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那段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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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彻底惹怒了甄老爷子，直接说明自己终生不纳妾，并且要赶金月娥走。
老太太气得不行，大骂儿子儿媳忤逆，说自己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强行把金月娥留下了。
张桂英虽然恼火，但自家男人表了态，力挺了自己，她不好再闹。
只是，不孕成为她的心病，她四处求医问药。
有次听说在某个深山老林里，有位避世医术超群的老大夫，她二话不说，收拾了包袱，披星戴月的赶去了。
老爷子打猎回来，没看到媳妇，心情郁闷，多喝了几杯，醉倒在床。金月娥抓住机会，钻进他的被窝，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听到这里，甄珠忍不住低低地骂了句，“真够贱的！”
秦大妮似笑非笑斜睨她，嘲讽的意味很明显，“她不贱，也就不会有你了呀。”
甄珠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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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她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愿做那下贱女人的孙女。
但她懒得对秦大妮说这些，只道，“继续往下说。”
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彷若天塌下来都能扛住似的，令秦大妮心里很不爽。
同时也在打突，自己真的能用这个秘密拿捏住她吗？
秦大妮心里七上八下的，又连灌了两杯茶，才缓缓道，“事后你爷爷很愤怒，不顾你曾祖母的阻扰，把秦月娥轰了出去。
你奶回来后得知，大吵大闹，收拾包袱要走。你爷爷下跪求原谅，里正也跟着劝了好久，你奶才答应不和离，但要分家。你曾祖母没法子，只得同意。分家后没多久，你奶就怀上了。”
说到这里，秦大妮故意停顿下来。
如她所料，甄珠果然问她，“既然我奶怀了孕，那她孩子呢？”
秦大妮的笑容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被秦月娥弄没了呗。”
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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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里怒火涌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说！”
秦大妮不急不躁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倒茶喝。
“总之呀，你两个奶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丑闻一旦爆出来，污了你的名声不说，你家怕也要四分五裂了。”
甄珠攥了攥拳头，“这个不劳你操心，你接着说便是。”
秦大妮慢慢啜着茶水，“其实，你奶被诊出怀上之前，秦月娥就托人给你爷带了信，就是那一晚，她也怀上了。”
甄珠微微皱眉，没有答话。
“你爷瞒着你奶，给秦月娥拿了钱，让她去打掉。哪知她没打，临产前，又大腹便便的找上门。你曾祖母做主，让你爷收了她。你奶气得大出血，孩子也没保住，流掉了。你爷气狠了，差点掐死秦月娥。
秦月娥受了惊吓，便也早产了，诞下一男婴。你曾祖母还想逼你爷娶她，你爷却不认她和孩子，再一次把她赶走。然后再去衙门，与你曾祖父脱离关系，将户口独立出来。
你曾祖母一气之下，将所有家当卖掉，与我们去了城里，直到老死，都不愿回来。”
甄珠依旧沉默，但她面色阴沉，双眸里戾气翻涌，极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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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秦月娥，该死的老太太！
秦大妮心中暗喜。
小蹄子，知道什么叫仇恨了吧？
恨了才好啊，你越恨，老娘越有机会拿捏你！
甄珠深吸了口气，又道，“后来呢？”
秦大妮道，“秦月娥未婚生子，哪里敢回家？在别个村子游荡了两日，邻村的鳏夫癞痢狗收留了她，与她把孩子扔在了你爷家门口。
你奶流产伤了身子，大夫说终身不育，她一咬牙，就留下了这孩子，对外说，是自己亲生的。
又暗地里让你爷给秦月娥传信，说她的儿子高热死了。秦月娥没半点回应，她又是个不安分的，跟了癞痢狗没多久，就勾搭上一个货郎，翻山越岭的跟他走了。”
甄珠默了默，“所以，你就抓住这件事要挟我奶，若不给钱，就把此事告诉秦月娥？我奶生怕秦月娥回来抢走我爹，就每次都妥协？”
秦大妮面色有些不好看，“你这孩子，我不过是问你奶借点钱，哪里要挟她了？”
甄珠冷笑，“你可真够无耻的。”
秦大妮见她如此不顾及自己脸面，索性也不装了。
一面喝茶，一面拿桌面的糕点吃，低声说，“你奶愿意给，我就拿，我是凭自己的脑子挣来的钱，没有什么羞耻不羞耻的。”
甄珠满眼的鄙夷，“你这脸皮的厚度，十堵城墙都比不上。”
秦大妮笑了笑，“丫头你不知稳食艰难，我不跟你倔。”
甄珠满眼的厌恶，“稳食是艰难，可也没让你从亲人口袋里扒拉。算了，和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说不清。此事闹了几回，为何从未听村里人提起？”
秦大妮道，“这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奶再怎么生气，也是关起来门闹。你曾祖母让全家上下都瞒着呢，只要里正不说，外边谁知道？况且，你奶把你爹当作自己亲生的疼，也没人多想。”
甄珠默然不语。
她神色太平静了。
秦大妮摸不准她的心思，心里又恼火又忐忑，“丫头，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外边的人知道，不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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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倏地抬头，双眸冷锐，“知道什么？”
“知道你爹是杂……是庶子，你……”
甄珠打断她，“三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爷这辈子只娶了我奶，我爹是我奶亲生的，哪里来的庶子？”
秦大妮被噎住，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圆了双眼，手指着她，“你、你……”
甄珠扬了扬眉头，“三奶你胡言乱语，当真是老湖涂了。”凑到她跟前，低声道，“你说的这些，便是真的，可你说出去，谁会信呢？”
秦大妮瞠目结舌，嘴唇哆嗦着。
来之前她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过这丫头不承认！
她有些无措，声音都发颤，“这件事，那癞痢狗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不久前还找上我，让我给你奶带话，不想此事爆出来，就要给他打钱来着。你不用接触他，我来当中间人跑个腿，抽他一点茶水钱就成。”
甄珠小脸一板，样子很严肃，“那是什么癞痢狗无中生有，想讹我家的钱，哪个会信她？”
秦大妮没辙了，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丫头，你就不怕他告诉秦月娥，秦月娥回来，和你爹滴血认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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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孕成为她的心病，她四处求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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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攥了攥拳头，“这个不劳你操心，你接着说便是。”
秦大妮慢慢啜着茶水，“其实，你奶被诊出怀上之前，秦月娥就托人给你爷带了信，就是那一晚，她也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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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小脸一板，样子很严肃，“那是什么癞痢狗无中生有，想讹我家的钱，哪个会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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