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于港城接壤的一个临市小镇上。

    酒店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

    K瞟了一眼手机,终于放弃了给周旭尧打电话,转而拨下了容旌的号码。

    容旌很快就接了起来,“K,太太又出什么事了吗?”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和叹息。

    “老大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容旌把手机夹在耳边,双手整理着资料,“我们马上就要去跟杰森集团那边的太子爷见一面,这会儿他大概是在洗澡,怎么了?”

    K没拐弯抹角,漠漠开口,“秦有天病发进医院了。”

    容旌一顿,马上就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抓着手机急忙转身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我马上告诉他!”

    和K结束通话,容旌来到周旭尧的房间门前,抬手摁门铃,里面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容旌低声咒骂了一句,锲而不舍地摁着。

    “叮咚叮咚!”持续不断的声响。

    大概过了三分钟,咔嚓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周旭尧颀长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他裸着上半身,下身仅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下的脸面容清淡。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怎么了?”

    在浴室里都隐约能听见外面催命般的门铃声,他简单地冲洗干净,连衣服都尚未来得及穿上。

    容旌被他不悦的眼神扫得莫名委屈,开门见山道,“老大,K打电话过来,秦有天心脏病发进了医院,现在情况不明。”

    周旭尧面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不久。”

    “给我备车。”话音刚落下,他已经消失在门口。

    容旌怔楞了一秒,抬步跟着他走了进去,“老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杰森集团的太子爷洽淡了。”

    从S市那边一直追来到这里,周旭尧下了不少功夫,费了很多精力,只要这一次会面能谈拢条件,基本上就是不会有任何问题,跟杰森集团的合作也就稳妥了。

    然而,胜利就在眼前,他又要甩手走人?

    “老大,恕我直言,公司现在资金周转紧张,如果这次拿不到杰森的投资合作,我们有好几个项目都不得不逼停,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严重的话,就是公司破产倒闭。

    “我会杰森那边联系。”周旭尧头也不回进了卧室,砰一下摔上了门。

    容旌杵在门口前,盯着那扇门半响,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乖乖地去给他备车了。

    他这个当老板的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

    ……

    陆禹行刚从电梯里步出,席助理便几步迎了上来,神色焦虑而紧张,“陆总。”

    陆禹行面容寡淡地看了他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秦董事病发,现在人在医院手术室,别墅那边的佣人联系不上你,我拨你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

    陆禹行闻言伸手摸了一下西装的裤兜,发现空空如也,这才记起他的手机放在了西装的衣兜里,而西装被他脱下来扔在了车后座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旋即转身重新步入电梯,“一会儿的会议延后。”

    席助理当然知道事情的紧急性,“是。”

    秦有天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糟糕的程度,医院也多次叮嘱,一定不能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否则再次病发,大概就是他的大限了。

    陆禹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赶到医院的时候,陆禹行打了秦桑的手机,却被挂断了,无奈之下,只能联系了林嫂,林嫂把确切的位置告诉了他。

    手术室外,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陆禹行远远地就看见了秦桑的身影,她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偏冷的光线将她照得孤单又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林嫂陪在她的身边,看见陆禹行的时候,隐约松了一口气,而K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防备地看着陆禹行,倒是没有其他的动作。

    陆禹行举步快速走了过去,在她的身前停下,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轻轻唤了一声,“桑桑。”

    秦桑置若罔闻,一动不动地坐着,十指交叉,用力绞着,隐约可见她白皙的肌肤下那暗青色的血管,周身笼罩着和医院一样透出的那种瘆人的凉意。

    陆禹行伸出手,在半空中,尚未碰到她,就听见她凉透彻骨的嗓音融化在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陆禹行。”

    听着她唤着自己的名字,陆禹行的心口莫名得钝痛了一下,声音放缓了几度,“我在。”

    他应声,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刚想要抓过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秦桑抬起头,与他面对面,视线对上。

    清凉淡漠,毫无波澜,如同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陆禹行的手蓦地僵住,脸上干净流畅的线条随即紧绷起来,眼神湛湛沉了下去。

    “陆禹行,”她安安静静地开口,嗓音清浅如芦苇拂过水面,“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医院里一向都充斥着一种死寂,此时此处,人少空旷,她的声音朝四面八方扩散开区,更是给人一种心如心灰的清冷感。

    陆禹行漆黑的瞳孔紧紧一缩,菲薄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尚未开口说话,他又听见她微哑冷淡地重复了一遍,“可不可以?”

