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 > 94.94.别碰我,讨厌鬼VS宝贝,对不起

94.94.别碰我,讨厌鬼VS宝贝,对不起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晨潇?”她万分惊异地看向车窗落下后露出的那张俊脸。

    “上车。”

    坐上车后,她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随手将后座的一张报纸拿过来递给她。“看看吧,你们的婚礼动静闹得可真够大的,连法国《世界报》上都刊登出来了!”

    楚嵚崟拿起报纸,扫了一遍报道内容和自己那张照片,沉默不语偿。

    “听说你从婚礼上消失,我就查了国内的航班记录,我猜想你一定会来这里,所以一直在这儿守着。”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撄”

    晨潇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怕你再像泥鳅一样溜走,我还是亲自来逮人比较安心。”

    “我又不是罪犯,干嘛要逃。”她笑着揶揄他。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揉她的发顶,轻声说:“笑得真丑,不想笑就别笑。”

    听了他这话,她的笑容缓缓落下,神情寂寥地看向窗外。“晨潇,晚上陪我去喝一杯吧。”

    喧闹的酒吧。

    她神情迷离地举起酒杯在他眼前晃个不停。“来,再喝一杯!”

    “说好了只喝几杯,你这都已经多少瓶了!不行,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她躲过他前来抢夺的手臂,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呵呵地笑着,眼里却是一片苍凉:“回去?回哪儿去?我没有家,亲人爱人都一个个离去,所以这里才是我的家,你看有好酒解忧,有好多人陪着我,还有眼前这个一品好男人!”

    她嘻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知道我是个超好男人,为什么偏不选我,反而一头栽进那个腹黑深沉的老男人怀里!”他无比怨忿地嘀咕。

    “晨潇,我这里好难过。”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力地揉着,边打着酒嗝边醉意朦胧地低喃:“好奇怪,慕泽死了我这里是尖刀剜肉一样的疼痛,可现在这里是闷闷的痛,就像被人塞了一堆烂棉絮在里面,好不舒服,可究竟要怎样才能排解掉呢?”

    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苦涩地倒进嘴里。“我不是让你看紧自己的心,不要轻易交出去吗?”

    她的表情一变,又恢复了先前欢快的模样。“我的心还在我身上啊,你摸!跳得可有力了,就是感觉四面都是冷风,在心的周围呼呼地吹着。你说,我的心脏是不是和别人的不同,里面装了一台冷风机啊?”

    “那就赶紧把冷风机关掉!走了,带你去春暖花开的地方!”他在她身前俯下腰背,“上来。”

    她喝得再醉,也知道手脚熟练爬上他的背,令他颇为哭笑不得,这辈子自己好像注定要给她做牛做马了。

    午夜,寂静的法国街头,一个高大俊朗微醺的男人,背上驼着醉醺醺却千娇百媚的女人,画面唯美得感人。

    她的手指勾着细细的高跟鞋,随着他有力的步伐甩来甩去,嘴里低声哼唱着:

    “J‘aimesjoiesmespeines(我有我的欢乐和忧伤)

    Ellesfontmavie(这就是我的生活)

    Covotre(就像你们的一样)

    Jevoudraistrouverl‘amour(我想找到爱情)

    Simour(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

    晨潇的脚步忽然收住了。

    楚嵚崟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不远处直直的杵着一道黑影。

    她眯起眼辨认了会说:“一品兄,你是不是撞到前面那根路灯柱子了?真是奇怪,以前这地方好像没有这根柱子的﹍﹍。”

    左斯翰爱恨交加地瞪着眼前那个醉得迷糊的女人。

    他担心了一路,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没合过一眼,害怕她情绪失控,会有什么危险,也深怕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令他遍寻不着。

    临出发前,他动用了法国所有的人脉,为他寻找她的踪迹。所以当他刚到机场,一打开手机,十几条报告信息就“叮叮叮”连续发出提示音。

    于是,他知道她去了咖啡店等人,点了拿铁。去了公墓,在慕泽的碑前枯坐三个多小时。上了薛晨潇的车,直奔酒吧买醉﹍﹍。

    他下了飞机哪里都没去,直接就奔过来了。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和其他男人相亲相爱,夜生活丰富多彩,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个丈夫!

