皇帝姑父这样的憎恨,他是在怪皇帝姑父当初没有出兵,觉得是因为皇帝姑父才害的礐熙被灭了国吗……
“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就是想要毁了罹月,然后再重建一个礐熙?”。
我其实早就该想到,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做这些事的。
“看来……我还是真是小看你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好像我的话他听了还挺满意的。
“这些年的忍垢偷生,为的就是这一天”。
他说着,那双阴鸷的眸子突然如同嗜血般的可怕。
“所以,你去找当时还是王爷的冥夜,想让他帮你一起反了罹月?”。
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动了怒。
“我本来,是想着要他带兵进宫去造反,不过……他却始终都不肯,枉我之前为他铺了那么久的路……”。
“铺路?”,我轻蹙了眉,重复着他的话,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那个白痴一样的大皇子,哪有那个聪明才智去挑唆那位梅妃娘娘?”。
他说着,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被他说出的话,彻底的惊住了,“你是说……你是说……”。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的点头,竟然……竟然是……这样……
原来,真正害死我表弟的人,不是梅妃娘娘……
我怒不可歇的看着他,突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闪过,“那……那先皇的死……”。
“我就说,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猜的没错,就是我,若不是我早就在那个窝囊废一样的大皇子身边放了我的人,他哪有那个胆量与才智”。
他越说越狂妄起来,似乎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十分的得意。
我僵立在原地,闭上眼睛,想要理清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办法思考,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做的这一切,冥夜他……知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耳边一阵嗡鸣声。
“他不需要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个皇帝!”。
“他根本就没将曦儿放在心上,如若不然,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礐熙被灭了国,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那我的表弟呢?他还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就这样被你害死了”,我怒气冲冲的质问他。
“孩子?要怪便怪他生在帝王家,命不好”。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完全无关痛痒的事情。
“生在帝王家?命不好?”,我重复着这两句话,突然觉得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差。
皇帝姑父,圩勉,云尘还有冥夜,包括眼前这个亡了国的太子殿下,有哪一个是命好的?
我突然觉得好笑,脸上带了嘲弄的笑,眼中的泪水却早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可知鸾妃娘娘死的时候,是希望冥夜可以安稳的过这一生的;你又可曾想过,冥夜他是否愿意?他既不愿意,你为何要逼他?”。
我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的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后一个亲人……
“他身为礐熙的皇族,由不得他不愿意!”。
他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倒是让我哭笑不得起来。
“裴太傅这话说的好像不太对吧?若真是严格算起来,冥夜应该是罹月的皇族,而且如今还是罹月的君主,而你却让他灭了自己的国,不觉得可笑吗?”。
他听了我的话,像是一时的语塞,我这样的拿话噎他,自然是让他更加的愤怒,他盯着我,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可笑?你现在说的,竟与他当时说的话如此的一样,所以他那时才无论如何,都不肯,可是……”。
他抬眼看了看我,突然轻笑出声,“可是,他最后还是反了,却是……为了你……”。
这回,轮到我无话可说了……
见我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与他辩驳,这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似乎觉得,终于有了站了上风的感觉。
“我没有想到,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就起兵造反了;不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手里,竟有这么多的人,多到足可以在一夜之间,灭了整座皇城……”。
他说着,阴测测的笑起来,“看来,我也真的是低估了,我那一向低调的好外甥了……”。
“可你的目的,并不是让他当罹月的皇帝,而是让他当上罹月的皇帝,再亲手毁了罹月?”。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现在却更能确定他的目的了。
“你拿我威胁他,逼他就范?”,一说到这件事,我就恨的咬牙切齿,那是他的亲外甥,他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一开始,我是觉得拿你威胁他,还挺管用的,可后来我发现留着你,只会坏事”,他一边说,一边凛冽的看向我。
“因为你,他几次三番的连命都不要了,竟还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把皇位让给那个晟王爷……”。
“所以,你一直想除掉我?”。
其实我不太明白,他要是想杀我,有很多机会,可是好像从那次下毒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只要有你在一天,他便不能好好的,塌下心来与我一起完成大业,我是很想要你的命,不过……我那好外甥以自己的命相要挟,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耸了耸肩,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你会在意?”,他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逼冥夜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还能在乎冥夜是死是活?我对此深表怀疑。
他听我这样说,突然笑起来,“他毕竟是我的侄儿,不过……比起这个,他手上的兵权更有诱惑力……”。
我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为了谁拿命相威胁,就会妥协的,真是冷血的让人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