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试情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慕容恪只想一个问题:温彩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她说得太过果决,几乎斩断了慕容恒所有的幻想。

    他追出府门,温子群兄弟躬身相送:“送太子殿下!”

    慕容恪纵马急追,终于在城外追上了慕容恒。

    “四弟,你走得太快了,有些话你没听见……”

    “三哥在楼下不是都听到了么,她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嫁入皇家。”

    慕容恒去安然阁,是想与她好好谈;慕容恪去安然阁,则是想与慕容恒一道离开,又怕让人生了误会,这才拉了温青同行跖。

    “你听我说完。”慕容恪知道,温彩喜欢慕容恒,只是她不愿承认,可她与温青说的话分明是认了她。

    他将温彩与温青的话细细地说了。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相濡以沫/朝夕相对,还有一种感情叫作放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仅是给他活路,也是给我自己一条退路。”

    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恒自认是个成熟的男子,可他竟看不透温彩的用意。

    慕容恪道:“我觉得菜菜不是不喜欢你,是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她也不愿意说出的苦衷。”

    “她有什么苦衷?”

    “你求我,我便告诉你一个法子,让你试出她到底有没有喜欢你?”

    慕容恒早前还沉陷在痛苦,这一刻粲然笑道:“太子皇兄,我求你……”

    慕容恪笑,看着远方,很认真地道:“在顾家的时候,我常听大表哥他们议论,如何知道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喜欢你。你亲她,如果一个女人心里有你,能看出来的。”

    亲温彩?慕容恒最多就是摸摸她的脸,这亲,还真不敢想像。

    只需要这样就知道她的想法?

    慕容恒的脸微微一红。

    慕容恪虽还未大婚,可皇后为了他在成亲之时不会闹笑话,已从宫里挑了三位如花美人送去侍寝,这就是他府里的司床、司帐、司寝。他日待他大婚之后,她们就会成为太子侍妾,因各自在慕容恪心中的地位不同,而拥有不同的等阶。

    “如果心里没你,你亲她之后,她会使劲吐唾沫,甚至还会恶狠狠,像杀人一般地瞪着你。如果她喜欢你,她会很吃惊,然后会恼怒、慌张,双颊泛红,再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你注意看她的反应,她拭嘴的时候,又羞又恼,可眼睛不敢看你……”

    这样就可以试出来?慕容恒此念一闪,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慕容恪嘴角噙着笑,近乎自言自语地道:“四弟,如果换作旁人,我是绝对不会让的,谁让你是我唯一认同的兄弟。”

    他虽然有很多兄弟,可慕容恒是唯一一个与他投缘的弟弟。

    他们年纪相当,他们都文武兼备,更重要的是慕容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耳畔,都是温彩的声音,像一个魔咒,让他挥之不去。

    她站在宫墙之外,将那宫墙内的争斗冷眼看透。

    畅园是她的、百货行是她的,她甚至要把柳树镇变成一个更大的畅园……

    温彩说得没错,他看过温彩拟定的《远景规划书》里面写得很详细,从培养人才,再到进行实地考核等等都详尽地列了出来。

    那是慕容恪见过最让人心动的文字,简单却让人热血澎湃,当他们兄弟将那东西呈给皇帝时,皇帝满是诧色“这是玉郡主写的?”慕容恪得意地道:“是的,父皇。她说要打造一个比畅园更大的世外桃源。她的下一步计划是把柳树镇变成世外桃源,然后是整个南河县……”

    这本《规划书》是杜鹃捉笔完成,又经温彩反复修改,上面还有许多的批注、修改,最后的修订本在杜鹃手里,也是杜鹃照着温彩修改的意思进行抄录。因有了新人,旧的这本就要奉命焚毁,被青莺拿出来交给了慕容恒。

    皇帝又让崔丞相看了几页,崔丞相追问皇帝:“皇上,此人乃是人才,懂得因地制宜造福百姓,当重用……”

    皇帝笑而不语,想到了“皎洁月”的签文,是这样吗?她的身上拥有着更多的才华,只要给她足够的舞台,她就能实现。

    此刻的温彩,移坐到案前,不愿去想心事,她拿起了《规划书》又细细地细读每一个字,不要力求通顺,还要做到精简,要想到是否够全面。

    楼下,传来麻嬷嬷好奇的声音:“雍王殿下,你……你不是走了吗?”

