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真相与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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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为什么要和你这样还存活着的人签订契约……
虽然我们签订契约的对象一般是英灵，但类似于你这样的在尚存活状态下签订就契约的特殊情况，也是有的。你的情况是，你的灵魂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并且强度远超常人，伊瑞尔之所以找上你，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灵魂具有可塑性并且强度高……这有什么好处吗？”
李想有些疑惑，此前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这些事情，按伊瑞尔的意思，在没有能量的情况下她是随机选的人。
“你在现实世界中应该有感觉吧？相对于一般人，你在扮演他人的时候更得心应手，更能体会他人内心的情感，也因此长于演技。这就是你灵魂具有高度可塑性的外在表现。将自己的灵魂转化为其他形态，这其实是你本身具有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你在刚刚经历的世界才会获得那种变化多端的‘个性’。”
“你说这是我本身就具有的能力？难道说变身英灵的能力，其实不是伊瑞尔给我的？”
“没错，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不能直接影响现实，伊瑞尔也自然是这样。她所做的，仅仅是介入你的意识，加以一定修改，给予一些暗示，让你能够做到一些原本你自以为做不到的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仔细回忆一下你第一次使用能力变身时候的场景，那是一个意识世界，虽然具有诡计神职或是伪装神职的人可以轻松做到改变你的灵魂的外形，但伊瑞尔并没有搭载这样的功能。你化身成为亚瑟王的具体过程，实际上是伊瑞尔给了你大量的暗示。尤其是让你通过镜子自以为自己的确变身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李想记起自己当时是通过伊瑞尔给的一块“平板”的屏幕反光确定自己的外貌是否发生了改变，还有自己身上多出来和缺少了的器官……
“镜面反射造假就算了，身体的触觉也能造假？”
“没错，通过特定频段的刺激，让你以为自己身上长出了如放，但刚开始你是没有的。而在你接受了这个暗示之后，你就能自己变化成英灵的样子和使用英灵的能力了。同时，为了弥补第一次使用能力可能产生的缺陷，第一个世界选择了游戏世界，通过操控程序，就算你无法很好地进行变化，也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弥补。”
“难怪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老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呆毛王的奈子哪有那么沉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这就算了，你说你们无法干涉现实世界，那为什么伊瑞尔能够改造并且强化我的身体？”
“还记得伊瑞尔说过，她只能帮你强化到接近人类极限的水平吗？”
李想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虽然我们无法‘直接’影响现实世界，但是却可以通过影响意识和潜意识间接的施加影响，在某些情况下催眠也不在话下。伊瑞尔是通过影响你的潜意识和你的大脑活动‘强化’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并没有强化，而是下意识地增加了肌肉的输出功率。人类的身体本就很强，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被自我保护限制住了。如果完全放开限制，那人人都可以成为超人。伊瑞尔是帮你放开了一部分限制。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是循序渐进地逐步放开限制，并且放开限制的过程比较缓慢，对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
“神”继续说道：
“而关于记忆力，就更简单了，意识和记忆之间其实是有着一些联系的，通过操控这些联系，就能够通过各种暗示催眠和刺激的方式强化记忆能力，从而达到过目不忘的效果。”
“那么，伊瑞尔说的我的身体被雷电摧毁的事情，也是假的喽？”
“这件事应该说是半真半假吧，当时你应该是在使用电子设备吧？雷电的主要目标其实是你的手机。你的身体并没有受到雷电的伤害。”
李想的拳头逐渐握紧了，
“抱歉，关于这件事，我想要和伊瑞尔谈谈，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和真相的话。那就说明伊瑞尔骗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必须和她问问清楚。”
“恐怕，你的这个要求我是无法满足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向导伊瑞尔，在此前跨越世界障壁和冲破虚空兽拦截的过程中，已经消散了。”
