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混在开封府 > 39、锦毛鼠挑逗展御猫,黑包公警惕白玉衡

39、锦毛鼠挑逗展御猫,黑包公警惕白玉衡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创业吧学霸大人末日大佬速成指南神棍日记快穿苏妲己星际壕婚:怂妻猖狂位面之时空之匙诸天供应商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展昭可知道白玉堂眼中不揉沙子,只怕白玉瑞这一去,他少时就会打将进来。忙一抱拳:“启禀大人,不如属下陪同白公子前往。”

    包拯微笑额首:“如此有劳展护卫。”

    却说祈奕出得门来,找着已经等得上火义兄白玉堂诉说原委。果然不出所料,白玉堂得知不仅官司没有结果,连画轴带义妹也要留下几个时辰,当即暴虐,踉一声拔出宝剑,横抵在展昭胸口,横眉冷笑:“我倒不知道,开封府几时也堕落成持恃强凌弱货色了,犯案之人逍遥自在,原告却要羁押拘禁,这还有王法吗,惹恼了五爷,信不信我拆了你开封府。”

    展昭坦然微笑:“我想白五侠是误会......”

    祈奕同时出声解释:“义兄不要误会,不过稍待片刻而已,想来无妨。”

    白玉堂最是疾恶如仇,得理不饶人的主,尤其是对展昭,简直没话好说,没事也要找他个麻烦,何况今日好容易给犯在手里,正是个大战三百回合一较高低机会,岂容他人分辨,当即硬往衙内闯,一幅不抢回画轴玉佩誓不罢休态势。

    展昭当然容不得人在开封府放肆,否则他这御猫颜面何存?无论白玉堂闯府是真是假,他势必要拦,忙将宝剑打横一挡,阻碍白玉堂去路:“展某在此,绝不会任由五侠擅闯府衙,还请玉堂兄听展某一劝,先行回家等候,少时,待大人问完,展某自然会亲送令弟回去。”

    白玉堂俊眉斜挑,偏要抬杠:“哟,那可对不住了,五爷我就这怪脾气,你请我进去,我还要想想,你不要我进去,我还非得进去不可了,你不愿意,就把本领亮出来,看挡得住我,还是挡不住。”

    展昭叹气皱眉道:“玉堂兄,你这又是何苦来哉,你若不听劝告,定要硬闯,展某职责所在,势必不能放任别人在开封府撒野,只好得罪了,在展某,实在不想跟五义兄弟发生冲突,还请玉堂兄三思海涵,不要叫展某为难才好。”

    江湖上五鼠兄弟情同手足,最爱护犊子,白玉堂这些义兄均比白玉堂大了一轮,锦毛鼠在他兄长眼里可亲可爱,别人打了自己尚可恕,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欺负他们宝贝兄弟锦毛鼠白老五。

    打架比试展昭是不怕,这原本就是他吃饭的本事。只是他可不想招惹五鼠再闹东京,对着白玉堂这一群这些护犊子的兄长,展昭甚是头疼。

    由是,展昭在动手之前,先激将白玉堂画个道道,否则,一架打下来,白玉堂赢了一好百好。倘若输了,可就麻烦大发了。

    白玉堂缘何不知道展昭用意,懒懒散散,左手抬剑在肩,右手叉腰调笑:“哼,你个臭猫儿,进了开封府,跟着公孙策学些臭脾气,说话曲里拐弯儿,你不过怕我兄长找你后账嘛,哼,你就这样自负,小瞧人,一定能胜过我白老五?算啦,给你句实落话,叫你放心。我白老五既然敢跟你单挑,就没打算找人帮忙,就是输了,也会亲自找回来,绝不会找帮手。”

    展昭明明就是要这个保证,此刻却道:“白五侠误会,展某焉有此意?不过不想大家误会。”

    白玉堂挑眉一哂:“少废话,认输,你就闪开,给五爷让路,不然呢,你知道的。”

    两人言来语去,一言不合就动上手,白玉堂步步紧逼,势必要大战几百回合,一争高下。

    展昭不得已,只得拔剑迎战,霎时间刀光剑影,双□□檐走壁上了房顶。

    祈奕知道白玉堂早就想跟展昭比试比试,今天好容易逮住机会,绝不会放过,看来自己相劝也无结果,认命叹口气,向着房顶大声喊一嗓子:“义兄,你打完了架先走啊,我完事儿自己回去啦。”

    祈奕不过言语一声,叫他知道就好。不想白玉堂百忙之中倒听得真真的:“义母说了,一起来,一起回。”

    他语气不容置否,并不耽搁他打架斗殴,挑刺飞跃一点也不含糊。

    祈奕看了看情势,这两人飞来飞去,上天入地,你追我逐,纠缠不清,似乎功力相当,至少祈奕看不出谁更强些,估计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白玉堂应该不会比自己快,遂应一声:“好嘛!”

