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混在开封府 > 36、依律而断包公铁面,孤注一掷范桐认亲

36、依律而断包公铁面,孤注一掷范桐认亲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创业吧学霸大人末日大佬速成指南神棍日记快穿苏妲己星际壕婚:怂妻猖狂位面之时空之匙诸天供应商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稍等片刻,祈奕见各人都不欲言语,只好自己打破沉寂了,遂磕头闻讯:“不知大人比对如何,可否请包大人即刻发还草民玉佩画轴,严惩那欺世盗名妄称圣贤贼子?”

    “本府自有交代!”

    包拯堂上惊堂木一拍:“范桐,本府问你,白家祖传之物因何到了你之手?是你果真偷盗,还是别有内情,你可要想仔细了,据实回奏,若有半句虚言,一待本府查实,决不轻饶。且你读书明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论罪,偷盗珍品玉佩,本府可依律剥夺你进士出身,撤掉你榜眼封号,杖八十,充军发配三千里。”

    ‘撤掉榜眼封号'这话犹如一声惊雷,将范桐炸了个半死,事到如今,范桐也顾不得了,读书人名誉要紧,功名要紧,他一时情急,六神无主,也不喊他老丈人救命了,兀自噗通跪地,望着包公‘砰’‘砰’‘砰’三个响头,颤声言道:“包大人明鉴,那玉佩真不是小人偷盗,乃是白家自愿相送。”

    却说范桐自甘下贱跪地磕头,把个庞太师气得三魂渺渺,眼冒金星:“范桐,你起来?“

    范桐那里坑听,依旧磕头:“大人明察?”

    包公转头询问祈奕:“你怎么说?”

    祈奕急忙否认:“启禀包大人,范桐一派胡言,想我白家有儿有女,倒要将祖传之物传给一个不相干外人?这范桐分明做贼心虚,牵强附会,胡言乱语,妄图推卸责任,逃脱惩罚。”

    范桐血红眼睛瞪着祈奕:“你休要胡说,我堂堂天子门生,读圣贤之书,怎会行这下三滥偷盗之事?”

    祈奕冷笑:“你如今却是天子门生,读圣贤书,可是你十年前却是个小乞丐,不识得字。数月前,更是变成了可耻小毛贼,明火执杖,意图抢劫。你这个天子门生,恰好坐实了你欺君之罪,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国,倘若圣上知晓你忘恩负义,丧德败行,气死养父母,还会点你做榜眼吗?你还是少跟我提什么天子门生,我只问你,我白家祖传玉龙佩,你还是不还?”

    范桐既不甘被判偷盗,颜面荡尽,体面无存,到手富贵化为烟云,却也不敢名言自己身有婚约,悔婚招亲,触怒庞太师,弃之不顾。更遑论这里面碍着白家夫妻之死,白玉瑞伤残,他就更不能提了。

    范桐至此甚悔,不该大意轻敌,错失了良机,如今让白玉衡缓过神来对付自己。范桐原以为白玉衡不过一介女流,被人退婚只有哭泣寻死的份,即便不死,也只有忍气吞声,隐名埋姓的份儿,哪里想到她竟然敢跟自己对簿公堂打官司?

    天可怜见,若不是祈奕穿越代替了白玉衡,他的奸计已经成了。白玉衡吃个闷亏,吞下屈辱,委委屈屈顶着被退婚的污点,战战兢兢再嫁他人,苟且偷生一辈子。范桐也就目的达到,逍遥今生,荣华一世了。白家一家子最多成为范桐午夜梦回的一声叹息了。

    合不该,他只把白玉衡逼了个半死,让白玉堂及时赶回救下濒死白玉衡,又恰好让祈奕这个后世灵魂占据了白玉衡尚未死透的躯体,代她活了下来,借了白玉衡之口,来向他讨还血债。

    想来一个人一生碰到穿越女机会跟天上下雨钱一般稀少,偏偏叫范桐碰上,这也是天理昭彰,自有公论。

    范桐之倒霉,真乃是天欲灭之。

    却说范桐既不愿意承认偷盗,又不敢明说龙佩来源,心知祈奕这是借机报复,以泄自己悔婚之恨,心里暗自错牙,眼睛血红,凶光闪烁:好你个白玉衡,你想毁掉我,没那么便宜,待我缓过这口气来,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

