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 280.【露水之夏】像是害怕这只是场梦。

280.【露水之夏】像是害怕这只是场梦。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晚夏的第一反应,这是她最近精神恍惚,出现的幻觉。

    许叔叔他刚刚说什么……

    秋白……醒了?

    可是她下午在医院的时候,秋白还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的,只过去了不到五个小时……

    电话那端的许父只能听到嘈杂的汽车的鸣笛声,没有得到晚夏的回应,提高了嗓音,“喂?晚夏你在听吗?”

    “在,许叔叔我在听,”晚夏如梦初醒,恍惚的视线也有了焦点,她抿了抿唇,清淡的眼眸带着期待的光亮,“您是说……秋白醒了?”

    她其实听清楚了许父的话,但语气却很不确定,像是害怕这只是场梦。

    许父眼里还有激动过后的湿润感,苍老的面庞确实带着笑容,“没错没错,是醒了,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

    是真的。

    “我现在就过来,”晚夏眼里闪耀着欣喜的光芒,转身就往车的方向走。

    她几乎忘了就站在她面前的靳司南,只有耐心走了两步,就小跑起来。

    靳司南知道夏浅和林初,是因为她们身上都带着一种男人无法移开眼的张扬和明媚,但他从来都没有调查过晚夏过去的生活和朋友圈,自然是不知道许秋白是哪号人物的。

    被人彻底忽视的感觉不太好,黑眸盯着那抹已经跑远的倩丽身影,英俊了眉宇皱了皱。

    靳司南腿长步子大,几步就追上了晚夏,大手扣住她的手臂,“我话都还没说完,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晚夏被男人拽住手臂,被迫停下脚步。

    她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靳司南,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下次再聊。”

    靳司南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他看得出来晚夏眼里那迫不及待的光亮。

    “哪家医院?我送你去。”

    “不用了,司机开了车出来,再见再见!”

    晚夏没心思跟他多解释,拨开他扣在手臂的大手,很敷衍的摆了摆手之后,就上了车。

    “回医院,开快一点。”

    车里保镖的任务,是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离开,其他的事情,都是随她吩咐的。

    “是。”

    轮胎激起的尘土被路灯散发出来的光线照射的格外清晰,车尾迅速的消失在街角,留下在冷风里不明所以的靳司南。

    ————

    车开到医院门口,还没停稳晚夏就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往医院里面跑。

    电梯停在二十楼不动,晚夏在电梯口等了不到半分钟就已经失去了耐心,她选择爬楼梯。

    许秋白的病房在十八楼。

    每上一层楼,晚夏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砰砰砰’的加速,这让她觉得自己,确实还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一具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行尸走兽。

    等到十八楼,晚夏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状态,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脸颊也有着红润的光泽感,比之前看起来要健康很多。

    晚夏站在1807号病房门口。

    明明这一路上她都恨不得立马飞过来,就连等待电梯的耐心都没有,迫切的想要见到她最好的异性朋友:许秋白。

    可是,等她真正站在门外,只需要推开门就可以,却莫名的害怕。

    她……她要怎么面对秋白呢?

    在病床前守了一千个日日夜夜的许父,在看到儿子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一直处于激动兴奋的状态,怎么都坐不住。

    他刚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回来,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十分钟,“儿子啊,想不想喝水?”

    也不等许秋白回答,就自顾自的站起身,“等一会啊,老爸去打壶热的回来。”

    靠在床头的许秋白觉得无奈又好笑。

    许父拉开病房的门,就被愣在门口的晚夏吓了一跳,“诶!晚夏你怎么来了站在门口不进来,正好,那臭小子嫌弃我啰嗦,你帮叔叔好好教育他,叔叔去茶房打开水给你泡茶喝。”

    晚夏其实也被吓着了,有些懵,“哦哦,好。”

    许父拍了拍晚夏的肩后走出病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连脚下的步伐走轻快很多。

    没有了许父的阻隔,晚夏的视线就同许秋白的眼睛对上了。

    许秋白看着晚夏笑着问,“你发什么愣?不认识了?”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我照过镜子了,好像没怎么变丑。”

    他不仅在笑,还在说话。

    这是在晚夏最灰败的时候,出现的最明亮的阳光。

    晚夏一眨不眨的看着许秋白,眼眶热热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微博上最老的鸡汤里,就有这样一句话:上帝为你关了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她没有斗过沈唯一,但许秋白醒了。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许秋白脸上还有些病后初愈的苍白,下颚新长出来的青茬,让他看着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所有陈年老旧的记忆,都在这一刻破土而出,绞着晚夏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迈开僵硬的两条腿,走到病床边的椅子旁坐着,精致的温婉美好的笑意,“许秋白,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几月几号吗?”

