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番外8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来。”压低着嗓门,宋青山说。

    东海指着那扇房门呢,因为他的听的清清楚楚,他妹妹在里面哭。

    “回家。”宋青山瞪了所有人一眼,一把抓起头上还绑着气球的刘获说。

    东海抬起脚,本来想踹一脚门,愣是给西岭拽回来了。

    刚才玩的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凄凉,刘灵抱着小棉袄,谷东提着奶粉和奶瓶,还有刘获的裤子,走到楼梯口,刘获死活不肯走,直到沈星原把他的气球全捡回来,这孩子才破涕为笑。

    但是他闹着不肯叫宋青山抱,哭来哭去,非得要刘灵背他。

    这时候沈星原一巴掌抽到刘获的屁股上,小家伙居然乖乖的,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当然,俩女的,阿克烈烈再哄,刘获也不高兴,对于打他巴掌的沈星原倒是格外喜欢,时不时的就得瞄她一眼。

    下楼的时候,阿克烈烈退后两步说:“我没发现你挺会哄孩子的呀,几个气球也要给他拎着。”

    沈星原说:“孩子嘛,别的方面没啥,一是该乐的时候你就叫他乐够,该打的时候就得打,爱憎分明,你就能养出个懂规矩,有教养的好孩子。”

    处处皆学问,阿克烈烈其实是个很圆滑的女人,就跟苏向晚当初说的似的,东海有毅力,魄力,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情商不够,而阿克烈烈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圆滑的情商和眼色。

    当然,她也是个非常擅于学习的女人。

    从心里头,她就把沈星原的话给记下了。

    常丽萍哭了一整天,神思恍惚,刘在野找了一整天,还差点出车祸。

    等宋青山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全在苏向晚家等着呢。

    一家儿子头上画的像个葫芦娃,常丽萍火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鞋一拖就冲过来了。刘在野一看闺女头上绑的是花,脸上也画的跟个鬼一样,也是巴掌一扬就过来了。

    刘灵侧首看着谷东,一副你可看看吧,我就知道我回来没好果子吃的样子,脖子一倔,一副你们爱打不爱打的倔犟样儿。

    这不是找抽嘛,常丽萍指着刘灵说:“你等着,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刘灵,让他们打,打完你明天再离家出走。三天啦,一十二岁的小姑娘把个胖子带的这么好,没让他饿肚子也没让他哭,不知足,这样的父母就活该躺沙发上哭,活该天雪天里找孩子,以后要离家出走,甭回来,别给他们惯毛病。”苏向晚说。

    刘在野就不服气了:“苏向晚,你还妇联主席呢,你咋说话的你?”

    “刘灵才十二,还是个孩子,南溪这么大的时候早晨起来还有人帮刷牙,有人背着学校呢,你是咋看她的你?”苏向晚说:“甭以为你生了她,她就欠你的,她什么都不欠你。”

    这一句,才把女儿丢了之后,刘在野的后悔给勾出来了。

    红着眼睛,啥都没说,就把刘灵给抱住了。

    说实话,都有错,但错误更大的,不是父母嘛,毕竟孩子是你们养的,也是你们教育的,她犯了错,难道不是教育出了问题?

    热腾腾的火锅架起来,苏向晚望着窗外还没停的雪,才对宋青山说:“南溪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雪把车压在什么地方了,不行你开车出去,沿路看看去?”

    “吃饭吧,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宋青山笑着说。

    怎么说呢,洞房花烛夜这种事情,它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承泽的意思是,举行个仪式象征一下就回家的,剩下的等回了北京再说,毕竟他现在从南海调回北京了,俩人有的是时间呆一块儿。

    但是等仪式举行完,李承泽就觉得,还缺点什么。

    “反正天都还没黑,咱再躺会儿,我看你累坏了,躺会儿再回家。”李承泽说。

    南溪给他折腾的呜呜直哭,也想睡会儿,于是就同意了,但是指着他的鼻子就说:“不准再乱来啊。”

    承泽一副听话的样子:“当然,你赶紧睡。”

    但是那种事儿,既然有一回,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一回罢休嘛。

    所以南溪再一回醒来,外面黑透了,就又给李承泽哄着举行了一回仪式。

    本来南溪夜里想回家的,但李承泽打开手电给她看腕表:“这都夜里两点了,你回去是想吓死人吧,赶紧睡吧。“

    于是南溪乖乖的,就又跟着承泽睡下了。

    一觉到两点,奇怪的是再醒来才两点半,而李承泽呢,还得举行一回仪式。

    有一回就有二回,有二回就有三回,等到第四回的时候,宋南溪总算发现不对劲了,一把抓过自己的表一看,到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家伙居然还说天没亮?

