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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御二爷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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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听风占据中州东面,地广人密。

    经由怀江大河乘船,顺着水流就可到主城。

    大江之上,楼船不少。

    那一叶扁舟就显得格外醒目。

    华发少年懒洋洋的翻着书,那十页问候全族的辱骂他直接略过,之后就是一大片乱字狂草,连他也看不懂那些文字的意思。

    又足足翻了两三页后,书上的文字才变得正常了起来。

    只是他看的极为暴躁。

    “狗饭!又是狗饭!”

    “能不能给点干货看,谁要看迟柔柔和御渊卿卿我我,他们说正事的话怎就不能给我看了?!”

    少年气急败坏的嘀咕着。

    眼睛跟着文字移动,在看到迟柔柔准备大鱼大肉的时候,他眼里的狡色一现。

    “骂了我整整十页纸,还想要好日子过?”

    他嘀咕着,手在纸上抚过。

    一行行字出现,便有了之后迟柔柔抱着鸭子却吃不下去,只能吃那酸物止饿的局面。

    少年哼哼了两声,嘀咕道:

    “想吃偏不让你吃,这么喜欢发狗饭,就让你也尝尝酸倒牙是什么滋味……”

    秃头土狗蹲在他对面,那鄙视的眼神简直不用说了。

    华发少年看着它,咧嘴笑问道:“你可是在心里骂我?”

    土狗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你定是在骂我。”少年笃定道,说完反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变成狗吗?”

    土狗不拿正眼瞧他,心里继续咒骂:

    还能为什么?

    小爷不是人,你是真的狗,你丫就是个狗东西!

    “因为我知道你能说人话定要口吐芬芳,人骂比狗骂可难听说了,你若骂我,我一生气指不定就直接掐死你。”

    华发少年说完,笑嘻嘻道:

    “但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你可是我给迟柔柔准备的大礼呢。”

    “汪汪汪——”

    土狗对着华发少年就是一阵咆哮。

    看着它生气的样子,少年更乐了,眼眸眯成一挑细缝。

    “你姐姐虽脱离了掌控,有些不好收拾,但她骂我,我就可以虐你啊……”

    “算下来我也不亏。”

    你他妈不亏,小爷亏!

    土狗对着他又是一阵狗骂。

    听着犬吠,少年一点不觉恼怒,继续悠哉看书,准备好好瞧瞧被自己耍弄后的迟柔柔是怎么个反应。

    只是他眼神刚落下去。

    就见三个字从纸张上飞了出来,宛如石头一般砸在他头顶上。

    那三个字分明是:

    ——王!八!蛋!

    少年被砸的背脊一弯,对面土狗爆发出一阵怪异的狗笑,听上去像是成精的野狼一般。

    少年把头上那三个字挥开,气急败坏的盯着书页。

    “又骂我!”

    “你又骂我!!”

    他气愤不已,咬紧牙关,纳闷的嘶了声。

    “她究竟是怎么猜到是我在捣鬼的呢?”

    事实上,迟柔柔也不确定就是这小王八蛋在捣鬼。

    反正吃饭睡觉骂王八,这事儿准没错。

    早上晨起就先问候一下命运这王八蛋,妥妥一天都是神清气爽的!

    无非就是,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个小鳖孙不让姑奶奶好过,姑奶奶就天天问候你祖宗。

    晨昏定省,看谁恶心死谁!

    这一夜闹腾后,迟柔柔第二天大早赖床不愿起,睡了几个回笼觉后睁开眼,却不见御渊的影子。

    等她磨磨唧唧的收拾完后,御二爷才从外间回来。

    “你跑哪儿去了?”迟柔柔诧异的看着他。

    却见御渊手里捧着一个小布兜,放在她手上:“尝尝这些可吃得下?”

    迟柔柔一看布兜里放着的是一些像豆荚一样的果子,不由笑道:

    “你就是去找这些了?”

    “此物叫酸角,味是挺酸的,但比昨儿的那些果子好入口多了。”

    御渊知道迟柔柔馋嘴,能有一口吃绝不放过。

    就看她昨儿把那些酸果子当肉吃的架势,就知道这憨妞妞有多馋嘴。

    把酸角去可,吃着里面的瓤,味道还是酸酸的,但口感极糯,虽尝不出回甜,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迟柔柔笑眯了眼。

    “真好吃!你怎么发现了!”

    她说完就往御渊嘴里也塞了点果瓤,“你也尝尝。”

    “嗯,好吃。”御渊笑着咽了下去,压根都没嚼。

    那酸味一进嘴,他就止不住牙疼。

    “你先吃着,但别吃太多,就当个零嘴,省的一会儿肚子难受。”

    御渊说完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先去更衣。”

    说完他便往外走,脚步却是有点凌乱。

    出门后,御二爷就直奔后厨找水漱口去了,他这牙短时间内真是不敢再食酸了。

    迟柔柔吃了几个酸角,眼睛都笑弯了。

    想到御渊先前神色有些怪异,她把果瓤含在嘴里,抿着味儿,潦草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

    没见御渊回来,只有铁真在外头守着。

    “芋头他打哪儿找来的这些?”迟柔柔晃了晃手上的酸角。

    “昨夜这些酸角也在啊。”

    铁真回答道,瞧着那酸角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

    “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迟柔柔奇怪的看着她。

    “昨夜二姑娘你睡着后,二爷就起来了,然后一个人去正殿那边把那些酸物全都给吃了个遍。”

    铁真说着揉了下自己腮帮子。

    昨夜御渊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真是看得都快倒牙了,也不晓得御二爷是怎么把那几百种酸物全给尝了个遍的。

    就这样吃了一夜酸,酸的自个儿牙都快没了,御渊才定下这酸角乃是味儿最合适的。

    这会儿迟柔柔赖床起来,他便将酸角给送过来了。

    迟柔柔抿着嘴里的果瓤,心里嘀咕着:难怪刚刚她给芋头塞果瓤时,他表情那么僵硬。

    真是个蠢货。

    哪有一口气吃那么多酸物的?

    那家伙是想把自己也折腾的和她一样味觉失调不成?

    明明是满口酸,但不知怎的,竟让她吮出了几分甜味。

    甜的她心口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感动和舒坦……

    虽然灭舍诀让他疏漏了她身上的问题,可他对她的感情却是可在骨子里,几乎已形成习惯与下意识。

    一个男人若是说他爱你啊。

    别看他怎么说,只需看他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