    许秋白有些无语,抬手揉了揉晚夏的头发,好笑的回答,“我只是躺了四年多,脑子又没坏。”

    晚夏很不喜欢许秋白摸她的脑袋,因为许家养了条狗,许秋白的动作就跟摸狗一模一样。

    毫不留情的拨开对方的手,眯着眼道,“听你这口气,是嫌四年太少了,还想再躺几年?”

    “完全没有,我舍不得我爸的头发继续白下去,”许秋白说话的时候,虽然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但嗓音里却浸着淡淡的伤感,“刘老师不在了,我爸就只有我。”

    许秋白的母亲,是一名人民教师,他从小就这么叫自己的妈妈。

    晚夏脸上的故作轻松的笑意也在这一刻僵硬,并慢慢陨落。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掐着掌心的嫩肉,唇瓣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秋白,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最无用的话,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许秋白似乎没搞明白晚夏这莫名其妙‘对不起’从哪里来,即使他的父母把纪晚夏和林初都当亲生女儿对待,因为她们俩从小就没有妈妈,三个人从幼儿园就开始厮混在一起,很多时候,许氏夫妇对两个女孩比对亲生儿子都要好。

    刘老师不在了,晚夏难过和悲伤都是正常的,所以好像‘斯人已逝,你别难过’这种话,要比‘对不起’更合适。

    嗤笑的问,“我出车祸生死不明,刘老师才会一病不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许秋白的话,晚夏愣住。

    许阿姨会倒下,是因为看到夏浅遭受强曝后那副触目惊心的模样,还有,夏浅肚子里的孩子……

    而许秋白出车祸,是许阿姨病倒送进急救室之后。

    晚夏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许秋白,“你、你是不是记错了?”

    许秋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是我妈,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夏浅……”

    晚夏刚说了两个字,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许父开门的动作很急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太自然。

    许父在给晚夏使眼色。

    许秋白越来越搞不明白,扶着额问,“爸,您眼睛怎么了?”

    当着亲儿子的面给别人使眼色,这是什么操作???

    “哈哈哈哈,眼睛突然抽筋了,动一动,”许父爽朗的笑了两声,走到病床边,在许秋白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拍了拍晚夏的后背。

    随后自然的拿出茶杯泡茶,聊天。

    自从许父进门后,晚夏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状态,杯子里的水凉透,她都没有喝一口。

    许秋白也看出来晚夏的状态不太对,她瘦的厉害,脸颊因为跑上楼剧烈的运动而起的红色褪去后,气色很糟糕,眼底的疲倦很明显。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晚夏这才回过神,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送晚夏下楼,你自己待着,”许父站起身后,把呼叫器放到病床边,不太放心的嘱咐儿子,“哪里不舒服就按铃叫医生,别自己瞎折腾。”

    许秋白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了。”

    ……

    许秋白和林初,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即使他那份爱意一直藏在心里从未说出口,身边的朋友也都能看出来。

    夏浅跟林初很像,不仅是样貌,就连性格也像,但……又不像。

    林初是富家的千金小姐,每一步人生都顺风顺水,但夏浅出生在一个普通至极的家庭,过去太沉重,所以有着和年纪极其不相符的沧桑感。

    陆淮安追夏浅,在安城不是秘密,可是最后夏浅却跟许秋白在一起了。

    晚夏得知的时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天,夏浅是这么跟她说的:

    “比起秋白,陆淮安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明显都是更好的选择,但,秋白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而陆淮安,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的过去很糟糕,秋白是唯一的光亮,他让我学会,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

    晚夏不了解他们感情的细节,但偶尔见面,她都能感觉到秋白要比以前开心很多。

    夏浅之于许秋白,就是生命。

    所以,秋白怎么可能会忘记夏浅。

    走到角落后,晚夏就忍不住问出口,“许叔叔,秋白他好像不记得夏浅了,您知道吗?”

