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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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恨恨的,说:“小龚都说什么了?”

    晴儿说:“这个你还需要问吗?你自己做的事情,还需要问我吗?”

    我噎住了,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狗屁小龚,那两口子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晴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我说:“什么理由,就凭我做事的原则,就凭我对你的诺言!”

    晴儿冷笑一声:“不要和我说这个,你对我的诺言?我问你,你和我结婚后,你的心回来没有?你的人在我这里,你的心在哪儿呢?”

    “我——”

    “说啊,你倒是说啊!”晴儿逼视着我。

    我刚要说话,正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BB机响了,我刚要伸手去拿,晴儿眼疾手快,一把拿了过去翻看,边念着:“睡好,吃好,不要背思想包袱,一定不要让小许知道,知道你不方便,不要回电话了……”晴儿念完,脸一下子气的白了,将BB机扔到沙发上,怒视着我:“好啊,好啊,你老情人来传呼关心你了,要你睡好,要你吃好,要你不要背思想包袱,要你不要告诉我,还知道你不方便,不要你回电话,她可真体贴啊,你们真好啊,联合起来对付我,对我保密,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上班天天在一起,动不动就打着工作的旗号跑到宣传部去,下了班,还不放过,还骚扰纠缠,还问寒问暖,还叮嘱不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要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晴儿的怒火又开始迸发出来,胸铺一起一伏,浑身颤抖。

    我说:“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和她没有任何越轨的事情!她就是关心一下,怎么了?”

    晴儿气呼呼地说:“好啊,真好啊,你找妓女鬼混,她给你擦屁股,这样的女人好啊,知道疼你,关心你,呵护你,还知道提醒你瞒着我,多好的女人啊……呸——不要脸,无耻——”

    我怒火升腾,抓起一个水杯猛的摔倒地上,怒吼起来:“住嘴,混账,不许你胡说!”

    随着一声脆响,玻璃水杯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晴儿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接着就站起来,指着我,手哆嗦着:“你——你——你——你出去找野女人,你还有理了,你和老情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断,你还有理了你,我说说,你还这么护着她——你——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说着,晴儿飞奔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猛地关死,从里面反锁,接着就听见晴儿扑到床上的嚎啕大哭。

    我呆立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接着开始打扫地上的碎玻璃片,打扫完,想起晴儿还没有吃饭,就去敲卧室的门。

    晴儿在里面不哭了,但是能听到她的抽噎,我怎么敲门,她都不做声。

    晴儿认定我在外面是嫖娼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丈夫有这种事。可是,我确实没嫖娼,我必须给晴儿说清楚这事。但是,目前这种状态,我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我恨死了刘飞,可是,我又无法找他,小龚告诉晴儿的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事和刘飞无关,是他老婆的事情,女人之间告诉这事,很正常,刘飞安排地无懈可击,顶多他承担一个不知情无意泄露的责任,给我道个歉而已。

    我佩服刘飞的精巧安排,又莫名恐惧于刘飞的阴险毒辣,更痛恨于刘飞的两面三刀。

    夜慢慢深了,晴儿始终不开门,也不理我。我最终放弃了敲门,将已经冰冷的饭菜收起来,躺在卧室的沙发上,心绪烦乱。

    我关了灯,在漆黑的夜里睁大眼睛,看着朦胧的天花板发呆……

    直到天蒙蒙亮时,我的困倦才开始涌上大脑,昏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着一床棉被。

    是晴儿给我盖上的。

    我的心里一热,,忙坐起来,看到卧室的门开着,走过去,床铺整理的很洁净,卧室里没人。

    我又去了其他屋子,都没有晴儿。

    晴儿人呢?

    我回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一行字,晴儿的字体:“我走了,不要找我……早饭做好了,在厨房的锅里……”

    晴儿走了?晴儿干嘛走了?晴儿去哪里了?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纸条,站在饭桌前发愣。

    我知道晴儿离开一定是因为极度愤怒和伤心,她认定我在外面找小姐,胡混,而且,又加上柳月这个引子,这个随时都会在我和晴儿之间引爆的炸弹,晴儿积郁多时的不满加上又听小龚说的事情,昨晚终于爆发了,余威未尽,怒气未消,伤感连连,早上在给我做完早饭后竟然不辞而别,走了。

    我竟然就睡得这么死,竟然就没听到她的动静,一点都不知道。或许她是很蹑手蹑脚的做完这一切,然后悄悄离开的。如果我听到动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走的,我还打算今天再好好给她解释一番。可是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离开了!我不由心里很懊悔很沮丧,又很担心晴儿,她去哪儿了呢?