“消散？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像是过去很多英灵一样，存在消散，意味着我们这些精神生命的‘死亡’。伊瑞尔已经彻底消失。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直接找到你的。”
“可是，明明我在上一个世界还获得了她给我的贞德灵基……”
“恐怕，那可以算是她的遗书了。关于她对你的欺骗，我向你道歉，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我的安排下进行的。甚至于为了让伊瑞尔更好的执行我给她的任务，我还专门删除了一部分她的数据库，人为制造故障并改动了一部分东西，这才有了你之前的经历。”
“呼”
李想仰天长叹，抬手阻止对方的继续说明，
“我不管你是什么神，现在先让我冷静一下，我需要收拾一下我的情绪。”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混乱，大部分的事情已经说明完毕，我现在送你的灵魂回现实世界。你可以在现实世界慢慢生活慢慢考虑要不要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们随时欢迎你。”
一阵光芒撒过，李想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这个自称是神的家伙还真是……”
李想呆了数秒钟，终于明白眼前的布置是自己现实世界在校外新购置的房屋。而自己现在，正在自己的卧室内。
当时，借着购房后大扫除和重新布置室内的机会，李想购置了一批新家具，并专门在卧室内放了一张书桌。
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上面记录着一串数字，是李想在传送前记录下的年月日。
将纸上的日期和手机上的日历做了个对比，李想确认自己和前几次一样，虽然在衍生世界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现实世界却只是经过了几分钟而已。
李想换好衣服，推门外出。
一路随意闲逛，鬼使神差的，李想发现自己竟然一路走到了自己现实世界打工的思源酒吧。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现在是只是中午，华国的国情决定，大白天就买醉的人数量并不多。思源酒吧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顾客。
正在调制鸡尾酒的调酒师tony听到复古的金属门铃声，抬头正想要说一句“欢迎光临”，就看到李想推门进来。
“李想是你啊，打工不是晚上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李想稍微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
“今天突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实在是有些闲了，到处闲逛不经意间到了这里，干脆进来坐坐。”
“行吧……客人，你的酒……不过现在也不忙，不需要你上班，你随便坐坐吧。我去后厨清点一下材料，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帮忙处理一下。”
tony用吧台上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就转身打开一道小门进了仓库。
李想在吧台前随意找了个吧台椅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到一声女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似乎是在叫自己。
“小帅哥，真巧啊，又见面了！”
李想转过身，一个年轻的女白领正向他招手。
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会儿，李想终于想起，眼前这个女白领似乎是过去在现实世界自己曾服务过的客人之一。
“是楠小姐是吗？”
“哇，小帅哥竟然记得我吗？真是厉害，不过楠小姐这个叫法我挺少听到的，我姓冯，虚长你几岁，叫我冯楠就可以了。小帅哥你贵姓？”
“免贵姓李，单名一个想字。叫我李想就好。”
“李想，理想？好名字。小帅哥你不是夜班代班调酒师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情，有点无聊就来这里了。倒是冯楠小姐你，中午的顾客真的挺少见的。”
“今天帮闺蜜哦，对了，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和我一起的那个签了一个单子，我们公司的制度是成功签单的当月能多休半天假，我平常是财务部门的，今天签了个单子相当于这个月白白多了半天假，所以我正好用这半天假休息休息。”
冯楠伸了个懒腰，之后笑着举起了自己手中已经喝完了的杯子。
“李想弟弟，既然今天正好有缘遇见，能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呃、可以当然是可以的。你想喝些什么？”
“交给调酒师了。签了单子有奖金，价钱不是问题。不过你要是太黑了我可要翻脸的，昂？”
李想笑了，走进吧台内：
“那好吧。”
30毫升金酒、15毫升君度、15毫升的柠檬汁以及半个蛋白、加上10毫升的红糖浆以及摇冰，快速混合15秒混合完成后倒入冰镇3分钟的三角杯。杯沿上插上一个切开的樱桃作为装饰。
