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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八章 死水酿隐患 豪门犹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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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旧人笑,何曾闻见新人哭,这正好逆反了户枢不蠹,流水不腐的常识,正好让人类的世态常情瞠目结舌,也让人不如新,人不如旧找到最佳的注脚。

    新人白丁,刻苦努力的英雄才俊上晋的通道被堵塞,那么他们只好另觅他途,只好以本来建设的本领来开始破败大计。

    谁的尊严荣辱也不容得他人压制,谁也不能因为裙带和血缘的关系便天生坐享高人一等的尊荣富贵。

    一般猥琐懦弱的匹夫匹妇也就算了,碰上才华横溢,不平则鸣的英雄豪杰,你不是以为你的牢笼手段让别人翻不过来天么?

    他们便要给你打出一个新天地让你看一看,你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便连同你们的压制,连同你们的盛宴,连同你们的性命,连同你们掌控机会的权力给一起颠覆,让你哭爹叫娘,让你因为失去一切的痛苦来补偿你们的贪婪。

    最让人奇怪的是,长安城里虽然不是新人有机会施展的地方,可也未曾有多少真正盘踞数百年的鼎盛豪门,名闻天下的贵族世家。

    更不用说靠着道德勇气和担当扬名天下的真正的贵族精神。

    除了靠着走运可以绵延国祚数百年皇朝的子子孙孙,还有跟着做恭顺的奴才,进而喝令子孙们一样做奴才,喜欢虚张声势,装腔作势,表忠心表孝心给别人看,以得富贵嘉奖的万石君的奴才之家例外。

    想想其实也并不奇怪,毕竟风水轮流转,朝廷都每隔百十年就夏商周秦汉,何况一家一姓呢?

    除了那孔圣人靠着帮闲窃国大盗背书其窃盗国柄乃顺天应人而曲学阿世获得衍圣公的名号的子孙簪缨世家不绝,龙虎山中得道,靠着谶纬祈禳,故弄玄虚糊弄神宗玄宗和脑袋有贵恙的遗传得保福禄之外,你还能听说过几家几姓绵延不绝?

    所谓穷富不过三代而已。

    长安城里花国的魁首,商界的首富,官场之上炙手可热的显官,武功最盛的将军,名动京城的少年才俊,看似走马灯一样的更换,可是你若是仔细的拔拔捡捡,除了被六王八公二十四候三十六将的子孙们,家奴们,请客门客帮闲姘头们分据占有之外,还有什么人靠着才华能耐,不拜他们的门户能脱颖而出呢?

    孟国公言世昭,秦国公秦震中在当朝算是并立的对头双峰,一个是中兴贵胄,一个是开国勋旧,数十年来朝中也以他们两家的势力最为鼎盛,他们的分庭抗礼,明争暗斗,朝堂之上剑拔弩张的硝烟火气,简直就把朝廷当成他们两家开的了。

    这一切他们的嚣张横行,前提是他们坐大但是不能侵凌威胁其他家族的利益,毕竟他们还不能独霸朝纲,凌盖其他世家豪门,他们只是比较强大,而不是拥有压倒之势。

    只有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才是天下的共主,不管他们是精明还是傻瓜,一般没有多少人敢觊觎霸占他的地位,否则便可能大木顿折,高楼忽塌。

    威震天下的眺月山庄,本是武林之中的藏春坞,不知道潜藏多少洞天福地,更不知道豢养了多少美娇娘,其动人春色,撩拨男人的艳名远播,早就是天下无与伦比的所在,还不是开在长安城的终南山外么?

    如果讲究身份,如果讲究资历,那眺月观音云天灵,可是昔日黑道上第一大帮派大风堂副堂主的女儿,玄都宫主云天化的妹妹,当今皇后的御用出家替身,眺月山庄还是侍奉观音娘娘的佛堂,可她一样得趔趄侧身于寂寞冷清的终南山上。

    虽然是图个清静,只是如果有可能,谁不愿意呆在富贵风流,交通便利,与权贵声息相同的长安城里呢?

    本来已经变成了婊子老鸨,谁还要酒糟鼻子枉担着名声,还要守身如玉,故意远离红尘,让达官贵人,豪商绅士摸之不到,嗅之难见?

    长安城里有一个秦国公的震北堂作为天下销金窟的圣地,什么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与震北堂比起来,本就是小焉哉。

    一个震北堂,便足以让其他想要在长安城里靠着歪门邪道掘金的高人掂量掂量是不是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

    眺月观音性情孤傲,少年时候遭受的屈辱,让她得有小成之后,更加的自视甚高,且人性之中多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所以不会在长安城里屈居其下。

    还有些忍气吞声,谨小慎微的商贾,自然可以在震北堂之下讨一口残羹剩饭,所以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也不下百余家,不过声势最盛的,还是首推震北堂。

    朝廷本来也多次颁布戒令,限制此等聚集财色,赌博,甚至漂白黑金的场地发展,更不允许百官沉溺出入此等酒食色财的销金窟。

    一是怕他们沾染此等裂风习气,也怕他们在其中与富商奸邪勾结,沆瀣一气,怂恿弄出一些恶法恶政,盘剥百姓,与民争利弄得民怨沸腾之外,还侵蚀帝国财政,避过赋税,与国语民害之莫甚。

    不过这些朝廷大员,还是改换门面,乔装打扮出入其中,其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真让人不知今夕何夕,越是禁的厉害,越是肆无忌惮,真好相就是不给皇帝老儿个面子一样。

    皇帝最担心的便是,朝廷大员出入烟花酒肆,毕竟有碍体统,传到民间,风言风语,谁还再会相信什么朝廷体制?

    只不过有个震北堂横在那里,就算是天子明诏,也只能做做模样而已,哪个执法如山的强项令敢去掳秦国公的虎须,去批逆他们家的龙鳞呢?

    就算是锦衣卫东厂之流,要想打震北堂的注意,也要悉心思量。

    更不用说那些达官贵人养就的地痞流氓了。

    长安之内,沧海之深,莫比财富莫比官,那些凤子龙孙自以为来自宫廷,他们以为天生就是这天下的主人,这普天之下虽然皆是王土,怎奈他们也执拗狂妄的自以为有他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