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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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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悟空仰天悲啸的时候,大雨渐渐停止,玄成也匆忙赶来说:“让我试试吧!我曾经跟静宇先生学过一点‘言灵治愈术’。”

    悟空半信半疑地让玄成来施展异能,他忽然听到某大楼里还有枪声,怒气冲冲地纵身而起。那正是隐息等人藏身处,两名长林卫兵见悟空意欲从窗口进入,慌忙开枪阻止。

    这可真是老鼠撞到猫嘴前,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悟空立即大打出手,除了隐息与吉元,在场所有长林兵都倒在金箍棒下。

    吉元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隐息则壮胆喝问:“悟空,枉你还是‘玉虚’英雄,为什么跟那些企图和弥罗国勾结的叛徒站在一起,你还有没有立场?”

    悟空:(怒)立场?你也配跟我说什么立场!我不管别人,就拿刘彦昌来说,他为了能回国效力,放弃了弥罗国优越的条件,连妻子都被玉皇判了无期徒刑,你还把他当间谍抓起来!你跟玉皇有什么区别?

    隐息:哼,为什么玉皇只判刘彦昌妻子无期徒刑,而不是死刑?因为刘彦昌是玉皇的外甥女婿!这是明显的苦肉计!

    悟空:你做了细致的调查吗?你凭什么这样说?

    隐息:这种事情还需要调查吗?想当然就是如此!

    悟空:(更怒)想当然,想当然,就一句“想当然”,你就可以诬良为盗、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如果贞元国落在你的手上,岂不是会暗无天日!我想,不管是真正的“玉虚”,还是真正的“凌烟社”成员,都不会认同你是我们志同道合的兄弟!而我的立场很简单,只有尊重劳动、尊重人才、寻求公平正义,才配做我的兄弟,你绝对不配!

    说着,悟空就要举棍打下,冲上楼的恭德,慌忙请悟空住手:“请手下留情,傲来国的英雄,他们两个人对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需要接受人民的审判,千万不要用私刑啊!否则跟他们就成为一样的人了!”

    听恭德这么说,悟空略有犹豫,而此时恰好传来楼下玄成的呼声:“悟空,刘沉香醒了,刘沉香醒了!”

    悟空闻讯大喜,再也顾不上隐息和吉元,又通过窗口纵身下楼,来到徒弟身边,隐息与吉元则唯有乖乖被天策军带走。

    刘沉香悠悠然醒来,见到师父那“触目惊心”的独特猴脸,立时清醒大半,他缓缓说:“师父……你,你……没事了?”

    悟空眼中含泪地回应着:“没事了,一切搞定了,好徒弟,你是师父的好徒弟,多亏有你!”

    宗太听到悟空的话,暗自苦笑嘟囔:“这明明是玄成的功劳嘛!怎么说多亏沉香?真没想到啊!这最后决定大局的关键,竟然是隐息的亲信,真是世事难料啊!……”

    随着北玄门事件的解决,得到消息的张夫人万念俱灰,所以当执法人员来逮捕她时,她早已经作好了准备。在见到宝琼、宗太之时,张夫人还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一天,如果再晚一天,我们的位置就会颠倒,被逮捕的就是你们!”

    宝琼冷笑回应:“历史不容假设,你们自己种下的因,决定了今天的果,这‘一天’的区别,注定会存在!因为,邪终不能胜正!”

    就这样,“四枭”之乱告一段落,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经是一年过去。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四枭”被关在监狱后,其同党大部分也殊途同归,纷纷被捕。唯有将功赎罪的玄成转入了国家监察系统工作,他的耿直与正义感,逐渐得到了新一代凌烟社政府上下的认同。

    其次,翊卫虽然在北玄事件中犯下了严重罪行,但出于维护凌烟社团结的本意,加上翊卫主动解散了长林军,法院免除了翊卫死刑,判处了无期徒刑。在狱中,翊卫写了不少军事著作,对于贞元国国防军事的巩固都具有积极意义,所以凌烟社中央已经考虑对他进行减刑。