    没有自觉性的女人真是欠揍,此刻他只想揪住她,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上两下,然后将她手脚捆住,拴在自己皮带上,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晨潇盯着他,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左斯翰指向趴在他背上探出脑袋的女人说:“薛先生,你背着的是我妻子。”

    “哈!你说是就是了?婚礼上你干嘛去了?”

    “这件事我会单独向嵚崟解释,现在你先将她交给我。”

    “我不会同意她跟你走!上次我就对你说过,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伤害伊莲,包括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薛先生,你没有立场指责我,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的话还没说完,两只高跟鞋一前一后砸在他浅灰色的衬衣上,留下了两个清晰的鞋印。

    楚嵚崟晃晃脑袋,嘀嘀咕咕的抗议着:“吵死了!为什么灯柱子也会这么啰嗦!晨潇,别管它了,明天我陪你过来把它连根拔起﹍﹍。”

    左斯翰二话不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就往下拽。

    她尖叫一声,用脚不停地去踹他。“臭流氓!”

    左斯翰脸色铁青,火一下直冲脑门。反了反了!这女人喝醉酒简直要逆天!“叫我什么,我是你老公!”

    “狗屁老公!”她爆了句粗口。“他正陪着小三双宿双飞呢!不对,”她皱着眉想了会说:“好像我才是横刀夺爱的小三。可是也不对啊,我不是主动让位了嘛,为什么是小三﹍﹍。”

    她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左斯翰已耐心全无,抱住她的腰就往下扯。

    晨潇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你做什么?”

    左斯翰吹了个响哨,街道角落立刻走出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先生,我不想动用武力,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样执着对你不好,即使去警局,我和嵚崟的关系也是合理合法,受到法律保护。”左斯翰放缓态度,继续说:“我能追到法国,就是因为在乎她,不管有什么误会,我都希望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左斯翰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在怀里,对那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大步离去。

    身后,被四个黑衣人围着的晨潇单手插袋,面不改色严肃地警告:“左斯翰,伊莲心里有了你,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如果还有下次,那我绝不会再放手!”

    左斯翰怀里的女人扭来扭去,皱着眉头嫌弃:“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

    他冷着脸斜睨着她,是嘛,其他男人的背舒服?

    她的黑眼珠滴溜溜的上下打量他,接着嫌弃说:“晨潇,你看上去老了好多,没以前帅了。”

    “﹍﹍。”此时,他的脸色犹如锅底,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回去收拾你!”

    酒店。

    还没等他施展收拾的手段,她已“哇”一下吐了两人一身,刺鼻难闻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楚嵚崟!”

    “啊,好难闻!”她在鼻子前挥挥手,摇摇晃晃往浴室走去。

    他只得先将窗户打开通风。

    担心她在浴室滑到,他立即跟了过去。

    入目的情景差点令他当场喷出鼻血。

    浴室的盥洗台前,她已脱得只剩下了黑色的内衣,衬衫风衣随意地扔在脚下。

    黑色的胸衣包裹着圆润的丰盈,深深的沟壑尽显,黑色蕾丝的底/裤贴合着平坦的小腹和上翘的臀部,两条腿笔直修长,身材是绝对纯正的S型,肤若凝脂,在灯下泛着珠玉般的柔和光泽。

    瀑布般的卷发在身后一直垂到了腰上,再加上两颊酡红的胭脂色,双眸懵懂迷蒙的神情,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霹雳娇娃,诱惑人犯罪的夏娃。

    他三魂已有两魂颠倒,剩下一魂勉强维持着理智地问:“我是谁?”

