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浮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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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坐在房间内，手里拨弄着茶杯，心里装着小羽昨天说过的事。飞鸟走了进来，给她换上今天早上刚采摘的新茶。“主人，你还在想昨天的事么？”她放下茶盖，看青衣忙活着，点点头。
“反正小羽也说过那画已经被挂起来了，不如我去把它投来先给你看看吧？”紫罗赶紧摇摇头。“你一去，轩就会发现的，别忘了，有他在，能混进去的非人类并不多，到时候又怎么能是偷呢？”飞鸟也点点头，这个点子又泡汤了。“难不成还直接问他要么？我也好奇得很。”她怎么会不好奇呢？特别是小羽昨天有提过那人与幻景轩长得十分相像，除了一些其他的面部特征，就是复制的两人，若非想到梦里险些死于他手，他也不会这么后怕。
一会儿，门外有人来了。她向外看去，很容易就看清来认识谁了，青衣在旁边跟着，把他领了进来。“鬼医，你身体好些了么？”
“这许多时日都未曾前来拜访，现在没打扰吧？”他笑着道。
青衣在一旁也道：“是啊，主人的面子够大，只是说了一句，你就主动上门拜访了，我当初可是求着，您老人家也都是无暇抽身啊！”
“那几日实在是有些忙碌了，不好意思。”青衣畅然一笑，也不跟他计较，就下去了。一会儿，飞鸟也下去了。
“我刚刚有听你说到什么‘偷’？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么，非要走到‘偷’这个地步呢？”他开玩笑地说道。
“是有些棘手。”然后她把小羽昨天跟她说的，又给蓝玉烟说了一遍。“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他点点头。“你在怀疑一些事情表面的真实？”
紫罗点点头。“跟你一样。”忽而他摇摇头。“我虽然在怀疑，却不认为应该把这件事揭露出来。就算夫人有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她既然没有说出来就有她的道理，我们何必去戳穿呢？而且这也是我们在大胆猜想下的主观臆断，没有证据，我不建议去查探这件事。”看起来他在这件事的态度比较强硬。
“嗯，好吧，毕竟还不知道真相，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想罢了。”
幻景轩两兄弟走在幻府后花园的碎石小路上，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轻松。“二哥，你还是去一趟吧？这件事毕竟和你有关，我说话妍儿根本就听不进去。”
幻母因为水妍儿对婚事的回应看出了端倪，刚刚在房中还将两人责骂了一翻。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而实际上水妍儿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能去，我去的话除了向她说出实情，就没别的可说的了，难道你想她当你嫂子么？”幻景凌一惊。“别！二哥，你去向他道个歉吧？妍儿一向都很喜欢你，你说话她会听得进去的。”
他停了下来。“好吧！之后的事你自己把握。”幻景凌望着他，敲鼓一样点着头。望着幻景轩离开，他心里的压力更大了。他知道水妍儿向来都把他当哥哥看待，这下她知道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又如何去面对他？他自然更不愿意伤她的心。
“三少爷，夫人找您。”他心里又是一惊，刚刚还从那里出来，这么快又要叫自己回去了？“知道了。”他转过身，往回走去。
幻母坐在房间正中，幻景凌走了进去，有种头缩了一截的感觉。“娘，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凌儿，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你早就开始喜欢妍儿了。”他有些激动了，原来这件事已经不只是他二哥知道了。“娘……”
“你先听我说完。”他赶紧闭了嘴。“妍儿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她很正常，可是她只能嫁给一个人，就是你大哥。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娘只希望他们的婚事可以进行得很顺利，不然这会是娘一生的遗憾。”
“孩儿……理解娘的苦心，一切但凭娘做主。”他已经习惯了好多年，现在这个结果就像是在一个容易破碎的梦中，她说的任何话，似乎他都容易去接受，可能他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幻母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凌儿，你是好孩子。娘想看看轩儿喜欢的那个女孩，你可以把她带来见见娘么？”
“孩儿不知道那位姑娘住在哪里，上次是孩儿在大哥的房间中见到她的。”幻母让他坐了下来，母子之间这样，总感觉有些疏远。
“那你见到她了，总可以跟娘描述一下吧？这姑娘的样貌和品行如何？”幻母说着，眼中还隐藏着一种期待，虽然她表面上有一点责问的感觉。
“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叫紫罗。”他回忆着，“十分地美，美得不像是人间的女子……”他停了好一会才有继续道：“初次见面她显得有些羞涩，感觉品行应该是十分不错的，孩儿觉得……并不比妍儿差。”
