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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隐居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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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玺回到玺王府时,夜已经深了。

    傅瓷还没睡,由香罗陪着正在做针线活儿。

    香罗正在一遭一遭的缠着手里的线,傅瓷在刺绣。她眼神有些不好,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手里正绣着的那活灵活现的游鱼。

    这几日,听闻周义离世的噩耗,她没少掉眼泪也没少为苍玺提心吊胆。听红玉说苍玺回来后,傅瓷欢喜了许久。然而,刚闻喜讯又听说了宫中的变故,傅瓷心里又是一阵悲戚。

    她与周义原本是没有多少感情。但一想起那么个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没了,傅瓷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她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周义是在他的婚宴上。彼时,她还被傅绰约下了情药,多亏了苍玺与苍洱她才得以免那一难。后来,这个猴机灵的主儿在她与苍玺未行周公之礼前就唤她王嫂。再后来,周义在中宫为她解围那一次,她看出了周义对傅绰约曾有的一片真情。

    令傅瓷没想到的是,周义竟然肯为了沈梓荷放弃争储的大好时机,甚至还放弃了身家性命。

    傅瓷正想着,不留神间被针扎了一下手指,嘶了一声。

    “怎么如此不小心?”苍玺一进门就看见傅瓷做针线活扎了手。

    傅瓷闻言,赶紧回头,正看着苍玺朝她走来。

    一时之间,傅瓷红了眼眶。

    看着傅瓷红了眼眶,苍玺蹲在了傅瓷面前,左手抚着傅瓷的眼角,“哭什么,本王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傅瓷赶紧点头。香罗给苍玺倒了一杯热茶,“外面露水重,王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苍玺站起身,接过热茶,轻声说道:“这几天,有劳香罗姑姑日夜陪着瓷儿了。”

    香罗笑了笑,“王爷回来便好,王妃日夜惦记着您呢。”

    听香罗这话,苍玺笑着看着傅瓷,嘴角上扬的弧度甚是好看。

    “想必王爷还没用膳,奴婢去给您与王妃弄些吃食来”,香罗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香罗退出了梧桐殿。

    香罗走后,傅瓷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握着苍玺的右手问道:“可有受伤?”

    苍玺笑了笑,“不曾。”

    “那便好、那便好”,傅瓷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后,伸手去为苍玺解下外袍。

    傅瓷的动作很轻,生怕碰到他任何一处伤口。

    将士们常说:沙场之上,刀剑无眼。

    她才不信苍玺一点伤都没受。

    更何况,傅瓷听闻彼时苍玺看见周义被活活烧死后在慈安大开杀戒。

    据说,那一日的慈安,血流百里,伏尸千万。

    傅瓷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何况苍玺是身处其中之人呢?

    “老四——”,傅瓷顿了顿,话哽咽在喉咙里。

    苍玺看着傅瓷眼泪掉的厉害,肩膀也直耸。苍玺将傅瓷拉进怀里,傅瓷才哽咽的问出,“老四真是被火活生生烧死的?”

    苍玺应了一声,见傅瓷哭的更厉害,急忙拍着傅瓷的后背。

    “是沈梓荷点的火。当时,老四被烧伤的厉害,本王将慈安攻下回营帐后老四已经没了气息。他走的很安详,嘴角还带着笑”,苍玺声音很轻,好像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听苍玺讲述完,傅瓷又在他怀里哭了良久。傅瓷不是个不能受生死离别的人,但是他总觉得周义的今日就是她与苍玺的明日。

    傅瓷不畏死。她是走过一遭黄泉路的人,死与活之间不过是那口气在不在喉咙里。

    “宫里情况如何了?”傅瓷止住啜泣后,问道。

    苍玺眉头微皱,“父君驾崩后,周则即刻囚禁了母后。本王在寄好公主的帮助下擅闯了椒房殿与母后见了一面,倒还连累她与母后一同背禁足在了椒房殿。”

    傅瓷应了一声,苍玺接着说道:“本王还去见过了周信与锦绣郡主。”

    “他们两人什么态度?”傅瓷问道。

    苍玺苦笑一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傅瓷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大难面前,各位自己。”

    苍玺点了点头,“本王知道。只是,苦了你了。”

    “王爷这话见外了,你我夫妻,理应同甘共苦”,傅瓷回答道。

    苍玺将傅瓷揽进怀里,“本王只想与你同甘。”

    傅瓷笑了笑。

    香罗拎着食盒进了门。食盒里有两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米饭,还有一素一肉。香罗把餐食一并摆到了桌子上,“王爷与王妃凑合些。”

    苍玺微微颔首,接过香罗递过来的筷子,“姑姑辛苦了。”

    “王爷哪里的话”,说着,将另一双筷子递给了傅瓷,“王妃晚膳用的少,也再陪着王爷用些吧。”

    傅瓷应着,接过了香罗手里的筷子。

    苍玺往傅瓷的碗里添了不少菜,“本王出征这些日子,你都饿瘦了。”

    她哪里是饿瘦的,分明是担惊受怕才落得个人比黄花瘦。

    香罗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甚是甜蜜,也跟着乐呵。苍玺对傅瓷向来说话带着三分笑意,远没有对外人的那般冷漠。傅瓷不是个喜怒于色的人,偶尔有些小女儿的娇嗔也只对着苍玺才有。

    只是,眼下情况非常。任由苍玺如何想着法子逗着傅瓷,她也是眉头不展。

    苍玺知道傅瓷在担心什么事情。先前,周则用了不少心思对付苍玺,如今能痛痛快快的将他踩在脚下,傅瓷料定周则定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见傅瓷心神不宁,苍玺拍了拍傅瓷的手背,“你放心。安定好了母后那边的情况,本王辞官随你隐居市井。”

    闻此一言,傅瓷抬头望着苍玺,恰好与他四目相对。苍玺的目光很温柔也很坚定,让人看着很安心。

    “好”,傅瓷主动握住了苍玺的手,眼眶再次发红。

    傅瓷记得,新婚之夜苍玺给了她一个匣子。里面是银票和房契地契。彼时,苍玺说,这些都是他这些年置办下来的私产,希望能交给一心人代为保管。等到二人人到暮年,玺王妃拿着这些房契、地契来换一个能与她隐居市井,过一过布衣生活的玺王爷。

    苍玺与傅瓷又唠了一会儿,才由香罗伺候着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