    我走进厨房,揭开锅盖,晴儿做的饭还热乎乎的,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从作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没吃饭,这会觉得肚子饿了,就端到饭桌吃起来,边吃边想晴儿同样昨晚和没吃饭,不知道她有没有吃早饭,从没有动过的碗筷来看,晴儿应该是没有吃早饭。我的心里有些心疼,郁郁地吃完了早饭。

    吃过早饭,我坐在沙发上发怔,想着晴儿可能去的地方。我第一个首先想到的是兰姐,兰姐是晴儿最好的朋友,她会不会去了兰姐哪儿呢?

    我打算问问兰姐,刚要摸起电话,电话却响了,来电话了。我一阵心跳,是不是晴儿来电话了?我急忙摸起话筒,里面传来的是兰姐的声音:“喂——懒虫小晴儿起床了吗?”

    我一听,愣了下,接着说:“兰姐啊,你找晴儿?”

    “是啊,放假了,我今天没事,想让你家晴儿陪俺出去逛街呢!”兰姐笑嘻嘻地说。

    “哦……”我心里一冷,晴儿不在兰姐那儿,我忙说:“晴儿在睡觉呢,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打算好好睡一觉呢,不去了吧……”

    “嗯……那好吧,嘻嘻……是不是昨晚你们俩又死命折腾了,弄得晴儿今天不能起床了啊?”兰姐在电话里暧昧地笑着:“兄弟,保重身体啊,这活儿,是长久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别透支了身体哈,攒着劲儿,留着以后啊,别吃了上顿没下顿哦……”

    “哦……这个……呵呵……”我尴尬地苦笑着。

    “那好吧,就不打扰她了,让她睡吧,我自己出去玩……”兰姐说着挂了电话。

    “嗯……兰姐再见!”我挂了电话,看来晴儿没去找兰姐。

    我去卧室,在床头柜里找出晴儿的一个通讯录本,找到晴儿在市区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女友的电话,逐个打过去,询问晴儿有没有去过,都说没有。

    那么,晴儿会不会回娘家了呢?根据我的了解,她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小媳妇儿闹别扭,都是回娘家的。我又摸起电话准备打给晴儿家,想了下又放下了,这个时候,晴儿就是回娘家坐公共汽车也不回到家的,我贸然打过去,还会惊动了丈母娘,让岳父岳母心里不安,引起不安,再追问我原因,那可就麻烦了。

    我决定先去上班,走在校园里的马路上,背后突然又传来不停地按喇叭的声音,这回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家伙又来兰姐家吃早饭了,幸亏他每到我家吃,不然看到晴儿不在,肯定以为我欺负晴儿了,要是老三知道并以为我真的嫖娼了,他得发疯一般干掉我。

    我站在路边,回头,果然是老三,副驾驶位置坐着兰姐。两人正呲牙裂嘴看着我笑。

    我拉开后车门,上车。

    “老五,你真幸福,出门就遇上我,得了,看来我又得送你去单位了!”老三边开车边说。

    “你也够幸福的,早饭不用做,来兰姐这儿吃现成的!”我坐在后面强笑着说,边又想起了晴儿给我做的早饭。

    “哈哈……我喜欢吃,兰姐也欢迎我来吃啊,吃起来很爽啊!”老三哈哈大笑,扭头看看兰姐:“是不是啊,兰姐?”

    兰姐脸一红,伸手打了下老三的胳膊:“去你的,谁说欢迎你来吃了?”

    “怎么?你不欢迎?不欢迎你怎么在我吃的时候不停地说让我使劲吃呢,还说别吃太快……”老三正色说。

    兰姐忍俊不住,偷眼看我一眼,接着伸手就去拧老三耳朵:“我让你说,你再说以后就不给吃了!”

    “哦哈……”老三叫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千万不要给我断食啊……”

    兰姐和老三嘻嘻哈哈地笑着,我坐在后座无精打采。

    他们笑闹完了,老三从车观后镜里看着我说:“老五,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晴儿呢?”