幻母倒是不以为然。“妍儿是为娘亲手培养出来的准儿媳，你们男人觉得好的女人，却不一定适合做我幻府的女主人。”
“……娘说的是，不过紫罗姑娘看起来十分不一般，孩儿只能这样说了。”他越是这样说，幻母越对紫罗感到好奇了。幻母望着他。“你二哥已经去找妍儿了么？”
“是，大哥去给妍儿道歉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心想着虽然他有自己的看法，却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孩子，多少还是有点欣慰感。
可后来幻景轩去劝说的结果并不好，因为见女儿在幻家受到了委屈，水剑山对这个将来的女婿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最后只能无果而归。
这件事不久后就闹大了。
原因不在水妍儿向谁诉苦，把事情说给了她的父亲或是别人听，闹出了笑话。而是消息不知不觉就传了出去，整个天阳县的人一夜之间都知道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气得幻母吃不下睡不着。
这天，她又没心情吃饭了，下人端上来的饭菜让她给原封不动地退了下去，这一句是第三天了，很多时候都吃得很少，有时候想想也就不吃了，情况断断续续，弄得幻世昌和两个儿子担心不已。
这次他又不得不亲自去请水妍儿出面了。
这天水剑山刚好不在家，水妍儿一直待在自己的家里，不清楚幻家的情况。
他站在客厅里，水妍儿从后面走了出来。“妍儿，你能回我家么？娘需要你。”他很直接，因为这时他来的目的。
水妍儿不敢直视他，半晌没有说话，下人们都退下去了。“我哪点不如她？是相貌，还是我不够好？”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快要下定决心的事情突然破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况且这还是人生大事，她怎么能甘心？鼓着很大的勇气，她才问得出口。
“你没有不如她，你处处都很好，是娘喜欢的儿媳，娘对你很满意。”
“那你呢？总是在说夫人，你对我呢？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她的手在衣裙的一角死死地捏着，心里想的尽是前些日子他们一起去浮游山为幻母需找灵药的事情，她已经快要相信幻景轩是会喜欢她的，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种始料未及的差错。
“你和三弟从小玩在一起，关系很好——”“我和三哥只是兄妹关系，我把他当哥哥看待，你不要误解！”见她有些激动了，他安抚道：“我知道，就像我和你一样，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因为三弟很担心你，所以去浮游山的时候特地嘱咐我照顾你。”
她有些有些不可思议。“我们……一样？幻大哥………”
“娘现在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我希望你回去看看她，她很需要你。”一听到幻母这样，她就有些心软了。可是一会儿，又开始犹豫了，她现在能以什么身份再去幻府呢？两家的指腹为婚到如今变成了天阳县的一个笑话，从丫头的口中她就知道了外人的暗地指责和嘲笑，两大世家现在又该以什么关系来对待？
“幻大哥，你先回去吧！”在传闻未平定之前，她没脸面再走进幻府。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哀求些许，道：“就当是我求你，我希望你可以回来，娘很想见到你。”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刚回到家，就听见幻世昌在房间里劝着幻母的声音。
“莫柔，你就别担心他们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幻母的声音听起来拖得有点长，有些有气无力。“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一定要给轩儿找一个凡人做妻子，早点让他安家落户，否则直到我死，都不能安心地走。”
幻世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担心。“你的身体最近还好吧？有没有出现什么恶化？”他的话很奇怪，幻景轩走近了一点，在想幻母到底有什么其他的病，连他也不知道。
“还死不了，看到他成亲了，我这辈子就算是没白过。”她一向对幻世昌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地好，今天能平心静气地跟他说这么多话，已经很不错了。好一会儿，幻世昌才又开口道：“轩儿身体的东西把他的魔性克制得很好，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论他是不是和妍儿成亲，他总是你的儿子，总会和人类女子成亲，你不用担心那种情况可能会出现的概率。”他这句话更是给了他太多的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还有魔性？还有“那种情况”指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一定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幻母说得十分肯定，而且斩钉截铁。她很少看见母亲这个样子。
