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重生弃女当自强 >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想干什么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想干什么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柳儿,你不要任性!”

    白俊帆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拉住杨柳儿,因为这一片区住房比较密集,宅院大多相依而建,顾忌到邻居们听到,两人虽争执着却都刻意压制声音,杨柳儿是硬起心肠要离开的,拼命挣扎,白俊帆担心太过用力会弄疼她到时引起更大反感,让邻居察觉有人吵架怕会引起围观,只好随着她的力道,拉拉扯扯一起出了院门,权当是送她去坐车,顺便还能解释几句。

    屋子里,唐雅萱也从那张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大床上下来了。

    她把手举了两下,还是不敢碰到脑袋上,白俊帆估计得没错,她的头是真受伤了,那么硬一玻璃瓶砸上去,呯的一声就碎裂掉,当时那个痛,她都差点晕了,不出血才怪,至今她都相信从头上淌下来那一道道红墨水,有一半掺了她自己的鲜血。

    唐雅萱吸着气,忍着伤口阵阵抽痛和轻微头晕感,慢慢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侧耳听着院子里那两人低声说话,然后院门哐当关上,所有声响都消失,等了好久都没见白俊帆回屋来,应该是跟着杨柳儿走了。

    唐雅萱不免有些害怕:俊帆哥哥不管自己了吗?这伤在头上呢,不及时去医院,万一变傻了怎么办?

    不过很明显的,她现在还没变傻,相反,此时她独自安静地坐在这间舒适的屋子里,脑筋转得好像比任何时候都灵活。

    她的记忆力不差,杨柳儿今早上在这屋里说的每一句话,只要进了她的耳朵,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杨柳儿说“前世”、“上辈子这辈子”,唐雅萱开始听得糊里糊涂,弄不清状况,但她很喜欢也很乐意相信杨柳儿告诉白俊帆那一句:“唐雅萱是你上辈子的小爱妻”!

    意思是:自己上辈子嫁给了白俊帆!

    唐雅萱激动得双手交握放在胸口做祈祷状: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要感谢上帝感谢佛祖啊!

    看杨柳儿那醋意浓浓的样子,她分明也肖想俊帆哥哥,如果她没有真正做过那样的梦,肯定不会亲口说出来,可是她红口白牙说了,那就是真的!

    而自己也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繁花似锦、珠光宝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豪华奢丽的婚礼正在进行,自己是主角,是美丽的新娘,新郎身着漂亮合体的军装,高大挺拔,俊朗贵气,他紧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华光璀璨的高台,因为戴着头纱,唐雅萱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相握的手掌感知到他的爱意,以及他深情灼烫的目光……曾经一度以为那个男人是顾少钧,可后来看见顾少钧为了个莫小曼对自己冷漠无情,唐雅萱伤心不甘,又没法再接近、见到顾少钧,终究是淡了情意,然而那个梦却依旧频繁出现,她还觉得有些怪异呢,现在终于弄明白:原来她的新郎是俊帆哥哥!

    唐雅萱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难怪初次见面就觉得俊帆哥哥温暖亲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原来,俊帆哥哥才是她的爱人、丈夫!

    虽然是上辈子,那也是属于她和他共有的上辈子呢!

    唐雅萱一点不觉得上辈子、下辈子的说法有什么奇怪之处,这些她都懂,完全能接受并相信——不管别人怎样,反正她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她肯定有前世今生!

    她曾跟着吴晓文下放,在乡村集镇混迹,和小玩伴们围在农村老人身边听了太多民间传说故事,关于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她自动忽略了,注意力完全倾注在“人可以死而复活、生生不息”这个概念上,童年时期她就笃定:自己的前世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小姐或者皇后娘娘,说不定还会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呢!

    所以那个偶然出现的梦境是她的珍宝,每晚睡前都祈祷美梦再次降临,在梦里她是美丽耀眼的新娘,她的新郎英伟俊朗,保护她爱惜她,与她执手穿行于花团锦簇之间,受万众瞩目,承无数祝福……多么完美多么幸福!

    今天她知道了,这一切全部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和俊帆哥哥曾经结为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做了一世夫妻呢,今生还能再遇,那就是还有缘份!