    “晴儿在家睡懒觉呢,”兰姐接过话,笑着说:“生龙活虎的江峰都无精打采的,那么,我估计晴儿可能瘫软了吧,哈哈……”

    我苦笑笑,没说话。

    老三仿佛顿时明白了,哈哈大笑,又对兰姐说:“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啊,好像你亲自现场观摩了一般……”

    兰姐说:“观摩倒是没有,不过,看江峰这神态,八 九不离十啊,你说是不是?”

    老三点点头:“嗯……应该是,不然,别的能有什么原因让我兄弟这么萎靡呢,我也是有体会啊,这东西就好比吃饭,吃得过饱,就容易萎靡,就容易打瞌睡,这个叫做食困,是不是?男人吃饱了容易萎靡不振,女人呢,吃饱了确实越发精神,越发兴致了……”

    399闭上你那两片子

    兰姐忍不住笑起来:“精辟,精彩,好了,闭上你那两片子!”

    老三忙点头:“嗯……好,我闭上我的两片子,你那两片子是不是也闭上呢?”

    “哼——你管我呢,我愿意闭就闭,不愿意闭就不闭!”兰姐说。

    “那怎么行呢?不能自由化,资产阶级自由化,”老三说:“我要吃的时候,你那两片子可是不能闭上的,是需要张开的,不但要张开,还要流口水呢……”

    兰姐看着老三,仿佛在琢磨什么,脸色突然通红,伸手拧了老三的胳膊一把,低头捂住了脸。

    我坐在后座恍恍惚惚地听着他们说话,没听大进去,想着自己的心事。

    到了单位,我先去了新闻部大办公室,推门进去,看见大家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见我进来,都闭了嘴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回到各自办公桌前坐下,有的低头打字,有的埋头看报纸,办公室一片静默。

    我站在办公室中央看了看大家,然后回了主任办公室。

    陈静正在办公室,见我进来,忙说:“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

    我坐下,看着陈静:“怎么了?我怎么了?”

    陈静说:“今天单位里都传开了,说你……”

    我平静地说:“说下去,说我什么?”

    陈静迟疑了一下:“说你在外面嫖娼,上级领导正在调查你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我看着陈静:“你从哪儿知道的?”

    陈静说:“单位里都传开了啊,我是听总编室的小马说的,小马说她是副刊部的老胡说的,至于老胡听谁说的,就不知道了,你这事,是真的吗?”

    陈静脸上闪出失望的神情。

    我心里一片糊涂,一定是刘飞或者梅玲嘴巴不严实,说出来了。既然传开了,追究源头,肯定是找不到的,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静的眼神刺痛了我,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陈静:“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陈静看我神色不好,忙说:“我……这样的事,我是不相信你会做的,这不像你的风格,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但愿上级能赶紧查清,不要冤枉了好人!还有,既然有这风,就一定得有源头吧,你是不是酒后失控或者忍不住……一般来说,那样的场合,男人都忍不住的,你也不会例外吧?”

    我心烦意乱地看着陈静:“闭嘴,我是嫖客,我是流氓,我是淫棍,行了吧,你满意了吧?你赶紧出去说,说你探听了最新消息,说我承认自己嫖娼了,去发布去吧……”

    我的胸口开始起伏,越说越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陈静见我发怒了,赶紧不说话了,拿起桌上的稿子低头看。

    我站起来,猛地推开窗户,让外面阴冷的寒风侵浸入我的身躯,我的大脑。点着一颗烟,猛抽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要想挽回我的声誉,必须得有确凿的证据公布于众,才能说服人,不然,囫囵结束此事,大家一定会认为我确实是个嫖客。那样的话,我将在很长的若干年里背负着这个恶名,我在报社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什么进步了!可是,证据何来?一男一女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的心里激烈地愤懑着。

    这时,电话响了,陈静接电话,听了一下,将话筒递过来:“找你的!”边说,陈静边用畏惧的目光偷偷看了我一下,我是第一次在陈静面前这么大怒,她一定感到很意外很受震撼很有些怕怕,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了。

    我看也不看陈静一眼,接过话筒,原来是北方集团办公室主任的电话,约我过去继续商谈接石屋村的孩子们来城里玩的其他细节,我答应了,说马上过去。

    打完电话,我一言不发,拿起包就出门,刚到一楼,正要出楼门,一辆轿车驶过来停下,一看车号,是柳月的车,接着,柳月就从车上下来了。

    柳月的脸色不大好,脸上显得倦怠,但两眼很有神,目光里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下车后看见我,说:“江峰,你要去干嘛?”

    我说:“我要去北方集团谈点事情!”

