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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广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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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字一出,何修懿就傻了。

    左然这么变态?连女装都想……?

    不过何修懿却还是老老实实走进了衣帽间, 拉开柜门, 扒出那些被他乱七八糟堆放在角落的婚纱,犹豫了下, 最后选了第一套穿。

    他不希望女装模样被外人看,但左然并不是外人,所以无所谓。二人已经生死与共, 那么还有什么是连左然都不能知道的呢。

    第一套是相对最正常的一套,上身抹胸, 带些亮片, 下身A字,正好拖地。可以披风衣穿, 将婚纱遮盖住。

    因为是定制的, 抹胸也是完全按照何修懿的身材所设计的,没有凸起, 直上直下, 不规则的两片半圆遮盖住了两边胸肌, 露出了他胸肌中间不算非常深的竖线。裙摆轻轻散落,材质十分柔软。

    “……”何修懿一个人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将婚纱全部整理完毕, 心中再次感慨怪不得女孩子结婚要五点起。

    样子……还是有些难以直视。

    他是真没料到,这么快又要穿这些女装,主要他没想过左然的癖好如此地“特殊”。

    何修懿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十分无奈, 将风衣披上了,紧紧掩住婚纱,还用右手拢住前襟,确保不会露出里面东西。只是风衣再长也遮不到下摆,所以A字裙摆还是能看得见。何修懿从来没穿过这么柔软的材质的衣服,感到十分别扭,几乎连路都不会走。

    何修懿没再穿拖鞋,就光着脚丫子,沿着楼梯下楼,一路走回客厅。

    到了客厅,何修懿站在休息区边缘,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左然,艰难开口:“那个,左然——”身着不属于男性的衣服,他还是有一点局促。灵魂好像也改变了,总是觉得有些陌生。

    “……”左然站在身子,抬腿稳步走到何修懿的身前。目光从何修懿脸上落到身上,几秒钟后,捏住风衣两片前襟一点一点打开,垂眸注视对方。

    在微弱灯光下,上身似金若银的亮片流光溢彩,下身纯白色的衣摆朦朦胧胧。

    “……”何修懿手指握成拳,极力装作云淡风轻。

    淡定,淡定。

    左然视线又从何修懿光-裸的锁骨下移到了胸、腹、大腿、小腿,喉头上下滑动,发出“咕”的一声,似已克制不住。

    左然当然清楚对方是个男人。但是,千百年来,结婚礼服,都象征一个人最完全的交付,象征情侣间最亲密的联结。世界没有任何一个词比“夫妻”更能象征爱情。从此,二人便从曾经不相识的关系,变为彼此最为重要的人。

    听见“咕”的一声,何修懿想:真的假的……虽然照片挺美,但真人还是雷……啊?

    “你……”左然嗓音沙哑,问,“这是要嫁给谁?”

    “……”何修懿咬咬牙,决定奉陪到底,将这角色扮演下去,于是抬起下巴,微笑,“不就是嫁给你?左然?左影帝?要吗?”

    听到这话,左然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那黑蓝色风衣扯下去,丢到一边,双手紧紧搂住何修懿的后腰,狂热的吻上了对面人的唇瓣。他用力地吮吸何修懿的唇瓣,弄得通红一片,而后才将舌尖推到对方口中,不断侵略、索取。口腔中的气息全被掠夺,何修懿努力地使用鼻腔呼吸,却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与左然的气息相交缠。

    “唔——”何修懿吐出了一声哼哼,扬起颈子。他的脖颈修长而又白皙,让左然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接着,双手下滑,将抹胸扯下去一点。

    何修懿感觉到,热度隔着皮肤熨烫自己心脏,令它加速跳动,一下一下,全因对方乱了节拍。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在左然家客厅干这种事,他都有点羞耻。这也许是因为一面墙是鱼缸,有许多的鱼类正在游来游去。虽然明知它们不懂,可毕竟是活物,丁点大的脑袋也能思考一点最简单的东西。

    左然将那婚纱抹胸扯到腰间,搂住对方后腰,将人压得上身向后仰去,而后再次亲吻。

    “嗯,嗯。”何修懿僵硬着十指,抓住左然手腕。流线型的黑色吊顶里边藏着昏黄光带,光带漫射出了无数道的光线,好似轻烟一般,笼罩在吊顶上,下方一切都带上了柔和光晕。

    体内温度升高。

    左然忽然将何修拦腰抱起,并且摔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凑过脸颊。

    为了不失控地大叫出声,何修懿随手扯起堆在自己腰间的婚纱裙摆,用牙死死咬住。舌尖触到薄纱,觉得有些粗糙。

    之后,便是“正餐”。

    左然跪在地板上,掀开浴袍,抱紧了何修懿。

    衣服上身被扒下去,下身被撩起来,那么大的一件婚纱此时全部堆在腰间,何修懿总感觉十分奇特。

    感觉逐渐攀升。何修懿也说不清楚生理和心理上哪种愉悦更多,他只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离开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他自己正置身于一条小船,船被一波一波浪涛冲上浪尖,每次都比前次更高。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某种熟悉终于临近,并且越来越近,何修懿屏住呼吸,一心一意等待,直至完全放空。