    “桑桑。”

    “不可以吗?”分明语气平静无澜,却又能清晰感觉到她执拗得要跟他死磕到底的犟劲。

    无声无息地,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

    陆禹行的视线落在女人素净冷清的脸上,眼神深沉晦暗,复杂难辨。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身形颀长,气息幽冷,顿了好一会儿,抬步从她面前撤离。

    黑色的皮鞋消失在视线里,秦桑木然地听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没几步就消失了,眼角的余光瞥见拿到黑色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停下了下来,随意地靠在了墙壁上。

    “小姐……”林嫂小心翼翼地开口。

    秦桑抿着唇,不再吭声,拒绝了一切的交谈。

    林嫂见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桑这是在责怪陆禹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林嫂又如何会不懂呢?

    重新恢复了沉寂的宁静。

    凌菲被陆禹行抛在路边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秦家别墅,刚进大门,佣人就告诉她秦有天病房被送往医院了。

    从佣人的口中隐约得知了秦有天病发的原因,凌菲心底不由得发慌。

    搭乘着电梯,凌菲始终没有踏实感,她安慰自己,不管如何,这件事实际上也不能责怪道她身上来,若不是陆禹行跑回来无所忌惮地跟自己谈论那个话题,她又怎么会把那份亲子鉴定书给留下?

    凌菲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时间竟鼓不起勇气走出来,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秦桑,因为心虚。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踏步电梯,一眼边看见了远处的椅子上的秦桑,以及离着秦桑一段距离倚墙而站的陆禹行。

    抓着包包的手稍稍用力收紧,她抬步朝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沉重难移。

    女人高跟鞋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着,陆禹行淡淡地抬头看了过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漠,脚步不由得凌乱了一下。

    她走到陆禹行的身边,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情况如何了?”

    “不知道。”

    陆禹行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秦桑。

    凌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犹豫了几秒,抬步正要越过陆禹行去找秦桑,却被他扣住了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凌菲既困惑又不甘地抬起脸看着他,淡声道,“你不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要过去跟她问候一下而已,你真的用不着防贼一样防着我。”

    陆禹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淡淡启唇,“她不需要,如果真的担心,就安静等着,你现在过去,也不会被待见。”顿了顿,他声音沉了沉,“他是看见了那份亲子鉴定书才病发的。”

    凌菲气恼,“陆禹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幽暗的眼睛微敛,松开手,声音漠然隐晦,“字面上的意思。”

    凌菲扯出一道冷笑,“陆禹行,如果不是你拿着那种东西回来找我吵,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

    陆禹行抿着唇,眼神冷冽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凌菲咽了咽唾沫,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转身凑走出两步,在墙边上安静地站住。

    秦桑有听见声音,却没有看他们,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对周围的一切都心不在焉的,所以并未把他们的对话听清楚。

    每一秒的时间都过得那般漫长,仿佛永无尽头,她只是偶尔抬头看着手术室的门,然后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一遍又一遍。

    担忧害怕,坐立难安,一向算不上坚强又缺乏理智的她,这个事情,奇迹般地忍耐了下来,不吵不闹,不哭不叫,镇定得令人讶异。

    直到陈眠赶了过来,才从她的眼底看出了恐慌惧怕的神色,然而她依旧没有哭。

    不知是因为太过害怕而忘记了哭,还是根本就哭不出来。

    折磨的等待,终于等到手术室的门打开,然而,医生的带给他们的,并非喜悦的消息,看着医生摇头,秦桑的心倏地凝结了一层冰,“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已经去世,节哀。”

    节哀。

    她要怎么节哀?

