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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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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情谊

    “贝勒爷,奴婢给您端水洗漱来了。”是一惯侍候香容的小丫头。

    “还早呢,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再来。”弘时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异常,待听得外头脚步声走远后,他长出了一口气,但屋里的情况还是让他头痛不已,若让别人看到了,非以为是他杀的香容不可,而且凶器也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弘时慌乱的在屋中走着,思索良久,他拿起那把匕首,咬一咬牙擦干净血迹后将它藏在身上,这把凶器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必得赶紧拿出去找个没人地方扔掉才行。

    这般想着,弘时穿戴好衣衫,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厢房,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龟奴迎面走来,堆了笑道:“贝勒爷您醒了,这是要去哪里?”

    弘时压着心中的紧张,故做无事地道:“有日子没去府里了,回去看看,晚些再过来。”不等那龟奴说话,他又道:“香容姑娘有些累了,想多睡一会儿,你别吵她。”

    龟奴满口答应,然在弘时走远后,却是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今儿个一早便有一位大爷指名要香容晚间去他府中唱曲作陪,不过香容最近都被贝勒爷包了,得先过来问一声,看看能不能去才行。

    眼见弘时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龟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问问香容,谁叫那边催得急,让他非赶紧去回话不可。

    龟奴走到门口,敲了数次都没人答应,奇怪之余轻轻将门推开一些,探头往里面瞧去。

    在弘时刚刚踏出倚香院门口时,里头传来一声变形的变叫,“来人啊!死人了!香容姑娘死了,快来人啊!”

    下一刻,倚香院立刻变得乱哄哄,所有人都往香容的房间奔去,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弘时赶紧逃也似地离开了倚香院,直至踏进贝勒府大门,心才安定了一些,在回府的路中,弘时特意拐到一条河边,将怀中的匕首扔了进去。

    府中众人看到弘时回来均是喜出望外,正好这个时候,兰陵亦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弘时,有些意外,但也仅止如此,走过来朝弘时行一行礼,随后便要离去,弘时叫住她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妾身回去看了一趟阿玛。”兰陵的话令弘时眸光一冷,“看来我今日若是不回来,你还真准备去砸了倚香院?”

    “贝勒爷认为是就是吧。”兰陵不理会他,然弘时却不准备让她就这么敷衍过去,拉住她的手道:“我昨日好像也说过,你已经不在是贝勒府的嫡福晋,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要撒泼到你的国公府去撒,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这番话令兰陵想起昨日,想起昨日那个毫不留情的巴掌,自己不计前嫌一心为她,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想想真是可笑得很。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道:“你想我走,可以,立刻进宫将此事奏禀皇上,然后让内务府将我的名字从玉碟中除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仍然是这里的嫡福晋,你没有权力赶我走!”

    弘时毫不留情的一指府门口道:“我说不是就不是,立刻从这里走!”

    弘时的绝情让兰陵心寒,而且被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往外赶,她就算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弘时对不起她,她有心委曲求全,但弘时并不领这个好!

    兰陵越想越伤心,用力甩开弘时的手,恨声道:“好,你别后悔!”

    随着兰陵这个动作,一叠纸从她袖间甩了出来,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定晴看去,那一张张纸全是数额上千两的银票,少说也有四五千两,白纸黑字红印,令弘时当场愣住,下一刻,怒气立刻升腾而起,“贱妇,你居然敢偷府中的银两?”

    “我偷府中的银两?”兰陵的声音出奇尖锐,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般,另一边,一位侧福晋已是命人赶紧去帐房查看。

    兰陵也不去捡那些银子,只是死死盯着弘时,在她一侧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些淤红,“弘时,你觉得我是想偷了贝勒府的银子离开这里?你可真是想得到啊,也真亏你能想得到!”不等弘时说话,她已经尖锐地道:“你现在可以让人去查查帐房,看那里的银子有没有少上一两!”

    兰陵的话令弘时心头一颤,倒是不敢肯定了,正自这个时候,有人在侧福晋耳边说了几句,后者道:“贝勒爷,妾身已经让人去看过了,府里的银子分文不少,嫡福晋并没有取用。”

    “那这些银子……”弘时话音一顿,想起兰陵刚才说她从国公府回来,难道这些银子是她问英格拿来的?

    他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正自纠结时,兰陵已是道:“这些银子是我问阿玛借来的,你整日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原本够府中半年开支的银子被你花去了一大半,昨日我去与你说,你又不肯听,难道我真看着这里的人还有永琳他们几个饿肚子吗?不管怎么我好歹也是府中的嫡福晋,要撑起这个贝勒府,所以我去问阿玛借了五千两,阿玛问我脸上的淤伤是怎么来的,我都不敢跟他说实话,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因为我知道若是说了,阿玛是绝对不会借银子给我的。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但眼下看来,实在是多余了,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说我偷盗府中银两。”她努力吸着气,想要忍住眼中的泪水,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滴在白纸黑字红印的银票上,她放弃了,彻底放弃了,弘时已经无药可救,变成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想到这里,她抹去脸上的泪道:“你希望我走是吗?好,我走,从今往后,你还有这座贝勒府里的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至于这五千两……”她低头看着那一堆银票,凉笑道:“就当是买断你我夫妻最后一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