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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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起同窗那么久，你就没发现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
林晓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要说不兴奋，那绝对不可能！
知道自己暗恋多年的初恋情人竟然喜欢自己，并且亲口对自己说出来，他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要上天！
然后就是深深的懊悔：
为什么我早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我就……
林晓文忽然身子一颤，如果早知道，他又能怎样？离开罗晓妍，和苏雨微在一起？
他暗恋苏雨微那时候，还根本不认识罗晓妍呢。
所以问题只是他自己。
他那时候条件太差了，要什么没什么，说家世，背后只有一双无良的舅父母，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
说钱？连学费都交不起，总要受尽白眼，一拖再拖，才能勉强交上。
成绩？他如果不抄苏雨微的卷，恐怕连及格都成问题。
其它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顶多是常常跟人打架，算是勉强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这能算才艺？
或许他早该觉察到苏雨微喜欢自己吧，只是他从来不敢确认这一点，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一方面，值得苏雨微喜欢，也更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苏雨微……
“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太不成熟、太LOW了……”
林晓文终于开口，一脸苦笑：“虽然我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我真不知道，你会……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想？”
苏雨微淡淡问他：“难道爱情不应该就是爱情，而无关乎其它？”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
林晓文叹息着道：“至少我认为男生的爱情之中，还应该包括责任、义务、能够保护自己心爱女生的能力，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自己心爱的人，去接受一个没有前途的爱，一个没有来由的吻……”
说到这个“吻”字，他不由得抬头，目光情不自禁地瞥向苏雨微那娇艳的红唇。
苏雨微一直表情很镇定，就连亲口说出喜欢他的时候也不减淡然，却被他这一眼看得脸色大红，禁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下，“你，你想什么呢？”
“抱歉，抱歉，情不自禁，真的情不自禁。”
林晓文结结巴巴地道歉，他的脸也红了，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和苏雨微同坐一张课桌前的情形，看着她的如花面靥，意马心猿、难以自己。
苏雨微咬着嘴唇，脸蛋儿也红红的，目光悠悠，显然也想到了往日情景，“那年那个教室，还是那样吗？”
林晓文还没回答，她又自己笑了起来：“是我忘记了，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吧？不对，是高二？”
“嗯，高二。”
林晓文心里打鼓，要不要说自己已经退学？喔，还好，自己不算完全退学，还是要去考试的。
以前苏雨微可是全校全好的优秀学生，她不是那种光读死书的学生，是真的爱学习。自己要是对她说个退学什么的，别管什么七科满分不满分了，说不定苏雨微会把手里的咖啡当头砸过来！
“对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苏雨微黛眉一蹙：“你今天……不用上课？”
“哈，这个……雨微我跟你说个事。”
林晓文连忙打个哈哈：“跟你说，上次学校升旗仪式让我当升旗手了。”
“喔，是吗？”
苏雨微注意力果然被岔开：“看来晓文你现在的学习很有进步？”
“一点点，一点点。”
林晓文发现自己的脸皮也有不够用的时候，老脸微红，继续岔开话题：“本来是我一个人的，没想到吴老妖婆假公济私，把她女儿吴飞飞也搞进去了，吴飞飞你知道吧？你走后吴老妖婆就让她当了我们班的代班长。”
“我怎么不知道，说得我好象没和你一起上过高中似的。”
苏雨微白他一眼，她们初中三年都是同班，大部分时间是同桌，高一苏雨微也上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突然离开的。
“当时升旗仪式有好多教育局的领导在，结果让我当面狠狠怼了吴老妖婆一顿，说她把我们成绩最好最漂亮最美丽的班长给逼走了，你没看到吴老妖婆当时脸色那个精彩啊……她后来当场晕倒了，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结果发现她在装死……”
“噗哧！”
苏雨微展颜一笑，“你这是什么学生啊，让你当升旗手，你还当面怼老师，人家吴老师还是挺好的好吧，你居然叫她吴老妖婆……”
“我一直这么叫她的，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的地方。”
林晓文有点不服气：“就冲着她把你逼走这一点，我就没法原谅她……对了雨微，吴老妖婆宁可装死也不肯说出她是怎么逼你离开的，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出了什么事么？”
“……”
苏雨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当时找了学校，找了吴老妖婆，找了好多个同学……”
林晓文也不逼她，只是怅然道：“我打你电话，不停地给你发信息，好不容易找到你家的住址，发现你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来……”
“……”
苏雨微还是低头头，一言不发，但是眼睛红红的，眼角一片晶莹，莹莹欲滴。
“我……我不说了。”
林晓文一下看见，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抄起餐巾纸递过去，差点又打翻了咖啡杯。
“你再毛手毛脚，老板要赶我们出去了。”
苏雨微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色，轻声嗔他。
“呵呵……”
林晓文挠挠头，笑笑，似乎年轻了好几岁，又回到当年。
“我当时……”
苏雨微咬咬嘴唇，终于道：“不是吴老师……逼我走的。”
“不是吗？”
林晓文奇道：“我有次在学校走廊里看见，你妈妈和吴老妖婆在说话……你妈妈一直在求她，甚至给吴老妖婆下跪了……再然后，第二天你就走了。”
“你看到了？”
苏雨微抬起头，眼眸里神情很复杂，犹豫半晌，还是摇摇头：“其实……我妈妈求吴老师，是请她放我离开。”
“啊？！”
