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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打瞌睡被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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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晚端了桌上的茶,泼到第三个人脸上:“跟爷横什么,吃着后澜的饭管先池叫主子,为了点银子连国都卖了,现在跟爷装什么骨气。”

    第三个刑架上的人被泼了一脸烫茶水,阮晚说到孩子时,他安静了一刻,万念俱灰般又更加剧烈的挣扎,这点小情绪也被阮晚抓住。

    随手将杯子丢在地上摔得稀碎:“混账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反正他们都不怕死,来人,抹了喉咙抬出去明儿早让人认尸。”

    两个犯人挣扎着:“我说!我说!”

    示意锦衣卫去审问,任他们喊叫也没有回头,出了牢门,韩灼走到阮晚身边:“侍郎大人用刑都是这样么。”还真是又让这无赖逃掉一次。

    阮晚拍拍韩灼的肩膀:“小韩啊,咱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老是这么简单粗暴可不行啊,能说话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动手了,增添那么多血债,多大罪过。”

    这些卖国贼要的其实也就是钱,要钱就是为了养家里头的人,如果是无牵无挂,又怎么会苟延残喘要活到现在。

    韩灼突然凑到他耳边:“阮大人,不知道可否帮在下一个忙。”狐眸亮晶晶的让阮晚有点招架不住。

    “干什么干什么,你别跟我来这套,没用。”这狐狸精要干嘛,阮大人?等会还硬大人呢。

    公鸡报晓,但天才蒙蒙亮,两个人走到刑部后园。

    韩灼示意阮晚坐下:“阮大人,你刚刚说的那些,都真的可行吗。”兴奋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阮晚黑人问号脸:“什么?你就是想问这个。”

    后者开心地点头:“还有么,阮大人尽告诉我可好?阮大人不愿手上有血债,就让这些法子白白浪费么?”

    阮晚嘴角不停地抽,刚刚韩灼抠人家肉他就觉得吓人,现在居然还热衷于这事儿:“你该不会有虐待症吧。”

    “嗯?什么?”兴奋的狐狸不解地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尬笑一下摸了摸鼻子,这狐狸精,真是..

    “阮大人意下如何。”又是急切地询问。

    阮晚尬尬地搓了搓手,那些东西都是他以前守店无聊的时候瞎看的,男人嘛,总喜欢悄悄咪咪地看些猎奇的东西,事后又觉得自己简直畜生。

    不过这狐狸精,要是知道这些事绝对会去搞成真的,不成不成:“这,白白添了那么多罪孽,我良心不安。”

    突然凑近,韩灼的身上还有牢里的霉味。

    “良心不安我就替你建寺庙,一座不够就两座,两座不够就三座,建到你良心安了为止。”

    阮晚掐住他的脸,两只手一起捏着两边脸颊:“我建议去找个恭桶,把脑袋扎进去,清醒清醒。”

    脸上一痛,韩灼下意识想动手,阮晚却凶狠地低声斥责:“我说了不行,这些法子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别去了,这罪孽在你身上不也是罪孽么,建寺庙有屁用,神仙要是有用我早就当皇帝了。”

    韩灼懵懵的,姣好的容颜被拉扯得有些惨不忍睹。

    “我..知道那晚上是你。”有些含糊不清,韩灼说到:“但我现在,不打算让你死了。”

    阮晚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韩灼带着人已经走了,懒得回去,在刑部后园桌上眯了两三小时。

    被推搡着去上朝。

    山呼万岁后,阮晚发现皇帝又来上朝了,这小皇帝最近很勤快啊。

    抵不住困意,一下一下点着头,阮晚靠着旁边的大柱打瞌睡。

    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暗纹蛟龙的衣摆,吸溜了口水,抬头,轩苍骨怎么跟他站到一起了,是他升官了还是轩苍骨被贬了。

    “刑部侍郎!朝堂之上你敢如此猖狂。”

    阮晚连忙跪下:“臣惶恐。”睡得有点懵,阮晚觉得脸颊都是烫的,他是谁他在哪发生了什么。

    “拖下去,四十大板。”

    被侍卫架起来的时候,阮晚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侍卫捂住了嘴。

    什么?什么!他要被打了?这老乌龟现在都直接捂嘴了?

    朝里大臣出错被打板子,多在殿前大坝上,阮晚只觉得那长凳有点像杀猪的凳子,迷离迷糊就要被打了?

    被按到凳子上趴着:“等一下!等一下!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唔..什么..唔唔唔”

    面前的太监奸笑着把帕子塞他嘴里,这是大将军王在刑部侍郎这里几次吃亏的心得,就不能让他张嘴。

    “侍郎大人,您忍着些,奴才给您塞个帕子,疼就咬着。”说得冠冕堂皇

    阮晚睁大了眼睛,嘭一声,屁股上一疼。

    打了十几板子,就下朝了,轩苍骨这是故意的,提前下朝让全世界看见他挨捶。

    人流从殿门涌出,看见阮晚挨打,又不敢劝,也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刑部侍郎记仇,又怕得罪了大将军王。

    厚玉也出来了,看见阮晚挨打,心忧地走了过来:“停下,若是本座的师弟有什么闪失,你等如何向玉矶山交代。”这小子怎么不说话也不骂人。

    一看阮晚愤恨地被拽着手嘴里塞着帕子痛得变形的表情,厚玉急忙凑了过去。

    被太监挡住,厚玉温和道:“公公是准备担起这个责任了?师弟体弱多病,若是出了什么毛病,公公做好准备。”

    太监故作玄虚地吞吞吐吐,明显是拖延时间,沈素凰也出了殿,瞥了一眼,脚步都不曾顿一下,就离开了。

    阮晚感觉自己屁股都要烂成八瓣了,他不就是打了个瞌睡么,怎么还兴塞住嘴打的,疼的他眼泪鼻涕哗哗流。

    厚玉极少显露自己的武功,大多时候都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形象,此刻,儒雅斯文的手掐住行刑的人脖子,内力震得两个侍卫退开几步。

    太监不敢得罪祭司,见阮晚屁股上有了血迹渗出来,见好就收去向轩苍骨复命了。

    阮晚的手被松开,赶紧扯出嘴里的帕子,干呕两声:“你娘的老乌龟,你给我等着,不要脸的老东西!敢打我!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放完狠话,哇哇的就开始哭。

    厚玉心疼地想去抱起阮晚:“不哭不哭,厚玉的错,该早些出来的,被大将军王的人缠住了,不哭。”

    阮晚啊啊啊的尖叫:“屁股屁股,啊!你妈的!别碰老子屁股,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