房内的幻世昌似乎摇了摇头，轻轻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幻母好像对这样的话很是敏感，很快就开口应道：“你是在怪我？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后悔过！”可以想象得出房间内的幻母表现得很坚定。
“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是我当初的选择，自然不会后悔，只是希望你也不会后悔。”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哀怨的意思，反而担心的还是幻母。
“你走吧！”幻母下了逐客令。幻景轩向来都知道这是幻母对待幻世昌的态度，所以也不感到奇怪。他在幻世昌出门的时候避了开，房间内的幻母看起来一副无力的样子，似乎胸中淤积着很多的事情，难以释怀。
刚好，幻景凌走了过来。他让他去陪着幻母，自己则去找了幻世昌。
他习惯性地来到书房，在心里不安静的时候看看书。走到书房一侧，从微敞的窗户里面可以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根发簪，正在静静出神。可是几声敲门声就打破了他的沉思。“进来。”
幻景轩打开门，见他把手里的簪子收了起来。“是娘的发簪么？”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很久以前的事了。”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幻世昌一直都对幻母很好，而是幻母对他的态度却一直冷冰冰，不知以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从刚刚的对话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确实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刚刚娘又对爹发脾气了？”
他把簪子放在书桌上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小心地盖上了盖子。“你娘以前很温柔的，只是后来遇到了很多事，就越来越有脾气了，这么多年爹已经习惯了，你要明白，她只是没人可以依靠。”
他越来越想知道这背后无人依靠的原因了。“孩儿不明白爹的意思。难道爹不能给娘依靠么？孩儿也可以的。”
“可是她最后一个想让你和妍儿成亲的愿望现在似乎也受到了阻碍，你娘已经很累了，可是我却不能左右你们的感情，所以我们都不行。”他不明白，难道依靠就是达成她的每一个心愿，然后只是心安而已么？
“轩儿，你不需要明白。如果你真的想要为你娘好的话，就必须得牺牲你现在的幸福，妍儿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你们会幸福的。”回到这个问题上，他听到了幻世昌的建议，只是越来越想弄清楚事情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未完待续）
紫罗坐在房间内，手里拨弄着茶杯，心里装着小羽昨天说过的事。飞鸟走了进来，给她换上今天早上刚采摘的新茶。“主人，你还在想昨天的事么？”她放下茶盖，看青衣忙活着，点点头。
“反正小羽也说过那画已经被挂起来了，不如我去把它投来先给你看看吧？”紫罗赶紧摇摇头。“你一去，轩就会发现的，别忘了，有他在，能混进去的非人类并不多，到时候又怎么能是偷呢？”飞鸟也点点头，这个点子又泡汤了。“难不成还直接问他要么？我也好奇得很。”她怎么会不好奇呢？特别是小羽昨天有提过那人与幻景轩长得十分相像，除了一些其他的面部特征，就是复制的两人，若非想到梦里险些死于他手，他也不会这么后怕。
一会儿，门外有人来了。她向外看去，很容易就看清来认识谁了，青衣在旁边跟着，把他领了进来。“鬼医，你身体好些了么？”
“这许多时日都未曾前来拜访，现在没打扰吧？”他笑着道。
青衣在一旁也道：“是啊，主人的面子够大，只是说了一句，你就主动上门拜访了，我当初可是求着，您老人家也都是无暇抽身啊！”
“那几日实在是有些忙碌了，不好意思。”青衣畅然一笑，也不跟他计较，就下去了。一会儿，飞鸟也下去了。
“我刚刚有听你说到什么‘偷’？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么，非要走到‘偷’这个地步呢？”他开玩笑地说道。
“是有些棘手。”然后她把小羽昨天跟她说的，又给蓝玉烟说了一遍。“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他点点头。“你在怀疑一些事情表面的真实？”
紫罗点点头。“跟你一样。”忽而他摇摇头。“我虽然在怀疑，却不认为应该把这件事揭露出来。就算夫人有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她既然没有说出来就有她的道理，我们何必去戳穿呢？而且这也是我们在大胆猜想下的主观臆断，没有证据，我不建议去查探这件事。”看起来他在这件事的态度比较强硬。
“嗯，好吧，毕竟还不知道真相，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想罢了。”
幻景轩两兄弟走在幻府后花园的碎石小路上，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轻松。“二哥，你还是去一趟吧？这件事毕竟和你有关，我说话妍儿根本就听不进去。”