    何修懿呼呼喘气,好像跑了许久似的。

    不过,他很清楚左然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当何修懿将脚落回地面之后,左然两手抱着何修懿的膝弯,用额头抵住了恋人的膝盖,休息片刻,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对方膝盖骨,接着便抱住了何修懿的小腿,将其扯下沙发,把人死死地按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烈焰再次席卷两人,畅快淋漓,不知羞耻。

    四次之后,左然两只胳膊托住了何修懿并且将人抱起,让何修懿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沿着楼梯走向卧室。长长的裙摆正好拖到地上,一级一级台阶划过,沾染了一点点灰尘,都是左然家的味道。

    何修懿八点不到看到Kathy邮件,进了卧室之后,他发现已经过十二点了,原来他们已经整整折腾了四小时。何修懿觉得自己已经饿了,体力消耗很大,全身散了一般。

    然而左然兴致不减,何修懿只好又“舍命陪君子”了。

    左然一般最多五回便会停止,何修懿便以为这回也是同样,谁知竟然不是!到了一点,就在何修懿以为要休息时,左然却又轻轻地道:“去换一套。”

    何修懿简直不敢相信,问:“什么?”

    “去换一套。”

    “要干什么?”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还是那两个字吗?

    “左然,”何修懿很惊悚地问,“你不会想……全试过吧?”全试过……会挂的。

    “不。”左然说,“今天只试两套,好么?”

    “……”这意思是,以后继续?有点可怕。

    “行吗?”左然又哄,“这回一次我就收手。”

    何修懿确定道:“你说的啊。”

    左然说:“嗯。”

    于是,何修懿只好用双手撩着裙子走回了衣帽间。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收起婚纱,而是将第一套放在了衣帽间一旁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洗,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只能自己想办法清除裙子上的痕迹了。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第二套,也就是宫廷风格的那套。他想这套遮得严实,连泡泡袖都有,应该不至于让左然兽性大发。

    衣服配有一个面具,不过何修懿没有带,就那么有些臃肿地,缓缓走过二楼地面,活像一个穿越几千年的魂魄。

    刚走出衣帽间,何修懿便惊讶地发现,左影帝也跟来了!左然腰间围着浴巾,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自己。

    “左——”

    “然”字还没等讲,左然便忽然间抱起了何修懿!他走回衣帽间,将何修懿按在衣帽间镜子前。

    整个过程当中,左然一直盯着镜子当中何修懿的脸孔。何修懿的眼睛半睁,目光迷离,双唇微张,不住吐出支离破碎的语句。

    到了最后,左然让何修懿努力地转过脸,并且深深吻上了对方的嘴唇。他用舌尖模仿情热时的动作,在对方口唇中进出几下,而后深深吻住对方。

    释放的一瞬间,左然就像交-配中的公狮一样,用牙轻轻咬住何修懿颈椎骨上凸起的一点,就是第七颈椎隆椎处的棘突。何修懿有一点点颈椎病,棘突尤其凸出,左然小心咬住,而后便用舌尖不断舔-吻,像在宣誓“主权”。

    两人情难自已,“一次”之后没能停止。何修懿竟又被放在洗手台上。幸好宫廷礼服布料又多又厚,他也不觉得疼,何况左然从始到终都体贴地用一手托着他的右脑,防止磕到碰到。

    ……

    洗过澡后,何修懿全身像散了架子一般。

    卧室当中,左然抱住了他,在耳边轻轻道:“修懿,我爱你。”

    何修懿感觉他自己被榨干了,道:“不要,反弹。”好像是小学时“反弹”“再反弹”“反弹”“再反弹”的烂游戏一般,有时还能直接开个护盾。听上去很无聊,可儿时却乐此不疲。

    左然问:“真不要?”

    “……算了,”何修懿继续开玩笑,“既然你真心诚意地喜欢,那我勉为其难地收了吧。”开玩笑,当然要。左然若真收回去,可就有得哭了。

    “那就好。”左然说着,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鼓弄半天,才从里边拿出一个什么东西。

    何修懿:“???”那是什么?

    而后,何修懿便看见,左然拉起了自己的左手,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一个男式戒指!戒指样式非常简单,只是一个朴素的铂金环,没有任何很花哨的装饰。内侧刻着二人名字“ZR, XY”——左然、修懿。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之下,戒指上有一点反光,光芒璀璨,有那么一点像夜空中的星星,绚丽夺目。

    何修懿:“…………”

    左然道:“穿上婚纱,得有戒指。”

    何修懿笑了,道:“你道具倒是全。”

    “修懿,”左然亲了下何修懿,说:“以后举办个婚礼吧。”

    “哦……”何修懿说,“好啊。”

    “去海外包个岛结婚,只有亲戚朋友出席。然后,去美国,或哪个同性恋能结婚的国家,领上一张证书。”很多国家都为游客颁发证书——从那刻起,在理论上,再在别处领证都算是重婚了,当然在实际上多个国家结婚未必能被发现。

    何修懿还是说:“好啊。”他性格淡,听了“求婚”没有什么夸张反应,只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地答应了,仿佛那是最最平常不过的事。

    而后,左然又说:“修懿,搬过来吧。彻底搬过来吧。我这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收拾太多东西。”

    何修懿再次答:“好啊。”

    何修懿想:两室一厅也得打扫,有的时候还挺累的,搬过来好。

    说完,他甚至没琢磨任何其他事情,便累得睡着了。

    好像根本就没什么可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