    他那里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即刻诛灭祈奕。包拯端坐堂上,一双冷冽眼睛看得明白。

    祈奕人证物证俱全,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反观那范桐,却是一味支吾含糊,颠三倒四,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没有说服力的强辩之词。

    话说包公这人虽然执法如山,却也是敦厚之人,原想这范桐自认理亏,好生赔礼,事主揭过不提也就罢了。毕竟他十年寒窗,一朝及第,实非易事。如今见来饭桶执迷不悟,并不领情。

    包公只得一声叹息,既然当事人不肯实话实说,自己也不用对这种小人客气。遂一拍惊堂木,准备结案:“堂下听判,白玉瑞状告范桐盗窃祖传白玉龙佩一案,经本府查证,白龙玉佩的却属于白家所有,范桐与白家无亲无故。本府据此推断,范桐盗窃之罪属实,现判定白玉龙佩归还白家所有,范桐以举人身份,行偷盗之事。真乃斯文败类,有辱圣贤。本府奉天之剑,为民理冤,伸张正义,现依大宋律令,革去你的功名,拆除你的榜眼封号,贬为庶民,永世不得为官。着廷杖八十,充军发配三千里,以儆效尤,以正视听,你服是不服?”

    庞太师闻言,在堂上一跳三尺:“包拯,你敢?”

    包拯却是毫不退缩,一声断喝:“太师,这里是开封府大堂,本府依律办案,有可不敢?还请太师自重,开封府大堂堂威赫赫,容不得人三番两次轻辱咆哮,再有冒犯,本府律法不饶。”

    范桐听闻这般判决,自己岂非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可不万万不能,再顾不得其他,慌忙磕头告罪:“包大人息怒,学生另有下情回禀。”

    包拯一拍惊堂木:“据实奏来,再有隐瞒谎言,本府决不轻饶。”

    范桐顿时痛哭流涕:“是是是,学生回禀包大人,那白玉龙佩实非学生偷盗,其实,其实是我与白家女儿白玉衡定亲信物,请大人详查。”

    包拯闻言瞟了眼公孙策,微笑点头:先生果然好眼神。

    满堂之上,除了范桐知道白玉瑞乃是女儿身,另有展昭知道,闻听此言,再看堂上所跪白玉衡,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包拯在上询问祈奕:“白玉瑞,你怎么说?”

    祈奕冷然言道:“请问包大人,他既说玉佩乃是跟家姐定亲之物,因何成了庞家女婿?这分明就是他意图脱罪,信口哓哓,请包大人将这个信口雌黄,污人名节斯文败类,官场毒瘤,重重治罪,为民伸冤,为国除害。以免贪婪小人欺世盗名,害民误国。”

    范桐听闻祈奕颠倒黑白,拒不承认定亲之事,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恶妇,毒妇好可恼。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你这样抛头露面,诬告未婚夫君之人?”

    祈奕怒极:“范桐,请你自重,谁是毒妇?谁是谁的未婚夫君?你别忘了自己身份!哦,我倒忘了,如今你已是庞家赘婿,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庞大人啊?庞大人,你好威风,好担待,好体面!竟敢用偷盗之物下聘装门面。如此招摇过市,鲜廉寡耻,难不成你真当白家人都死绝了么?”

    “这个丧德败行毒妇,有何面露苟活于世,你去死吧......”