    许父点了点头。

    “秋白四年期出车祸的时候,脑部的伤最严重,”他叹着气,有无奈的沧桑,“医生说,在心理学层面大脑有一个防御机制,遇到无法接受的刺激后,潜意识里就有可能会忘记那件事,在医学层面,叫‘选择性失忆’。”

    这样的解释,晚夏并不是很难接受。

    因为林初小时候高烧,也忘记了一些事情。

    大多数都还是留在记忆里的,失去的那些,往往都是生命里刻骨铭心的存在,因为痛苦、内疚、自责……等等其它因素,被遗忘。

    晚夏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低声喃喃,“难怪,秋白连我不吃橘子这种小事都记得,但提起夏浅的时候,他却一脸茫然。”

    许父失去了妻子、即将过门的儿媳妇,还有她肚子里只有五十多天的宝宝……

    当时都多么痛苦,没有人能理解。

    时间是最好的药,即使只能治好皮外伤,而且还留着疤痕,但如果不去刻意触碰,就不会疼。

    “既然秋白忘记了,那就是上天的给我这个破败的家最后的怜悯,否则他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痛苦里,我不会忘记,他的疼,我替他受着。”

    ……

    电梯很顺畅,但晚夏依然是选择走楼梯下楼的。

    空荡的楼梯间,她的脚步声激起一阵阵回音,许父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晚夏啊,叔叔知道你也不容易,生活和现实很残酷,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有些事情注定无可奈何,你还年轻,活在痛苦里会辜负生命,把过去都放下吧。”

    放下……

    怎么放下?

    她所有的记忆都是完整的,忘不了,又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活着。

    晚夏走到最后一层,还剩下六七步台阶,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等在安全通道出口处的顾邵之。

    楼梯里的每一层只有一盏灯,有楼层开关如果没有人打开,就会是很暗的状态。

    现在的人们,基本都会选择电梯。

    现在是深夜,住院部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尤其是楼梯间,完全没有多余的声音。

    一楼的照明灯坏了,所以光线很暗,但走廊外却很明亮。

    晚夏站在昏暗的台阶上,周围都是晦暗的夜色,顾邵之靠在门边,身后是一片光亮。

    “我听许叔叔说,你每个月都会来,给秋白诊治的医生也都是你安排的。”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晚夏第一次跟顾邵之说话。

    她的声音很淡,没有起伏,就连目光也是,平静、没有任何可以追究的情绪。

    顾邵之站在原地,在等她走完那几步台阶,他就会带他离开她很讨厌的医院。

    挺拔的身体给人以无形的安全感,黑眸深邃的凝着她,夹着烟的手臂垂在身侧,灰色烟雾顺着修长的手指氤氲往上,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极其柔和的。

    就连面部弧线也是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嗓音温润的应着,“嗯,是我。”

    晚夏轻笑了一声,开口跟他道谢,“那还得谢谢你,费钱又费神的。”

    顾邵之也勾了勾唇。

    他吸了口烟,青白色的烟雾从口鼻缓缓溢出,萦绕在他俊朗的五官之前,黑眸变得模糊,整个人多了几分幽深难辨的晦漠。

    薄唇轻启,缓缓的道,“你就当我是人蠢钱多,善心没处用,心安理得接受就行,不用道谢。”

    晚夏看着男人,轻笑了一声,笑声又低又轻盈,即使是在空荡寂静的楼梯间,也激不起回音。

    她没说话。

    移开视线,低着头往下走。

    只需要六七步,她就能走到平坦的地方。

    但大脑越来越昏沉,她脚下的步子虚无又缥缈,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却像是踩在一团空气里。

    还剩下两步台阶的时候,晚夏仅存的意识耗尽,身体再无一丝力气,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晚晚!”顾邵之第一时间反应,脸色大变,扔了手里的香烟大步跨过去,抢在女人的身体跌倒地面之前把她捞进怀里,嗓音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你哪里不舒服?”