    慕容恒要上楼,被双双张臂拦住,“郡主说了,她要安心休息,不见任何人……”

    他用手挡开双双的手臂,提袍上楼。

    他来了,又来了,就算是被人看见也不无畏,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娶她。

    温彩冷着脸,这一刹,他有些退步,他几步走近,她充满防备地起身:“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

    他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下去,堵住她未说完的话。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

    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温彩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

    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有力的纠缠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头脑里一片空白,如惊涛拍岸,所有思绪,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消失无踪,只有久久的呆怔。她的反应似让他逾加欢喜,他的吻从最初的火苗,化成熊熊燎原之势的烈焰,一发不可收拾地似要将她一并烧成灰烬,像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战栗。

    双双追了上来,一眼就看到炽烈的画面,失声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却又小心地透地指缝观望。

    温彩拼命地挣扎开来,神魂未定地依在桌案,久久回不过神,脑子如一张纯白的纸。

    怎么会这样?他不该生气的么?

    他不是该考虑一下她说的话,然后从池小姐和谢小姐里挑一个人做他的王妃。

    双双呼声“郡主”。

    温彩似回了神,抓起帕子拭自己的嘴,却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太炽烈,似要把她化成灰烬一般。仿佛只要一对视,她所有的谎言都会粉碎。

    慕容恒不眨眼睛地盯着他,耳畔都是慕容恪的声音:“如果她心里有你,她会很吃惊,然后会恼怒、慌张,再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你注意看她的反应,她拭嘴的时候,又羞又恼,可眼睛不敢看你……”

    她吃惊,他亲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惊呆了,太莫名,太意外。

    之后就迷糊了,忘记了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最后是恼怒、慌张,她跌跌撞撞地依在案上,眼睛不敢看他,只拼命地拭嘴,一张脸红霞满天,似吃醉了酒,那股酡红延至脖颈。

    所有的这些,都被慕容恪给言中了。

    慕容恒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在双双前世的记忆里可没这情节,他和她好像是成亲之后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今天的话说得够果决,哪里不对?没流露出情感,应该没有破绽,连温青都被她骗住了。

    温彩故作平静,“谁……喜欢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既然走到了今日,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慕容恒忍俊不住,他低估了她。她会骗人,骗得那么认真,如果不是慕容恪在楼下多停留了一会儿,不会听到她与温青的话

    “那你盯着我。”

    温彩盯在地上,心里暗自挣扎了一阵,她要的太多,也累及他太多。梦里的一切,是她与他的前世,但今生,她有了另一种抉择。

    她缓缓抬起了头,平静却又目光繁复的正视着他,“我不喜欢你!我真的不……”他逼近了两步,温彩吓得立时停住了话,连声道:“好好说话,别离我这么近。”她几步走到了双双的身后,满是防备地道:“我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了?”

    慕容恒猜不透她的心思,以她单纯的性子,该是爱恨分明,为什么明明喜欢他,非说不喜欢。

    “再说不喜欢我试试?”

    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说拿当兄长一般对待,这让他很失措,很伤心。既然她心里有他,她又为何要拒人千里。

    慕容恒一脸肃色,对双双道:“你下去,本王要与她说话。”

    温彩忙道:“你怎么能待在这里,这里是我的闺阁。”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名节么?你连和离都不怕,还怕本王待在这儿。”

    “可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说对冷昭,你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而我却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她想笑,想设一个骗局,可他却直直地盯着她,似要把所有的伪装都撕裂。

    他再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霸道的、强势的,更是炽烈如焰。

    那么一个刹那,她真的好想陪他一起燃烧,可理智告诉她:不能!不能……

    “楼下说话。”

    她一扭身拾阶而下,楼下花厅。

    冬葵领着二等丫头奉了茶点。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蓄满了太多的疑惑,却自有痴情万千,这一张昆仑美玉般的容颜,这一双梦里曾千百次浮出的眼神,她的心早已是凌乱不堪,在他的强势攻击下,她早已经节节败退,直退到渭水之岸,再退,便是翻滚的江河……

    “为什么撒谎?”