    还有,水灵族族长主动来自首,说他与族人依稀想起,有个龙人对他们进行了集体催眠,此后一年多,整个水灵族浑浑噩噩如奴隶般**练、被迫制作各种武器。通过对首级的辨认,水灵族上下已经认出了那施展催眠术者,正是化名“隆兴”的泾龙。贞元政府本着“首恶必究,胁从不问”的原则,再考虑到水灵族是被迫追随,所以一律赦免,人族与水灵族继续和平共处、共襄盛举。

    最主要的是,以宗太、宝琼为主,新的凌烟社高层已然形成,大批各行各业的人才与劳动者被平反罪名、重归岗位,国家的经济与人民生活都出现了恢复发展的趋势,与弥罗国等国家的新型外交也逐步推进。

    长林军解散后,作为隐息大本营的摩都城也日益彰显出辉煌,这座大都市本来就是贞元国现代化都市的象征。虽然在历史上,不少黑暗势力在此处一度达到鼎盛,但摩都城也往往是光明的起源、繁荣的起点。

    至于陈江流,他虽然是前阁长静宇先生的最得意弟子,却没有进入政治圈,反而醉心于对言灵族资料的整理,希望找到恢复言灵族光辉的方法。

    对于悟空来说,他不管贞元星上发生多少惊天动地的变化,他始终专注于如何教导刘沉香。刘沉香的素质确实不简单,变幻术、异能修炼、内劲积累的基本功都迅速掌握,神斧也运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悟空确定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刘沉香的异能与武功必将突飞猛进,再加上神斧与那实际上来自杨婵的灯笼神器——宝莲灯,与杨戬勉强一战应该不在话下(如果杨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水的话……)。

    然而,变幻莫测的茫茫宇宙之中,有多少时间可以如此悠然度过?一段重要的变化,开始于宗太对陈江流的秘密拜访……

    对于宗太的到来,几乎是把自己埋在书堆中的陈江流颇为意外,他急忙在只有二十平米使用面积的杂乱住房中腾出座位,请宗太坐下。由于陈江流居所太小,警卫员们只能在房外秘密布防。

    宗太观察四周环境,感慨说:“陈江流啊!为什么要拒绝我给你换房子的好意?作为我国言灵族最有能力者,你的居住条件实在太差了!就算不想换一流大房子搞特殊化,换一个使用面积五十平米的住房也是应该的。”

    陈江流:(笑)谢谢宗太大哥的好意了,但是我想,如果师父还在,一定不同意我搬家的,毕竟还有不少民众需要结婚、生子、养家,需要更舒适、宽敞的住房。

    宗太:那你呢?难道你不需要结婚生子吗?你长孙大姐给你介绍女朋友,都被你拒绝了,为什么?

    陈江流:(忧虑)大哥,言灵族力量被削弱的原因始终没有找到,我如果不能恢复言灵族的力量,我怎么对得起师父?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考虑个人问题?

    宗太:(点点头)言灵族是我凌烟社的重要力量,但闭门造车无助于对言灵族的挽救。陈江流,其实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言灵族啊!

    陈江流:(不解)“四枭”已除,国家发展也走上了正轨,还有什么问题?

    宗太:(忧心忡忡)我们虽然明确了方向,努力改正错误。但我们做的事情,是前无古人的。我们的尝试,就像摸着石子过河。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对不起各位前辈,也对不起后世子孙。我们必须用最小代价找到实现我们理想的正确道路,才能让国家发展、人民幸福,避免无谓的磨难。

    陈江流:那大哥,我可以做什么吗?

    宗太: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打开国门,但要坚持自我去融入宇宙,我们就需要多了解宇宙。我们已经解放思想,可是如果不能借鉴更多的经验教训,又如何形成最适合我们、且不失凌烟社信仰的道路、理论、制度、文化?我们现在需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也需要更深入地了解整个宇宙,得到更多有价值的建议。

    陈江流:(略作思索)大哥,你是要让我代表贞元国去探索宇宙?

    宗太:笑,对!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派不出额外人手去完成这个任务,而且政府派出官方人员四处探索,也容易引起不明情况中立国的警惕。你虽然在政府内没有担任过任何职务,但毕竟你是静宇先生的弟子,在玉虚类国家中,他与大周周宫翔先生都是被宇宙大部分国家尊重的贤者。所以由你代表我们贞元国出使宇宙,最合适不过。

    陈江流:(心存犹豫)但是,言灵族也需要重兴啊!