    秦桑长而卷的眼睫轻颤一下,她仿佛看见了秦有天在朝她笑,慈祥的,仁爱的笑容,眼角眉梢上全是幸福和温暖。

    下一瞬,那道影子灰飞烟灭,眼前顿时只剩下漆黑的一片。

    周遭所有的声音喝人影都离她而去,消毒水的味道真真切切,秦桑觉得自己站在海底下,窒息胸闷,冷寂黑暗。

    陆禹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秦桑的身上,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纤细的身影冷冷清清的,腰杆挺得很直。

    心口的钝痛更清晰了。

    若是能够,他希望她可以像从前那般,生气了就发脾气,难过了就哭泣,遇到困难了就找他帮忙,害怕了就找他寻求庇护。

    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如同没了灵魂。

    他的双手握成拳头,冷漠的面容仍旧平静,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眸色暗沉复杂,令人触摸不透。

    这一刻,他想要走过去,把她搂紧怀里,告诉她,别怕,还有他。

    然而,脚步迈不开,身体无法动弹。

    而一旁的凌菲,脸色很苍白,她同情地看了看秦桑,然后把目光转移到陆禹行的脸上。

    心底忽然就溢出了一层自嘲的笑。

    谁说陆禹行无情呢?

    此时的他,看着秦桑那道眼神,即便隐忍,也全是深情和怜惜。

    他不是无情冷血残忍,也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他在乎的那个人,由始至终,只有一个秦桑。

    陈眠握住了秦桑的手,“桑桑……”

    她的手温并未能给她任何暖意,秦桑眨了眨眼,回过了神,眸色平静地问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

    秦桑独自走了进去,就好像是穿过了一道生死大门。

    病床上,秦有天苍老削瘦的脸上,隐约可描绘出他年轻时代英俊的面容,他双眼紧闭着,唇色已经泛白。

    秦桑抬手轻轻触碰上他的轮廓,指尖渐渐失温,心底堵得难受,像是一块裂帛,从中间被人撕开,一分为二,疼得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尤其是瞧见秦有天眉宇上隐着的痛苦之色,秦桑只恨不得给自己的心捅上一刀。

    一个小时之前,他还笑着对跟她说话,还说要接小扬一起回家吃饭,一家人团圆。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说没就没了,秦桑想不明白,更不想接受。

    “爸。”清清淡淡地唤了一声。

    秦桑缓缓跪了下来,抓过他枯槁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他飘远的灵魂给拉回来,可是他冰冷的手,再也没有想从前那样握住她。

    秦桑把脸埋在他冰冷的掌心上,那么难过,眼睛却很干涩,她没有哭,沙哑的声音低低诉说着,“爸,我是桑桑,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你不是说让我接小扬回家吃饭吗?我还没跟小扬说呢,一会我就跟他说,明天我带他回家好不好?”

    “对了,小扬还画了一幅画,是我们一家人呢,有你有我,有妈妈和他,画得很好,我让他带回来给你看,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只有她的声音冷清回响,秦桑也并不在意,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给他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医生说小扬的情况稳定了很多,再坚持下去,假以时日,他就能回家跟我们一起生活了。”

    “爸,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你应一声好不好?”秦桑抓着他的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仿佛是握在掌心的细沙,越用力,溜走得越快,秦桑通体泛冷,四肢百骸都如同注了冰,连呼出来的气息也能凝固结冰。

    “爸,你不是说想要抱孙子吗?你还没有听到我的孩子叫你一声外公呢,怎么舍得走呢?我和小扬还需要你,你不是说我还是孩子吗?爸……”说到最后,秦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终于,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眠走进来看见她垂头沉默的样子,心底也很难受。

    秦有天没能抢救回来,医生冷静而清晰地宣布了他死亡的消息,秦桑表现得异常冷静,她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她在故作坚强,想要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然而却无法开口说得出一句安慰的话。

    有时候,安慰的话,反而会更伤人,且无力。

    陆禹行站在门口外边,远远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桑,眼神隐晦深沉。

    “你不过去安慰她吗?”凌菲看着男人温漠的脸说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很需要有个人可以依靠。”