    范桐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由恼羞成怒,先是飞起一脚,却被祈奕轻松闪过,他一击不成,随即恶狠狠扑上来厮打祈奕。

    祈奕冷冷一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倒插门儿吃软饭东西,跟我动手。袖管里祈奕握紧了拳头,蓄势待发。

    堂上包拯见状,猛拍惊堂木:“来人啊,将他拿下。”

    祈奕却在他扑上身瞬间,假作惊慌,双手乱推乱抓,嘴里瞎嚷嚷救命,暗地却是伺机贴近范桐,乘机抓住范桐,左腿蹬,右腿弓,用劲儿一上踢,来了一招‘黑锤砸桃’,狠狠撞击他的子孙根。

    范桐瞬间扭曲了脸,猛吸一口冷气,退杆子软软的就要跌到。

    祈奕一招得手,假作被击中倒地,其实一个卧鱼之姿跌落地上,却又在瞬间勉力撑起上身,双手抱住范桐腿杆子,看似再跟范桐纠缠,其实是在支撑他身子,以免他疼痛不支倒地,露了形迹。

    这话儿说起来一大堆,其实不过雷光电闪一瞬间,等展昭受命赶到,祈奕已经得手。赶紧放开手脚,抱着脑袋,嘴里嚷嚷救命,搭着眼帘掩着一双欢愉笑眸,偷看展昭神情。

    却说展昭飞身赶到,眼中一丝讶色倏然而逝。展昭乃武学大家,火眼金星,只一眼,已经对祈奕小动作洞若观火,却是暗笑,并不揭破,而是顺势将疼得弯腰抽气,哭之不出,的范桐提溜直了。再使个巧劲儿,拧小鸡仔一般拧起了范桐后领,将两人隔开。

    候他站定,这才出言警告:“范大人自重,不要自贬身份,惹得包大人动堂威。”

    却说祈奕狠命一撞,不说力发千钧,却也重创了范桐,范桐一时疼得要死,恨得要命,却是伤在暧昧尴尬处,说不得。

    祈奕却是心头舒爽,面上惊慌,在展昭回首刹那,状作无意,冲他一眨眼,旋即耷下眼帘,低了头,声音轻微犹如为风过耳,几不可闻:“草民,草民谢谢展大人救命之恩。”

    展昭闻言挑眉,强忍下笑意一勾唇:“展某职责所在,公子不必挂怀。”

    祈奕大喜,这是说不拆穿自己咯,不由勾起嘴唇。

    惊魂落定,堂上包公一拍惊堂木,大声叱道:“范桐,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公堂行凶,殴打原告,你眼里可有王法?”

    范桐最是个见风使舵,不及陈世美有毒气,一见包公发怒,顿时软成一团,跪地赔情:“学生知罪,求大人饶恕。”

    包公黑风满脸,怒目圆瞪:“即已知罪,下不为例,若要再犯,廷杖不饶。你身有功名,还是起身说话吧。”

    祈奕正规的膝盖生疼,跟哪儿屁股挪来挪去,重量偏到左边,左边疼,偏到右边,右边也是火辣辣的,正在想法子让自己舒服些,却见见包公发话,不由气恼,撇嘴腹议:还没定罪,廷杖个屁呀?刑不上大夫,谁不知道,没想道啊,青天包老爷也有蒙人的时候!

    这当口,堂上包公又道:“范桐,你说与那白家小姐曾有婚约,可有证物?”

    范桐言道:“现有当日婚书在此。”

    包公一看公孙先生:“呈上来。”

    祈奕闻言大怒,这个狗贼子,竟然还留着婚书,莫非当初就知道今日?

    不免咬牙暗恨,看来范桐临死也要拉上自己垫背了,看来自己这个弃妇封号是推不脱了。

    却说祈奕这里正在咬牙暗恨范桐可恼,也恨这个变态规矩,坐着打官司不行么,偏要叫人跪着,疼死人了。

    却听堂上包拯言道:“白玉瑞,你状告范桐盗窃玉佩一案,现有新的证据,证明此玉佩并非偷盗,你有何话?”

    范桐生恐祈奕牵扯太多,使他无法收场,忙着可怜巴巴装可怜,对着祈奕长身作揖,躬身不起,哽咽难语:“玉衡妹子,娘子,之前都是我不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定亲三年,夫妻名分早定,只差没有花烛洞房,为夫纵有错,你打也好骂也好,何必一时之气,要置为夫于死地?当初义父义母对我抱着多大希望,你不是不知道,到如今我功成名就,得来非易,你难道忍心让他们多年期望化为乌有?你我纵然绝了夫妻情,还有十年兄妹情谊在,让我身首异处,心下何忍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惹起祈奕仇恨,冷笑一声,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