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147章 引争执

第147章 引争执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徐氏仿佛打量人一般地从头到尾的看。

    徐宜人道:“上回你还舍不得买这样的,可名门望族家都有了,这不,想着想着就有人送一棵来。”

    徐氏一脸愕然,“这个……得不少银子吧?”

    一个婆子比划了五根指头,徐氏吓了一跳,“什么破树子,要这么贵的银子,当是抢钱呢?”婆子道:“最少这个数,听说那双喜临门的花儿,也得一盆一千两呢,这个又是树,可不比那个金贵。”

    一个小厮站在内院门口道:“禀夫人,六小姐到了!酢”

    一股暗香扑鼻,众人抬眉,便见一个身量匀称的少女翩然而入,轻盈、飘逸,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女,眉眼清秀,却自有一股子英武之气。

    温彩取下纱帷帽,反手递给了红燕,盈盈一笑,欠身行礼:“温彩给嫂嫂请安!给徐伯母问安!牙”

    “这……”徐宜人也惊异于温彩的变化,几月不见更有几分姿色了,杜氏是何模样她不知道,但温子群和温青都见过的,父子俩的模样都不差,温彩因肤色白嫩几分更显娇美。

    徐氏拉了温彩的手,“妹妹,来,快随我到花厅里坐。”

    花厅里,几个人叙起离别之情来,温彩只说自己去了江南,便自己知道的一些地方简要说了一遍,能省则省,重点还是说自己在畅园里的见闻,什么会做好吃的牙签兔、水煮兔,又有好玩的跑马场、练功场……

    她说了一阵,“近来,我在那边弄了个阁楼住着。”

    徐宜人惊呼一声,“六小姐,你……你住在畅园里,我可听说那里面的东西不便宜,就说那迎宾楼,下等房也和外头的中等房一个价儿呢,但是听人议论,直说那是美如仙境的地方。”

    虽只几日,畅园的名声经京城书院的学子大肆渲染,真真成了人间胜地,世外桃源一般,引得不少人慕名前往。

    正说话,有人在院门外喊了一嗓子:“禀夫人,安然阁那边,冬葵姑娘和萧八小姐、萧九小姐吵起来了。”

    冬葵素来不多话,是个不惹事的,更是个沉稳可靠的人,性子温和,从不轻易与人发生口角、争执。温彩微微敛眉。

    几人赶到安然阁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徐兰芝的斥骂声:“冬葵,你就是个丫头、一个下人,我朋友不过摘了两朵花,那又怎样了,就值得你这样说?还骂她们不懂规矩,本小姐说,要你才是最不懂规矩的。现在本小姐命令你,马上向萧八小姐、萧九小姐道歉!”

    冬葵一脸涨得通红,双身僵硬,“这几盆花,是我家小姐要送给温家两房长辈的礼物,他们说掐就掐了,当是院子外头的花园么?”

    “不就是两朵,有什么大不了。”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袭粉色的春裳,眉眼倒还生得美丽,可那样子一脸楚楚怜人,虽未求助,可让人一看就生气。

    徐兰芝越发气恼,“你马上向她们道歉,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冬葵看到了院子外头走来的身影,而徐兰芝却背对着院门,她厉声道:“快道歉!”

    “明明是她们不对,我为甚要道歉?”

    徐兰芝动作之迅,“啪——”的一声打在冬葵脸颊上。

    温彩一进来就看到这幕,“徐三小姐好大的威风!”

    “彩彩!”徐兰芝惊呼出口。

    温彩一把将冬葵护在身后,扬手就是两耳光,打得狠,一为前世时徐兰芝的狠毒,二为徐兰芝的不知好歹。早前她视徐兰芝为朋友,后来徐兰芝故意让春草传话,以为是无意,后来方明白是故意为之,有了双双前世的记忆后,温彩更加确定那是徐兰芝的步步谋划。

    徐兰芝张大嘴巴:温彩打她!温彩竟为了护一个丫头来打她!

    春草就是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瞧错了眼。

    温彩厉声道:“冬葵是我的侍女,我与她名为主仆,一路走来早已情同姐妹。连我都不曾说重话训斥,你倒敢打人。”

    冬葵泪光盈动,她好感动,小姐待她真好,眼泪滑落。

    温彩扫了一眼,“徐兰芝,你打她便是打我。谁要欺负我身边的人,打我身边人一耳光,我就回她两耳光!”她扬了扬头。

    徐兰芝气得一张脸煞白,当她是好欺负的么,以前因为她受的闲气还少,扬手就要打,不想却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捏住了手碗,她的力气已经是够大的,可这青衣女子竟比她的力气还大了许多,她运足的全力,被青衣女子轻而易举地按下。

    青莺冷声道:“你敢对我小姐不敬,可别怪不客气。你叫徐兰芝,是不是?你觉得你的力道能打得过我么?我想,就算有三个徐兰芝,也未必能胜我吧?”