    唉,这些日子来,除开初来乍到之时,今天算是最劳累一天了,祈奕搭个脑袋,浑身乏力,尤其膝盖处,都疼得麻木了。

    她恹嗒嗒往回走,慢腾腾磨叽时光,一来实在累,没精神,二来嘛,也是有意留个空儿,让八贤王有机会发发飙,强迫公孙看画轴。

    祈奕之前那番话,不过给他堵堵心,叫他知道知道,并非人人都爱攀龙附凤。

    想想这老王爷也甚倒霉,看他如今摸样,似乎并未忘情。应该不是有意遗弃妻女。看在他老夫聊发少年狂,凶猛追击贼子范桐份上,就让他看看故人姿容吧。

    再者,公孙先生是诚信君子,八贤王倘若偷看了,他就算违背诺言,就算欠了自己,这个人医术了得,等完了官司,祈奕就可以打感情牌,骗取他替瞎婆干娘诊治眼睛。如今看来,也不知瞎婆熬到几时,病情不能耽搁,早一时总比晚一时强些。

    又或许,祈奕转折眼珠子算计,等干娘接触公孙先生,大家混熟了,瞎婆也有了信心,提前揭破那桩惊天大案也说不定。

    那时候,瞎婆有皇上儿子照应,自己就可以去南诏寻找玉瑞,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却说祈奕一路算计,一双眼眸灼灼其华,嘴角翘翘噙着笑,心情一好,倒忘记了疲惫,腿杆子也不那么疼了。及至她东张西望,慢慢回转后衙花厅,马汉正在等候,见了祈奕甚为客气:“包大人请白公子到书房叙话。”

    祈奕一笑:“劳烦马校尉替草民带路。”

    马汉抱拳回礼:“公子客气!”

    一时,两人前后来至府衙书房,却见公孙先生正在桌上作画。

    祈奕大惊失色,这可不行,母亲容颜万不能流落他人之手。

    一个箭步窜上前,发现他在临摹自己画轴,伸手就要扯画,却被公孙先生拦住:“公子勿恼,我只是画出人物佩玉部位,以供王爷帮忙参详,人物音容笑貌并无丝毫涉猎。”

    祈奕细看,果真如此,只得作罢。心中扁嘴,谁说开封七子诚信无欺?心中甚是别扭,也甚不解:“不知包大人想要参详什么?”

    包公笑捋胡须:“公孙先生!”

    “是,大人!”

    公孙回头对着祈奕笑道:“这玉佩制作精巧,约莫是大内流落民间之物,只是公孙见识浅薄,只能观其型,不能窥其质,包大人有意借重王爷慧眼替玉佩定价。”

    祈奕讶然:“定价?这却为何?”

    公孙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倘若玉佩果然是那范桐偷盗或是仗势强占,那么玉佩的价值几何,对那范桐量刑轻重至关重要。”

    这个祈奕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走着一步棋了。

    她闻言一笑:“哦?公孙先生博古通今,是果然不知这玉佩价值,还是谦逊呢?”

    “恕公孙眼拙,虽然知道这玉佩不是凡品,却不能确定价值几何。”

    公孙话音温润舒缓,一双桃花眼淡淡笑着,明亮晶晶,恬淡温煦,让人心情舒畅,心生亲切。

    这样的感觉直让祈奕心头恍惚,遐思翩跹,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公孙先生,年轻之时该是怎样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又看看包公,只觉得包公其人甚有福气,不仅笼络了展昭那样义薄云天侠士,还收复了公孙这样文胆谋士。包公麾下有这样文武兼备,赤胆忠心的文武双雄,他不流传千古,嗨,老天也不会答应了。

    却会所祈奕享受着公孙先生带给自己的舒服气场,且并不影响祈奕耳听八方,公孙话音一落,祈奕急忙顺着话题追踪而至:“那么依公孙先生估量,这玉佩算不算大宋律法所言‘贵重物品’?偷盗者该判几年?”

    公孙先生依旧波澜不兴:“倘若罪证确凿,依律,罪犯该砍掉右手,发配岭南,苦役十年。”

    祈奕一笑:“这就好,我父母九泉得知必会感谢先生仗义执言。”

    这话也是祈奕知道忤逆罪名无凭无据,依律而言,空口之言,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也无法证死范桐,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谋略。

    祈奕之所以在大堂上讲出来,一来是想让八贤王了解,他兴致所至做的媒对自己遗弃其女有多大伤害,如今已经得到了应有惩罚,八贤王已经动了金锏。

    二来是想借以打击范桐名声,让人们厌弃之,唾弃之。让他纵然得了太师皇上庇护,也一如过街老鼠,不能在官场立足,终其一生,最好结果,也顶多做个吃软饭的漂亮鸭子而活着。

    当然没这事祈奕思量中最最憋屈的结果。如今看来,范桐必然难逃律法制裁,只分轻重了。

    却说公孙闻言,容颜微动,复笑道:“这?他乃是文人,砍掉右手,确乎?咳,公子是否知道,我大宋朝有议罪一说?”

