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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真相,你还有什么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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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轩怒声喝道:“阮清宁你休要血口喷人!”

    “皇上...”韩淑妃战战兢兢的承受着北和帝突然移到她身上的阴沉目光,连忙去拉皇帝的袖子,面上戚戚然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定是这阮清宁为了逃脱罪责信口开河,臣妾对您...”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紧张什么!”

    北和帝语气有些森然,伸手将衣袖抽回,丝毫不顾眼前才刚没了孩子的爱妃险些摔倒在雨里。

    还能有什么真心真意搀!

    平阳王世子受到各家女子青睐是永安城是出了名的,这韩淑妃年纪比他还要小一两岁,深宫内院少有正常的男人,经常出入的也就那么几个,还不是一钓就上钩!

    范兴面上表情几变,连忙开口道:“这女子说话毫无道理,平阳王世子一向言行慎重,怎会做出这样的不耻之事!悦”

    这话不说还好,一开口,北和帝脸上更是晦暗莫名。

    清宁冷笑,抬步往前高声反问道:“当众和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定亲,和大姨子勾搭成见,深夜密会婶娘淑妃,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说他言行慎重,不怕人笑掉大牙吗?

    众人被她一字字一句句反问的脸上惊慌万分,连忙去看北和帝的脸色。

    秦逸轩脸色一冷,上前挡住她走向皇帝的几步路,忽然又恢复成早知如此的神色道:“阮清宁,你果然是对本世子心存怨恨!”

    他几乎是有些快然的说出这话,阮清宁不喜欢他了,怎么可能!

    他看着清宁被雨水淋湿一身,在一阵威吓之下丝毫不见任何惶恐之色,一步一步逼上前阴狠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无非是想让本世子后悔当初辜负了你的情意,可如今即便是本世子后悔了那又如何,你犯下这滔天大罪,便是本世子也保你不得!”

    “阮清宁,你现在俯首认罪,皇上也许还会念你父亲多年劳苦,留你一条全尸!”

    他身后是随风雨不断摇晃着的灯火,黑沉沉的天幕,时不时有闪电划过,倒映着原本俊朗的容颜,此刻偷着一股阴森的诡异。

    清宁的目光不屑而厌恶的从他的身上扫过,那曾是秦逸轩时常对着原主露出的神色。

    她从未见过有人竟然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心中升起一团火焰,将袖下的手慢慢握紧,从他身侧走过。

    朝着北和帝道:“皇上,原本这事我不必说亦不想说,只是...”

    恰到好处的停顿,让在场全部人身子为之一颤。

    “只是什么!”

    清宁眉目清冷,话锋一转道:“平阳王世子对我主仆二人痛下杀手,皇上难道真的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说的龌蹉之事?”

    范兴浓眉倒竖道:“平阳王世子眼见你谋害皇嗣,心下愤然,乃是忠君爱国之举,我等若见也应当如此!何来龌蹉二字?”

    其余人亦是点头附和,都道秦逸轩此举甚对云云。

    北和帝的脸色很是难看,大约是将之前秦逸轩和韩淑妃有染的话听进了些许,却又不能就这么下定论而有些难以抉择。

    “平阳王夫妇尚在,秦氏一族列位先祖皆在皇陵,我只问你上紫霞观何来?”静心站在塔楼前,素衣翻飞,几欲乘风而去。

    问出的话,却让原本对清宁步步紧逼的秦逸轩猛然一震,眼中迅速闪过数个理由,刚好开口。

    为何而来,如何能说!

    便听清宁凤眸幽幽望了过来,略带着嘲讽道:“平阳王世子难道是为了追我上的紫霞观,只可惜你我缘分已尽,在无可能!”

    秦逸轩脸色一僵,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道:“你妄想!本世子怎么为你而来!”

    这否认的速度完全在她想象之中,几乎是完全不给他任何细想的时间。

    看了不远处冷的瑟瑟发抖,眼睛却半刻也不离这边的阮梦烟一眼,凉凉道:“难道是为我大姐,前几日你才将她扫地出门,近日莫不是特地到此,一步三扣头来求她原谅你!”

