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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金人还是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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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爬起来边向外跑,嘴里说道:

    “梅姐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儿,是完颜康骗我来的……不好意思多有得罪!您大人别记小人过……我这就找完颜康算账去……”

    梅超风没有纠缠,我怒气冲冲地前去质问杨康,真是没天理--我自问言行无愧于天地,到底哪里碍到他了,叫他这么看我不顺眼?居然要借梅超风的刀除掉我!

    伪皇亲的房门一开,铺天盖地的酒气薰得我想吐。这王八羔子蜷坐在墙角,摔了一地的破酒坛子。那皱皱巴巴的长袍,胡子拉渣的脸,乌青的眼窝,失神的眼睛,整个一颓废派模特。我还从来没见过谁颓成这副样子,和初见时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天差地别……得,想什么呢?要是天底下的羊都同情起狼来了,天理何在?

    我冲上去给了他两脚。“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愣愣注视着我,呆了足有几分钟之久,然后,他居然--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脸还蹭了蹭,以撒娇的语气说:

    “娘,康儿心里好难受。”

    这是什么状况?一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居然对我动手动脚?还把我叫老了这么多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对着这小子的背左右开弓,他却纹丝不动。独角戏哪有意思?我很快打得累了,停下来喘口气。

    陌生人杨康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我。

    “你告诉我,我是金人还是宋人?”

    “你搞什么飞机?我不是你娘!你别转移话题。”我当场怒了。莫名奇妙的,凭什么他甩这么大一思想包袱给我?

    “金人,宋人,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的眼睛更加黯淡,声音游移不定。

    我傻了一秒钟,突然感受到了他半个身子的热量,一时间全身的热血都在往我脸上涌,赶紧用力把他甩开……光知道生气,都不记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了……我是古人啊古人,这时候不跳脚就是胳膊肘子朝外拐,亲戚朋友看见了非寻死觅活不可,也许有躲藏癖的我亲爹亲娘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呢……单距离拉开还不足以宣泄应有的悲愤,言语态度必须上纲上线,所以我立刻横眉冷对了。

    “你这是在我面前显摆吗?你现在有人争有人抢,很了不起是不是?我自己的爹娘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你还冲我撒娇。”

    “你……”他总算支起了身子,以平行高度、标准正面注视着我,似乎要回话,但终归啥结论也没给,就视线游移着低了头去。

    “你想说什么呀?把人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地,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沉默着,突然双肩微耸,莫名奇妙地“吃吃”地笑出声来,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然后一阵热气重又扑了过来--这家伙脑袋一歪,往我肩头靠了靠。“你真有趣……好有趣……娘……”

    被无视了,透彻无比地,透心凉。想着刚刚差点让梅超风捏死,我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可是这个坏透了的家伙呢,一直自说自话,完全不在乎我来为的是什么。也许他甚至连这会子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一下子恢复了理智,将他推开,擦干泪往外走。

    他居然毫不费力地稳住了身,还瞬间飘移,桩子似的杵在了我前头。“告诉我,你希望我是金人还是宋人?”

    这就更莫名奇妙了,这事由得我说吗?我算哪根葱啊?这人整个儿一病急乱投医。我要说希望他当金人,就是跟射雕的主角和主旋律作对,下场之惨难以想象;我要说希望他当宋人,我怕我出不了这个赵王府。

    “你怎么老揪着我不放?我说了你会乖乖听我的么?既然没用还不如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还不肯罢休,扯住我袖子,一副可怜巴巴样。我当然不容他放肆,奋力抽开。他脑子糊涂了不知事儿,我可不想清清醒醒地被轻薄。可怎么就动弹不了呢?为什么喝醉的人力气会这么大?

    “若是我继续当金人,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又没吃饱撑着,干嘛瞧不起你?”

