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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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像是之前椎名龙一这样一个小小的coser中毒那么的不引人注意了。
那么多社会名流、记者, 甚至还有“外国友人”，亲眼看着参赛者和评委们中毒了。
这样一场大规模的中毒事件, 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报警之后，警方迅速到达了现场，然后将鹿岛家整个的封锁起来了。暂时来说，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离开。
有关于中了什么毒，鹿岛家的人也没有隐瞒，而是把他们的猜测直接告诉了警方——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发生在鹿岛家, 就算不说警方想要调查也能查到。
这就奇怪了。
二十年前下毒的人，鹿岛家的二儿子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
但是当年被用来指控他下毒的毒素又一次出现在了鹿岛家。
很出乎意料的是, 警方在对鹿岛家进行彻底的搜查的时候，很容易就在鹿岛凉太的房间的暗格里, 找到了几枚干瘪的红色的果实。
鹿岛家的人看过之后，证明这确实是血滴子的果实。
厨房帮工的佣人也表示，比赛开始之前，曾经看见鹿岛凉太来过厨房。而厨房中, 就储存着这次比赛所用的专门从山里取下来的泉水！
鹿岛凉太极力的否认, “不、不是我做的。我、我儿子也在比赛，你们想想、我难道会害我的儿子吗？”
说起来, 这个场景鹿岛家的老人们看着还有些眼熟。
想起来, 当年那位鹿岛家极具茶艺天赋的二儿子，似乎也是跪在地上极力的否认自己下毒的。
鹿岛家主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大哥，真的是你做的吗？”
鹿岛凉太抬起头, 看向鹿岛秀一。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位表情到现在都没什么波动的三弟很恐怖。
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有今天的事情。他的这位与世无争的三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没错！
二十年前的毒……是鹿岛凉太下的。
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更倾向于把家主之位给自己那极具天赋的二弟的时候，鹿岛凉太的嫉恨就压抑不住了。
恰巧，那个时候二弟也因为明明有天赋却被大哥这个长子压制住而心怀不满。
在得知二弟准备给父亲下毒之后，鹿岛凉太一不做二不休，把原本只会致人虚弱的毒药换成了致死的血滴子，并且把事情栽到了二弟头上。
至于让出家主之位给三弟，自然是为了进一步撇清自己的嫌疑。并且他在让出家主之位的时候和鹿岛秀一也做了交易，就是以后鹿岛家的继承……有能者居之。
鹿岛凉太早在二十年前，就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了。
至于万一二十年后自己的儿子成为不了继承人……那就把二十年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好了。
鹿岛凉太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今天的比赛尤为重要。
要是自己的儿子成为了鹿岛家下一任继承人，那么鹿岛凉太自然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要是不是……鹿岛凉太准备在比赛之后，再给优胜者下毒，就陷害给……三弟的女儿鹿岛纯子好了。
明明计划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了，参赛者和评委都中毒了呢？
鹿岛凉太怀疑有人趁着这个机会陷害了自己。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三弟。
但是现在鹿岛凉太一点证据都没有。
或许现在可以说一句……天道有轮回吧？他当年陷害了自己的二弟，现在又反过来被自己的三弟陷害了……
***
有关于鹿岛家那些年的糟心事儿就不再多提。
在知道警方瞄准的下毒的人是鹿岛家的长老鹿岛凉太之后，陆晏清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很快就让他和苏夏获得了见到被拘留的鹿岛凉太的机会。
“你们想要那种红色的果实？”鹿岛凉太摇了摇头，“那你们晚了二十多年。”
事实上，鹿岛凉太所拥有的所有的血滴子，就是被警察搜走的那些晒干了的小果子。
至于整株植物，鹿岛凉太表示当年他怕遭到怀疑，再把所有果子摘下以备后用之后，干脆就把那株植物给烧了。
苏夏闻言有些失望了。
专门跑来桑国，好不容易确定血滴子的消息，却得知早在二十年前，这棵植物就已经被毁掉了。
至于被警察收缴走的那些……别说都在警察手里了基本不可能给他们，就算给他们带回去试药量也是不够的呀！
原本以为这一趟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没想到，隔天他们就收到了鹿岛秀一的邀请。
说起来，苏夏他们和鹿岛秀一的会面也算得上是“好事多磨”。
原本都约好了比赛之后谈一谈，出了中毒这样的事情，后来也没有谈成。
参赛者和评委们因为服用量并不是很多，在送到医院之后很快被救治了过来。其中鹿岛健次郎原本应该是最严重的那一个，没想到反而是最快出院回家的。
经历了这么一件事，鹿岛健次郎一家三口对苏夏几人那是极力的推崇，还专门找过来送了他们一些桑国的特产之类。
这一点，就引起了鹿岛秀一的注意，才有了又一次的邀请。