    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脱得光光的站在男人面前了?这是他及时赶来了,如果没来﹍﹍。

    他简直无法想象下去。如果此时她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怎样控制自己的火气。

    “你是讨厌鬼!”她嫌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脱衣服的动作。

    “讨厌鬼是谁?”他仍执着地追问着,视线却跟着她手上的动作,定定地像被黏住了一样,他听到自己喉间吞咽的声音。

    “讨厌鬼名字可多了,什么阿翰,斯翰,还有大叔。”她嘟囔着,滑进了浴缸,舒服的哼了一声,眼睛半睁半合似乎马上就要睡着。

    “洗完再睡,这样会着凉。”

    他认命地脱下身上脏臭的衬衣,放水给她洗了起来。

    既担心她不小心滑到水下,又因为不时触碰到她玲珑的身躯和滑腻的肌肤,一时让他手忙脚乱,唇焦口燥。

    好不容易帮她洗完,自己已热得浑身是汗。

    想不到做这件事如此痛苦,从未服侍过别人洗澡的他难免生疏,还得苦苦压抑着心底蓬勃欲出的燥热。

    左斯翰用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盖上薄被,自己才重回浴室,简简单单地冲了一下。

    回到卧室一看,他有些哭笑不得。

    床上的被子已掀至一边,女人像只八爪鱼趴伏着占据了大半个床位。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为她调整好姿势,躺上床后将她搂进怀里。

    楚嵚崟闭着眼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熟悉的体味,立即抗拒地退出他的怀抱,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讨厌鬼。”

    他贴上前,双手按住她挣扎的动作,口里威胁说:“再乱动我就什么都不管开吃了,反正我们现在程序都已走完。”

    “婚礼上我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笑话。左斯翰你的温暖要收回,不如一开始就别给我。”她的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水汪汪透着无限的委屈。

    他抚上她光滑的脸颊,额头轻抵着她的,低哑真挚地说:“老婆,我错了。”

    她瘪着小嘴仍喋喋不休地控诉着:“你总是好话连篇,一次次骗我,是不是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不由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一次次骗你了?”

    况且老婆你也不是软柿子啊,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害他在后面追都来不及。

    “反正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会上树。”

    “﹍﹍。”算了,他决定不和醉酒的女人一般见识。

    “晨潇叫我看住自己的心,他说得好轻巧,一颗人心它不是石头,被感动的时候它会微笑,被伤害的时候它会流泪,被温暖的时候它会止不住憧憬。我想收回自己的心,不想它最后变得伤痕累累。”

    “嵚崟,不要收回你的心,我会好好珍惜。”

    她摇摇头:“不好,你除了自己的还有别人送你的,我就一颗心还是自己保管的好,交给你太不安全。”

    “其他人的我不要,我只要你的。”他封住了她不停唠叨的小嘴,用缠绵的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和内疚。

    若不是酒醉,她还不会在他面前吐露心事。对待感情,她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不想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得到她,更何况她的气还没消,只有强忍住自己体内叫嚣的欲/望了。

    将昏睡过去的她搂紧在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嗓音低柔地在她耳畔说:“宝贝,对不起。”

    第二天。

    楚嵚崟浑浑噩噩地醒来,瞪着天花板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身处法国。脑袋胀疼得难受,看来昨晚又喝多了。

    她刚想撑起上身,突然察觉到不对,身上除了一条歪歪斜斜的浴巾,似乎什么都没有。

    下意识地,她往身边看去,赫然映入眼帘的男人裸/露的后背差点让她失控地尖叫。

    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心。

    那个男人长着墨黑的头发,亚洲人的肤色,还有熟悉的味道,除了左斯翰还能有谁!可是他怎么会来到法国,还躺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你醒了?”他感受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她快速地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冷冷地开口:“你转过身去。”

    “昨晚是我帮你洗的澡,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流氓!”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哼。”她没空搭理他,裹着浴巾下床,从旅行袋里取出衣物,直接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已梳洗完毕,衣着整齐地走出。

    左斯翰披着酒店里的白色浴袍,守在门口。“老婆,你又要去哪里?”