    这女子是谁?为甚她的武功如此厉害?温彩出去一趟,身边就有两个这般厉害的女子相护。

    温彩关切地问冬葵:“不疼吧?都留指印了,回头抹些药膏,可别明儿就瘀青了。”

    “小姐,我没事……”

    <“还没事,你都疼得哭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她用眼睃着冬葵与青莺。

    青莺道:“我们一进安然阁,冬葵说要拾掇屋子,让小厮们把花放在了花厅的桌案上,拧了小姐和她的箱子上楼拾掇。属下便收拾我和燕姐姐住的厢房。没多久,就见到这二位姑娘进来,我只当是上头派来帮忙打扫的丫头也没留意。”

    徐兰芝气得吐血,她怎能这样说,这是她的朋友,居然说萧家二位小姐是打扫丫头,这分明就是折辱人。

    萧八小姐看着自己的打扮,厉声道:“你们……我们哪里像丫头?”

    青莺不屑一顿地冷声道:“二位衣着只有大丫头才穿的茧绸,不是丫头是什么?便是我和冬葵身上穿的衣料也不比你们差。”

    这是奇耻大辱!分明是瞧不起萧家。

    青莺继续道:“没过多久,我就听冬葵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待我出来时,看到这二位姑娘摘了两朵双喜临门的花儿戴。这花儿珍贵,一盆就值一千两银子,是小姐特意花了高价买来孝敬温府两房长辈的。”

    温彩与徐兰芝已经闹僵了,再也不能恢复到从前的情意。只是,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哪里对不住徐兰芝,也至她如此残忍。梦里,徐兰芝明知她与冷晓不和,还与冷晓联手害她。

    面对现实,点滴都与梦里情形相似。人待她不好,她又怎会巴上去用自己的热脸贴他人的冷屁股,就算如此,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当,而徐兰芝是绝对不值当的人。

    她初来京城,温彩还瞧她活泼可爱,时日一长,才发现徐兰芝骨子里就爱慕虚荣,喜欢被人捧着,而她是从来不愿低头捧着徐兰芝,更因为她,徐兰芝早前没少被徐氏和徐宜人训斥,一有了机会,曾经的一切都成了她心头的刺。

    徐兰芝挨了两巴掌,愤愤地盯着温彩,想打回来,可她又打不过青莺。一边立着的红衣少女目光犀厉、冷漠,更在警惕地观察着四下。

    温彩扫了眼花儿,冷着声道:“这两盆双喜临门是我从畅园买来的,你们是准备把这两盆花买去,还是准备向冬葵赔礼道歉?我给你两种法子,你挑一个。”

    萧八小姐、萧九小姐都是庶女,一个是嘉勇伯府大房的庶女,一个是二房的庶女。大房袭爵,二房原是庶子,因是庶出,在家里也不得宠。萧家子女众多,家里过得并不宽裕,否则萧大太太也不会算计了原配大太太的嫁妆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现下这些嫁妆都被萧彩云给拿走了,萧三小姐没了这些东西,在刘府的日子也过得大不如前。萧大太太想给女儿添妆,可他又有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添妆的事也不现实,只好给搁下了。

    两位萧小姐根本买不起这花,只巴巴儿地看着徐兰芝,没想今儿不过是两人簪了朵花戴,就惹来这等麻烦。

    徐兰芝气恼,厉声道:“有钱就了不起,我买行不行?我买。”

    “好!你买,另外再多付二两银子,这花是特意从柳树镇送来的,因花金贵,路上得小心谨慎,路资运费又贵了些。”

    徐兰芝一转身,就看到外头进来的徐宜人,奔过去道:“娘,你给我二千又二两银子,娘。”

    徐宜人盯着徐兰芝的脸,不等问出来,春草就低声把温彩打徐兰芝的事说了。她一听,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可以打骂,徐氏也能打骂,怎能让温彩一个外人来打骂。

    早前原对温彩还有几分愧疚,可温彩不在,她们徐氏母女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可谓过得极是光鲜,那分愧疚早就被现实的荣光给冲淡了。

    徐兰芝又重复了一遍要银子的事。

    徐宜人轻斥道:“不过是两盆破花,哪就值二千两银子,又不是全摘了,上头不是还有好些么,只摘了两朵,也瞧不出来。”