    她喜欢他,梦里就深深地喜欢他,可是那个结局,让她畏惧。

    她所害怕的,是带给他同样的痛苦。

    “你喜欢别人吧,其实是我配不上你……”

    “你又要说什么鬼话?”他恼,愤然地怒视着她,“再说这样让本王生气的话,明日我就让皇上赐婚。”

    赐婚!她心头一颤,有些和梦里一样,比如她的畅园、百货行,比如他……那些早前不认识的人,在双双前世记忆里出现了,之后真

    的遇到了他们。

    双双说“我的回来,就是帮小姐避开前世的悲剧。”

    她信,她全都信。

    她感受到双双前世记忆里所有辛酸与痛楚。

    “我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坏,模样又寻常,有时候还会打人、骂人……”

    “情之唯物,不会因那人是好还是坏就不会动心,动心了,就只那么一个人。”

    温彩垂眸,“你应该听德嫔的建议,顾十五、池小姐、谢小姐都是最合适……”

    “你是听人说了什么,所以才拒绝我的?”

    “不是,没有我,你能飞得更高,也能有更大的作为。”

    她是束住他前进的绳索,所以她便剪断了,放开他,让他任意的高飞。他若要为帝,她就在一旁静默地关注。不会再如双双前世记忆里那般,成为他的羁绊。

    “到底是什么?”

    告诉他,她知晓的一切。

    她不能。

    双双是个重生者,她不能害了双双,要是他听了,会不会拿双双当妖怪。

    父母是世上最包容的人,在这事上,连双双的父母都说双双是失心疯,那旁人呢?更会看作怪物。

    前世的双双,是为她而死。她答应过怀济大师,关于双双前世记忆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她不会告诉他最真的原因。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要防备五皇子慕容悰。有一种人,你对他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太子放过他,他未必会感恩,相反的会认为这是太子的施舍、怜悯,甚至更为会憎恨你和太子。顺王也得盯紧了。我不希望我在意的人被伤害。”

    “在意的人”,是说他么?她到底是承认,她原就是在意他的。

    慕容悰出诏狱,是太子求情,皇帝方下旨放他一家离开诏狱,但他其行刺父兄的罪名这一生都洗不掉,从亲王到戴罪之人的庶人,再到“思过候”,这封号更是要他时时提醒自己犯下的罪过。

    即便他在皇帝心里,已经是一个失望的皇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温彩赌不起,她还是要提醒慕容恒防备他。

    慕容恒勾唇一笑,如果他的木头脸让她觉得讨厌,他愿意为她而笑。

    这样的笑很美,似雪野的红梅明媚妖娆,虽身处寒冬却有一股来自春天的温暖。

    他慎重地问:“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她想要否认,可她太失败,以为编织了谎言,她和他不会碰撞着火花。

    可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她,她也心动。

    她应得低沉,“是。”这不是说,而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带着那万千的纠结与不能言喻的痛楚。

    慕容恒笑意流露,而眸里的欢喜是那样的明显,明亮的眸子似迸出朵朵温柔的花。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轻声道:“明日我再来瞧你。”极尽温柔的凝眸,他依旧能看出她神色里的不安。

    温彩道:“明儿一早我要回畅园,那边的事我想尽快理出头绪。”

    “你不愿接受这段感情到底有什么苦衷?我希望你早些告诉我。”

    “我今儿累了,这里若有你喜欢的花,就挑两盆。冬葵生怕她们夺了我最喜欢的几盆,有几盆是将将才放回花架的。”

    花厅门两侧,是两个梯状花架,上面满满地摆着花盆,蔷薇、牡丹、芍药、玫瑰……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花美,又怎比她的娇。

    温彩的目光凝视在一盆傲视群芳芍药上,花紫色,金环型,中间残存的一圈雄蕊清晰眩目,将整个花朵等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花有五六轮,上部花由数朵台阁型小花组成,直立向上开放。整个花朵端庄大方、雍容华贵、有王者之相。

    慕容恒有些错愕,细细地看着花,“见过花\蕊在中央的,却未见过金色花蕊把花分成两部分的。这是什么花?”

    麻嬷嬷从一边过来,“这是郡主从畅园带回来的吧?”她歪头审视良久,突地惊呼一声,“这……这是失传的‘金带围’么?”

    慕容恒问道:“是四相簪花的‘金带围’?”

    温彩微微颔首,“畅园花房管事知我爱奇花异草,花重金收罗了两株‘金带围’,那株因长途跋涉,还交由他养着,这一株就送给你。”

    她爱花,他怎能要这么珍贵的花,光是这名字又吉利又有好兆头。

    温彩轻叹一声,“德嫔宫中寂寞,我听十公主说过,她以前爱花。早年住在永仁宫时就种了许多的芍药,你就当是哄她开心。我那儿还有一株呢,以花房管事的能耐,再过两年,一株就能变成两株甚至是四五株。”

    慕容恒打趣道:“这还没过门,就开始孝敬公婆了?”