“这是红粉佳人，一百年前出现的一款经典的专为女性创造的鸡尾酒，量比较少，而且加了糖浆，味道也相对比较柔和偏甜，现在毕竟还是白天，这种程度刚刚好。”
“还真是粉红色的，谢谢你了。”
冯楠向李想轻轻抬手致意。李想回以一个微笑。
看了看酒吧内形色各异的顾客，李想突然感到一阵平静。
这熟悉的生活气息，让他感到安心。
而在精神世界，在李想的魂体消失后，一个女性的身影闯了进来，掩嘴轻笑道：
“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的善良的神王，竟然和诡计之神一样玩起了欺骗和阴谋诡计，真是世风日下啊。”
羁绊神的光团变成了一个温和的男性形象：
“领域，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我说的可全是真话。”
面对这个被“羁绊”称为“领域”的女神，羁绊的语气有些无奈。
虽然诸界之神是一群神与英灵共同建立的组织，但正如领域女神所说，主要领“羁绊”神职的他是诸界之神组织的主要领导者，也可以称为神王。
之所以他是神王，首先是因为同时领“羁绊”、“联系”、“社会”等神职的他，能够连接不同的意识世界和衍生世界，让英灵们穿梭于各个世界完成任务，是整个联盟行使职责的保障和基本条件。
其次，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灵到达食物链顶端，征服自然开创文明。凭借的就是成群结队，守望相助。
人类的历史，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创造，他是羁绊之神，同时也是人理之神。
“虽然你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你对他可是隐瞒了不少东西。比如，那个引导员其实并不是普通的瓦尔基里，而是你分离出去的感性的一部分。而且她也没有消散只不过是被你收回了而已。”
领域女神一语道破羁绊的“虚伪”。
“时机还不够成熟，这些事情未来我自然会全部告诉他的，不用你操心。”
“行吧行吧，神王做事我等斗升小民不容置喙。不过我可要提醒我们的神王一下，你放他回去，他可不一定会再来找你了。”
“没关系，我相信他最后一定还是会接受我的邀请的，毕竟他从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愿意置身事外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不清楚自己是否会魂飞魄散的时候使用红莲的圣女那样的自爆技能了。”
“希望你看人的眼光够准，那等他接受了契约之后，是让他跟着公会里的那些正常英灵们一起出任务，还是干些其他的？”
“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如果可以，还是让他再经历一些吧。人性与神性之间并无绝对的区别，让一个人成为神的最好办法，就是经历千百年的岁月，看过无数的人情冷暖，生离死别，届时，神性的形成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罢了。”
“关于我们为什么要和你这样还存活着的人签订契约……
虽然我们签订契约的对象一般是英灵，但类似于你这样的在尚存活状态下签订就契约的特殊情况，也是有的。你的情况是，你的灵魂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并且强度远超常人，伊瑞尔之所以找上你，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灵魂具有可塑性并且强度高……这有什么好处吗？”
李想有些疑惑，此前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这些事情，按伊瑞尔的意思，在没有能量的情况下她是随机选的人。
“你在现实世界中应该有感觉吧？相对于一般人，你在扮演他人的时候更得心应手，更能体会他人内心的情感，也因此长于演技。这就是你灵魂具有高度可塑性的外在表现。将自己的灵魂转化为其他形态，这其实是你本身具有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你在刚刚经历的世界才会获得那种变化多端的‘个性’。”
“你说这是我本身就具有的能力？难道说变身英灵的能力，其实不是伊瑞尔给我的？”
“没错，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不能直接影响现实，伊瑞尔也自然是这样。她所做的，仅仅是介入你的意识，加以一定修改，给予一些暗示，让你能够做到一些原本你自以为做不到的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仔细回忆一下你第一次使用能力变身时候的场景，那是一个意识世界，虽然具有诡计神职或是伪装神职的人可以轻松做到改变你的灵魂的外形，但伊瑞尔并没有搭载这样的功能。你化身成为亚瑟王的具体过程，实际上是伊瑞尔给了你大量的暗示。尤其是让你通过镜子自以为自己的确变身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李想记起自己当时是通过伊瑞尔给的一块“平板”的屏幕反光确定自己的外貌是否发生了改变，还有自己身上多出来和缺少了的器官……
“镜面反射造假就算了，身体的触觉也能造假？”
“没错，通过特定频段的刺激，让你以为自己身上长出了如放，但刚开始你是没有的。而在你接受了这个暗示之后，你就能自己变化成英灵的样子和使用英灵的能力了。同时，为了弥补第一次使用能力可能产生的缺陷，第一个世界选择了游戏世界，通过操控程序，就算你无法很好地进行变化，也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弥补。”