    几个月不见,徐家人说话硬气了啊。

    温彩扬头,在梦里,徐兰芝嫁人后,徐宜人又跟徐兰芝住了一年半,早前半年过得很不错,可徐兰芝有正经的婆婆、姑子,家里便有了闲言碎语,在背里说三道四。且徐兰芝从小任性、骄纵惯了,哪里会打理内宅。她就喜欢玩,喜欢在外头受人追捧,又不似徐氏,虽不会内宅事务,却肯为了温青学习。

    徐兰芝在她第一胎生下女儿后不久,她丈夫就娶了位平妻,准确的说,是她婆母要娶的,嫌徐兰芝不贤惠,要另娶个贤惠女子进门。这女子进门后不久,便与徐兰芝平起平坐,一年后产下了嫡长子,竟压了徐兰芝一头。

    家里有两个奶奶,一个能干,一个就会在外头耍威风,虽会些马术、箭术,可这些又当不了饭吃,尤其是成亲后,就越发不能适应婚前婚失的天然之别。

    徐兰芝在婆家日子不好过,徐宜人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只得又回了徐氏身边。回来后,徐宜人才恍然大悟,真正待她好的还是大女儿、大女婿,直至后来温青被贬官职,流放西北镇守边关,徐宜人也是随温青夫妇一道去的西北。

    知晓了这一切,温彩很难对徐兰芝也

    好感。是徐兰芝与冷晓联手害她,也害温青,甚至最后徐兰芝还谋夺她的百货行……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她怎能再如从前那般视徐兰芝为朋友。

    便是对徐宜人、徐氏都莫名地多了一股轻视与怨恨。

    前些日子,徐宜人觉得徐兰芝不该有那么多的朋友,可后来一想,都是些闺中小姐,温彩又走了,总得有个人陪着徐兰芝。时间一长,倒觉得徐兰芝受欢迎、人缘好,再说她这个宜人的诰命也是徐兰芝给她讨来的,自是把徐兰芝捧在心坎上疼,还一心想着要给徐兰芝寻门比温青身份更高贵的男子。

    温彩一走,没了比对,她和徐氏也很少训斥了。

    唯一训斥的,就是徐兰芝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不够花,徐宜人又将自己的那份贴补了进去,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不够花使。徐氏手头还算阔绰,少不得私下偷偷塞给她三五十两银子。徐宜人左手得了大女儿的钱,右手就心疼了小女儿。

    温彩半是玩笑地道:“早前是好花,被人摘了花去,自然不如从前。徐伯母买了两盆比这更好的来,双喜临门、三羊开泰什么的也成,我补些差价给你,你留这两盆,我要那更好的可成?”

    一株开出两色红花,深红和浅红,这些人还真会取名,叫什么双喜临门,有人成亲,也送这样的花儿来庆贺。

    徐宜人知温彩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要是僵持下去,指定要她买了这花,她可舍不得花二千两银子来买两盆花,笑了一下:“萧家小姐不知道这花金贵,摘也摘了,我代兰芝给你赔个不是……”

    温彩忙道:“徐伯母的不是我可不敢当。我要萧家二位小姐向冬葵赔不是,摘花的是她们,犯错的也是她们,让她们赔个不是,这不算过分吧。”

    徐兰芝厉声道:“那你打我怎么算?”

    “你打冬葵又怎么算?”

    “我是小姐,她就是个丫头。”

    温彩冷笑了两声,“你自个想想,若是张家小姐打了李家小姐的丫头,李家小姐会如何想?首先声明这二位小姐一不是朋友,二不是交好,你说李家小姐不会护着自己的丫头吗?何况这丫头与她的感情素来交好,会任由旁人欺负她?”

    红燕与青莺又凝重了起来,以她们的敏锐听力,发现有人正在靠近这里,那沉稳的脚步声,有力而快速,一定是长年习武之人,还是个男人。

    二人交换眼神,红燕摇头,他能从那脚步声里听出欢快,既无恶意就不必防备。

    徐宜人笑了一下,“六小姐,以前你和兰芝不是好姐妹么?”

    “好姐妹?”温彩笑,“当你使计把我从镇远候府赶出去后,就已经不是了。我一旦迈出镇远候府,再回来,我就是这里的客人。”

    徐兰芝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又道:“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走之后,这安然阁就一直不间断地用来接待我的朋友,你自己不听府里安排,偏要回这里……”

    院门外的温青没想自己一来就听到这样的话,竟是徐兰芝赶走了他妹妹。

    他怒!

    怒不可遏!