    这么明显的圈套我是不会往下跳的!我就知道这小子贼心不死,想当金人。昨晚上估计是王处一在那儿坐镇,他有所顾忌,才顺着竿子往下爬。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师妹,你对我真好。”杨康猛然握住我的手,跟着脸色多云转晴,眸中光彩重现。

    我试图拍开他的爪子,同时巨烦他说那个劳什子的师妹愚兄。

    “有名字的,我叫‘何沅君’。叫‘阿沅’就行。”

    “那我叫你‘阿沅’,你叫我‘康哥哥’吧……”这厮居然登鼻子上脸,两手搭在我肩上,脸也越凑越近,“我听那个黄蓉叫郭靖为‘靖哥哥’,心里好生羡慕,你也叫我一声‘康哥哥’来听听。”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贼老天,你今天怎么抽风还抽个没完了?为什么我要走出一个房间会这么困难?我活了两辈子,还没碰过这种事儿呢,怎么应对真是个问题……一个欠扁的讪笑声突然传来:

    “哦呀,在下来得真不巧。小王爷软玉温香抱满怀,艳福不浅啊。”

    欧阳克!他居然就那么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我这才发现门一直是开着的,不远处还站着七八个东张西望的侍卫。合着他们刚刚都看见了我对杨康行凶的事了?完了完了!我一把推开杨康,抱头鼠窜。

    怎么办怎么办?死定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打小王爷,人证物证齐全,等杨康清醒了,一定满城追杀我!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赵王府的大门。惊慌失措之下我啥也没看清,一头撞上了刚刚落地的一顶轿子,把刚要钻出来的一中年贵气男又撞了回去。俩侍卫立马冲上来揪住我,大刀架上了我脖子。

    那中年贵气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拖着衣角,慢条斯理地站出来。看那架势八成是完颜洪烈。

    “这是何人啊?”

    “王,王爷,饶命啊。”武斗肯定不是对手,我磕磕巴巴地说了这几个字。

    真是天要亡我。我不但暴打了小王爷,还冲撞了老王爷,金国现在还没亡呢,我就上赶着投胎去。

    守门的四大侍卫已经迎了上来,领头的忙不迭地行礼加解释:

    “三王爷受惊了,小的们罪该万死。这是我们小王爷的贵客何姑娘。”

    这不知为何方神圣的三王爷总算放开了自己的鼻子,摸上了那一把长须。

    “贵客?什么样的贵客呀?”

    “这是我们小王爷的私事,小的们也不清楚……”那领头的满脸堆笑,“我们王爷和小王爷这会儿都在府里头,要不王爷您先上座,让小王爷亲自跟您解释?”

    三王爷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架子十足地进去了。我视死如归地被架进了大厅。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就是我会被怎么折磨而死:辣椒水、老虎凳、腰斩、凌迟、虎头铡……不能再想下去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还是一刀两断干脆点的好。

    没过一会儿,出来一个美中年,那就是真正的完颜洪烈本人了。两个老东西亲亲热热地打起了招呼。三王爷的手下把事儿一说,完颜洪烈那目光就跟闪电似的射我身上。我觉得自己身上都是窟窿眼,两腿抖似筛糠,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杨康出现的时候显然已经收拾清理过了,虽然有点憔悴,总体还算有个人样。三王爷等他行完了礼,指着我就问他:“康儿,这位姑娘是谁啊?”

    杨康望了我一眼,毫不犹豫地答道:“回三伯父,她是小侄未过门的妻子。”

    我无比震惊!这小子被逼得神经失常失心疯了!你说这一宋一金两个爹给弄的!

    三王爷伸着手没反应过来,完颜洪烈慢条斯理地说:“康儿,为父竟然不知何时给你定了亲……”

    “父王,容孩儿跟您解释……”杨康不慌不忙道,“这位姑娘她姓何名沅君,是临安府红梅村人氏,何小姐的母亲是我娘的闺中密友……两人早年约定好了,将来成亲生子,若是一男一女便要结为夫妻。如今她父母双亡,才千里迢迢从临安来到京城找我。”

    好耳熟啊,强行指腹为婚?这是话本还是拍案传奇?

