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千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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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  ,姜羽墨出来了。

    她先找了一处价格低  廉的连锁酒店住下,尔后又租赁了距离琴爱妇幼医院不算太远的一套两居室,姜羽墨拉着一直跟随她的那只红色行李箱搬进了这个新家。

    这个家是她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赖以生存的居所,她要把这个家布置的简单温馨、富有情调。

    姜羽墨为这个新家购置了自己非常喜欢的美人榻、梳妆台、梳妆凳,又添置了一张婴儿床、一台三开门冰箱、一台滚筒式洗衣机,购买了婴儿用品、化妆品以及日常生活用品,将已坏的三台旧空调换成新式变频空调。

    双人床上铺着锦缎床单,在床头码放着两床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被子和绣着鸳鸯的一对枕头,床头的墙上悬挂着姜羽墨与慕容天一俩人合影的彩色照片。五屉柜上插在托架上的红色蜡烛跳跃着小小的黄色火焰,房间里弥漫着玫瑰的芬芳。

    酒柜、餐边柜、五屉柜、写字台、圆桌等都铺着白色镂空桌布。一进门过道的鞋柜里和地上,摆放着数双擦得蹭光瓦亮的男人皮鞋和她自己穿的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高跟鞋以及男女各一双拖鞋。

    她又煞费苦心地购买了一些喜字、福字剪纸张贴在所有房间和客厅的玻璃窗上,房门、大小卧室门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客厅阳台摆放着一盆玫瑰和百*合花、沙发靠背墙上悬挂着姜羽墨身穿白色婚纱的彩色照片。

    她要让任何人一进屋都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新婚夫妇的房间。

    姜羽墨斜靠在卧室里的美人榻上,呼吸着与墨阁闺房里一样味道的玫瑰花香,不禁又让她想起与慕容天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和他逃跑时的情景。

    慕容,墨儿每每想起你对墨儿的宠溺、呵护和体贴,都非常怀念与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如果你没有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浪迹天涯,现在的墨儿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可墨儿不知道的是:

    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让你就这么惊慌失措地逃离了?可墨儿与你接触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现你干什么坏事呀?

    如果说你喜欢女人,你周围有那么多想攀附你这个高枝的女人在等待着你的召唤,你根本不用像对待墨儿那样也对她们干坏事。而自己只是将这枚苦果吞咽到肚子里,并没有起诉你啊!

    或者是经济上的事情,可你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也不需要你铤而走险犯罪啊!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是墨儿不知道的?

    如果你宠溺墨儿、疼爱墨儿,你就应该珍惜与墨儿在一起的日子,你就不应该干那些不齿的事情。如今你走了,墨儿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墨儿该怎么办?

    慕容,你要离开的时候曾恳求墨儿不要做掉孩子,可你不知道的是墨儿是多么的珍惜、疼爱这个孩子呀,墨儿怎么舍得做掉你与墨儿的骨肉呢?

    慕容,你要离开的时候曾哀求墨儿为你守住贞节,可你不知道的是墨儿就是这么想的,墨儿真的想为你守身如玉并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成人。

    可社会能容得下没有结婚就生下孩子的女人吗?在过去的日子里,墨儿同意与你在一起,好像是你持之以恒追求的结果,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墨儿害怕未婚生子。因为社会无形的、有形的压力会将墨儿的精神、身体压垮。而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又对墨儿这么宠爱,墨儿自然而然地也就顺水推舟了。

    慕容,现在墨儿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你这个亲生父亲跑了,为了墨儿腹中的孩子不受社会歧视、不会被其他小孩子欺负,墨儿要给她找一个新的父亲、为她提供一个完整的家。那个男人你也认识,他叫申晏波。

    他说可以接受墨儿怀有其他男人的孩子,可墨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这么想。但墨儿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他能够接受你的孩子,代替你作为父亲与墨儿共同将这个孩子抚育成人。慕容,请你不要怨恨墨儿的不坚持!

    一切安排妥当后,姜羽墨登上南下浙江的火车。

    现在,姜羽墨身子已经非常笨重,上下车都非常困难,要不是心中有那个念想,凭她身子状况无论如何是无法出这趟远门的。

    姜羽墨下火车后,租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申晏波的故乡-浙江一处古镇。

    古镇里的河流纵横交错,不同形式的石桥将古镇的大街小巷衔接起来。一般情况出租车只停在古镇外,司机见姜羽墨挺着肚子又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出于同情心将车开进街里一直到一座拱形小石桥前再也前进不了了才将车子停下来。

    出租司机又帮助姜羽墨将行李箱送过小石桥,为报答司机的帮助姜羽墨又多付了一百元钱。在向司机千恩万谢道别之后,便拖着这个大行李箱沿着河边向小镇深处走去。箱子里面有她的随身衣物、化妆品,还有为申晏波家人购买的礼品。

    姜羽墨一边向当地人打听,一边查看着街道、小巷口墙面悬挂的牌匾。

    古镇街道上的游人熙熙攘攘,后边游人的前脚尖紧跟着前面的后脚掌,稍微一不注意便会踢到前面的人,码头附近等候游船的游人更是密不透风,还有一些嬉戏的小孩儿在人群缝隙中穿来穿去乱跑。

