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驱赶恶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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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l院子里的人多少都知晓些之前的事，所以几个趋炎附势的丫头难免怕因着这事去招惹了王氏那边，惹了何媛的不待见，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况且这些人又是伺候惯何l的，虽何l昨日行事利落的很，可在心里也总是把何l当做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所以一时间竟无人敢答应，最后一个大丫头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何必再多出这么些事，让府里上下不安宁。”
何l看了那个大丫头一眼，不是旁的人，就是早上探头探脑的绿衣女子。
何l不由得冷笑起来，这个丫头，她是怎么都没法子忘的。这个丫头名叫绿柳，是府里的家生子，顾氏在世就就把她放在何l身边做了使唤丫头的。只是顾氏在的时候瞧着还好，但在顾氏去世之后，这个丫头的一家子便迅速巴结上了府里新的掌权人王氏。当初何l患了心疾无法生育了的谣言也是由她散出。
何l想来也可笑，不过卖通了两个大夫，再由一个丫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便将自己打成了身患恶疾的女子。
让本来还拿不定主意的傅尚书下定决心退了婚。一个堂堂尚书，仅听着几句谣言，也不上门求证，就匆忙退了亲。想来，这个傅尚书在心里也是巴望着这门亲事不成吧。倒也理应如此，何l上一世有个克死父母，妨死弟弟的恶名，且她虽挂着侯府小姐的名号，却没有一点儿真正的依靠，性子又和软。娶了她做正妻，又有何用？
而何l的婚事落了空，绿柳倒是由王氏从何l那里拿回了卖身契，最后寻了一个富裕人家做了正房夫人。估计着，这也算是绿柳这么些年为王氏做事得的好处。如今何l再见到绿柳，便知道这两日绿柳鬼鬼祟祟必是为了何二夫人打探消息来了。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对你在背后下黑手，还是除了干净，何l打定了要将绿柳赶出去的主意。
何l心想，这正好借着此事，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泼辣凶悍的模样。
绿柳见何l对她露出了一抹冷笑，心里直慎得慌，说起话来便有些结结巴巴的：“姑娘，咱，咱们还是按着以前的规矩好。”
何l脸上还挂着冷笑：“呵，什么规矩？你是何人？也配和我‘咱们’‘咱们’的说话。我倒不知道不过拿些米面柴火扰了谁的不安宁，坏了哪家的规矩？”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说，你这实在是委屈奴婢了，我是一心一意为了姑娘着想呢。”绿柳假哭道，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偷着看何l的表情。
往常何l对这些丫头婆子都很是宽厚，便是犯下再大的过错，只讨了个饶，掉上几滴眼泪。何l就会心软。
何l看绿柳如此便笑了起来。绿柳见何l露出了笑，才放下心来，就听何l说道：“你若为了我着想，就去厨房拿了柴火米面回来。若你不去，我便立即找人牙子将你发卖了，我这边不留不听吩咐的丫头。”
“姑娘，你怎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绿柳脸上有了些惊慌的表情，看了站在一旁的秋茗一眼。
“姑娘莫要这样说话，这不是寒了人心吧，况且不知道的人，见姑娘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将人发卖了，要说姑娘苛待下人呢，到时候有碍姑娘的名声。”秋茗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对何l劝道。