    温彩瞪了一眼,指着另一盆含苞待放的芍药道:“这也是名品,唤作金玉缘,原是五月就该开了,至今也没

    开,你先拿回府里着人养着,到时候可送给太子殿下为礼物。”

    麻嬷嬷有些兴奋,“这是金玉缘,老奴有幸见到失传的金带围也是饱了眼福,还有盆金玉缘……”真不知开花之时,会是何模样。

    温彩似看出麻嬷嬷的心事,轻声道:“金玉缘,花瓣多,水红色,花大,中间夹一些小黄线瓣,仿若金玉相融,娇美无双,赏之回味无穷。”

    芍药名品失传,缘于前朝有位得宠贵妃素爱芍药,宫里养的全都是名品芍药,然而突然有一天被皇帝发现宠妃与宫中乐师有染,一怒之下皇帝赐死了宠妃,也将宫中所有的名品芍药除去,并下令宫中不得再种芍药,就是他所到之处也不能再见芍药。

    若干年后,皇帝到了古稀之年,方知当年误会了宠妃,往事难追,皇子、后妃恐他睹物思人,下令京城不得有一株名品芍药。

    自那时起,世人素爱牡丹、蔷薇的雍荣华贵,也有人爱莲花的出淤泥而不妖,还有爱梅的孤傲,独这芍药名品也逐渐消失殆尽。

    金带围、金玉缘这样的名品芍药从世间已经消失三百余年了,麻嬷嬷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这些花品,怎不让她惊叹。

    温彩对麻嬷嬷道:“挑个丫头把花送出去,一路小心些。”

    麻嬷嬷欠身应了。

    温青本已回桂堂,突地听人说慕容恒回来了,有些好奇,刚赶回来,便见慕容恒从安然阁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花盆的下人。

    温青在心下琢磨了一番:不是气得离开,怎又回来?此念一闪,立时明白了其间的关键,他原就猜温彩会拒慕容恒,而太子则是想知晓答案,两个人各怀心思,想听他们说话。慕容恒气走了,温青上楼问温彩原由,那时候慕容恪是在楼下的,他们兄妹的谈话,许慕容恪也听到,慕容恒回来只有一个解释:慕容恪告诉他了。

    温青故意揶揄道:“你是来打劫我妹妹的名花?”

    “你瞧不起本王?”

    他堂堂皇子、亲王,会为了两盆花回来。

    他离开了,是因为听到她说的那些气人话。

    他回来,则是慕容恪窥破了真相,还当了他一回情感军师。

    他一脸肃色,温青是知道温彩的心事,怎就不告诉他,还是慕容恪说了,差一点他就信以为真了。

    温青笑问:“我虽不懂花,可妹妹屋里的花都是珍稀的。”

    “名花有主,现在是本王的了。”

    不仅是花,更是温彩。

    这手头的名花是他的,温彩也是他的。

    温青哈哈大笑,与麻嬷嬷摆手,示意她先走,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是回来抢我妹妹的花,是不是太子告诉你了?”

    “他若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

    温青依旧笑,望着安然阁方向,“我妹妹心思多着呢,我刚才与我娘子说,我娘子对妹妹又敬佩又心疼,还夸妹妹是个心思灵透的。”

    倘若是以前的徐氏,温青说了这话,也是对牛弹琴,可梁氏原出身书香门第,听罢之后,竟对温彩赞不绝口,更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

    温青近来对梁氏是怎么瞧怎么顺眼,最主要的是前几日,梁氏帮他处理一个妄图爬上他床的丫头,他当时就直赞梁氏“做得很好!以前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往后这些事就由你处理。以后,习武房、书房两处都安排小厮、婆子服侍,不用再安置丫头了。”

    梁氏听了这话,换作旁边的爷们,许要责备妻子多事,可温青竟是称赞有加,心下欢喜,次日就重新调整了这两处的服侍下人。

    慕容恒问:“顺娘到底有什么苦衷?”

    “她是女儿家,这种事又不会告诉我。我回头让我娘子去套话,问不出你可别怨我。”梁氏不也好奇了,怎么瞧温彩与慕容恒都是两情相悦,可温彩非不愿承认对慕容恒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