“前些日子的事情让几位受到了惊吓，真的是万分抱歉。”鹿岛秀一亲自泡茶，“谨以这杯茶聊表我鹿岛家的歉意。”
前几天的投毒事件苏夏他们也只是看到了并不是受害者，也谈不上什么惊吓。人家都亲自表达歉意了，这杯茶，自然是要喝的。
然而在喝了这杯茶之后，鹿岛秀一冒出一句，“陆桑在两天前去看过我的大哥了吧？”
真的是相当的直接了。
陆晏清想了想，也很直接的就承认了，“是这样没错。我们这次来桑国，就是想要获得那种红色的果实。”
“只可惜……您的大哥说他手里的那些已经被警察收缴了。”
这个估计鹿岛秀一早就调查清楚了，听到陆晏清这么说也不觉得惊讶。
鹿岛秀一给他们一人又到了一杯茶，“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需要那种植物吗？据我所知，它是有毒的不是吗？”
陆晏清含笑看了苏夏一眼，然后回答，“花国传统中有一个词，叫做以毒攻毒。有些东西到底是不是毒，看的是使用它的人。”
“就像这一次，有人把那种红色的果实当作了下毒的工具。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用来治病的一种良药。”
鹿岛秀一沉思片刻，点头，“陆桑的话，很有哲理。”
说实话，鹿岛秀一也是那个把果子拿来下毒的人之一。
倒不是说为了争名夺利。
只不过是在知道了父亲还有二哥都是被大哥害了之后，理所应当的“回报”一下罢了。
原本鹿岛秀一并不想这么做的。
毕竟鹿岛凉太把家主之位都让了出来，而按照鹿岛秀一的想法，“有能者居之”这样的选拔继承者的方式，确实有利于鹿岛家继续发扬光大。
只可惜，大哥居然还不死心。
想要趁着这次比赛做手脚，连自己并不十分喜欢茶道的女儿都算计上了。
那么，也怪不得鹿岛秀一了。
“你们要的那种植物，我这里有。”鹿岛秀一闭了闭眼睛，似乎回想起了当年，自己偷偷发现大哥想要焚烧什么东西，冒着危险把一盆植物偷出来的画面。
他站了起来，走到庭院的假山旁。
不知道怎么走的，三步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盆植物。长得有点像是辣椒，一颗颗鲜红的血滴子垂挂在那里。
“陆桑，我听说……你的女朋友医术高明。那么，就请你们帮我救一个人，事成之后这棵植物就是你们的了。”鹿岛秀一说道。
***
鹿岛秀一的要求，他们还是答应了去试一试。
没办法，想要的东西在他的手上，不想试也要试了。
鹿岛秀一想要苏夏帮着尝试救的人，住在京都的贫民区。
难以想象，堂堂鹿岛家的家主，会和贫民区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鹿岛秀一派司机把苏夏他们送到一片看起来有点像是危房的住宅区附近，然后下车对着一个头发都开始白了的女人喊着“二夫人”之后，情况就比较清晰明了了。
眼前这个穿的朴素甚至贫苦的女人，应该就是当年那位因为投毒害死自己父亲的鹿岛家二儿子的夫人了。
因为残害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恶事，在判决书出来之后，宗族就把鹿岛家二儿子连同他的老婆孩子都逐出了家族。
这位二夫人也是个坚强的，带着儿子没有改嫁，一直在贫民区里过着艰苦的生活。
对于鹿岛秀一有意无意的帮助，她也是直接拒绝的。毕竟在她看来，鹿岛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陷害她丈夫的凶手！尤其是鹿岛秀一这个既得利益者！
但是这一回，在司机下车和二夫人说上几句话之后，这位二夫人还是妥协了。
她也是没办法了。
她和丈夫唯一的儿子，她那么辛苦的把孩子养大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一场帮派之间的冲突波及了她的儿子。
身上中了刀，即使做了手术也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更加糟糕的是，她的儿子在受伤倒下之后，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导致了头部存在淤血，现在淤血压迫视神经，她的儿子双目失明了。
手术治疗的可能性……医生说成功率其实不高。
鹿岛秀一也是在得知鹿岛健次郎难以解释的回复速度之后，调查了一下苏夏在花国的名声，知道苏夏在治疗植物人方面都很有成就，才会想让苏夏来试一试，花国传统的针灸是不是比手术更适合治疗这个失明的侄子。
……
带着苏夏他们一直往里走，往里走。
二夫人宫野智子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打开门，有些窘迫的朝着苏夏他们道，“先、先进来吧！”
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响，摸索着走了出来，“妈妈，是有客人来了吗？”
这位长相俊秀，但是眼睛完全没有任何光彩的青年，就是宫野智子唯一的儿子，宫野翔太了——被逐出家族，居然连原本的姓氏都不让他们用了，也是有点过分的。
宫野智子有些踌躇着解释道，“这、这是那边请来的医生，会花国传统的医术，说可以试试……不动手术治好你的眼睛。”
相比于宫野智子的尴尬，宫野翔太反而更加镇定。即使看不见，他也努力的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那就麻烦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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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之后，警方迅速到达了现场，然后将鹿岛家整个的封锁起来了。暂时来说，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离开。
有关于中了什么毒，鹿岛家的人也没有隐瞒，而是把他们的猜测直接告诉了警方——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发生在鹿岛家, 就算不说警方想要调查也能查到。