“我的名声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何l冷冷看了秋茗一眼：“我记得你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中，怎的？在侯府里呆腻了？想看看别处的风景？”
秋茗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道：“奴婢们也是为了姑娘着想，大姑娘若是听姑娘你与她弄了一样的事，怕是要闹了，大姑娘她可不是好性儿的。”
何l见秋茗虽哭的可怜，却是指望着何l惧了何媛，拿了何媛来压制主何l，让何l不再闹呢。到底是没把自己当作了正经的主子，何l如此想着就冷笑道：“你们惧她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就来拿捏我么？难道我就是个随人欺负的？”
秋茗咬了咬嘴唇，哭着道：“奴婢哪里敢这样想？”
“姑娘，姐姐她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怎能这样不分好坏人。”一个同样穿了绿衣，长的与绿柳三四分相似的小丫头突然走到何l面前，气鼓鼓的对了何l说道，这是绿柳的妹妹绿萝。
绿柳听了绿萝的话，眉头深皱，她这个妹子自小在家就骄纵，进了府伺候的又是何l这样性子和软的人。从未受过苦，说起话来实在没个分寸。无论何l是个如何无能懦弱的人，这个时候哪里又能说这样的话？
绿萝一说完，就拉着一个平时与她交好的小丫头也跪了下来，说道：“如今我们都跪着求姑娘了，姑娘就饶了姐姐吧。”
那小丫头被绿萝扯着跪了下来，但终究心里发怯，也不敢说话，只垂头跪着。
绿柳见她们三个都跪了，便也只得跪了下来。
何l现在的院子里除了日常的扫洒婆子，另有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原除了赵妈妈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但王氏嫌那个人碍事，硬找了个错处给打了出去。赵妈妈倒是占了罗嗦碎嘴不能办事的好处，给留了下来。
这个院子拢共加起来也就九个伺候的人，如今竟是跪了几乎一半了。
何l冷笑一声，眯了眼睛，厉声说道：“你们跪下来，那我便要饶了你们么？莫非我当不起你们一跪？我这个做姑娘，还能被你们给挟持了不成？”
说完，何l也不耐烦再听这四人说话，直接吩咐道：“赵妈妈，立即找人牙子来。卖身契不在我这里的，就向着府里把卖身契要来，左右不是会伺候人的，免得再去别的院子里让其他姐妹受委屈。只将这四人找人牙子一同发卖了就是，你与人牙子说，她们屡次顶撞主子犯了过错的丫头，实在不是伺候人的主儿，随人牙子卖到哪里都好，只往后不要让我在旁的官家府邸遇见就成。”
那四个跪着的丫头，听何l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她们往低贱的地方发卖。卖身契在何l手中的绿柳与秋茗都脸色惨白，只卖身契在王氏的绿萝面色稍好一些，竟鼓了勇气梗着脖子对何l说：“我原是二夫人那里的丫头，便是要卖，也该由着二夫人卖。这个侯府还是二夫人当家，姑娘又不是二夫人的亲生闺女，也别太拿着姑娘的样子折磨我们。”
说完，便站起来哭着跑出去，竟是要去向王氏告状的架式。
何l见了冷哼一声：“本还想着让她收拾一下衣物，如今却也不必了，你们谁去把那丫头的东西扔出去？”
除去绿柳她们四人，剩下也只有正在犹豫的赵妈妈，在屋子里伺候何培旭的芸儿，低了头不做声的春燕，还有今早伺候何l起床的表情总是怯生生的小丫头，和一个长了一双杏眼看着有些机灵的丫头。
过了一会儿，那长了一双杏眼的小丫头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丫头平时就爱学着姑娘的范儿使唤我们，我也受够了她了。姑娘，我这就去把她的东西扔出院子去。”
“你个贱蹄子，你敢……”因涉及自己的妹妹，绿柳也不顾得自己的处境，瞪了眼睛站起来，对了那杏眼丫头骂道。
到底是何l和软惯了，绿柳虽现在为了何l要将她发卖的话有些害怕，但内心并不把何l不当成一个能说到做到有决断的人，所以也不十分惧怕何l，不认为何l会当真将她卖了。