    他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激战沙场,为的就是让祖母、妹妹过上好日子,让她们再不受凄苦,不曾想到,竟会是这样……

    温彩道:“你当我是回来看你的么?我是回来看哥哥、长辈。你放心,我不会住太久,我回来一没想与你争夺哥哥、长辈对你的宠爱,二没想威胁你在这府里的地位,为了我哥哥不会夹在中间为难。今日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我也相信,过去的数月里,我哥哥一定也不知道这些事。

    徐兰芝,这一次你休想再伤害和算计到我。我虽不懂领兵打仗、捕猎物之事,可是我也读过兵法战略,你所有的心思,我都知道。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范河水,若是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温彩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昔日猎场秋狩,你在贵族小姐们面前,貌似替我说好话,实则是在抵毁我,你这叫捅软刀子。只是那时我却以为你是真心替我说好话。这几月,我什么都想明白了,你抠心自问,你当时是不是想毁我更彻底?”

    朋友是做不成了!

    她不稀罕这个朋友。

    徐兰芝也不会在乎,现在的徐兰芝朋友有一大把。

    可是这么多人里,又有几个是真心与她交往。

    徐宜人惊呼一声:“温六小姐,兰芝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误会了。”

    “徐宜人,我们瞒天瞒地、瞒旁人,唯独瞒了不自己的心。我不在乎,因为她对我来说,原就是不相干的人。我之所以不说、不闹,是不想我哥哥为难。”

    她顿了一下,对冬葵道:“这里不必拾掇了,既然安然阁有了新住客,我们就转往他处。”她又扭头问徐兰芝,“你既常与各贵族小姐往来,当是知道各家的阁楼向来住的都是尊贵的嫡女,就算家中无嫡女,也绝不会被置成客房供人居住。徐兰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置

    嫂嫂被外人在背后看笑话。”

    徐兰芝眼神慌乱,大声斥道:“你胡说!”

    她知道京城大户人家的忌讳,这阁楼素来住的都是各家最受宠、最尊贵的女儿,是万不会被置成客房的。严格说起来,便是徐兰芝也不配住到阁楼里,因为这镇远候府是姓温的,而不是姓徐。

    “你怒了,看来又被我说中了。你坏嫂嫂的贤名,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心里的原因自个儿明白。”

    徐兰芝恨得咬牙切齿,她和温彩之间怎就变成这样了,她还以为温彩就是只知道赚银子的笨蛋,可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连她从来不曾对外人讲的秘密也被她看透了。

    她心头一凉,浑身微颤,恶狠狠地看着温彩。

    院门外的温青,进不是退也不是,就那样静静地立在一侧,听着温彩对徐兰芝的指责。从来,他待徐兰芝如温彩一般,视她为妹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骨肉至亲的妹妹。他对不起祖母,对不起母亲,他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害妹妹因她而受尽委屈。

    温彩对冬葵道:“收拾一下,我们迁到客院去。”

    冬葵轻声道:“小姐,不如送完礼物我们就回柳树镇,好歹那边还有一处院子让我们安身。”她不悦地扫过众人,“虽在外租座小院,也从未受过这等闲气。”

    徐兰芝大喝一声“你说什么?”被打的是她,温彩受什么气了?

    冬葵恍若未听见,满心满腹都是替温彩委屈,“哪家正经的小姐,被别家庶女欺辱的,奴婢虽是下人不懂,可在哪家都是没有的。”

    徐宜人气恼温彩打徐兰芝,原是想训徐兰芝几句的,可近来数月,她怎么看徐兰芝怎么喜欢,徐兰芝交朋友怎了?如今在京城贵女圈算是站稳脚跟了。

    青莺也不喜欢这儿,附和道:“小姐,用过午饭我们就回吧。”她猜出院子外头是谁了,也猜到温彩会如何回答。

    “且住几日吧,要是让我哥哥知道了,他又该多心难受。”

    门外的温青心头一阵剧烈的刺痛,如剜心一般。

    冬葵道:“小姐,奴婢去收拾东西。”

    温彩看了眼盆花,再抬头,伸手取下萧八小姐、萧九小姐头上的花,“我的东西,就算揉成了泥,也不会便宜了旁人。果然啊,这住进阁楼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作客可比在自家当小姐还要体面呢。”

    萧家到他们这一辈是再不能袭爵了,而“彩”字辈的萧氏后生里并无出色之人,萧家也呈现落败之兆,京城但凡会观方向的人一早就瞧出来了。身为萧家的庶女,她们也很难嫁入体面人家做正室,连一些小吏也瞧不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