    柳月说:“先别忙去,你跟我来,去马部长办公室!”

    说着,柳月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径自先走。

    我看柳月的口气很严肃,也就不再问什么,跟着柳月上楼,去了马书记办公室。

    推门进去,马书记、梅玲和刘飞都在里面。

    柳月进去,冲马书记点了点头,接着说:“我刚才在楼下遇到江峰要出去,让我把他叫来了——”

    马书记点点头:“嗯……大家都坐吧,刘飞,给柳部长倒茶!”

    刘飞忙答应着去倒水。

    我们都坐下,柳月接过刘飞递过来的水杯,点点头:“谢谢——”

    马书记看着柳月,微笑了下:“柳部长,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听你口气好像火气很大啊,呵呵……你专程来兴师问罪的啊,呵呵……”

    柳月冷眼扫了一眼梅玲和刘飞,然后看着马书记,指了指我,说:“马书记,江峰的事情还处在内部调查阶段,本着对上对下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张部长专门指示这事要注意保密,我担任调查小组负责人,也专门叮嘱参与调查的人员要遵守调查纪律,严格保密,可是,昨天的事情,这才过了一夜,就整个满城风雨了,我在部里都听到传闻了,我问了下,说是报社都传开了,从报社知道的消息……今天我过来,就是为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说完,柳月神色冷峻地往沙发后背一靠,抱起双臂。

    原来柳月是为这事来报社的。

    梅玲和刘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马书记听柳月说完,脸色倏地变了,看着梅玲和刘飞,厉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玲和刘飞相互看看,然后梅玲说:“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是严格遵守纪律的,昨天柳部长专门嘱咐的,我是一名党员,又是一名领导干部,我总不至于没有这点觉悟吧?”

    说着,梅玲冷眼看了一下柳月。

    刘飞赶紧接着说:“我也是严格按照领导的嘱咐做的,我任何人都没说的,我昨天直接从报社下了车,连办公室都没回,就直接回家了……柳部长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不服从呢!”

    梅玲和刘飞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起不认账。

    马书记脸色铁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调查组就你们三个人,柳部长专程来责问,江峰自己当然不会说的,你们俩也没说,难道是我说的?是张部长说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刘飞吓得低头不语。梅玲也有些惧怕,但还是低头不满地小声说:“知情人也未必就我们几个嘛,除了我们几个,纠风办的,纪委的,办案子的,说不定都有人知道,江海城就这么点,屁大一点事2小时就能传遍全城,为什么非要认定是我们说的呢?难道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放肆——你给我闭嘴!”马书记火气更大了,又拍了一下桌子,怒斥梅玲,梅玲不敢说话了,垂头丧气。

    这时,柳月说话了:“马部长,你也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刚才梅社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知道情况的并不仅限于我们这几个人,但是,这消息是从报社开始散播出来的,所以,我觉得很蹊跷,当然,也不排除别的我们之外的途径传播到报社里来的可能……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要追究什么,我只是想和马部长交流一下关于这事的调查情况,同时,也想再一次强调调查纪律,不但要对领导负责,更要对当事人负责,这是工作之本,也是做人之本,调查这事,不但要有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更要有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品质……希望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希望大家严守纪律,保持原则,杜绝谣言继续散播变本加厉……”

    柳月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口气软中带硬,不温不火,但是语言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马书记点点头:“嗯……柳部长说得对,梅玲,刘飞,你们俩听着,下一步,必须在柳部长的领导下,密切配合好柳部长的工作,严格遵守调查纪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在江峰这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得对任何人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听清楚了没有?”

    “嗯……”梅玲不情愿地点点头,嘴角撇了一下。

    “是,听见了!”刘飞忙点头答应:“保证服从柳部长的领导!”

    “张部长对此事很关注,今天上午又专门做了批示,要求必须彻底查清楚,必须黑白分明,不得囫囵结束,”柳月说着转头向我:“江峰,我要和梅社长刘主任同马书记说说其他的情况,你先出去吧!”

