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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了结冤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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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很多男子心中洞房花烛与金榜题名是生的快事,更甚者再多个位居高官,坐拥天下的念头。

    但于何媗心中那些终比不得能亲眼看着仇痛苦的死去令痛快。

    听着何安谦嘶声惨叫,何媗才将这些恨一点点的从心里拔了出去。报不得仇的上一世,何媗曾得过郭旻的劝说,曾受过高僧的点拨,均要她放下仇恨。

    何媗前一世的寒苦中辗转十几年,仍做不到所谓的放下仇恨,那时几乎每一夜都梦得那些扭曲着脸啃咬着自己的皮肉,如何能去放下。

    直至她能够寻得机会剐杀了王玦,方知道这恨,该由对方的血肉来偿。那仇,该由对方的苦痛来抹平。哪怕为了杀死王玦,她要搭进自己如蝼蚁一般低贱的性命,但她现回想起来仍觉得值得。便是今生,为害何安谦至此,她也害了何老夫。虽现时有后悔,但若回到那时,她还会给何老夫送上那杯茶,为这两世冤孽做一场了断。

    郭旻说过,以恶制恶,泯灭良善,不可为之。

    何媗自知已是恶,也知道如今她的心思有别于常,所以就越发的想让何培旭过上她想象中的平安喜乐的日子。

    何媗听着何安谦的哀嚎,看着何安谦的肉一片片的被剐下来,嘴角抿起了一丝笑容。那一刻,何媗似乎觉得自己仍是前一世满脸划痕的妇,终于得偿所愿。

    剐至三百零二刀时,何安谦胸部与胳膊上的肉已几乎经剐尽了。何媗心中暗自佩服那行刑的手法,当初她剐王玦至一百余刀时,王玦便死了。

    待褚时序与化成狱卒的何媗自行刑之处出来,回到了褚时序的马车上,褚时序仍觉得何媗身上带着那行刑处的寒气。褚时序微叹了一口气,隐约有些后悔带了何媗来这处。

    何媗眯着眼睛,从马车的布帘缝隙中看到王玦竟也来了这处,此时的王玦倒是更有了上世何媗嫁给他时的模样。何媗突然手握成拳,褚时序觉出何媗神色有异,也顺着何媗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王玦是一副自得意满的模样,身穿锦缎长袍。

    褚时序垂目,几番犹豫,手搭何媗握成拳头的右手上。何媗的手十分冰冷,并不滑腻,有些粗糙。而何媗因看着王玦出身,一时忘了闪开。

    褚时序一面心中大喜,一面有觉得何媗这样盯着王玦看,心生不悦,只酸酸的说道:“那王玦几此都下手害,着实可恶的很。看着模样也生得这般丑,想来是相由心生。”

    何媗听着相由心生一词,不由得笑着想,若当真相由心生,那自己合该长成猛鬼夜叉了。

    而后,何媗便笑着回道:“他害,半点儿也不奇怪。”

    何媗说完略微一顿,想到何媛后,又说道:“他若不害,倒要为难了。”

    褚时序听后,便眯着眼睛看了王玦一眼,嘴角撇起一抹冷笑。

    而后,何媗又看了王玦一眼,才由着褚时序送回了何府。

    褚时序的马车便是未有族徽标示,也未那般何府门前停下。而是何府附近停下后,何媗才下了车。

    何媗是褚时序马车上脱了狱卒服,换好了外衣的。因于褚时序面前杀分尸换衣等事都做过,何媗也未觉得她的举动有何不妥,只褚时序一直面红耳赤的未敢去看。

    之后,褚时序马车上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何媗进了府去,才让马车掉过头去,去到了另一条小巷。然后换了褚府的马车,才回到了裕郡王府。

    到了裕郡王府,便有小厮过来扶了褚时序下了马车。

    褚时序一下马车,先咳了几声,换上温和病弱的面目,问道:“父亲可回来了?”

    那小厮点头回道:“老爷已回来了。”

    褚时序听后,便进了府,先去府中裕郡王的书房。

    未入门时,褚时序就听得书房之内有裕郡王的爽朗笑声。

    裕郡王大声说道:“原儿,当真不愧是的儿子,这篇文章写得着实的好。”

    待丫头进去通传后,褚时序才走进书房。

    见裕郡王与郡王妃同书桌旁看着褚时原写的文章,此时褚时序进入屋中,分别行过礼。

    裕郡王仍笑着低头看了褚时原写得文章,也未问褚时序去了哪处,就让褚时序歇着去了。

    褚时序出屋之后,那摸过何媗手背的手微握成拳,面带笑容得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只还没到院子门前,便被一女子娇声唤道:“序表弟。”

    褚时序回头,便看史茹芸红着脸站廊下,褚时序回身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史家表姐。”