    唐雅萱自信满满,不停地给自己加油鼓劲——现在总算闹明白为什么杨柳儿这么仇恨自己,见面就撕打就破口大骂,简直跟街上的泼妇一样,原来她也有个关于白俊帆的梦,梦里或许还看见自己了吧?哼!那她就该知道,自己才是俊帆哥哥名媒正娶的妻子!她杨柳儿算什么?不过是个妄想抢走俊帆哥哥的外室、小三!

    也不惦量惦量,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抢得动吗?简直痴心妄想!

    还有脸跑来打人撒气,不就仗着比自己大几岁有一把蛮力?道理上她可一句讲不过去!

    唐雅萱恨恨地想:从今后要加紧长大,最好找个借口求妈妈答应,让自己跟楼下的王霞一起,去体专办的业余武术队报名练几招,杨柳儿再敢冒犯,就打得她哭爹喊娘,最好把她那张脸给毁了,看她还能不能狐媚惑人?

    唐雅萱咬着嘴唇,幽黑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芒光,胸脯起起伏伏,她最恨杨柳儿这种女人,没有真才实学缺乏教养,就仗着狐狸精的脸蛋纠缠男人,俊帆哥哥这是上她的当了,自己一定要帮助俊帆哥哥,迟早有一天撕开她的鬼画皮,露出丑恶的真面目!

    院门外的巷道里,被“狐狸精”纠缠的白俊帆跟在杨柳儿身边温言低语,杨柳儿根本不听他说话,边走边自顾和巷子里来来往往的邻居们打招呼互相问候,语气热络,笑容亲切自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迎面遇见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正是把小院卖给杨柳儿的靳大妈,她也还住在这巷里另一个院子,此时挽着个提篮,提篮里是满满一搪瓷缸豆汁和几根油条,她笑咪咪地看了看白俊帆,小声对杨柳儿说道:“小杨啊,起这么早?小两口子这是要去哪呢?”

    杨柳儿顿了一下,买院子时她是跟靳家说要当结婚新房的,但未婚夫在比较远的地方上班,还没能办喜事,带白俊帆过来这边住时,被靳大妈撞见,杨柳儿曾经大方承认这就是未婚夫,靳大妈表示理解并答应给保密,还允诺以后办喜事她要以长辈的身份来帮忙,可现在这种情况,杨柳儿心情极度灰暗,感觉什么希望都没了,也不想让热心的靳大妈继续期待下去。

    于是笑看靳大妈,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妈您看走眼了哦,这位可不是我未婚夫,我未婚夫长得比他还要高壮,这个是我远房表……表侄儿!”

    可不就是表侄儿?

    顺妈姓杨,是杨柳儿堂族姑母,白家再怎么不承认,顺妈也是白立华生母,按辈份排列杨柳儿要叫白立华表哥,白俊帆算小字辈。

    白俊帆黑了脸,不仅因为莫名其妙变成“表侄儿”,杨柳儿平时以公开两人未婚夫妻身份为乐,他还担心这样会对他以后的婚姻造成隐患,可现在杨柳儿不再承认自己是她未婚夫,他又觉得很不舒服。

    靳大妈更是懵圈了,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不是这个呢?我都见过两三次了还会认错?明明就是这张脸啊,难道是我今天眼花?”

    对过走开的俩人也都听见靳大妈的嘀咕,杨柳儿面无表情,白俊帆伸手要牵她,被甩开,白俊帆强压着心中不快,继续安抚哄劝,杨柳儿就是一句不搭,脚步迈得飞快,恨不得离白俊帆远远的,而白俊帆又要追随她,看上去活像美女被坏人追逐调戏似的,如果不是白俊帆长相英俊气度端正,根本不像那些流氓游荡子,可能早就有人上前问杨柳儿怎么回事了,纵然这样,他们两人出了巷子走到马路边的公交车站,还是招来许多人的注目。

    白俊帆想从杨柳儿手上接过袋子,再次被她躲开,立刻有许多道警惕谴责的目光纷纷投向白俊帆,白俊帆脸上挂不住了,终于失去耐性,看着杨柳儿,声音低沉清冷:

    “别闹!差不多就行了,你真想弄得没法收拾吗?”