    我站起来往外走,刚到门口,柳月又说:“江峰,等下——”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柳月。

    柳月神色自若地说:“你先别走远,到楼下我车上去等我,大约10分钟之后,我就下来,你跟我到部里去一趟……”

    我说:“哦……”

    马书记说:“去吧,柳部长这是关心你这个老部下,让你去部里配合调查,这几天,手头的工作可以放一放,先把这事弄清楚,没事了,我给你祝贺,有事,你真做了,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了你,只能开除你,这事大家都知道了,群众的眼睛都在看着,就等出结果呢,当然,最好你是清白的……去吧……”

    我点点头,出了马书记办公室,上了柳月停在楼下的轿车,司机正在车上等柳月。

    400柳月冲我一使眼色

    柳月的专车是最近才配的,一辆灰色的韩国现代,那一阵子,国内的现代牌轿车基本都是走私过来的,走私风气很浓厚,后来进行查处,罚没了一批,进行处理,宣传部弄了几辆过来,于是柳月就有了专车。

    我坐在柳月车上等候,不知道柳月让我跟她到部里去干吗。

    过了大约10都分钟,柳月下来了,刘飞和梅玲亲自送下来的。柳月上车和他们挥手,车子出了报社。

    柳月接着对驾驶员说:“去北方集团,先送江主任!”

    我坐在前排,回头看了一眼柳月,有些奇怪,刚要问话,柳月冲我一使眼色,看了看驾驶员,我于是又回头,闭嘴。

    我明白了,柳月并不是真的要带我到部里去,她是要送我到北方集团去,同时,也想借机和我说说事情。柳月当着马书记梅玲等人特意说让我去她车上等候,看来是故意的。

    很快车到了北方集团,我和柳月都下车,走了几步,柳月说:“昨晚回家没事吧?”

    “没事!”我犹豫了一下,接着回答。

    “嗯……没事就好,我还不放心,又特意给你打了个传呼!”柳月说:“我就怕梅玲和刘飞捣鼓什么洋动静,一怕他们在单位里捣鼓,二怕他们骚扰你的家庭,捣鼓到小许那里,看来小许那里暂时没事,报社终究还是出事了……”

    说着,柳月的口气露出了怒火:“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今天来报社,就是要让马部长知道这事,利用他敲山震虎来警告警告梅玲和刘飞,让他们下一步不再继续作恶……”

    “这事绝对是梅玲或者刘飞泄露出去的!”我说:“消息发源扩散地在报社,怎么会是其他人呢?”

    柳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事已经这样了,无法查什么源头的,越查事情的影响越糟糕,我其实心里很明情这事是他们干的,马啸天心里也有数,但是,他们咬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好了……我今天故意这么讲话的,就是要在马啸天面前灭灭梅玲和刘飞二人的气焰,适度敲打,希望他们能自己有数,不要继续作恶……当然,这事,对我们来说,最迫切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最好有确凿的证据!”

    我默默的点点头。

    “这样的事,除了我们着急,其他人是不着急的,他们顶多是口头说说送个人情面子而已,这事对他们有什么损害呢,所以,我们自己要抓紧行动起来,要以实际行动把谣言和讹传扑杀在摇篮里……”柳月又说。

    我又想起晴儿离开的事情,心里很乱,继续点头。

    柳月看着我:“好了,我今天送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会话的,没事的,不要紧,振作起来!”说着,柳月抿嘴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笑:“嗯……”

    “你来北方集团干嘛?”柳月说。

    我这才想起要告诉柳月去山里接孩子们出来玩的事情,忙说:“我联系了北方集团,王董事长答应提供全程赞助此次活动,我来这里是确定活动的具体细节议程的……”

    柳月眼睛一亮:“哦……好啊,好,很好,等落实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山了,我是这么打算的,第一天,我们送年货,然后在山里住一夜,我想体验一下在大山里你当当年的感觉……第二天,带着孩子们出山,你安排具体事宜的时候注意……”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柳月的大哥大响了,柳月接听电话:“喂——你好,哪里?”

    接着柳月就热情说:“哦……你好,赵老板,是啊,我找你的,昨天去你酒店你不在,我留话给总经理了,让你回来给我打个电话的……呵呵……你这个老板可是大忙人啊,要见你,很难哦……感谢什么啊?以前那事都是应该的,大家是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找你什么指示?呵呵……你又不是我们政界中人,何来指示啊,我是找你帮个忙的,这个忙,或许你的帮助很关键哦……你在山庄是不是?好的,我一会过去,中午就在你山庄吃饭了,我和驾驶员两个人,嗯,好的,待会见……”

    接完电话,柳月说:“我这就去天海山庄,山庄的董事长回来了,昨天我只见了总经理,这位赵董事长和我很熟悉,以前我帮助过他不少忙,他一直想报答还没找到机会,呵呵,我去找他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我说:“这个白搭啊,找董事长不如找到那小姐,董事长有什么用啊,他又看不到我当时和那小姐的情景,要是他亲眼看到我和那小姐在房间里的过程,就好了,哎——不说了,白日做梦了!”