    “怎么可能!阮清宁你莫要再信口开河,便是你想用拖延之策,也定然等不到他!”

    高高在上的平阳王世子仍是一口否认,来给阮梦烟道歉求原谅,也不看看她一个尚书府的庶女消不消受的起。

    “既然这些都不是!”清宁语气淡淡,忽然间凤眸之中光华绽放,犹如雨夜中呼啸而过的光芒,片刻之后镇、压全场。

    她倏忽甩出一块门牌,清清冷冷道:“那你夜入韩淑妃住所,居心何在?”

    只此一句划破寂寂风声,清晰无比在回荡在暴雨之中。

    秦逸轩听到这一句,脸上顿时一白,她竟然,竟然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了为了引他自己往坑里跳。

    而他竟然,被她牵着鼻子,一步步的落入这样的陷阱之中。

    另一侧绿影幽幽道:“你该不是想说,也和方副统领一样只为赏竹听雨而来吧!”

    这秦逸轩之前给方哲到此的理由,原本坊间盛传他是爱竹之人,便是在没有其他的好借口,用这个也是不太会引人怀疑的。

    只可惜用的太早,为人又太好面子,决然不肯承认自己是为阮梦烟低头而来。

    此刻陷入如此境地,清宁转身朝着北和帝道:“皇上,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平阳王世子为了杀我灭口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缘由,常人猜想一二,相比也是精彩的很。

    可想而知北和帝的脸色有多黑云压顶,“来人!”

    “皇上...”范兴还欲在劝,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此刻才算见识这阮家姑娘的厉害之处,竟是把别人的弱点掐的死死的,再无开口还击之力。

    韩淑妃眼见平阳王世子被她压制,连忙从道人为她准备的坐辇翻下来,痛呼失色道:“分明是这阮清宁行此狠毒之事,却字字句句都把脏水泼到臣妾和平阳王世子身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你还有何话可说!”北和帝强压着想要把她一巴掌闪开的手,含怒怒喝道。

    即便是史官写他当政之后略显平庸,他也不不曾发过这样的怒火。

    后宫女人如云,这韩淑妃不过就三千弱水之一,本没有什么所谓,只是与皇侄厮混被外人捉到,他恐怕是头一次丢人丢到这份上的。

    相处时日不短,韩淑妃亦是被他这少见的怒色,骇的声音发颤,“这阮清宁当初那样痴恋平阳王世子,后来一直都怨恨平阳王世子当初那样羞辱她,今夜更是为了逃脱死罪,颠倒黑白要将臣妾和平阳王世子置之死地啊!”

    这么急着出来加火!只可惜有枪也使错了地方。

    清宁敛眸,一脸平静道:“娘娘倒是颇为关心我与平阳王世子之间的事!”

    “你我之事,当时永安城中何人不知!”秦逸轩也终于缓过来一些,高声回话道。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住了。

    北和帝抚着太阳穴左右饶了好几圈,身边的王公公跟着打伞也是颇是急切狼狈的模样。

    能把皇帝逼得暴走,恐怕在场的也是头一次。

    “皇上...”

    说话的却又是飞奔而来的阮梦烟,她一脸凄楚的在皇帝面前跪下。

    雨水从她脸颊冲刷而下,是道不尽的楚楚可怜之姿,她一开口便是,“皇上,二妹妹定然也是被逼无奈,才一时鬼迷心窍的的,请您饶了她吧!请您饶了她吧!”

    字字泣血一般的求告,额头不要命一般往青石板上叩去。

    这苦肉计,可真狠得下心啊!

    清宁怒极反笑,问道:“不知大姐是说我被和人所逼迫?”

    “那人...那人...”阮梦烟抬头,眼泪婆娑朝着绿影那边看了一眼,身子抖成筛糠似得额。

    真是极尽惊恐之色。

    北和帝停下站定,见那站的是赫然是容王身边的女影卫,不由得怒气攻心。

    嘴中反复狠狠念着两字,却没有发出声响,咬牙一脚踢开了身后的座椅。

    宫人们避之不及,跪倒一片,“皇上息怒!”

