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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节 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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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两个肩膀,恰好适合一边一个女人来陪伴。

    男人有坚强的脊梁和强壮的胸背,正合适三到四个女人来环绕。

    男人……

    这不是罗开先的原本想法,而是少爷的歪理邪说,就是他曾经的佣兵小队中那个公子的理论,对应理论的是,那位少爷还未结婚,就已经有了四个私生子七个私生女,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俗话说,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耳熏目染的情况下,罗开先也难免受了些影响,加上草原上还有他家乡多子多女就是福气的习俗,他对身边多几个女人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后世通常传诵的所谓爱情,他倒是从不觉得有什么神圣的,单纯的荷尔蒙发酵产生的性冲动是有保质期的,怎能比得上天长日久酝酿出来的亲情更醇香醉人?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罗开先总是在压迫着自己的体力与耐心,哪怕是睡觉也保留着一份警觉,如今才算是彻底释放了身体和心灵双重压力。

    阳光透过窗子上的薄薄羊皮还有红色的幔帐,照在罗开先眼睛上的时候,他醒了,却发现自己想动都动不了,两个披散着头发的雪白身子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体两侧,葛日娜稍文雅些,一双手臂紧抱着他的右胳膊,至于李姌?趴在老罗胸口,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一条大腿更是搭在他的身上。

    听着身边两女均匀的呼吸声,罗开先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变得轻柔起来。

    如同眼前这样的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在后世多数还只是在上学的学生,或者是父母心中的宝贝,但在这个时代,她们已经经历过太多东西,譬如生死、疾病、饥饿、杀戮……或许还有背叛。

    论学识,她们或许不及后世的同龄人,但是论心智,她们可要强得太多。

    若把后世的女生比作温室里的玫瑰,这来自中亚草原上的姑娘就是能够经风历雨的萨日朗(山丹)。

    现在不同了,不论两个女人原本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自己的女人,作为男人,总要让她们活得轻松自如些。

    想到这里,罗开先的念头又开始乱转了,最近除了婚事也就兴州的战事还值得关注一下,这个节奏缓慢的时代,而且还是冬季,很多事情是没法做的。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练兵、挖矿、育马,还有进一步整合工坊了,但这些事情都有具体的人在负责,仓促之际,想要改颜换面完全不可能,他这个将主可就无事可做了,总不能闷在营地里生孩子?

    漫天的冬雪对别人来说是个困难,但对他老罗来说,完全不能构成什么阻碍啊。

    想着事情的时候,罗开先的手脚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夫君,什么时辰了?”

    看着迷迷糊糊抬着头的李姌的脸,还有些微肿的红唇,那萌萌的样子让罗开先直想笑,“应该过了辰时,怎么,睡醒了?”

    “没……”答了一个字眼,懵懂娘子的脑袋又贴在了罗开先的胸膛上,只是稍过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就缩手缩脚地叫了起来,“呀,我的衣服!”

    “呵……”罗开先彻底被这慌乱的小女人搞笑了,抬手揽住在被子里乱动的火娘子的后背,把她按到自己胸前,“别吵,葛日娜还没睡醒呢,再说昨晚……”

    “昨晚什么也没有!”说着话,火娘子抬手就想捂住罗开先的嘴巴,脑袋却直向男人的腋下钻去。

    只是她没想到,身上的两个半球在男人的身上蹭来蹭去是多么危险,罗某人心神为之一荡,他的左手就不老实了,只是片刻功夫,火娘子就浑身有些颤抖的抬起头来,“嗯,夫君,不要,还在痛……”

    “好!”罗开先是能够隐忍的,否则也不会从君士坦丁堡一路过来如此之久,直到婚礼之后才把个火娘子吃了。当然,他也考虑到了自己的体质变异,所以很是干脆的留下了替补队员葛日娜。

    当然,也幸亏他留下了葛日娜,否则仅仅李姌这一杯水还真的不见得能够灭了罗开先的心头火。须知道,老房子着火不好救,嗯,禁欲近三年而且年轻化了的罗开先也算得上老房子了。

    心中的羞赧只持续了一会儿,李姌就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当鸵鸟,反而抬头用手指在男人的胸前勾画着,“夫君胸前的斧子图案是纹身?”

    “嗯,算是纹身,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以后和你说。”女人的爽朗不做作让罗开先很喜欢,至于身上的印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很是干脆的推到了以后。

    “哦……”知道自己男人身上秘密不少,李姌却没想继续追问,在她看来,男人虽然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巧言掩饰什么,没有欺骗才是最重要的。动了动身子,却觉得到处都是酸酸的,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又开始热热的,身上乏累的很,却不想重陷睡梦中,因为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好像比做梦更甜蜜。

    傻傻地想了一会儿,李姌把下颌搁在男人的胸膛上,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脸,轻轻问了句,“夫君,刚刚你在想什么?”

    知道男人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她也没指望男人回答,问话只是因为想要说话。

    一边用手感触着女人身上的滑腻,一边思绪乱转的罗开先脱口说道:“在想这个冬天该做点什么……”

    “你真是闲不住,营地里那么多人,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夫君你开口,他们又不是童子营里面的孩子……”嘴上埋怨着,李姌却在心疼自己男人的疲累,将近两年的路途,这个大男人付出了多少辛劳,她是最清楚的。

    “呵呵,傻娘子,多数时候,我只是动动嘴,该做的具体事情还是要所有人配合来做的……”感受着女人的体贴,罗开先心中满意至极,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松弛成了一道上翘的弧线。

    “哎?你笑了?夫君你这张木头脸居然也会笑?”李姌的敏锐却不在男人的话语中,而是关注到男人的表情,说着话,抬手就在男人的脸上揉弄起来,感受到刚刚冒出的胡茬造成的刺痒感,又叹了一句,“呀,好扎!”