    拉开窗帘一看,窗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李承泽挂了一床被子,也就难怪屋子里一直黑黑的。

    “赶紧回家,你简直不要脸。”南溪说。

    李承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也不顾忌南溪的小脾气了:“赶紧给我躺着去,还回家,事办不完,哪都不准去。”

    都三十岁了才结婚,四次有什么过分的?

    李承泽是打好主意了,今天晚上再回家,他非得把自己的瘾过足了不可。

    于是等到大的三十的傍晚,李承泽才软着两条腿,神情恍惚的从招待所出来。

    俩人开上车,都没发现后备箱有什么不对的,就这样回家了。

    家里头,苏向晚带着俩儿媳妇正在捏饺子呢,看南溪和承泽回来,当然又是一阵热闹。南溪还得去看她干妈李逸帆,嫌腿疼不肯走路,出了门就要李承泽背着。

    李承泽呢,自以为瞒天过海,无所不能,办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的滴水不漏。

    不过,南溪不敢跟亲妈说,悄悄的,就把李承泽欺负她的事情,以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李逸帆了。

    李逸帆二话没说,进门就给南溪包了一个大红包,指着南溪的鼻子:“早点生孩子,体形恢复的快,你要敢生孩子我就敢退休,到时候帮你带孩子,好不好?”

    毫无志气的宋南溪就这样给李逸帆唬着,才刚结婚,已经在想生孩子的事情了。

    团圆的饺子包起来,犯了错误的谷东是负责替两个嫂子和他妈端茶倒水的,因为昨天晚上宋青山提出自己的老来福,用来福的枪把子把谷东给狠抽了一顿,这家伙到现在都是一瘸一拐。

    但就算这样,他依旧理直气壮:“为啥你们都骂我,李承泽昨天也在那个招待所,就没干好事。”

    俩个嫂子只笑不说话,苏向晚踹了他一脚,又塞给他一个麻花:“出去跟孩子们玩去。“

    “真的,千真万确我承泽哥也在那个招待所。”谷东都要气疯了,明明都犯了错误,为啥大家对承泽那么宽容,就对他这么严厉?

    那不正好李承泽进来了。

    谷东指上他的鼻子说:“承泽哥哥,你昨天晚上也在那个招待所,还是跟我南溪姐姐一起的,对不对,快告诉大家呀?”

    “没有,小屁孩儿,一边去。”李承泽一本正经,宋南溪羞红了脸,一看就是在撒谎。

    谷东气的又喊宋东海:“东海哥,你总能给我作证吧,你明明也听到了啊。”

    东海也说:“出去跟北岗和天山玩去,甭在这儿闹了。”

    众人皆醉我独醉,谷东气的咬了一口麻花:“你们就是再偏袒承泽哥哥我也不怕,反正今天晚上我跟他睡,我臭死他。”

    李承泽心里有点微微的慌,但总觉得他自己的计谋是那么完美,□□无缝,也想不到宋青山父子会去招待所呀,所以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张。

    直到进了西岭的卧室,承泽才有一丝丝的慌张。

    因为他发现,原本该在他车上的书,全在宋西岭的书桌上摞着呢。

    而宋西岭呢,外面吵吵闹闹,他居然还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定神情,正在埋头读书。

    李承泽拿起一本书,还在转他的脑瓜子,西岭突然抬头说:“新婚快乐啊,你那车不好撬,还是咱爸帮我撬开的呢。”

    这意思是,不止西岭、东海和谷东几个知道他昨晚在招待所,宋青山也知道?