    永安城中能让官家子弟都吓成这样的着实不多。

    又和她沾上关系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祸害了吧,真是不知道他在府里闭关,也能被人描述成主使谋害皇嗣的头头,该作何感想!

    “真是从来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的丰富!”清宁附身,凑到她身前,拿指甲戳了戳那早已叩出血来的额头。

    绿影站在那里,握着长剑紧了又紧。

    还是知暖连忙拉住了她,摇摇头“小姐在,你不要乱来!”

    然后又一脸紧张的看向清宁那边,这个大小姐真是太工于心计了。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静心依旧十分平静道:“他若有此心,你焉有今日!”

    声音很轻很淡,几乎瞬间就消散在了风雨中。

    北和帝的后背却一时僵硬住了,多年至尊之位,被一语道破心中郁结。

    他半响没有下文,忽然猛地一转身,朝着下方跪着的阮梦烟厉色质问道:“谁让你如此胡言的,说!”

    阮梦烟怕是死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转折,当即连哭都不敢哭了,呆呆的看着对她怒色而立的帝王。

    甚至连清宁也没有料到,容王之于北溱,竟然是连北和帝盛怒之下,也不能动之分毫的人物。

    秦逸轩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奥秘,连忙捂着不断隐隐作痛的右手上前,这阮家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递给了阮梦烟一个“警告”的神色,道:“此事定然和皇叔无关,此女心思恶毒,皇叔定然也被她蒙在鼓中!”

    什么事一旦涉及了容王,北和帝很明显的就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

    但如果只是一个阮清宁的话,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韩淑妃看他忽然转了话锋,不禁也跟着声音凄厉道:“谋害皇嗣,杀害方统领,这样狠毒的女子,还请皇上一定要杀她为我们的皇儿报仇啊!”

    这女人那么久没有说话,清宁还以为她是察觉到了方哲死的蹊跷,没想到,还是这个一根筋要帮着秦逸轩,一起来对付她!

    真是愚不可及!

    清宁眸色一沉,在北和帝出声之前,飞快越到方哲的尸体前,朝着绿影道:“把剑给我!”

    “接着!”

    那边一道寒光划破雨帘而来,清宁毫无压力的稳稳接住。

    众人还当她是,要做出对被北和帝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范兴当即指挥一种近卫军护到皇帝身前。

    而她却忽然抬脚一挑,将方哲的尸体翻了个个。

    年轻的副统领面朝雨水全身已然僵硬,韩淑妃一个没忍住,跑上前两步尖声叫道:“阮清宁,你要干什么!”

    “娘娘...”身后的宫人追上来,扶住她马上就要一头栽下去的身子。

    韩淑妃好像才意识到她的举动有多么的出格,当即捂着自己的站在方哲遗体两三步前的位置。

    此刻风雨交加,每个人的脸颊都有无数的雨水流淌而过。

    她捂着嘴,强压着起伏不定的胸膛,没知道她脸上被雨水冲刷而落的眼泪,是为谁而留。

    或许是那情投意合却永远没有希望在一起的年轻男子。

    亦或许,是那个从存在开始就知道绝不可能出声的孩子!

    清宁手上的长剑亦没有因为她这样的举动,有丝毫的停顿。

    寒光所向,是那墨绿衣袍的背部,一剑从中间划开,然后外一挑,丝毫没有伤及血肉之躯,只有布料被划破的声音。

    对面众人看的目不转睛,亦是不明所以。

    清宁做完这一切,将长剑往回一抛,朗声道:“平阳王世子说是我的银针杀了方统领,那这掌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韩淑妃面色蓦然大变,不顾宫人阻拦,扑到早已僵硬发冷的男子身上,眼前赫然一个发紫的掌印。

    错了!都错了!她刚才竟然还帮着这个害死方哲的男人说话!

    “那是...”秦逸轩面色一顿。

    韩淑妃在抬起的眼睛,望着他时,已然满是怒意和杀气!

    “你杀了方统领灭口,随后又栽赃到我身上,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是懂些常理的!”清宁面色如常,语气是极其自然的平述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逸轩已然无路可退。

    “无论是夜半私会宫妃,还是你暗杀朝廷命官谋害皇嗣可都是死罪一条!秦逸轩你还有什么要说!”