    陆禹行淡瞥她一眼,抿唇不语。

    里面传来秦桑叨叨絮絮的声音,轻柔浅淡,缥缈空虚。

    陆禹行将她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字字句句落在耳朵里,砸疼了他的心。

    凌菲是第一次见到倨傲的秦桑露出娇弱的模样,或者说,终于发现,原来她也是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看着陈眠扶着秦桑走出来,凌菲下意识地想要说一句安慰的话,“桑桑……”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她冷冰冰地打断了,“马上给我离开,我不想看见你们。”

    凌菲一窒,呐呐地蠕动着唇,又是尴尬又是难堪,秦桑果然就是秦桑,仿佛前一秒表露出来的那点脆弱,只是她的错觉。

    凌菲闭上了嘴巴,站到了陆禹行的身侧,不想在继续讨人嫌。

    秦桑本事打算跟陈眠一起去办理秦有天身后事的手续,然而,陆禹行却想插手,两人各持己见,当场就闹了起来。

    秦桑本就是在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偏偏陆禹行要来招惹她,以至于她激动起来说话便有些冷嘲热讽,甚至慌不择言。

    而陆禹行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不懂安慰人,看着秦桑排斥抗拒的眼神,表情是冷冽而态度强硬。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凌菲忍不住就帮腔了一句,“桑桑,你爸爸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要错怪了禹行。”

    “你闭嘴!”秦桑把矛头直指向了她,眼神冷冽又骇人,冷傲不容他人侵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毕竟现在秦有天死了,凌菲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适宜争吵,并未对秦桑抱什么恶意,却不想秦桑会这般指责人,像个扎人的刺猬,她抿了抿唇,“桑桑……”

    “不要叫我!”

    随着她尖锐抗拒的声音响起,凌菲只觉得眼角处被什么重重地砸中了,一阵刺痛让她眼前一黑,“啊——”

    凌菲痛呼出声,一下抬手捂住了眼角处,眼泪顷刻间边迸发而出,整个人都轻轻颤抖着。

    秦桑忽然粗暴的行为,使得陆禹行眸色一沉,他冷声,“秦桑,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早让你们滚了,”秦桑面无表情,挽唇冷讥,“是你们非要犯贱贴上来装仁慈,非要来恶心我!”

    “秦桑!”陆禹行眉头突突地跳着,隐隐地浮上一层恼怒。

    凌菲担心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忍着疼拉住了陆禹行,“禹行,别吵了。”

    秦桑眉目上处处是冷艳,听见陆禹行沉声问凌菲,“有没有事?”

    眼底的冷意更浓了,只觉得他们极度的碍眼,心底翻涌起来的怒火愈发的浓郁,只恨不得他们统统消失干净。

    ……

    从小镇上到港城,原本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周旭尧开车从高速上一路往港城赶,生生把时间缩短了近半。

    车在医院大门外停下来的时候,容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来车,蹲在路边上差点连胆汁都吐干净了。

    周旭尧却像个没事的人一般,风一般的速度走进了医院,搭上了电梯。

    电梯门徐徐打开,他刚从电梯里迈出来,却正好看见陆禹行抱着秦桑走了过来。

    陆禹行会出现在这里,周旭尧丝毫没有意外,然而看见她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心底的恼怒,酸意,各种滋味云涌而来。

    凌菲看见周旭尧的瞬间,整个人顿时僵了僵,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举步径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然后在陆禹行的跟前定住,伸手想要把秦桑接过去,却被陆禹行避开了。

    凌菲没想到陆禹行竟然会当着周旭尧面做出这般举动,再看看周旭尧眉宇上阴鸷的冷气,只只觉得世界都变天了。

    两个男人争锋相对,空气仿佛有一阵噼啪响,气氛变得沉重压抑。

    秦桑就是这般有本事,轻而易举地就让两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

    这一切,都是她极度渴望的却又未曾得到的,然而凌菲却对此不屑一顾。

    是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凌菲的心隐隐作痛,酸涩地阴暗地想,秦有天死了又如何,她秦桑从来就不缺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