    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昏迷,没有任何回应给他。

    顾邵之抱着晚夏大步走出楼梯间,走廊里没有医生,这里是住院部,和门诊楼之间隔着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坛。

    下颚紧绷,脸上的表情森冷地吓人,就连温和的黑眸也披上了寒霜。

    几乎慌乱的亲吻着晚夏的额头,嗓音温柔的哄着,“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的,晚晚你不会有事的。”

    他比谁都清楚,她越来越瘦,精神也很糟糕,有的时候能看着窗外的枯树枝发很久很久的呆。

    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看着她吃下比平时多一倍的食物。

    但,没有用。

    ……

    急诊室里的气氛很紧张,毕竟在门外等着的人是顾邵之,病床上躺着的人是纪晚夏,稍有不慎搞不好就会丢饭碗。

    所以,每一个医生和护士都格外的小心。

    凌晨一点半,外面下起了雨,天空像是被黑色的幕布遮住,没有一丝光亮。

    主治医生走出病房,摘下口罩后,走到顾邵之面前。

    即使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从顾邵之身上散发出来蚀骨的戾气,比病房里低好几度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深呼吸后,毕恭毕敬的说,“顾先生,纪小姐已经醒了,您现在可以进去。”

    顾邵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眸里也透着冷冷的冰凌,淡淡的开口,“是什么情况?”

    短短五个字,隐隐透着让人战栗的冷冽。

    无形的压迫感让医生咽了口口水,交握在身前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恭敬的回答,“嗯……纪小姐近期服用过剂量不小的安眠药,饮食睡眠也不规律,可能是心里压着什么事情让她喘不过气来,郁结堵在心口,时间越长,积累的就越多,还有生产时落下的病根,这些都在消耗她的身体,再这么下去,恐怕……”

    医生抬起头,偷偷的看了顾邵之一眼,被对方眸里越来越浓重的暗色镇住。

    他觉得,温度好像又降低了。

    顾邵之藏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黑眸微敛,淡淡的看着落地面上的影子。

    眸底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旁人窥探不出半分。

    简而言之的问,“最好的治疗办法是什么?”

    “这是心病,药物只起表面作用,关键还是要病人自己从封闭的空间里走出来,”医生掩着嘴轻咳嗽了一声,“我建议给纪小姐换一个居住环境,因为她说,她总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牢笼里,虽然门上没有锁,她却没办法走出去。”

    当然,这是一个比喻。

    医生从专业角度分析晚夏的病因,再给出合理的建议,顾邵之都耐心的听完,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初,毫无波澜。

    只是,那双黑眸愈加阴暗,像是隐着一场能淹没整个城市的惊雷暴雨。

    ————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势变小了,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刘秘书拿着从安大附近小吃街买好的早餐,礼貌的敲门之后,才推开门走进病房。

    把保温盒里的早餐都摆好后,温柔的笑着对晚夏说,“纪小姐,医生说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大补,平时怎么吃就怎么吃,照常就好,这些都是顾总吩咐我去买的,您趁热尝尝?”

    纪小姐的大学是在安大读的,以前,顾总偶尔也会吩咐她去那边买早餐。

    晚夏靠在床头,脸色苍白,连发丝都透着虚弱。

    还冒着热气的粥和包子,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房间里虽然放着百合,但消毒水的味道依然很明显。

    她有没胃口,“先放着吧。”

    刘秘书似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敢多说什么,安静的退出病房。

    约莫五分钟后,顾邵之推门进来,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西装和衬衣,领口和肩头有杂乱的褶皱。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红豆粥,舀了一勺吹温后,送到晚夏嘴边。

    嗓音淡淡,“如果不想看见我,就把早餐吃了。”

    晚夏笑了笑,声音轻盈,“如果不是顾总,我晕倒以后,可能要等很久很久,才会被路过的医生护士或者清洁阿姨发现,按理来说我得感激你啊,怎么可能不想看见你呢。”

    她凌晨清醒后,他没有进来过。

    是讽刺还是真的感激,顾邵之分得清,黑眸沉静淡漠,眉宇之间没有太多的情绪。

    薄唇轻启,嗓音极淡,“既然不讨厌,那就别说话安静的吃早餐,吃完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晚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苍白的小脸因为这个笑有些些许生机。

    然后,她就真的不再说话了。

    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即使觉得恶心反胃,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