这就奇怪了。
二十年前下毒的人，鹿岛家的二儿子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
但是当年被用来指控他下毒的毒素又一次出现在了鹿岛家。
很出乎意料的是, 警方在对鹿岛家进行彻底的搜查的时候，很容易就在鹿岛凉太的房间的暗格里, 找到了几枚干瘪的红色的果实。
鹿岛家的人看过之后，证明这确实是血滴子的果实。
厨房帮工的佣人也表示，比赛开始之前，曾经看见鹿岛凉太来过厨房。而厨房中, 就储存着这次比赛所用的专门从山里取下来的泉水！
鹿岛凉太极力的否认, “不、不是我做的。我、我儿子也在比赛，你们想想、我难道会害我的儿子吗？”
说起来, 这个场景鹿岛家的老人们看着还有些眼熟。
想起来, 当年那位鹿岛家极具茶艺天赋的二儿子，似乎也是跪在地上极力的否认自己下毒的。
鹿岛家主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大哥，真的是你做的吗？”
鹿岛凉太抬起头, 看向鹿岛秀一。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位表情到现在都没什么波动的三弟很恐怖。
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有今天的事情。他的这位与世无争的三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没错！
二十年前的毒……是鹿岛凉太下的。
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更倾向于把家主之位给自己那极具天赋的二弟的时候，鹿岛凉太的嫉恨就压抑不住了。
恰巧，那个时候二弟也因为明明有天赋却被大哥这个长子压制住而心怀不满。
在得知二弟准备给父亲下毒之后，鹿岛凉太一不做二不休，把原本只会致人虚弱的毒药换成了致死的血滴子，并且把事情栽到了二弟头上。
至于让出家主之位给三弟，自然是为了进一步撇清自己的嫌疑。并且他在让出家主之位的时候和鹿岛秀一也做了交易，就是以后鹿岛家的继承……有能者居之。
鹿岛凉太早在二十年前，就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了。
至于万一二十年后自己的儿子成为不了继承人……那就把二十年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好了。
鹿岛凉太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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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的儿子成为了鹿岛家下一任继承人，那么鹿岛凉太自然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要是不是……鹿岛凉太准备在比赛之后，再给优胜者下毒，就陷害给……三弟的女儿鹿岛纯子好了。
明明计划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了，参赛者和评委都中毒了呢？
鹿岛凉太怀疑有人趁着这个机会陷害了自己。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三弟。
但是现在鹿岛凉太一点证据都没有。
或许现在可以说一句……天道有轮回吧？他当年陷害了自己的二弟，现在又反过来被自己的三弟陷害了……
***
有关于鹿岛家那些年的糟心事儿就不再多提。
在知道警方瞄准的下毒的人是鹿岛家的长老鹿岛凉太之后，陆晏清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很快就让他和苏夏获得了见到被拘留的鹿岛凉太的机会。
“你们想要那种红色的果实？”鹿岛凉太摇了摇头，“那你们晚了二十多年。”
事实上，鹿岛凉太所拥有的所有的血滴子，就是被警察搜走的那些晒干了的小果子。
至于整株植物，鹿岛凉太表示当年他怕遭到怀疑，再把所有果子摘下以备后用之后，干脆就把那株植物给烧了。
苏夏闻言有些失望了。
专门跑来桑国，好不容易确定血滴子的消息，却得知早在二十年前，这棵植物就已经被毁掉了。
至于被警察收缴走的那些……别说都在警察手里了基本不可能给他们，就算给他们带回去试药量也是不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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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隔天他们就收到了鹿岛秀一的邀请。
说起来，苏夏他们和鹿岛秀一的会面也算得上是“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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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者和评委们因为服用量并不是很多，在送到医院之后很快被救治了过来。其中鹿岛健次郎原本应该是最严重的那一个，没想到反而是最快出院回家的。
经历了这么一件事，鹿岛健次郎一家三口对苏夏几人那是极力的推崇，还专门找过来送了他们一些桑国的特产之类。
这一点，就引起了鹿岛秀一的注意，才有了又一次的邀请。
“前些日子的事情让几位受到了惊吓，真的是万分抱歉。”鹿岛秀一亲自泡茶，“谨以这杯茶聊表我鹿岛家的歉意。”
前几天的投毒事件苏夏他们也只是看到了并不是受害者，也谈不上什么惊吓。人家都亲自表达歉意了，这杯茶，自然是要喝的。