    刚刚说着正经事,就被怀里的女人当面说做木头脸,罗开先顿时有些无语,只是看着女人娇痴的神态,心中一动,便把嘴巴向那娇颜凑了过去。

    “呀,不要,不要,你的胡子扎人!”无力的推着男人凑近的脸,李姌欲拒还迎的把从未用过的撒娇耍赖的本事用了出来。

    “嗤……”一声有些压抑的低笑声从另一侧传了来。

    罗开先收住了自己的动作,李姌愣了愣神,忽的像彪被人揪住了尾巴一样张牙舞爪起来,“好呀,娜娜,你早就醒了,还在装睡,偷偷地看我笑话!”

    说着话,李姌便趴在罗开先身上,向另一侧的葛日娜身上抓了去。

    可怜刚刚睡醒的葛日娜,想要躲避都来不及,“呵……不要抓我痒,娘子你总是对男人不假词色,刚才可不像是你……”

    两个光着身子的小娘在身上打闹,罗开先既觉得头痛,又觉得香艳至极养眼得很,只是两个新瓜初破的小娘绝难承受自己再次征伐。

    面对连个点火却不管火势的小娘,他可不想继续享受这种香艳的折磨了,把两个小娘送做堆,掀开皮毛被子一角,坐起身,再给两个小娘每个屁股各一巴掌,微翘着嘴角听着她们“呀呀”的吵闹声,再套上一件宽松的袍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自顾自的转去了浴房。

    留下的两个小女人脸红红的在被子里闷笑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彼此对问,“他不会是生气了?”

    再想了想,还是李姌自问自答的想明白了,“夫君不是小气的男人,他才懒得理会女儿家的琐事,多半是……”

    说了半截话,她把目光投向对面葛日娜的身上,杂乱的头发,红艳的嘴唇,光洁的手臂和两个半球……再想到自己也是同样,“我的衣服……哎呀……”

    另一边,葛日娜和她也是同样的动作,在石炕的周围到处寻找自己不知被扔到哪里去的束胸、肚兜和襦裤……只是下身的不适感始终伴随着左右,两个人的动作都不那么自然。

    折腾了半响,两个人总算把自己的衣服套上,去到另一边的浴房洗漱一番,重回卧房的时候,便双双倒在还留存着男人气味的石炕上,再也懒得动了。

    “娘子,将主为何去了如此久?”

    “还叫将主,昨晚不是说让你跟着我一起叫夫君或郎君吗?”

    “葛奴……叫不出……”

    “傻妹妹,八岁时候,你就和我在一起,二叔家的几个妹妹都没有你和我关系好,如今你和我又分什么奴仆主人?”

    “可是……”

    “别可是了,夫君将来必定还会有其他女人,你和我却是最贴心的,愿意和我一起应对他们吗?”

    做将主的女人是一回事,叫将主或者夫君两种不同的称谓却是另一回事,葛日娜心中很纠结。

    只是没等她回复李姌的话,男人回来了,随着他的脚步,带回来的还有用一只巨大木托盘盛放着的各种食物,煮好的冒着热气的麦粥,撕成一条条的烤肉,撒着芝麻的烤面饼,还有一个尺把高大罐装着的牛奶以及装在钵子里的腌制野菜……

    两个女人的肚子都不由自主地咕咕起来。

    “都饿了?来,我取了些吃食,都坐起来吃……”托板下面有四只折叠起来的支脚,罗开先随手把它打开,直接放在石炕的边上,然后把脚上的皮毛拖鞋踢到一边,施施然的坐下,和两个女人说道:“乱七八糟在说什么?今后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葛日娜你也一样,愿做娘子的侍女也由得你,叫将主、叫主人夫君郎君都随意,我也不会因为几个称呼就生气,四娘你想得太多了!”

    被男人粗壮的手臂托起身体的李姌有些娇弱无力的撑起身子,“夫君你从哪里取来的食物……嗯,我哪里想多了?”

    扶着两个女人各在一边,忍住心神的荡漾,罗开先开口说道:“你们的男人我将来或许会再有别的女人,但在她们进门之前,必须要征得你们同意,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不能融入这个家的人,不配进入这个家,四娘你尽可安心!”

    这算是承诺,也算是定制家规,而不是安抚女人的言巧语,因为罗开先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可不想因为某个女人弄得家宅不宁,即便她再漂亮再能带来巨大的利益,那都不值得他用自己心灵的安宁做代价。

    手里捻着食物的李姌莫名的眼圈红了一下,便彻底的放开了心思吞咽起食物来,她相信自己看定的男人——他很少用言语来哄自己开心,却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这点比任何举动都能让人心安。

    至于葛日娜,被罗开先的手扶着腰肢的时候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更何况本职的工作都被男人做了,而且做得如此潇洒自如,哪里是那些喜欢指手划脚的男人能做的?男人说什么,她没听清,自有娘子姐姐去分辨,她只觉得这个早上的食物格外香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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