    祈奕最听不得这个,眼神顿时凛冽起来:“一句议罪就要议掉我白家二条人命?

    难道就因他是皇亲国戚,就可杀人无罪么?哪又何必说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就不论其他,仅他气死养父母一条,也够砍他脑袋两次了,现在先生只说罢职斩手,发配充军,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祈奕这话也说的无可奈何,谁叫范桐跟皇贵妃皇上沾亲呢?逐级议罪减刑,范桐铁定死不了。刚才庞太师插手,八贤王没有一锏打死他,祈奕已经知道,范桐大约死不了了。

    祈奕难过之后,只得罢了,既然不能倘他抵命,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吧。其实,有时候死反而活着容易多了。像饭桶这种曾经平步青云,呼风唤雨之人,忽然间一棒子打回原形,不得不猪狗不如活着,那将是怎样一种心境呢?

    祈奕倒想瞧瞧看!

    却是包拯喟叹道:“话虽如此,令父母的确因他而死,可是,却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范桐之罪,你家仆人白贵按律,应在回避之列,他的证词,不能作为范桐入罪的证供。因此上,除非有新的证据,否则很难凭此将他入罪。”

    祈奕咬咬嘴唇:“即便只按偷盗论也足够了。”

    包拯叹气又道:“本府办案,一向以律法为准绳,以人证物证为论罪依据,本府已经能够确认,那方玉佩应是范白二家定亲信物,不能视为偷盗。”

    祈奕瞬间只想冷笑:“草民请教包大人,何为偷盗?”

    包公点头眼道:“好,本府告诉你,所谓偷盗,就是不经允许,非法占有他人财务。”

    祈奕立道:“正是此话。范桐另娶,与白家婚姻自然解除,玉佩就该归还白家所有,他不仅不归还,还擅自霸占当作为聘礼。难道不是非法占有不属于自己财物?这与偷盗何异?难道包大人偷盗概定因人而异么?”

    张龙赵虎秉性耿介,手指祈奕同时呼喝:“大胆!”

    祈奕眸光闪闪,无辜至极看着二人:“请教二位大人,草民哪里说错了?”

    二人只知道不允许人质疑包大人,祈奕那里说错了,他们听得出却道不明:“这个?”

    包拯微笑摆手制止二人,口里言道:“此话虽则有理,却与法律不通,他只要归还,本府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再者,那范桐言称,你两家并未签下退婚文书,果然如此,则婚约任然有效。”

    闻此言,祈奕顿时暴虐:“婚约有效?难不成包大人您的意思是叫我白家女儿与人做小?

    这决不可能!我白家人穷志不短,宁折不弯。别说二女一夫,就算他范桐马上休了庞家女,八抬大轿来抬我,我,抬我白家女儿去做诰命夫人,我们也不稀罕呢。

    且不说他攀龙附凤,丧德败行,只说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父母枉死,他就是我白家不共戴天之仇敌。此时再枉谈什么婚姻之事,实在是痴人说梦,贻笑大方。

    至于那范桐倒底有无强迫白家退婚,包大人只需往草州桥走一趟,相信整个草州桥任意一个百姓都会给包大人一个满意答复。”

    想着要跟范桐破镜重圆,在祈奕,只觉得腌h龌龊,侮辱人格,一时间全身热血涌动,说话之时拼力而发,恨不得把饭桶当成一盆污水泼出去了事。

    却说房中各人闻听祈奕这番铿锵悦耳,铁骨铮铮之话,齐齐动容。一个深闺女子有此见识,实在让人无法轻视。

    包拯暗暗嘉许,肃穆的脸庞绽开一丝黑漆漆笑意儿,牙齿却甚是白净闪眼:“公子心意包拯明白了。王朝已经带人前往草州桥,本府嘱他日夜兼程,不出意外,三日后,可以重新升堂,白公子回家等候传唤罢。”

    祈奕闻言一愣,秀眉微蹙,疑惑顿生。

    公孙笑道:“公子勿怪,大人办案,一项都会了解清楚原告所想,以免瞎耽搁功夫。大人所说,也是改日公堂之上范桐庞府会纠缠之事,公子要拿得准才好。譬如秦香莲,她自己不告了,大人有心帮扶,也是爱莫能助。是所谓民不告,官不究。”

    祈奕恍然一笑:“我就说嘛,哦,草民正觉奇怪呢,原来如此,多些包大人,公孙大人。”

    包拯公孙齐声朗道:“职责所在,当不得一个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