只是绿柳的话还未说完，那杏眼丫头跳起来就打了绿柳一巴掌，骂道：“你在姑娘面前，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着姑娘的吩咐做事，怎的就不敢？”
这话竟然比方才说的又干脆了许多，何l就多打量了杏眼丫头几眼，觉得这个丫头都是个能用的人。
绿柳受惯了人捧她，因她觉得自己生得一副好容貌，心里也只觉得自己出身虽差，但比起何l这个主子都要强上很多。哪里受得了一个小丫头打她的脸，当时血气冲上头，也管不了其他，直接冲向了那个杏眼丫头，竟要与长了双杏眼的丫头撕扯起来。
“你们都是木头么？就由着她胡闹？快给我把那绿柳绑了。”何l怒道。
因那个杏眼丫头比绿柳瘦小，一旦打起来，何l也怕杏眼丫头吃亏。
赵妈妈听了何l的话，这才醒过神，与那个一直呆在一旁的怯懦丫头一同抱住了绿柳。绿柳虽是丫头，但平时都做的细致活儿，哪里能打的过赵妈妈与一个小丫头，只几下绿柳就被赵妈妈给制住了。这时，绿柳也没了往日秀气干净的模样，整个头发披散着，脸也哭花了，如哪家疯了的婆子一样被赵妈妈压在地上干嚎。
那杏眼丫头在绿柳被制住后，便立即跑到绿萝住的屋子去，把绿萝的东西胡乱卷一卷，全都扔到院子外面。
何l扫了一眼，看春燕还站在一旁不动，冷笑道：“你们当自己不为我做事又不害我，就既可以讨好了旁人，又不得罪我，做成了两头得好墙头草？怎不知，进了我的院子，就已经是摘不清楚了。要么就狠下心串通了旁人来坏我，要么就一心一意的忠于我，听我的吩咐做事。不然两下都落不到好来，最后也得不一个好下场。在我这里，我既能卖了绿柳她们，也不在乎多发卖上几个不忠于我的人。”
春燕全身一震，她不比绿柳，她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因着这份自知之明，春燕看事情比绿柳清楚。春燕见了何l昨日当众顶撞王氏，行事有果断，言谈举止已与往日不同。所以今日何l说起话来，春燕自然不敢当何l所说的话如往常一般是儿戏之言。春燕心里一阵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寻了条绳索来，与赵妈妈一道将绿柳捆了个扎实，并拿了块破布把绿柳的嘴给堵上了。而后春燕抬头看了何l，正对上何l看向她的目光，吓得春燕立即避开，心中暗道，姑娘的眼神怎么变得像刀子一样，看的实在慎得人心里发慌。
在何l院子里的人多少都知晓些之前的事，所以几个趋炎附势的丫头难免怕因着这事去招惹了王氏那边，惹了何媛的不待见，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况且这些人又是伺候惯何l的，虽何l昨日行事利落的很，可在心里也总是把何l当做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所以一时间竟无人敢答应，最后一个大丫头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何必再多出这么些事，让府里上下不安宁。”
何l看了那个大丫头一眼，不是旁的人，就是早上探头探脑的绿衣女子。
何l不由得冷笑起来，这个丫头，她是怎么都没法子忘的。这个丫头名叫绿柳，是府里的家生子，顾氏在世就就把她放在何l身边做了使唤丫头的。只是顾氏在的时候瞧着还好，但在顾氏去世之后，这个丫头的一家子便迅速巴结上了府里新的掌权人王氏。当初何l患了心疾无法生育了的谣言也是由她散出。
何l想来也可笑，不过卖通了两个大夫，再由一个丫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便将自己打成了身患恶疾的女子。
让本来还拿不定主意的傅尚书下定决心退了婚。一个堂堂尚书，仅听着几句谣言，也不上门求证，就匆忙退了亲。想来，这个傅尚书在心里也是巴望着这门亲事不成吧。倒也理应如此，何l上一世有个克死父母，妨死弟弟的恶名，且她虽挂着侯府小姐的名号，却没有一点儿真正的依靠，性子又和软。娶了她做正妻，又有何用？
而何l的婚事落了空，绿柳倒是由王氏从何l那里拿回了卖身契，最后寻了一个富裕人家做了正房夫人。估计着，这也算是绿柳这么些年为王氏做事得的好处。如今何l再见到绿柳，便知道这两日绿柳鬼鬼祟祟必是为了何二夫人打探消息来了。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对你在背后下黑手，还是除了干净，何l打定了要将绿柳赶出去的主意。
