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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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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簪?李蔓笑了,张本也是个木匠,自然也会做这个,就是不知道做的有没有李言做的好。

    肯定不好,不然小姑怎么不要?

    见李香草坐着发呆,李蔓也没再说话,径直出门,刚出来,就见张本坐在原先李香草坐过的小凳子上,认真的帮着摘菜。

    李蔓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他一眼,叹道,“张大哥,我小姑不吃这个耶。途”

    张本抬头,看着她手里的烤红薯,面露失望,上次他来,看到李蔓烤的那个,焦黑焦黑的,她都吃的那么开心的。

    李蔓也坐了下来,一边吃着红薯一边审视的打量着他,难道真的爱上小姑了?可是,这年纪......

    “张大哥,我觉得你以后最好不要跟我们一样,喊我小姑也喊小姑的。”

    张本愣了下,“那喊什么?”他跟李言是好友,称呼也是随着他的,而且,小时候就这样喊的铫。

    “你自己想呗。”李蔓没给他出这个主意,但如果他一直喊李香草小姑,他们的关系就永远别想再进一步。

    试问哪个女人会跟喊自己姑姑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上那关过不去的,人家小龙女跟杨过后来都改了更亲昵的称呼呢。

    张本纠结的样子,“不能喊吗?”

    “不能。”李蔓旋即压低声音,“你如果再继续喊她小姑,那么,以后就别再过来喂小兔,也别再送她东西了。”

    “她都跟你说了?”张本脸色通红,窘的不敢看李蔓的眼睛。

    “嗯,说了。”现在,李香草寄居在李家,上无爹娘,中无兄弟,下无子女,那么,她就是她的监护人,对她的未来还是要把关的。

    张本头垂的更低,“她没要。”

    “呵,一定是你做的不够好,下次再做好一点呗。”李蔓不以为意,当初李言送她簪子,她也不是一次就收下的,而且,收了之后也没有立刻就戴,而是柜子里雪藏了好些日子,最后还在他的逼迫下才不甘愿的戴在头上的。

    李蔓想到自己,突然眼珠子一转?脑海里想到两个字——逼迫。

    是呢,依李香草那温吞的性子,等她点头的话,怕张本这孩子头发都要等白了,有时候逼迫一下也未尝不可。

    不过,到底是自己小姑,她还得掌握着点分寸。

    “真的吗?”张本看李蔓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有些怀疑,她安慰自己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下次做的更好了,李香草就会喜欢吗?

    李蔓点点头,“用你的诚心和努力,认真做出来的东西,我小姑不会那么绝情的。”

    “嗯。”张本受到了鼓舞,重重点头,放下手里的菜,猛然起身,“弟媳,那我先回去了。”

    “这么急?中午吃过饭再走呗。”李蔓客气的挽留。

    张本摆手,“不用了,我回家再做一个去。”

    说着,急切的转身跑了。

    李蔓好笑的笑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着急,不过,再做一个的话,李香草应该会收的吧?她不是那种冷情的人,连着两次拒绝别人,她肯定做不出来的。

    ——

    不多时,李香草从屋里出来,大概是知道张本走了,她又恢复了过来,见蔓儿一个人在压井边打水洗菜,赶紧接手了过来,急道,“不是吩咐过你吗?你现在这个时候,不要碰这凉水,小心肚子疼。”

    “哦。”李蔓刚才也是忘了,经她提醒,这才觉着小腹处有些胀胀的,但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和现代的痛经相比,她现在这点难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呵,她现在这副身体,真是比以前的好太多了。

    “你坐着去,记住这几天不能吃凉的喝凉的碰凉的,知道吗?”李香草不放心她,又嘱咐了一遍。

    “知道。”李蔓笑着又坐回到椅子上,只看着李香草利落的洗菜,“小姑,你真能干。”

    李香草抬头朝她笑了下,“不过就是做点子家务活而已,谁不会呢?”