    宗太:也许这趟旅程对你的愿望也有帮助!

    陈江流:(疑惑)为什么?

    宗太:因为我另外还有两个任务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就是希望你能找到宇宙中无所不知的“天机”!我希望他能给我们凌烟社一些有价值的建议进行参考,听说“天机”给出的答案都必然符合提问者的实际情况,一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而恢复言灵族力量的方法,应该也能从“天机”那里寻求到答案。

    陈江流:(颇有顾虑)但是我听说“天机”并不好找,而且他只给有缘人答案,我……

    宗太:他一定会给你答案的,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江流”吗?

    陈江流:听师父说,他是在大江流水中捡到的我!

    宗太:(取过他带来的两件东西)其实,你不是随大江流水而来,你是随流星雨来到的这个星球,而这两件东西,是跟你一起出现的。

    陈江流:(惊)大哥,你是说,我是外星人?

    宗太:没错,而且你看看这两件东西,一件是锦襕玉服,另一件是九环锡杖,它们的相同点是具有同样的两个字。

    陈江流:(仔细端详,大惊)是“天机”!

    宗太:对,说明你的真正身世,一定与“天机”有关,你也最有机会找到“天机”。到时候,对我们国家发展的建议、言灵族恢复力量的办法、你的真正身世,你应该都会得到答案!

    陈江流:(兴奋)如果真能如此,我一定为国家和人民、为了言灵族、也为了我自己,找到“天机”!请问最后一个任务是什么?

    宗太:是人才!我们贞元国百废待兴,迫切需要人才,不但要挖掘培养国内人才,更要海纳百川。由于“四枭”乱政,导致一些优秀的人才离开了古晋星系,还有一些海外人才本来打算归国,结果也被迫止步不归。如今“四枭”伏法,这些人才还不知道,需要你通过探索宇宙,把我国万象一新的消息传播给他们,请他们回家,来共同建设咱们的家园!另外,我听说宇宙中有不少无国籍但有能力的流浪人才,如果他们当中有人愿意来我贞元,也请帮忙招揽。即便没有招揽人才的机会,只要你能用实际行动展现出我贞元国的诚意,稳定我们与宇宙各国、尤其是各个中立小国之间的关系,他们的人才也一定愿意来我国发展。

    陈江流:是,我一定完成所有任务。

    宗太:我给你准备了一架小型飞船,还会给你配备一个微型电脑和密语本,你在宇宙中但凡有所发现或建议,只要找到合适的宇宙网络线路,就可以发密语信回来。我们也会尽量通过宇宙中的外交机构帮助你。另外,你需要多少人手?

    陈江流:既然要尽量防止中立国误会,那我不适合带太多人手。请问那飞船是什么样的飞船?

    宗太:飞船是“玉骏号”,最多可以乘坐五人。

    陈江流:(笑)既然这样,我只要再多带一个人,留下三个空位置,或者可以找到愿意为我们贞元效力的外星人才。

    宗太:(惊愕)再多带一个人?现在宇宙局势错综复杂,治安混乱地方较多,即便是我们古晋星系边界,也常有空匪出现。你的言灵术异能虽然不错,可是你学习的基本是防御类言灵术,如果遇到大量敌人或高手,你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只带一个人,太危险了!从贞元军中多带几名好手走吧!

    陈江流:一人足够!我只需要悟空!

    宗太:悟空?不妥吧?他虽然是玉虚高手,却毕竟不是我们贞元国的人,他能自愿协助我们完成任务吗?而且弥罗国固然迫于压力,取消了对他的通缉令,可是据我所知,“金枪太子”玉瑞的宇宙安全部还在盯着他,会找你们麻烦的。另外,他不是要教刘沉香学武功吗?他舍得走吗?