    史茹芸与褚时序这段日子未见,褚时序长得是越发俊的好了,看得史茹芸脸更是红了。

    史茹芸捏着帕子,看了褚时序,默立许久,也未说话。

    褚时序皱眉,心想,这女子当真拖拉扭捏的很,怎不如媗儿一般爽快。

    褚时序心中已有些不耐烦,但面上还绷着温和的笑容。

    见褚时序与她一道站廊下。

    史茹芸便羞涩的坐了下来,手中捏着帕子仍不言语。

    褚时序见史茹芸这番女儿情态,于心中笑道,自己才与媗儿定亲,史氏就放了她侄女儿进府来。莫非是想让自己如傅博一样,先与媗儿定亲,后与旁有情,再退了这门亲事。就像傅博那样便是中了举,仍为这事,朝堂之上没个官职?或是想用这,于往后的日子里,挑拨了自己与媗儿的关系。

    想着,褚时序倒第一次打量了那史家的大姑娘。见她脸未有何媗白,身高未有何媗高,嘴唇未有何媗薄,眼神也未有何媗的锐利。

    且手指纤纤,许每日就只吟诗作画,摆弄针线吧。何媗的手指与掌心是有一些细细的茧子,那是打算盘和练鞭子留下的。

    而那用惯针线的手,怕是也不如媗儿那般出手果断,杀分尸。

    褚时序想着,忍不住想到他与何媗相遇的场景,突然笑了。

    史茹芸见褚时序笑时更添俊美,便咬了咬嘴唇。终于除了害羞,有了旁的举动,史茹芸从袖中拿了个荷包,说道:“瞅着表弟的荷包用旧了,便做了一个新的给表弟,表弟且先拿着吧。”

    见褚时序未接,史茹芸面上有了一些难堪,而后红着脸,尴尬的说道:“是不是做得这荷包过于粗糙,惹得表弟笑话了。”

    褚时序笑道:“并不是如此,只喜欢旧物,不惯用这新的,往后表姐也不用这上面费心。”

    史茹芸又窘又羞,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表弟,这是当真定亲了,与避嫌了。”

    褚时序笑道:“表姐将来也是要许亲的,自然要避上一些。若无旁的事,该回去读书了。”

    说完,褚时序便告辞,进了他的院子。

    史茹芸这才站起来,看着褚时序进了院子。

    她褚时序的院门外静立着,咬了咬嘴唇,许久也未走开。

    史茹芸要比褚时序长了一岁,幼时便随母亲常来这郡王府。她自认为与褚时序长一处,有些情谊,就一直有心于褚时序。褚时序于史茹芸心中一直是个温润有礼的少年,极小的时候便举止有礼,容貌又生得好。

    虽幼时有些病症,但现今身体也算康健,并没觉出又多大的病症。且他虽不是裕郡王府的世子,还有个嫡长子的身份。外祖又是忠义王,往后的前程也是不可估量的。之前,史茹芸与家中父母,都以为她与褚时序是必然是可以定亲的,只未料到竟横生变故,竟定了那何家。虽她心中对郡王妃有些怨气,但又不能舍了郡王妃的相助,只又怨且哀的顺着郡王妃的安排。

    她亦听过与褚时序定亲的何媗是怎样的女子,是个怎样抛头露面,刁蛮彪悍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配得上温和俊秀的褚时序呢?

    史茹芸回至家中,先伏母亲怀中哭了一会儿。而后,史茹芸红着眼睛央求她的母亲,她想见一见何媗。那个,顶替了她与褚时序定亲的少女。

    史母耐不过史茹芸的哀求,便着让几个婆婆丫头带着史茹芸于何府前等了一会儿。

    史茹芸去的时候,何府正分府。

    现何府二房三房,只剩下李氏与何安庸。

    何媗与李氏与何安庸说,若他们不同意分家,那这个家便继续留着。反正家里亏空这么大,可由李氏与何安庸续娶的夫接着管家,守住了这个空架子。

    若是分家,那何媗与何培旭商议之后。愿给李氏与何安庸每一些银子,以及五间铺子、田地百亩、两处小宅院,以作将来生活所靠。

    那李氏自然知道如何选得的好处多,便抢先应了下来,同意分家。何安庸略一犹豫,见李氏应了,他又不敢违了何媗的意思,也就应了下来。

    于是,便由着何安庸上书朝廷,声称是要承何老夫的遗愿,要将何府一分三家。

    待允下来之后,何府便正式分了家。

    史茹芸门外便看着身穿素色男装的何媗骑马上,冷着脸,几个奴仆搬运货物。

    史茹芸原当何媗是个少年,待被家中打听好何媗长相的一个婆子指了,史茹芸才知道那便是何媗。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向大家道歉,因为昨天晚上家里网坏了,没有更新,也没有加以说明。

    对不起。

    所以今天三更,来弥补大家,鞠躬。。。

    第二更,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