“难怪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老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呆毛王的奈子哪有那么沉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这就算了，你说你们无法干涉现实世界，那为什么伊瑞尔能够改造并且强化我的身体？”
“还记得伊瑞尔说过，她只能帮你强化到接近人类极限的水平吗？”
李想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虽然我们无法‘直接’影响现实世界，但是却可以通过影响意识和潜意识间接的施加影响，在某些情况下催眠也不在话下。伊瑞尔是通过影响你的潜意识和你的大脑活动‘强化’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并没有强化，而是下意识地增加了肌肉的输出功率。人类的身体本就很强，但是大部分时候都被自我保护限制住了。如果完全放开限制，那人人都可以成为超人。伊瑞尔是帮你放开了一部分限制。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是循序渐进地逐步放开限制，并且放开限制的过程比较缓慢，对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
“神”继续说道：
“而关于记忆力，就更简单了，意识和记忆之间其实是有着一些联系的，通过操控这些联系，就能够通过各种暗示催眠和刺激的方式强化记忆能力，从而达到过目不忘的效果。”
“那么，伊瑞尔说的我的身体被雷电摧毁的事情，也是假的喽？”
“这件事应该说是半真半假吧，当时你应该是在使用电子设备吧？雷电的主要目标其实是你的手机。你的身体并没有受到雷电的伤害。”
李想的拳头逐渐握紧了，
“抱歉，关于这件事，我想要和伊瑞尔谈谈，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和真相的话。那就说明伊瑞尔骗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必须和她问问清楚。”
“恐怕，你的这个要求我是无法满足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向导伊瑞尔，在此前跨越世界障壁和冲破虚空兽拦截的过程中，已经消散了。”
“消散？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像是过去很多英灵一样，存在消散，意味着我们这些精神生命的‘死亡’。伊瑞尔已经彻底消失。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直接找到你的。”
“可是，明明我在上一个世界还获得了她给我的贞德灵基……”
“恐怕，那可以算是她的遗书了。关于她对你的欺骗，我向你道歉，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我的安排下进行的。甚至于为了让伊瑞尔更好的执行我给她的任务，我还专门删除了一部分她的数据库，人为制造故障并改动了一部分东西，这才有了你之前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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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仰天长叹，抬手阻止对方的继续说明，
“我不管你是什么神，现在先让我冷静一下，我需要收拾一下我的情绪。”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混乱，大部分的事情已经说明完毕，我现在送你的灵魂回现实世界。你可以在现实世界慢慢生活慢慢考虑要不要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们随时欢迎你。”
一阵光芒撒过，李想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这个自称是神的家伙还真是……”
李想呆了数秒钟，终于明白眼前的布置是自己现实世界在校外新购置的房屋。而自己现在，正在自己的卧室内。
当时，借着购房后大扫除和重新布置室内的机会，李想购置了一批新家具，并专门在卧室内放了一张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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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换好衣服，推门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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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是你啊，打工不是晚上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李想稍微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标准化的微笑，