    她此刻亦步步紧逼,秦逸轩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雨夜里,身前女子眸若星辰,一身正气,只为亲手将他推下地狱!

    “阮清宁!当时唯一在场的是你!谋害的皇嗣的也是你!”秦逸轩连退两步,又忽然想到什么似得,面色一狠用只有连个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即便他们知道是我杀了方哲又如何,一样伤不到本世子分毫!”

    堂堂平阳王府,难道还摆不平区区一个方哲的死。

    韩淑妃已经从那边爬了,正从这边越过,往北和帝那边去。

    擦身时,秦逸轩冷笑道:“你去说啊,说方哲为何而死,看看你自己能否活过今日!”

    韩淑妃顿住了,方哲已死,难道要连她的性命也赔上了。

    原来生死存亡之际,所谓爱情并没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所以她迟疑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淑妃娘娘!”

    秦逸轩对韩淑妃的反应,很是满意,目光从清宁脸上划过,又朝着北和帝道:“我误杀方统领,愿领其责,但阮清宁谋害未出生的皇子更是罪不可赦!”

    就连皇嗣都直接被他说成了未出生的皇子。

    皇子!北和帝心心念念二十余年的皇子。

    “阮清宁!”皇帝沉默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唤出了这个名字,带着狂风暴雨带不去的怒气。

    清宁想,大概也必须要赌一把了。

    她站到北和帝面前,手中滚烫一片,扬眉抬眸,字字清晰道:“皇上,那绝不可能是皇嗣!”

    众人心下一惊,皇帝亦是面露阴沉之色,只需她在吐一字,就能将她人头斩下!

    便听她继续朗声道:“而且,皇上绝不可能有子嗣!”

    “什么!”站的极近的范兴难以置信道。

    这阮家姑娘是不是疯了!

    北和帝往日和蔼之色荡然不存,他看着清宁面色阴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妄言天子,当诛九族!”

    跪了半天的阮梦烟倒地,这阮清宁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连累着阮家满门!

    “我只是在说出事实!”清宁在他气势威压之下,依旧站的笔直,缓缓道:“九重英,又名子息树!”

    她从见到九重英那天开始,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皇帝无子的原因,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随便说出这样的真相。

    “子息树...”北和帝身子一晃,险些要站不住。

    他以为这种只存在于古籍之中的事物,竟然真实存在在他身边。

    而且整个北溱后宫,几乎遍地而植。

    所以,北溱历代君王,子嗣稀少,到了北和帝这一辈,更是...

    而真相竟然是,竟然是这样的。

    “所以,韩淑妃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平阳王秘密来此,要将不小心发现此事的我灭口,皇上..."清宁瞥过如招雷劈的秦逸轩,不紧不慢道:"其中缘由还请您细细思量!

    “韩樱!好你个韩樱!”

    数日欣喜若狂,原是被人欺瞒。

    北和帝指着韩淑妃,声音都怒的抖动,“朕要将你五马分尸!”

    “皇上...皇上...”韩淑妃膝行爬到北和帝身前,怨毒了看了秦逸轩一眼,声声泣泪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与平阳王世子无关,求您放过他吧!求您...”

    她拉着北和帝的衣角,第二个头刚叩到一半,就被狠狠的踹开了。

    头上血流如注,身下亦是血满衣襟。

    日前还是后宫宠妃,万千人捧,如今倒地奄奄一息,亦没有人多看一眼。

    清宁伸手不着痕迹的扶了她一把,如此一生,何其悲哀。

    韩淑妃艰难跪着,说话都已然有些困难,可她一开口仍旧是:“皇上,求你放过平阳王世子!”

    秦逸轩大骇,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贱人!”北和帝怒气上涌,身边的侍卫的剑便刺了过去。

    雨依旧下,韩樱被一剑划破颈部,献血飞溅到秦逸轩的白衣上。

    她看着昔日目无下尘的平阳王子世子被自己的鲜血染污,露出一个诡异又释然的笑容,她呢喃道:“方哲,我为你报仇了..方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