    完颜洪烈道:“那你娘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位姑娘又有何信物或是凭证?”

    真是老狐狸!检查官也就这素质了吧。

    “是这样。娘她是宋人,当年嫁到金国,虽然父王对她很好,可是她常常自惭形秽,又觉得无颜面对昔日好友,因此再不提从前之事……”杨康面不改色,娓娓道来,“至于凭证嘛,娘已经查验过了,但乡野俗物,难登大雅之堂;此外,何小姐长得跟何夫人少时几乎一模一样,被娘一眼认出。还有她说起娘小时候的事情也是分毫不差。父王若是不信,孩儿这就去把娘请出来,让父王问个清楚。”

    我再次震惊于他滴水不漏的撒谎本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了。

    完颜洪烈摆了摆手。“既然你娘认定了,那就不会错。”

    很好,包惜弱果然是他的死穴。

    刚松了一口气,完颜洪烈站起身来,摸了摸衣上的玉佩。

    “可她毕竟是宋女,举止又粗鲁放肆,不是你的良配。不如给她些银子,送她回乡吧。”

    好,很好,可以不用死了,还凭空得一份精神补偿费,完颜洪烈这个人还算挺有同情心的嘛。

    哪知道杨康突然双膝跪地,一脸痛不欲生状。

    “父王,恕孩儿不能从命。孩儿此生非她不娶。你要是赶她走,就是要了孩儿的命。”

    喂!你不是吧!见好就收就可以了,演到这种程度有点过了。

    三王爷笑了一声:“六弟,既然康儿喜欢,你做父王的何必棒打鸳鸯?收进府里,给她个名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完颜洪烈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三伯父为你说情,你就先带她下去吧。”

    杨康喜形于色,立刻叩谢起身,拉着我退出去。然后他一路疾走,拐进一间厢房,迅速把门关上上栓,脸冲脸地向着我站了。我直觉他有阴谋,心情烦躁无比,干脆拔出匕首对准他。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真是狗咬吕洞宾!我的一番心意,你竟不明白么……”杨康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似的,“你这么胆大妄为,刚刚才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不关着你,你不是又要出去闯祸?”

    敢情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营造出这种莫名奇妙的气氛,还是为我好?稍一愣神,他劈手夺了我的匕首,收入怀中,另一手竟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笑着说:

    “我刚刚救了你一命,这就当是你给我的谢礼了。”

    真是见了鬼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六王爷都说了要放我走,你干嘛扣住我不放?”

    杨康神色一黯:“你以为他真这么好心?他那是要杀你!”

    “你少颠倒是非!”我嗤笑了一声,“要杀我的人可不就是你么?”

    他默了一会儿,蓦地握住我的手,语气带着吓死人的温柔。

    “阿沅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快别生气了,我发誓今后绝不再伤害你。”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信誓旦旦?他不是应该用在穆姐姐身上么……用错地方了好吧。我赶紧抽手,退开身去。

    然后还不等我向他提问、解除疑惑,他就一脸委屈地巴上来不停地跟我解释,王处一的高压政策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压迫了他的人格尊严,使他一时脑筋错乱,才对我这个同样来自全真教的人莫名迁怒。

    “鬼才相信你!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智商拼不过他,只能赏他一记白眼外加恶语相向。

    他一生气威风又抖起来了。“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也不废话:“你放我走我就信你!”

    他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许久才道:“你知不知道,刚刚父王说送你回乡的时候摸了他的那块玉佩?”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椅子上,伸指敲了敲桌子,“只是刚才我若说不要你,父王就会杀了你。他每次要杀人之前都会先摸一下那块玉佩。所以啊,你现在只有呆在我的身边才是安全的。”

    我懵了又怒了,完颜洪烈这个老杂碎,真tm不是东西。怪不得包惜弱十八年都不接受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