    柳月的眼神一跳,眉头微微锁着,听着我的话,像在琢磨什么事,一会说:“嗯……好了,你去吧,我也去了,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放弃,永不言弃!”柳月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

    我说:“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这边的事情,我待会再办……”

    柳月摇摇头:“不用,这样的事,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反而不好办!”

    我点点头:“那你有结果了给我说一下!”

    柳月笑笑:“这个自然,呵呵……去吧,直起腰杆,走路要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小伙子要有精神……好了,听我口令,向后转,齐步走——”

    我笑了,心里有些轻松,按照柳月的口令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柳月的笑声。柳月的笑声继续感染着我的心情。

    我去了北方集团,柳月带车去了天海山庄,找那赵董事长去了。

    我在北方集团和办公室主任一起忙乎到中午,期间我一直在等柳月的传呼,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想给柳月打电话,又怕她不方便接,忍住没有打。

    在北方集团吃过午饭,我回了办公室,陈静不在,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出去采访去了。

    我开始忙碌工作,审核记者交过来的稿子,当然也时不时出去去其他不湿办理业务。走在办公楼的走廊里,在其他部室的办公室里,我明显感到了同事们对我的态度变化,有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我,有的用嘲笑讥讽的眼神瞟着我,有的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着不阴不阳的风凉话,有的则对我摇头叹息显得很是惋惜和无奈,还有的女同事见了我就往一边闪,仿佛我是个色狼,身上沾染了性病似的!

    我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对刘飞和梅玲破口大骂,狗日的,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的英明毁于一旦了!

    我这时切实感受到一个人的名声如果被毁,将是多么致命,我同时深切感受到了柳月在省委宣传部的时候所受的折磨和苦难,那是我和梅玲带给她的罪恶。我心里又生出对柳月的无线愧疚,对梅玲的切齿痛恨。

    到了下午接近4点,我实在忍不住,给柳月打了电话,很快接通,柳月正在办公室里。

    “我刚回来!”电话里柳月的声音比较疲倦:“你在办公室?北方集团的事情忙完了?”

    “是的,忙完了,”我说:“你今天去了什么情况?”

    柳月停顿了一下:“我去找了那赵董事长,和他说了具体的情况,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帮助,可是,他说他也爱莫能助……”

    我说:“是的,我也觉得,这董事长能帮助什么呢?你这么做,不是为难他吗?”

    柳月说:“你不晓得,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反复想了,昨晚我琢磨了一夜,事情发生在酒店,小姐不知去向,那么,就只有在酒店上寻求突破,对酒店内部的有些道道,我还是知道的,这家山庄的内部管理,我以前曾偶然知道一些事情……”

    我说:“哦……什么意思,你是说要拿你知道的山庄的事情要挟他们?”

    “扑哧,”柳月笑起来:“你说的什么啊,我要挟人家干吗啊,他们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说的事情,是他们酒店内部设施的一些事情……还在装修刚完毕的时候,我就听有内部机密人士说过部分房间有特别设施,但是又不能证实……”

    我好奇心大起:“什么事情啊?”

    “不和你说,这事是高度机密,说出去会影响酒店的声誉和安全的,我之所以找赵董事长,就是想通过他敲开这块砖,但是我又不能点明白我早已知道,只能求援,他对自己酒店的高度机密当然是看的极为重要的,虽然我告诉了他那天的时间和酒店的房间号码,他也做了记录,却一直推说实在是爱莫能助……也可能他确实是爱莫能助,或许我听说的事情只是传闻,哎——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紧逼吧……”柳月说。

    “哦……你也只是捕风捉影的啊,空穴来风啊,”我有些沮丧:“哎——他妈的,等死吧,我看,别废那力气了……”

    “闭嘴,不许你这么颓废沮丧,也不要爆粗口,”柳月说:“我都不泄气,你泄气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好了,不和你说了,这事先这样,记住我的话,你安心好好工作,不要理会周围那些各色的异样的目光和言语,挺过来,你就成功了,上次那么大的挫折你都挺过来了,还在乎这事吗?呵呵……永远保持乐观,笑一个!”

    “嘎嘎……”我在电话里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