何l心想，这正好借着此事，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泼辣凶悍的模样。
绿柳见何l对她露出了一抹冷笑，心里直慎得慌，说起话来便有些结结巴巴的：“姑娘，咱，咱们还是按着以前的规矩好。”
何l脸上还挂着冷笑：“呵，什么规矩？你是何人？也配和我‘咱们’‘咱们’的说话。我倒不知道不过拿些米面柴火扰了谁的不安宁，坏了哪家的规矩？”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说，你这实在是委屈奴婢了，我是一心一意为了姑娘着想呢。”绿柳假哭道，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偷着看何l的表情。
往常何l对这些丫头婆子都很是宽厚，便是犯下再大的过错，只讨了个饶，掉上几滴眼泪。何l就会心软。
何l看绿柳如此便笑了起来。绿柳见何l露出了笑，才放下心来，就听何l说道：“你若为了我着想，就去厨房拿了柴火米面回来。若你不去，我便立即找人牙子将你发卖了，我这边不留不听吩咐的丫头。”
“姑娘，你怎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绿柳脸上有了些惊慌的表情，看了站在一旁的秋茗一眼。
“姑娘莫要这样说话，这不是寒了人心吧，况且不知道的人，见姑娘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将人发卖了，要说姑娘苛待下人呢，到时候有碍姑娘的名声。”秋茗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对何l劝道。
“我的名声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何l冷冷看了秋茗一眼：“我记得你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中，怎的？在侯府里呆腻了？想看看别处的风景？”
秋茗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道：“奴婢们也是为了姑娘着想，大姑娘若是听姑娘你与她弄了一样的事，怕是要闹了，大姑娘她可不是好性儿的。”
何l见秋茗虽哭的可怜，却是指望着何l惧了何媛，拿了何媛来压制主何l，让何l不再闹呢。到底是没把自己当作了正经的主子，何l如此想着就冷笑道：“你们惧她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就来拿捏我么？难道我就是个随人欺负的？”
秋茗咬了咬嘴唇，哭着道：“奴婢哪里敢这样想？”
“姑娘，姐姐她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怎能这样不分好坏人。”一个同样穿了绿衣，长的与绿柳三四分相似的小丫头突然走到何l面前，气鼓鼓的对了何l说道，这是绿柳的妹妹绿萝。
绿柳听了绿萝的话，眉头深皱，她这个妹子自小在家就骄纵，进了府伺候的又是何l这样性子和软的人。从未受过苦，说起话来实在没个分寸。无论何l是个如何无能懦弱的人，这个时候哪里又能说这样的话？
绿萝一说完，就拉着一个平时与她交好的小丫头也跪了下来，说道：“如今我们都跪着求姑娘了，姑娘就饶了姐姐吧。”
那小丫头被绿萝扯着跪了下来，但终究心里发怯，也不敢说话，只垂头跪着。
绿柳见她们三个都跪了，便也只得跪了下来。
何l现在的院子里除了日常的扫洒婆子，另有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原除了赵妈妈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但王氏嫌那个人碍事，硬找了个错处给打了出去。赵妈妈倒是占了罗嗦碎嘴不能办事的好处，给留了下来。
这个院子拢共加起来也就九个伺候的人，如今竟是跪了几乎一半了。
何l冷笑一声，眯了眼睛，厉声说道：“你们跪下来，那我便要饶了你们么？莫非我当不起你们一跪？我这个做姑娘，还能被你们给挟持了不成？”