    李蔓很想说,赵云儿就不会呢,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提那女孩比较好,省的李香草惦记着李香玉那边。

    “反正,我瞧着小姑做的就是比别人好。”李蔓很认真的夸了句,李香草骨子里其实很自卑的,从小没有爹娘,家境又贫寒,嫁到沈家,她也一直以沈润生为天,而今和离在娘家,她也是尽自己所能的做着活,她的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

    李香草腼腆的笑了,没有多余的言语,只将菜篮子里的菜全部洗净,拿回了厨房里,准备做午饭。

    李蔓没跟着进去,只起身走进花圃,拿起边上的小花铲,闲适的给自己的花草松土。

    突然,一铲子下去,蔷薇花根下面扭动着两根小指粗的东西,李蔓头皮一麻,吓的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是蚯蚓。”身后,突然传来小五的声音,不等李蔓回头,他已经跳进了花圃,弯腰捡起她手边的小花铲,将那两条吓人的东西铲了起来,直接扔到了院子外。

    李蔓心口仍然砰砰跳,她知道是蚯蚓,其实,她也并没有太害怕这东西,就是太突然了,她本来闲适的松土,突然眼前蹦出两条缠绕扭动的黑褐色软体物种,确实受不了的。

    “就怕成这样?”

    忽地,眼前一道黑影罩下,小五在她跟前弯下了身子,脸几乎要贴上她了。

    李蔓才还砰砰跳的心口,像是陡然漏跳了两拍,头不自觉的朝后仰了去,“你干嘛?”

    “冷汗都出来了?”两声同时问出声,小五的手掌还摸上了她的额头,在她错愕的眼神下,手指朝她脸颊滑了去。

    眸色微暗,那滑腻的手感,小五几乎难以自持,两指竟然忍不住在她娇嫩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李蔓瞳孔皱缩,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背光的少年,在觉出脸颊微微疼之后,他的另一只手也摸了上来。

    两只调皮的手,竟然同时捏住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怪不得......”

    他眼睛晶亮,少年音色透着些微的暗哑,只是,话没说完,李蔓醒悟过来,狠狠一巴掌朝他胳膊上拍了去。

    “你当我这脸是泥做的?”捏了一下又一下。

    “哈哈。”小五顺势也往地上一坐,看她轻轻揉着被他捏过的脸颊,笑的很欢。

    李蔓瞪他,“你还笑?”他刚才真用劲了吧?脸上火辣辣的烫了呢。

    “连两条小虫都怕成那样,我不能笑吗?”虽然敛了刚才的大笑,可此刻,他眼睛里的笑意,还是让李蔓有些抓狂。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最近觉得这小东西神出鬼没的,总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比那两条小虫更可恶,更吓人。

    “我一直都在啊。”小五耸耸肩。

    李蔓吃惊,“在哪儿?”她怎么一直没看见他?

    小五伸手指了指西边屋角,“那儿。”

    “你在那儿做什么?”李蔓心提了起来,该不会一直在偷看她吧?那样的话,这小子,得好好教育了。

    小五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没事干啊,我就坐那晒太阳,谁知道你突然惊叫一声,差点吓坏了我。”

    “晒太阳?”还没到寒冬腊月吧?不过,李蔓立刻笑了,“小五,明年你去镇上书院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五目光幽幽起来,“在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若答应了,明天就让你二哥替你报名去,春节一过,你就得去念书呢,哦,对了,进书院前好像还要先考核的。正好,年底这些日子,你四哥在家,你可以跟他后头多学着点,准备准备。”李蔓热切的给他打算着。

    小五微微眯起了眸子,似乎不悦,“你就这么想要我离开这个家?”

    “啊?”这话说的,跟她挤兑他走似的,李蔓睨他一眼,苦口婆心,“小五,你不小了,现在若不上学,再过几年还真就晚了。”

    “嗯,再过四年我就十五了。”小五提醒。

    但两人明显想的不是一个意思,李蔓道,“就是啊,人家孩子几岁就开始上学念书了,你马上都十一了,本来就已经晚了,难道还要继续晚下去?”

    “不念又能怎样?”小五突然挑眉反问。

    “大哥他们也都没念过书,现在不都好的很?”