幻母因为水妍儿对婚事的回应看出了端倪，刚刚在房中还将两人责骂了一翻。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而实际上水妍儿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能去，我去的话除了向她说出实情，就没别的可说的了，难道你想她当你嫂子么？”幻景凌一惊。“别！二哥，你去向他道个歉吧？妍儿一向都很喜欢你，你说话她会听得进去的。”
他停了下来。“好吧！之后的事你自己把握。”幻景凌望着他，敲鼓一样点着头。望着幻景轩离开，他心里的压力更大了。他知道水妍儿向来都把他当哥哥看待，这下她知道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又如何去面对他？他自然更不愿意伤她的心。
“三少爷，夫人找您。”他心里又是一惊，刚刚还从那里出来，这么快又要叫自己回去了？“知道了。”他转过身，往回走去。
幻母坐在房间正中，幻景凌走了进去，有种头缩了一截的感觉。“娘，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凌儿，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你早就开始喜欢妍儿了。”他有些激动了，原来这件事已经不只是他二哥知道了。“娘……”
“你先听我说完。”他赶紧闭了嘴。“妍儿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她很正常，可是她只能嫁给一个人，就是你大哥。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娘只希望他们的婚事可以进行得很顺利，不然这会是娘一生的遗憾。”
“孩儿……理解娘的苦心，一切但凭娘做主。”他已经习惯了好多年，现在这个结果就像是在一个容易破碎的梦中，她说的任何话，似乎他都容易去接受，可能他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幻母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凌儿，你是好孩子。娘想看看轩儿喜欢的那个女孩，你可以把她带来见见娘么？”
“孩儿不知道那位姑娘住在哪里，上次是孩儿在大哥的房间中见到她的。”幻母让他坐了下来，母子之间这样，总感觉有些疏远。
“那你见到她了，总可以跟娘描述一下吧？这姑娘的样貌和品行如何？”幻母说着，眼中还隐藏着一种期待，虽然她表面上有一点责问的感觉。
“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叫紫罗。”他回忆着，“十分地美，美得不像是人间的女子……”他停了好一会才有继续道：“初次见面她显得有些羞涩，感觉品行应该是十分不错的，孩儿觉得……并不比妍儿差。”
幻母倒是不以为然。“妍儿是为娘亲手培养出来的准儿媳，你们男人觉得好的女人，却不一定适合做我幻府的女主人。”
“……娘说的是，不过紫罗姑娘看起来十分不一般，孩儿只能这样说了。”他越是这样说，幻母越对紫罗感到好奇了。幻母望着他。“你二哥已经去找妍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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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又没心情吃饭了，下人端上来的饭菜让她给原封不动地退了下去，这一句是第三天了，很多时候都吃得很少，有时候想想也就不吃了，情况断断续续，弄得幻世昌和两个儿子担心不已。
这次他又不得不亲自去请水妍儿出面了。
这天水剑山刚好不在家，水妍儿一直待在自己的家里，不清楚幻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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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妍儿不敢直视他，半晌没有说话，下人们都退下去了。“我哪点不如她？是相貌，还是我不够好？”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快要下定决心的事情突然破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况且这还是人生大事，她怎么能甘心？鼓着很大的勇气，她才问得出口。
“你没有不如她，你处处都很好，是娘喜欢的儿媳，娘对你很满意。”
“那你呢？总是在说夫人，你对我呢？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她的手在衣裙的一角死死地捏着，心里想的尽是前些日子他们一起去浮游山为幻母需找灵药的事情，她已经快要相信幻景轩是会喜欢她的，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种始料未及的差错。
“你和三弟从小玩在一起，关系很好——”“我和三哥只是兄妹关系，我把他当哥哥看待，你不要误解！”见她有些激动了，他安抚道：“我知道，就像我和你一样，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因为三弟很担心你，所以去浮游山的时候特地嘱咐我照顾你。”
她有些有些不可思议。“我们……一样？幻大哥………”
“娘现在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我希望你回去看看她，她很需要你。”一听到幻母这样，她就有些心软了。可是一会儿，又开始犹豫了，她现在能以什么身份再去幻府呢？两家的指腹为婚到如今变成了天阳县的一个笑话，从丫头的口中她就知道了外人的暗地指责和嘲笑，两大世家现在又该以什么关系来对待？