“今天突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实在是有些闲了，到处闲逛不经意间到了这里，干脆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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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用吧台上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手，就转身打开一道小门进了仓库。
李想在吧台前随意找了个吧台椅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到一声女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似乎是在叫自己。
“小帅哥，真巧啊，又见面了！”
李想转过身，一个年轻的女白领正向他招手。
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会儿，李想终于想起，眼前这个女白领似乎是过去在现实世界自己曾服务过的客人之一。
“是楠小姐是吗？”
“哇，小帅哥竟然记得我吗？真是厉害，不过楠小姐这个叫法我挺少听到的，我姓冯，虚长你几岁，叫我冯楠就可以了。小帅哥你贵姓？”
“免贵姓李，单名一个想字。叫我李想就好。”
“李想，理想？好名字。小帅哥你不是夜班代班调酒师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情，有点无聊就来这里了。倒是冯楠小姐你，中午的顾客真的挺少见的。”
“今天帮闺蜜哦，对了，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和我一起的那个签了一个单子，我们公司的制度是成功签单的当月能多休半天假，我平常是财务部门的，今天签了个单子相当于这个月白白多了半天假，所以我正好用这半天假休息休息。”
冯楠伸了个懒腰，之后笑着举起了自己手中已经喝完了的杯子。
“李想弟弟，既然今天正好有缘遇见，能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呃、可以当然是可以的。你想喝些什么？”
“交给调酒师了。签了单子有奖金，价钱不是问题。不过你要是太黑了我可要翻脸的，昂？”
李想笑了，走进吧台内：
“那好吧。”
30毫升金酒、15毫升君度、15毫升的柠檬汁以及半个蛋白、加上10毫升的红糖浆以及摇冰，快速混合15秒混合完成后倒入冰镇3分钟的三角杯。杯沿上插上一个切开的樱桃作为装饰。
“这是红粉佳人，一百年前出现的一款经典的专为女性创造的鸡尾酒，量比较少，而且加了糖浆，味道也相对比较柔和偏甜，现在毕竟还是白天，这种程度刚刚好。”
“还真是粉红色的，谢谢你了。”
冯楠向李想轻轻抬手致意。李想回以一个微笑。
看了看酒吧内形色各异的顾客，李想突然感到一阵平静。
这熟悉的生活气息，让他感到安心。
而在精神世界，在李想的魂体消失后，一个女性的身影闯了进来，掩嘴轻笑道：
“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的善良的神王，竟然和诡计之神一样玩起了欺骗和阴谋诡计，真是世风日下啊。”
羁绊神的光团变成了一个温和的男性形象：
“领域，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我说的可全是真话。”
面对这个被“羁绊”称为“领域”的女神，羁绊的语气有些无奈。
虽然诸界之神是一群神与英灵共同建立的组织，但正如领域女神所说，主要领“羁绊”神职的他是诸界之神组织的主要领导者，也可以称为神王。
之所以他是神王，首先是因为同时领“羁绊”、“联系”、“社会”等神职的他，能够连接不同的意识世界和衍生世界，让英灵们穿梭于各个世界完成任务，是整个联盟行使职责的保障和基本条件。
其次，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灵到达食物链顶端，征服自然开创文明。凭借的就是成群结队，守望相助。
人类的历史，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创造，他是羁绊之神，同时也是人理之神。
“虽然你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你对他可是隐瞒了不少东西。比如，那个引导员其实并不是普通的瓦尔基里，而是你分离出去的感性的一部分。而且她也没有消散只不过是被你收回了而已。”
领域女神一语道破羁绊的“虚伪”。
“时机还不够成熟，这些事情未来我自然会全部告诉他的，不用你操心。”
“行吧行吧，神王做事我等斗升小民不容置喙。不过我可要提醒我们的神王一下，你放他回去，他可不一定会再来找你了。”
“没关系，我相信他最后一定还是会接受我的邀请的，毕竟他从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愿意置身事外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不清楚自己是否会魂飞魄散的时候使用红莲的圣女那样的自爆技能了。”
“希望你看人的眼光够准，那等他接受了契约之后，是让他跟着公会里的那些正常英灵们一起出任务，还是干些其他的？”
“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如果可以，还是让他再经历一些吧。人性与神性之间并无绝对的区别，让一个人成为神的最好办法，就是经历千百年的岁月，看过无数的人情冷暖，生离死别，届时，神性的形成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