说完，何l也不耐烦再听这四人说话，直接吩咐道：“赵妈妈，立即找人牙子来。卖身契不在我这里的，就向着府里把卖身契要来，左右不是会伺候人的，免得再去别的院子里让其他姐妹受委屈。只将这四人找人牙子一同发卖了就是，你与人牙子说，她们屡次顶撞主子犯了过错的丫头，实在不是伺候人的主儿，随人牙子卖到哪里都好，只往后不要让我在旁的官家府邸遇见就成。”
那四个跪着的丫头，听何l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她们往低贱的地方发卖。卖身契在何l手中的绿柳与秋茗都脸色惨白，只卖身契在王氏的绿萝面色稍好一些，竟鼓了勇气梗着脖子对何l说：“我原是二夫人那里的丫头，便是要卖，也该由着二夫人卖。这个侯府还是二夫人当家，姑娘又不是二夫人的亲生闺女，也别太拿着姑娘的样子折磨我们。”
说完，便站起来哭着跑出去，竟是要去向王氏告状的架式。
何l见了冷哼一声：“本还想着让她收拾一下衣物，如今却也不必了，你们谁去把那丫头的东西扔出去？”
除去绿柳她们四人，剩下也只有正在犹豫的赵妈妈，在屋子里伺候何培旭的芸儿，低了头不做声的春燕，还有今早伺候何l起床的表情总是怯生生的小丫头，和一个长了一双杏眼看着有些机灵的丫头。
过了一会儿，那长了一双杏眼的小丫头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丫头平时就爱学着姑娘的范儿使唤我们，我也受够了她了。姑娘，我这就去把她的东西扔出院子去。”
“你个贱蹄子，你敢……”因涉及自己的妹妹，绿柳也不顾得自己的处境，瞪了眼睛站起来，对了那杏眼丫头骂道。
到底是何l和软惯了，绿柳虽现在为了何l要将她发卖的话有些害怕，但内心并不把何l不当成一个能说到做到有决断的人，所以也不十分惧怕何l，不认为何l会当真将她卖了。
只是绿柳的话还未说完，那杏眼丫头跳起来就打了绿柳一巴掌，骂道：“你在姑娘面前，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听着姑娘的吩咐做事，怎的就不敢？”
这话竟然比方才说的又干脆了许多，何l就多打量了杏眼丫头几眼，觉得这个丫头都是个能用的人。
绿柳受惯了人捧她，因她觉得自己生得一副好容貌，心里也只觉得自己出身虽差，但比起何l这个主子都要强上很多。哪里受得了一个小丫头打她的脸，当时血气冲上头，也管不了其他，直接冲向了那个杏眼丫头，竟要与长了双杏眼的丫头撕扯起来。
“你们都是木头么？就由着她胡闹？快给我把那绿柳绑了。”何l怒道。
因那个杏眼丫头比绿柳瘦小，一旦打起来，何l也怕杏眼丫头吃亏。
赵妈妈听了何l的话，这才醒过神，与那个一直呆在一旁的怯懦丫头一同抱住了绿柳。绿柳虽是丫头，但平时都做的细致活儿，哪里能打的过赵妈妈与一个小丫头，只几下绿柳就被赵妈妈给制住了。这时，绿柳也没了往日秀气干净的模样，整个头发披散着，脸也哭花了，如哪家疯了的婆子一样被赵妈妈压在地上干嚎。
那杏眼丫头在绿柳被制住后，便立即跑到绿萝住的屋子去，把绿萝的东西胡乱卷一卷，全都扔到院子外面。
何l扫了一眼，看春燕还站在一旁不动，冷笑道：“你们当自己不为我做事又不害我，就既可以讨好了旁人，又不得罪我，做成了两头得好墙头草？怎不知，进了我的院子，就已经是摘不清楚了。要么就狠下心串通了旁人来坏我，要么就一心一意的忠于我，听我的吩咐做事。不然两下都落不到好来，最后也得不一个好下场。在我这里，我既能卖了绿柳她们，也不在乎多发卖上几个不忠于我的人。”
春燕全身一震，她不比绿柳，她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因着这份自知之明，春燕看事情比绿柳清楚。春燕见了何l昨日当众顶撞王氏，行事有果断，言谈举止已与往日不同。所以今日何l说起话来，春燕自然不敢当何l所说的话如往常一般是儿戏之言。春燕心里一阵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寻了条绳索来，与赵妈妈一道将绿柳捆了个扎实，并拿了块破布把绿柳的嘴给堵上了。而后春燕抬头看了何l，正对上何l看向她的目光，吓得春燕立即避开，心中暗道，姑娘的眼神怎么变得像刀子一样，看的实在慎得人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