    姜羽墨来回来去躲闪着,生怕这些嬉戏的孩子碰到自己的腹部,出现什么意外。

    就这样慢慢腾腾、磨磨*蹭蹭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姜羽墨才找到那个通往申晏波家的小巷,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不过,身子过于沉重的她再也不能像以前做姑娘那样活蹦乱跳了。

    姜羽墨在心里暗暗地念叨着,“晏波,羽墨找你来了!不知你现在是否安好?不知你是否还爱着羽墨?不知你能否遵守你的诺言接受羽墨的孩子?不知你能否接受羽墨现在已经变形的身子?苍天,请你告诉羽墨,他是真心的且没有变心!”

    当姜羽墨看到申晏波家门牌的时候,她的小小心脏激动地几乎要跳出来。她用手舒缓着胸口,让自己那颗上蹿下跳的小心脏平缓一些,才上前轻叩大门。

    “谁呀?”从小院里面传出问询的声音。

    姜羽墨有点结巴地回复道,“我…我是姜羽墨,我是来找申晏波先生的!”

    “等一等!”

    随后,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身高有一米六几、身体干瘦、六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她上下打量着姜羽墨,冷冷地问道,“你叫姜羽墨?”

    “是的!伯母您好!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复姓公孙,名姜羽墨。”

    “你确认,你就是公孙姜羽墨!不会有错吧?”老年妇女再次问道,而她的眼底里却是刻骨的仇恨,或者说是狰狞的杀意。

    “伯母,不会错的!我就是公孙姜羽墨,您叫我姜羽墨就可以了,我来这里是找申晏波先生的。伯母,您是……”

    “你先不用问我是谁!姜小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老年妇女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姜羽墨见老年妇女让自己走近一点,也没有多想便来到她的眼前。

    “伯母,您要说什么,就请说吧!”

    不待姜羽墨话音落地,这位老年妇女抡起右手便向姜羽墨打了过去,“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落在姜羽墨的脸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庞又接连被打了数个耳光。

    姜羽墨捂着被打得已经发肿的脸庞,委屈地看向这个老年妇女,不解地问道,“伯母,您为何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你这个狐狸精!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伯母,您给我说糊涂了!我一手造成什么事了?”

    “你害我儿还不够惨吗?你这个狐狸精,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舔*着脸跑到我家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妖精。”随着声嘶力竭的喊声,老年妇女又抡起手掌向姜羽墨冲了过来。

    姜羽墨向后边退边躲闪着,突然脚底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她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腹、缱绻着身子。老年妇女又冲了上来,照着姜羽墨的身上又是一顿乱拳,又抬起脚向她的腹部重重地踢了数脚……不过,都踢在她护住小腹的胳膊上了。

    就在此时,从大门内跑出一位三十多岁妇女上前拉住那位老年妇女的手,喊道,“婆婆,您别再打了!您没看见她已经是快生产的人了吗?您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这个狐狸精偿还我儿的性命。”接着就是昏天黑地哭喊声。

    三十多岁妇女拼死地将那位老年妇女拉进大门内,没有一会儿又返身出来,对姜羽墨说道,“姜小姐,我是晏波的嫂子、名叫杨诗诗,刚才与你动手的是晏波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婆婆。她打你自然有她的不对,但你不要怨她,她是爱子心切。你走吧!别再来了。”

    姜羽墨疑惑地问道,“嫂子,晏波怎么了?为什么伯母这么恨我?”

    杨诗诗悲泣地说道,“姜小姐,你还是不问、不见的好。”

    姜羽墨执拗地说道,“嫂子,晏波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见?”

    “你现在与晏波再见面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婆婆看见你就生气、就会对你动手。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嫂子,你没有看到我怀有这么大月份的身孕吗?”

    “当然看到了!我就是为你好、更为这个家好,才让你远离这里。”

    “嫂子,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拖着这么重的身子来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没有爱晏波的一颗心,我能坚持到现在吗?所以我求求你,让我见上晏波一面吧?”

    “你可真执拗!你可以进去,但你要记住进去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我婆婆看到。如果被她发现了,我会拦住我婆婆,你要尽快出去,千万不要让她打到你,你的身子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杨诗诗叮嘱道。

    “谢谢嫂子,我会注意的。”

    申晏波家是一处典型的南方三进式院落,房屋为二层徽派建筑风格。杨诗诗带着姜羽墨进到庭院后,沿着西墙通道穿过二个庭院来到后院。后院正房门紧闭着,杨诗诗向房间里喊道,“晏波,嫂子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等了一会儿她又喊了一遍,仍旧没有得到答复。杨诗诗纳闷地自语道,“晏波应该在啊,怎么会没有人呢?”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申晏波的身影。

    杨诗诗又推开后门,后门外一条小河从门前不远的地方流过,河堤上依然没有申晏波的影子。

    她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晏波,你在外面吗?”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杨诗诗走出后门,来到河堤边向堤下看去,只见申晏波坐在河边一块青石板上木呆呆地望着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