    她面色冷淡的说道:“左斯翰,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们没有举行婚礼,按照家族的规矩不算是夫妻。况且,你已经和前女友冰释前嫌,就好好去过,我还没兴趣两女侍一夫。”

    他沉声的应道:“关于仕卿的事,我想和你解释﹍﹍。”

    “Stop!我现在赶时间,没空听解释,也实在没兴趣。这是我订的房间,麻烦你另外去开一间。”

    绕过他的身体,她直接推门出去。

    他烦躁的挠挠头,随后取出手机拨了个法国号码。“修文,继续定位我太太的去向。再送两套我尺寸的衣服到乔治五世四季酒店。”

    电话里,对方笑声轻快,带着玩味。“你还没把自己的女人搞定?”

    “她和我正闹着玩,新婚小情趣,你这种特殊人士无法体会。”

    “森,你就嘴硬吧。”

    左斯翰挂断了电话,便进入了心急火燎的等候。

    如果不是昨天那身衣服被她弄脏没法再穿,刚才肯定亦步亦趋紧跟着她了。

    ﹍﹍﹍﹍﹍﹍﹍﹍﹍﹍﹍﹍﹍﹍﹍﹍﹍﹍﹍

    楚嵚崟接过面前二十岁不到,金发碧眼小男生递过来的小纸箱,说了声“谢谢。”

    “这是丽香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等的人就是我?”她有些奇怪地问。

    那男孩腼腆的一笑,红着脸回答:“因为你们俩长得非常像,都是这么好看。”

    像?她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笑了笑,可能在欧洲人眼里,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吧。

    她打开箱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本罗曼?罗兰的诗集。在图书馆里,他们就是因为这本诗集而结缘,还有共同听过的唱片,歌剧票﹍﹍,点点滴滴承载着他和她的回忆。

    她从中抽出一张纸,纸上画的是她为两人设计的作品,新婚礼服的信手涂鸦。犹记得当时,她拿到他眼前试探:“好看吗?”

    “好看,如果你穿上肯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他眉目间皆是笑意,笑得也很好看。

    ﹍﹍。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重新收回纸箱。正想抬手招呼侍者买单,坐在斜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男人此时站起身,稳步朝她走来。

    他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又点了一杯咖啡,然后转回头认真的凝视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一直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把以后的每一天过好就行,事实证明我这种想法是错的。对方过去的感情经历都不甚了解,想融入到她的内心谈何容易,说不定还会彼此猜忌,失去信任。”

    “左斯翰,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捧着咖啡杯,轻皱着眉头问。

    “这些,”他指了指她身侧的小纸箱问:“我能看看吗?”

    她沉静了好一会,他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各自坦陈过去,这是取得信任的第一步。

    楚嵚崟迟疑着从身旁捧过纸箱放到桌上。

    他一件件拿出来翻阅,随时来几句点评。

    “罗曼?罗兰,挺不错的法国诗人。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际遇,如果你喜欢保持你的性格,那么,你就无权拒绝你的际遇。人生有如一股奔流,没有暗礁,激不起美丽的浪花。”

    她最喜欢的两段话,被他独特醇厚的嗓音轻缓地念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这张唱片我也听过,不过歌剧上映的时候,我正在国内忙着收购案﹍﹍。”

    最后,他拿起她的那张涂鸦作品,语调低沉地说:“我和那个慕泽都没有把握好机会,但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曾想过放弃。嵚崟,那天我赶到教堂时,你已经走了。”

    她冷冷一嗤,好笑地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你都会迟到,不更能说明在你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嘛。”

    “你错了,换做沐璃或思远他们,我也会这样做,因为作为朋友不可能坐视不理。那天手术的结果让我们很吃惊,仕卿右手的韧带断了,这辈子将无法再从事绘画,一个人在事业的巅峰突然跌落低谷,任谁都无法接受。她一度情绪很激动,甚至想要自尽,所以我才没有立刻离开。”

    “你不用向我解释。”

    “不,我要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否认,只不过我想在你面前剖析自己,让你了解我。”

    ---题外话---收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