    杨柳儿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也不用刻意学他,嗓子本来就沙哑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收拾得起来吗?”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跟你说过:这辈……我可以容忍白家继续轻视我不接受我不承认我,只要你爱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不离不弃!我甚至做好了思想准备,哪怕到三十岁都不能登记结婚,只要你不另娶,我就安安心心地,因为在盘口村,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拜过堂,都可以证明我们是夫妻,少了那张纸又能怎样?但这一切,必须是你心中只装着我一个人的前提下才可以!除了我杨柳儿,你不能分给别的女人一丝一毫疼爱,尤其那个女人是唐雅萱!从两年前在京城相聚又别离,到现在再聚首,我说了那么多,我告诉过你唐雅萱是我的仇敌、我的仇敌!你都忘了吗?你还公然把她带到我花费无数精力布置的新房,睡我的新床,抱我的……”

    杨柳儿越说越激动,猛然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否则她定会失控尖叫,被人当成神经病。

    一辆公交车停下又驶离,捎走很多等车的人,剩下零零落落三两个人还站在那里,老的老小的小,没有朝着他们俩看。

    白俊帆揽住杨柳儿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看你,还是这么小的心眼儿,萱萱才多大?昨夜我和萱萱只是……”

    “闭嘴!”杨柳儿突然狠狠咬住嘴唇,拼了命地挣开白俊帆,她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东西全都扔到地上,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尖叫:

    “不要跟我提唐雅萱……不要听见你喊她萱萱!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白俊帆皱眉看着杨柳儿发疯,表面还能保持冷静,内心早被怒气淹没:竟然在公共场合闹成这样,一点脸面不要,果然农村长大的就是不能跟城里姑娘相比较,这素养、眼界格局,差太远了!

    他打定主意,从今后要好好管教这女人,不能太过宠爱娇纵,否则更会助长她的任性刁蛮,这么发展下去,她在社会上走不了多远,就能自个儿撞个头破血流。

    杨柳儿情绪激动地跑下路牙子,在行车道上抱头尖叫了几声,此刻逐渐冷静下来,站在原地喘气。

    白俊帆心里气愤,看看也没有车子过来,存心要冷她一下,紧抿着嘴唇不声不响站在路牙子上观望。倒是公共汽车站牌下一位老爷子和一位老奶奶着了急,朝杨柳儿挥着手大喊:

    “姑娘,站那儿会被车撞的,危险哪!”

    “姑娘,快回来!”

    杨柳儿垂下抱着头的双手,木然站了一会,侧转身对站牌下两位老人点了点头,没有看白俊帆,而是直接朝马路对面走去。

    这个年代的华夏,即便是京城,车辆也不算很多,交通警察少得可怜,站路口指挥车辆行驶都忙不过来,根本无暇四处巡视,所以人们过马路还是很随意的,人和车相互躲让一下就过了,谁都知道这样不安全,可华夏大多数人为了图省事,就是舍得冒险。

    白俊帆看着杨柳儿在刹车声和司机们的叫骂声中穿过车流走到对面,气得脸都变青了,但他依然站着没动,两眼死死盯住杨柳儿,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要闹腾到哪一步!

    却不提防,杨柳儿站在马路对面左右张望了两下,并没见她扬手拦出租车,就有一辆黑色红旗车停靠到她面前,杨柳儿低头朝车里瞧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笑容,走近车子拉开了车门。

    白俊帆站不住了,连喊两声“柳儿”,大步走下马路,但已经来不及了,杨柳儿矮身坐进车里,红旗车汇入车流绝尘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白俊帆站在杨柳儿刚才站的地方,盯着红旗车消失的方向,咬紧牙槽,脸色由青变黑,阴沉沉像快要下雨的天空。

    他眼力很好,看得清楚,那辆红旗轿车是属于顾家的,虽然车窗上遮着淡绿色纱帘,外人无法看透车内,但白俊帆直觉开车的是顾少钧,而且车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把自己的女人诓上车,顾少钧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