    “你讨厌念书?”李蔓惊愕,“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念书的吗?”每次,她上课的时候,他很认真的啊,求知欲也很强呢。

    “念书跟去书院没关系,反正我不想去那么远。”尤其是那书院还是寄宿制,搞不好,他一个月都回不了一趟家。

    “哪里远了。”李蔓劝着,“何况,你二哥还天天去镇上呢,你要是想家了,也随时可以回来的嘛。”

    “我要天天回家,夫子也会答应?”小五冷笑。

    “这个?”李蔓无奈的看着他,“你天天回家干嘛呢?上学就是上学,你可以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回来一趟。而且,哪里有你的同窗,说不定你去了之后,不想回家也有可能。”

    “不可能。”小五想都没想的否定,即便在家里,天天跟大勇虎子他们一起,也都算他的同窗兼发小了,可,他也没有依赖过他们,怎么会因为别人不想回家呢。

    李蔓被噎住,只觉得小五这孩子现在叛逆的油盐不进了,算了,还是不跟他废这个口水了,晚上跟大哥再提提,有他出面比自己效果好的多。

    “你找大哥也没用。”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小五撇撇嘴,不悦的哼道。

    李蔓皱眉,“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别让我走。除非——”忽地,这小家伙眼睛一眯,定定的瞅着李蔓。

    “干嘛?”李蔓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陪我去念。”小五道。

    李蔓真想捏死他,不想念就不想念吧,还赖上她?“书院不招女子。”

    “谁说你是去念书的,你懂的那么多,够了。”再念下去的话,家里几个没念过书的哥哥,怕是更自卑的没法活了。

    李蔓瞪他,“那你还让我陪着?”难不成过去伺候他,每天给他洗衣做饭?

    果然,跟李蔓猜的也差不多,小五眯眼笑道,“我不是听说,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念书都有伴读书童吗?不如,姐姐,你就当我的书童吧?”

    “滚——”李蔓很不客气的白他一眼,念书不上心,攀比倒是有心。

    小五无所谓,“你不当我的伴读书童,我就不去念。”

    李蔓咬牙,懒的跟他说,念书又不是给她念的,真是!

    ——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对峙了一会,突然,小五瞧着地上的眼神变了。

    “你又流血了?”他朝她扑了过来,半跪在她跟前,用手拨开她交叠在一起的双腿。

    “啊?”李蔓惊呼,只看屁股下的那片灰土上沾染了一块血迹,不细瞧根本瞧不见。

    “哎呀,该死。”刚才不小心跌坐在地,那什么月事带稍稍偏了偏,结果,那玩意就湿了裤子,又湿了地。

    她赶紧起来,想回屋去换,小五却紧张的扯住她,“怎么还在流?”昨晚就开始了,难道流了一天一夜了,这怎么受得了?

    “哎呀,你个小屁孩,不许瞎问。”被他紧张的视线,臊的脸通红,李蔓甩开他,急忙朝屋里奔去,她的衣服颜色都比较浅,所以,那么一丁点的艳红,也会很突出。

    ——

    尽管不让自己问,可是小五还是忍不住担心,那流出来的是血,不是别的,他不可能不担心。

    哥哥们知道吗?

    昨晚一个个的还高兴的什么似的,要是知道姐姐身上的血到现在还没止住,会怎样?

    不行,他现在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他得找大哥,姐姐得看大夫,她本来就那么娇弱的人,还有昏倒过的记录,要依现在这样流血的程度,她还能撑多久?

    来不及细想,他赶忙进了厨房,喊李香草,“小姑,姐姐又流血了,你赶紧去看看。我去找大哥。”

    “啊?”李香草刚炒好了两样菜,听他这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人就已经匆忙跑出去了。

    待她醒过味儿来,又是好笑,将一个汤又烧好后,李香草这才去找李蔓。

    李蔓此刻换了干净衣裳,正在浴室里,用热水搓洗着脏衣。

    “哎呀,你怎么又洗了?放着我来就好。”李香草捋了袖子就要帮她洗。

    李蔓赶紧拦她,“别,我都洗好了呢,放心,用的是热水,不凉。”

