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予你一世温柔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恐粉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恐粉丝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因为民工闹的这出,我感觉心里像压了块儿石头似的,沉沉的,即使想避而不见都不太可能。

    翟海天已经单方面的把事情明朗化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出于喜欢我,可我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会在公司呆不下去?极有可能,如果我一直持不赞同的意见,走是必须的。

    我还隐隐担心,翟海天会不会去找萧楚嗜,见了面,翟海天不知道又会编排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萧楚嗜会不会因此相信,也认定我跟翟海天之间一定又模糊不清的关系?这些都是他在乎的。

    心里有事儿就睡不着,无聊地躺在床上,我索性给肚子里的孩子唱起了儿歌:“我有一个好爸爸,做起饭呐当当当当当当------。”

    歌词一出口,我就怔住了,怎么唱起了这首歌,难道真的是心有所思就必会显于行动吗?

    我更加的悲伤起来,孩子出生以后,问我要爸爸时,我又该怎么说呢?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背着书包回家,稚嫩地问父亲,为什么其他孩子的妈妈天天接送他们,还给他们做好吃的,我的妈妈呢?

    父亲总是长叹一声,说我妈妈出差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回来。

    而我每次都相信了,每次一醒来都先跑去父亲的卧室,看妈妈出差回来了吗?却又次次失望哭泣。

    至今回想起来,我都难掩伤心,也总觉得因为母爱的缺失,自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现在,我的残缺人生就要复制到孩子的身上了,孩子也将经历每一个想念爸爸的漫漫长夜。

    流满泪水又睡着的小脸虽然看似平静,可没有亲身经历,没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蚀骨之痛。

    我难受地掉下了泪,为了孩子,我是不是该主动去找萧楚嗜,毕竟这中间都是误会,不管过程怎么煎熬,最起码,我们还是互相爱着的。

    冲动之下,我拨了萧楚嗜的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一个个地跳出来,我的心也跟着快速地跳动了一下又一下。

    全部拨完后,我心慌气短起来,犹豫着按了几下,那个能连接到无线那头的绿色电话键,但最终,手停在了半空中,我还是放弃了。

    萧楚嗜应该能想到豁子和我的谈话内容,可他现在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明他还有心结。

    这通电话即便是打通了,也接了,始终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的,只不过是更加的徒增伤悲罢了。

    所以说,不是我不想委曲求全,而是那样没用。

    后来,在胡思乱想中,我就睡着了。

    连续三天的夜晚,我都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的,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了我白天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工作也差点儿出错,已经有人开始背后议论我如何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儿了。

    我知道,都是赵晓燕说的,人心叵测啊,可我却没有力气去争辩。

    第四天下午下班后,我决定去看望陈伯,也和郭彤聊聊天,排遣下心里的郁闷。

    想起陈伯,我很是愧疚,这些天,很多事情同时出现,我都有点儿应接不暇,也一连几天都没有去看他老人家了,好在有郭彤和李勇义守在身边。

    到了陈伯房门前,我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我感觉很是不妥,郭彤和李勇义也太马大哈了,这要是进来人怎么办?

    我进去,最先跟我打招呼的是陈伯。

    陈伯可能听到有人进来,在他的房间里虚弱地说:“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几天不见,陈伯的两颊几乎都凹下去了,颧骨突兀地挺着,由于太瘦,两只眼睛变得大大的,却没有一点儿的精神。

    即便这样,陈伯瘦骨嶙峋的手一直颤颤巍巍的,勉强向上抬起。

    我没想到陈伯的病情发展的如此快,鼻子酸酸地拉住陈伯的手,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陈伯,是我,还能认出来吗?”

    陈伯气若游丝地断断续续地说:“凌凌,是你吗?你来看陈伯了。”

    说完这一长串话后,陈伯好一阵喘息,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我把手放到陈伯胸口替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陈伯才好转过来。

    我望着眼前几乎灯枯油尽的陈伯,脑子里全是他和父亲在一起下棋斗嘴的生龙活虎的样子,转眼间,父亲走了,陈伯也成这个样子了。

    我的泪流了下来,滴到陈伯的手背上,陈伯鼻子翕动着也有点儿感触。

    我坐在床边陪陈伯,说着他怎么在下棋的时候钻空子,说他怎么一冲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父亲干上了,说他怎么任由我胡搅蛮缠都不生气。

    我说了所有能想起来的事情,回想着过去没好的一切,仿佛,我们又回到了以前快乐的日子,陈伯也咧嘴笑了又笑。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忽然,陈伯动容地望着我。

    猛烈咳嗽后,陈伯依依不舍地说:“凌凌,天晚了,你回去吧,不然陈伯不放心。”

    陈伯毕竟是个病人,他可能是累了,我柔声地答应陈伯。

    我说:“陈伯,等我见到郭彤和李勇义的时候,狠狠地批评他们,罚他们不准吃饭,看他们还敢不敢把你一个人扔到家了。”

    自从进了这个门,我就没有见过郭彤和李勇义,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在忙活,可后来知道,他们是不在。

    陈伯这么重的病,床边怎能没有人照应,就是再要紧的事儿也不能两个人都出来,还一走这么长时间。

    久病床前无孝子吗?可这才几天时间,郭彤和李勇义就这么没有良心了。

    陈伯不仅仅是他们的大伯,也是对我跟父亲一样亲的老人,我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陈伯艰难地摇摇头,我理解为他是息事宁人,就不再提这个事儿,给陈伯倒了水放到手边,就走了。

    这时候路灯已经都亮了,虽然街两边也摆出了一些小摊儿,但由于这儿并不是城市繁华之地,这条路也不是什么主路,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出现。

    我正走着,猛一抬头,看到几米之外有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儿,既不匆忙赶路,还戴着一副墨镜。

    但,他似乎一直在朝我这个方向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