“幻大哥，你先回去吧！”在传闻未平定之前，她没脸面再走进幻府。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哀求些许，道：“就当是我求你，我希望你可以回来，娘很想见到你。”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刚回到家，就听见幻世昌在房间里劝着幻母的声音。
“莫柔，你就别担心他们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幻母的声音听起来拖得有点长，有些有气无力。“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一定要给轩儿找一个凡人做妻子，早点让他安家落户，否则直到我死，都不能安心地走。”
幻世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担心。“你的身体最近还好吧？有没有出现什么恶化？”他的话很奇怪，幻景轩走近了一点，在想幻母到底有什么其他的病，连他也不知道。
“还死不了，看到他成亲了，我这辈子就算是没白过。”她一向对幻世昌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地好，今天能平心静气地跟他说这么多话，已经很不错了。好一会儿，幻世昌才又开口道：“轩儿身体的东西把他的魔性克制得很好，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论他是不是和妍儿成亲，他总是你的儿子，总会和人类女子成亲，你不用担心那种情况可能会出现的概率。”他这句话更是给了他太多的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还有魔性？还有“那种情况”指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一定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幻母说得十分肯定，而且斩钉截铁。她很少看见母亲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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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母好像对这样的话很是敏感，很快就开口应道：“你是在怪我？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后悔过！”可以想象得出房间内的幻母表现得很坚定。
“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是我当初的选择，自然不会后悔，只是希望你也不会后悔。”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哀怨的意思，反而担心的还是幻母。
“你走吧！”幻母下了逐客令。幻景轩向来都知道这是幻母对待幻世昌的态度，所以也不感到奇怪。他在幻世昌出门的时候避了开，房间内的幻母看起来一副无力的样子，似乎胸中淤积着很多的事情，难以释怀。
刚好，幻景凌走了过来。他让他去陪着幻母，自己则去找了幻世昌。
他习惯性地来到书房，在心里不安静的时候看看书。走到书房一侧，从微敞的窗户里面可以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根发簪，正在静静出神。可是几声敲门声就打破了他的沉思。“进来。”
幻景轩打开门，见他把手里的簪子收了起来。“是娘的发簪么？”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很久以前的事了。”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幻世昌一直都对幻母很好，而是幻母对他的态度却一直冷冰冰，不知以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从刚刚的对话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确实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刚刚娘又对爹发脾气了？”
他把簪子放在书桌上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小心地盖上了盖子。“你娘以前很温柔的，只是后来遇到了很多事，就越来越有脾气了，这么多年爹已经习惯了，你要明白，她只是没人可以依靠。”
他越来越想知道这背后无人依靠的原因了。“孩儿不明白爹的意思。难道爹不能给娘依靠么？孩儿也可以的。”
“可是她最后一个想让你和妍儿成亲的愿望现在似乎也受到了阻碍，你娘已经很累了，可是我却不能左右你们的感情，所以我们都不行。”他不明白，难道依靠就是达成她的每一个心愿，然后只是心安而已么？
“轩儿，你不需要明白。如果你真的想要为你娘好的话，就必须得牺牲你现在的幸福，妍儿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你们会幸福的。”回到这个问题上，他听到了幻世昌的建议，只是越来越想弄清楚事情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