    李承泽刷的一下就要往外跑,宋西岭忍不住笑的抖着书页说:“算了吧,没人会拆穿你的。”

    是没人拆穿,但不论阿克烈烈还是沈星原,抑或苏向晚,全是一副看穿了他,于是笑眯眯的样子。

    饺子下进锅里,加上宋南溪有三个女人在家里忙碌,转眼就上桌了。

    别的地方的鞭炮都响起来的时候,光荣大院里孩子们却跟那约好似的,一直不放鞭炮。

    大人们在家里聊着天儿,小昆仑着急啊,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拉着北岗的手说:“大哥,放炮炮,我们放炮炮。”

    院里没孩子放鞭炮,他着急。

    不过昆仑急,北岗不着急啊,吃饱了肚皮,拎了两串鞭炮提着,再点上一支烟往嘴里一抿,秦州老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巡了。

    等北岗一出来,院子里的孩子们才零零星星的,敢往上走。

    等北岗点上一颗炮扔到天上,院里的孩子们这才一个个的放起炮来。

    把根香假装成香烟的样子,北岗深吸了一口,假装往外吐着烟圈对昆仑说:“这就叫老大,明白吗?”

    “大哥你真帅。”昆仑不由的说。

    北岗说:“没办法,谁叫咱小弟多呢。”

    遥想他的第一个小弟金石,差不多也该从监狱里出来啦,北岗觉得到时候,有从监狱里出来的金石小弟撑场面,他就会成为真正的秦州第一老大。

    三十夜,大家当然得一起守夜。

    苏向晚年龄越大越自律,早早的就睡了,当然也没想过自己能睡着,因为家里一帮男孩子全在聊天,哈哈大笑,客厅都要叫他们给震塌了。

    难得孩子有一年能聚在一块儿,苏向晚给自己头上压了个枕头,刚闭上眼睛,宋青山进来了。

    “我的大美人儿,新年快乐,喝杯红酒再睡吧。”他居然说。

    这人端着俩杯子,给苏向晚一杯,自己也端着一杯,看苏向晚喝了一口,才说:“红酒助眠,你喝点应该就能睡着了。”

    “什么大美人儿,宋青山,你这话哪儿学来的啊?”苏向晚笑着说。

    这四个字,就不像宋青山能说出来的。

    宋青山低头抿了口酒,才说:“今天白天我听昆仑说的。”

    台灯的光照在他的鬓角,暖暖的,坐在床头,面庞还是那么的刚毅,带着些微的城府,恍惚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可现在就连孩子们都成家了。

    “昆仑才三岁的孩子,哪儿知道什么叫个大美人儿?”苏向晚都吃惊坏了。

    “可不,他在跟北岗俩议论,说你是个大美人儿。”宋青山笑着说。

    见苏向晚不信,宋青山只得耐心解释:“我专门听了很久,昆仑居然在跟北岗讲自己的恋爱史,说他现在有俩女朋友,都是邻居,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右边的要漂亮一点,但喜欢跟他吵架,所以他只有在对方高兴的时候才跟她玩,左边那个丑一点,但是性格好,所以他更多的是跟左边那个玩。”

    苏向晚来兴趣了:“我的大孙子居然这么厉害,他还说啥了,你说来我听听。”

    宋青山于是端着杯红酒,就靠坐在床头上了,就跟苏向晚讲起了他自己听来的,北岗和昆仑之间聊天的趣话儿。

    恍惚间,俩人还是睡在劳改点的大炕上,那时候的苏向晚又瘦又黄,甚至没有现在这样滋润的脸色,整天想着法子跟他闹脾气。

    那时候,孩子还没长大,日子是那样的苦,也是那样的长。

    可是现在回想,似乎也不过转眼的事情啊。

    人生苦短,可每一步走来,都是回忆,岁月就像一本书,积攒的那么厚沉,写着他们俩的光阴,也写着他们俩的故事,每当聊起来,俩人都可以兴致勃勃的一直聊下去。

    聊着聊着苏向晚端着半杯红酒就睡着了。

    宋青山接过那杯红酒,在苏向晚的额头上吻了吻:“大美人儿,我爱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