    陈江流:大哥的顾虑都大可不必。悟空跟我说过,他也想寻找“天机”,一为寻求傲来国强国之路,二为询问自己的身世,三想尽快恢复自己的异能。他虽然和玉瑞矛盾深,但毕竟名声在外,玉瑞不敢公开抓他,如果暗地使坏,以悟空的能力绝对可以应付。我们要争取外星人才对我们贞元国的支持,有悟空帮助我们,更具有号召力。至于刘沉香,悟空告诉我,该教的都已经教了,要想青出于蓝胜于蓝,以后就要靠沉香自己了!

    宗太:(兴奋)既然是这样,那就由你联络悟空,准备好了就上路。不过,这个悟空可以帮助你,也可能会对你带来负面作用,你可要认真考虑好,尤其是必须注重培养他的团队精神啊!

    陈江流:(不解)大哥,你为什么这样说?

    宗太:我其实一开始就考虑过请悟空帮忙,但我认真研究了有关他的各种情报后,又有所顾虑。他本来是傲来国高层领袖之一,也是傲来军实质上的最高指挥官。但他任性行侠,心无大局,开始为了个人得失,后来为了给朋友帮忙,两次将祖国陷入战火之中,完全不考虑民众心情,这才导致族群分裂,国家战败。他为了复仇,又冒冒失失去大闹灵霄城,企图暗杀玉皇,结果令当地不少无辜人民或死或伤。虽然是他无心之过,却也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当时灵霄城人民的安危,这绝对不应该是“玉虚”所为。他实在太不成熟了!

    陈江流:(点点头)他确实有这样的毛病,这次来咱们贞元星,他也差点被隐息所迷惑。他之所以后来站到我们这一边,也不见得是认可我们的选择,而是因为他觉得被隐息一党欺骗,又为刘彦昌父子打抱不平,再加上他与泾龙之间的恩怨,他才会最终选择帮助我们。

    宗太:是啊!他过于执着于自己的喜怒好恶,信仰有方向却很模糊。当然,我们能理解,毕竟玉虚解散了很久,他跟菩提学习本领、学习了最基本的玉虚理念,却始终没有在任何玉虚类组织中生活过。他与我们相同的,只是最终追求的信仰目标罢了。

    陈江流:(笑)但这个共同点正是我与他合作的基础啊!何况,这一年,他在贞元星上修身养性教徒弟,对于我们国家的变化也是心有所感,对于我们的追求和新理念愈加认同。他自从逃出“炼妖空间”,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也开始反省。如果我们能够共同去完成这个任务,我相信可以影响他,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玉虚”,这不也是我们凌烟社弟子应该为玉虚做的事情吗?

    宗太:(笑)没错,我们凌烟社成员本来就是古晋星系的“玉虚”嘛,能够帮助一名玉虚高手成熟起来,也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如果所有与玉虚同一理想的信徒们团结起来,那将形成足以改变宇宙未来历史进程的磅礴力量。不过,那是一个长远的宏伟目标,如果我们凌烟社不能在古晋星系证明,我们的选择一定会打造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家,让人民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又怎能让人心服口服?

    陈江流:明白!大哥,我会尽快做好准备,说服悟空,尽快起程。为了不过早引起敌对势力的察觉,你除了交给我相关证明文件外,就不要亲自去送我们了。如果还有什么交待,你现在请说。

    宗太:江流啊!你身为凌烟社弟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求你做到心中有凌烟、心中有人民、心中有责任、心中有戒尺。另外,你虽然身世不明,却是在古晋星系成长,由凌烟社前辈们养育,希望你无论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贞元国才是你的故乡,“宁恋贞元一抔土,休贪他乡万两金”啊!

    陈江流:(恭敬)是,大哥,我永远会记得您的教诲,绝对不让凌烟社与贞元人民失望!

    陈江流欣然领命,他与悟空说清原委,本来就好动不好静的悟空真是求之不得,虽然有点舍不得刘沉香,但“天机”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再拖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心愿?

    于是,一拍即合的陈江流与悟空,与亲友们依依惜别,尤其是悟空与沉香,几乎是泪眼告别。本来刘沉香也闹着要一同上路,但悟空强令徒弟留在贞元星继续练习武功,等待将来搭救母亲的时机,沉香这才作罢。

    乘坐着“玉骏”号飞船,陈江流与悟空踏上了寻找“天机”之路,开启了一段全新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