    “那也别自己碰啊。”李香草见她拧干了衣服,无奈道。

    李蔓朝她呵呵一笑,虽然知道小姑是好心,可是,做饭什么的可以让她,这洗贴身衣服,尤其上面还沾着脏东西,她做不到让别人碰。

    李香草也没勉强,大约知道李蔓的心思,跟她一起出来,随后轻声道,“不让我洗也罢,等李墨回来,你可以让他洗的啊。”

    说实话,李香草觉得,依她对兄弟几个的观察,怕是只要李蔓一提,他们兄弟说不定还会抢着给她洗的。

    李蔓脸红了红,“洗件衣服而已,又累不到人。”其实,李墨他们毕竟是男人,寻常的衣服让他们洗了也就洗了,可是,这样的,她也是不想他们碰的,也不知是不是到了这古代生活了多日,她的思想也渐渐受了些影响。

    这古代女子身上见红并不是多吉利的事,一般沾了那种东西的衣服都不能放在外头晒的。

    她的男人们,还是算了吧,何况,这些于她根本是小事。

    刚晒好了衣服,小五拉着李墨回来了。

    李墨黑着脸,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匆忙走了过来,拉住李蔓的手,猛地就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来。

    “你干嘛?”李蔓身子一晃,本能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去找许伯。”李墨脸色凝重,小五紧跟其后。

    李蔓懵了,“找许伯干嘛?”

    身后,李香草跑着撵了上来,拽住李墨的胳膊,“你是带她找大夫吗?”

    “啊,我没病啊。”李蔓急着解释。

    李墨黑着脸,血到现在还没止住,她竟然还敢说没病?“小姑,家里你照应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啊,不是。”李香草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李蔓又好气又好笑,“你先放我下来。”

    “先看大夫。”李墨坚持,小五也急,伸手扯李香草,“小姑,你别担心,我们一会就回来。”

    她怎么不担心?李香草急了,跺脚,“你们该是弄错了,蔓儿不是病了。”

    李蔓想起小五刚才看到地上血迹的样子,顿时了然,伸手扯李墨的耳朵,叫道,“你抱我回屋,我慢慢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还在流血。”小五气她不听话,拉着李墨就往外走。

    “笨蛋。”李蔓火大的吼了下小五,然后张嘴就在李墨下巴上咬了口,“我说了,抱我回屋,你不听,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真是笨蛋,小五是孩子不懂也就罢了,他都这么大的男人了,怎么也不懂啊?

    老天啊,一个大姨妈,都快将她折腾死了,难道还要她给他们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不成?

    一大一小兄弟俩被李蔓唬住了。

    李墨怕她以后真不理自己,只得抱着她回屋,小五赶紧的跟上,对大哥这种被媳妇一句话就唬的不敢动作的行为,表示很鄙夷。

    李香草拽住了小五,“你小孩子家家的,添什么乱?”

    “我听听不成吗?看她能有什么话说。”小五气道,明明她自己流血了,还不在乎,别人要带她看大夫,她还不让,每次说他不听话,他看她比自己更甚。

    李香草瞪他,“没你的事,你大哥真是。你们俩都是。”

    “什么?”

    “笨蛋。”

    ——

    “笨蛋!”一进屋,李蔓也粗声粗气的吼了李墨一声。

    李墨身子一颤,“蔓儿,我是为你好,你就跟我去瞧瞧吧,这血总不能一直流着。你怎么受得了?何况,许伯也不是外人,不怕。”

    他以为这种事,李蔓是害羞,所以才不敢去瞧大夫。

    但女人第一次来月事,这种事他也不懂,当然,他觉得李蔓也是不懂的,所以,才这样傻乎乎的任由那血流到了现在,还不敢对他说的。

    想着,他又是气又是疼,万一,她有个好歹,他们可要怎么办?

    看他眼底担忧之色,李蔓的火气也下去了,只得无奈的抱着他,一点一点的给他普及女性妇科知识。

    听完之后,李墨眸底担忧之色不但没少,反而越发浓烈,几乎是颤着声音问,“你是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天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