然而在喝了这杯茶之后，鹿岛秀一冒出一句，“陆桑在两天前去看过我的大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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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清想了想，也很直接的就承认了，“是这样没错。我们这次来桑国，就是想要获得那种红色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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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秀一给他们一人又到了一杯茶，“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需要那种植物吗？据我所知，它是有毒的不是吗？”
陆晏清含笑看了苏夏一眼，然后回答，“花国传统中有一个词，叫做以毒攻毒。有些东西到底是不是毒，看的是使用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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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秀一沉思片刻，点头，“陆桑的话，很有哲理。”
说实话，鹿岛秀一也是那个把果子拿来下毒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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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走的，三步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盆植物。长得有点像是辣椒，一颗颗鲜红的血滴子垂挂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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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秀一的要求，他们还是答应了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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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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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夫人也是个坚强的，带着儿子没有改嫁，一直在贫民区里过着艰苦的生活。
对于鹿岛秀一有意无意的帮助，她也是直接拒绝的。毕竟在她看来，鹿岛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陷害她丈夫的凶手！尤其是鹿岛秀一这个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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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丈夫唯一的儿子，她那么辛苦的把孩子养大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一场帮派之间的冲突波及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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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秀一也是在得知鹿岛健次郎难以解释的回复速度之后，调查了一下苏夏在花国的名声，知道苏夏在治疗植物人方面都很有成就，才会想让苏夏来试一试，花国传统的针灸是不是比手术更适合治疗这个失明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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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苏夏他们一直往里走，往里走。
二夫人宫野智子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打开门，有些窘迫的朝着苏夏他们道，“先、先进来吧！”
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响，摸索着走了出来，“妈妈，是有客人来了吗？”
这位长相俊秀，但是眼睛完全没有任何光彩的青年，就是宫野智子唯一的儿子，宫野翔太了——被逐出家族，居然连原本的姓氏都不让他们用了，也是有点过分的。
宫野智子有些踌躇着解释道，“这、这是那边请来的医生，会花国传统的医术，说可以试试……不动手术治好你的眼睛。”
相比于宫野智子的尴尬，宫野翔太反而更加镇定。即使看不见，他也努力的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那就麻烦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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