林晓文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妈妈是求她，放你离开？”
“怎么？一起同窗那么久，你就没发现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
林晓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要说不兴奋，那绝对不可能！
知道自己暗恋多年的初恋情人竟然喜欢自己，并且亲口对自己说出来，他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要上天！
然后就是深深的懊悔：
为什么我早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我就……
林晓文忽然身子一颤，如果早知道，他又能怎样？离开罗晓妍，和苏雨微在一起？
他暗恋苏雨微那时候，还根本不认识罗晓妍呢。
所以问题只是他自己。
他那时候条件太差了，要什么没什么，说家世，背后只有一双无良的舅父母，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
说钱？连学费都交不起，总要受尽白眼，一拖再拖，才能勉强交上。
成绩？他如果不抄苏雨微的卷，恐怕连及格都成问题。
其它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顶多是常常跟人打架，算是勉强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这能算才艺？
或许他早该觉察到苏雨微喜欢自己吧，只是他从来不敢确认这一点，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一方面，值得苏雨微喜欢，也更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苏雨微……
“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太不成熟、太LOW了……”
林晓文终于开口，一脸苦笑：“虽然我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我真不知道，你会……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想？”
苏雨微淡淡问他：“难道爱情不应该就是爱情，而无关乎其它？”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
林晓文叹息着道：“至少我认为男生的爱情之中，还应该包括责任、义务、能够保护自己心爱女生的能力，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自己心爱的人，去接受一个没有前途的爱，一个没有来由的吻……”
说到这个“吻”字，他不由得抬头，目光情不自禁地瞥向苏雨微那娇艳的红唇。
苏雨微一直表情很镇定，就连亲口说出喜欢他的时候也不减淡然，却被他这一眼看得脸色大红，禁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下，“你，你想什么呢？”
“抱歉，抱歉，情不自禁，真的情不自禁。”
林晓文结结巴巴地道歉，他的脸也红了，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和苏雨微同坐一张课桌前的情形，看着她的如花面靥，意马心猿、难以自己。
苏雨微咬着嘴唇，脸蛋儿也红红的，目光悠悠，显然也想到了往日情景，“那年那个教室，还是那样吗？”
林晓文还没回答，她又自己笑了起来：“是我忘记了，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吧？不对，是高二？”
“嗯，高二。”
林晓文心里打鼓，要不要说自己已经退学？喔，还好，自己不算完全退学，还是要去考试的。
以前苏雨微可是全校全好的优秀学生，她不是那种光读死书的学生，是真的爱学习。自己要是对她说个退学什么的，别管什么七科满分不满分了，说不定苏雨微会把手里的咖啡当头砸过来！
“对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苏雨微黛眉一蹙：“你今天……不用上课？”
“哈，这个……雨微我跟你说个事。”
林晓文连忙打个哈哈：“跟你说，上次学校升旗仪式让我当升旗手了。”
“喔，是吗？”
苏雨微注意力果然被岔开：“看来晓文你现在的学习很有进步？”
“一点点，一点点。”
林晓文发现自己的脸皮也有不够用的时候，老脸微红，继续岔开话题：“本来是我一个人的，没想到吴老妖婆假公济私，把她女儿吴飞飞也搞进去了，吴飞飞你知道吧？你走后吴老妖婆就让她当了我们班的代班长。”
“我怎么不知道，说得我好象没和你一起上过高中似的。”
苏雨微白他一眼，她们初中三年都是同班，大部分时间是同桌，高一苏雨微也上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突然离开的。
“当时升旗仪式有好多教育局的领导在，结果让我当面狠狠怼了吴老妖婆一顿，说她把我们成绩最好最漂亮最美丽的班长给逼走了，你没看到吴老妖婆当时脸色那个精彩啊……她后来当场晕倒了，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结果发现她在装死……”
“噗哧！”
苏雨微展颜一笑，“你这是什么学生啊，让你当升旗手，你还当面怼老师，人家吴老师还是挺好的好吧，你居然叫她吴老妖婆……”
“我一直这么叫她的，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的地方。”
林晓文有点不服气：“就冲着她把你逼走这一点，我就没法原谅她……对了雨微，吴老妖婆宁可装死也不肯说出她是怎么逼你离开的，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出了什么事么？”
“……”
苏雨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当时找了学校，找了吴老妖婆，找了好多个同学……”
林晓文也不逼她，只是怅然道：“我打你电话，不停地给你发信息，好不容易找到你家的住址，发现你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来……”
“……”
苏雨微还是低头头，一言不发，但是眼睛红红的，眼角一片晶莹，莹莹欲滴。
“我……我不说了。”
林晓文一下看见，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抄起餐巾纸递过去，差点又打翻了咖啡杯。
“你再毛手毛脚，老板要赶我们出去了。”
苏雨微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色，轻声嗔他。
“呵呵……”
林晓文挠挠头，笑笑，似乎年轻了好几岁，又回到当年。
“我当时……”
苏雨微咬咬嘴唇，终于道：“不是吴老师……逼我走的。”
“不是吗？”
林晓文奇道：“我有次在学校走廊里看见，你妈妈和吴老妖婆在说话……你妈妈一直在求她，甚至给吴老妖婆下跪了……再然后，第二天你就走了。”
“你看到了？”
苏雨微抬起头，眼眸里神情很复杂，犹豫半晌，还是摇摇头：“其实……我妈妈求吴老师，是请她放我离开。”
“啊？！”
林晓文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妈妈是求她，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