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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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沉吟片刻道：
“自古以来，人类都认为神灵至高无上、主宰万物、不可亵渎，认为神灵是天地孕育，代表着灵之世界意识，这种认知其实很荒诞。神灵纪元处于万年之前，而人类，哪怕是伪神存在，寿命最多两千岁，除了神庭的老不死，他身为神之代言者，活得稍微久远一点。所以，现在的人类根本就没谁见过真正的神灵，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事实上，神灵也是从普通或者特殊生灵修炼而成。”
神灵也是修炼而成？
对于这一说法，白星辰颇感意外。他只知道人类可以传承神祗，继承神位，可神灵的起源，却茫然无知。
就像帝天所说，现在的灵之世界没有人见识过真正神灵，一切都是妄想。各种古籍里面，对于神灵的描述、起源、样貌，都少之又少，很多东西都是人类加以想象而成。
双膝并拢，夜明月端庄典雅，不太敢相信的询问：
“前辈，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我们，都可以通过修炼成就神灵？”
自己修炼成神？这，这实在是虚幻了一点！
毕竟，人类的修炼尽头为九十九级巅峰永恒君主，往前一步，超脱凡体，步入伪神。难不成一百二十级伪神，再往前一步，就是神灵？
杂念浮想，夜明月心跳莫名加快。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帝天右手手掌对着木桌挥动了一下，一块不规则形状的金色碎片出现。
碎片约巴掌大小，轮廓弯弯曲曲，表面金色，细看流动着金黄色神秘能量，密密麻麻纹路复杂得毫无规律可循，光是静静摆放桌面，就有一种沉重如山，虚无缥缈，无法捕捉的诡异感觉。
帝天眼眸深邃，凝重道：
“第二种成神方式……人类修炼到九十九级巅峰永恒君主层次的时候，往前迈出一步，这一步，不是迈向伪神，而是直接迈向神灵！如何直接迈向神灵？就需要领悟法则之力，一种神秘莫测，至高无上，复杂到极致的力量。至于如何领悟，如何捕捉，如何找寻这种力量，我也不知。”
“神灵纪元，当时根本没有所谓的伪神，九十九级便是极限……暗月女神、大地母神、智慧与胜利之神、森林之主、烈日光明、灵神、永恒和阴霾之主……七位神灵，都是在九十九级的时候，领悟了法则力量，将灵力转换为神力，成就神灵。”
法则之力！？
白星辰和夜明月心神震撼，脑海乱作一团。
九十九级，领悟法则，灵力转换神力，就能成就神灵！？
两人晦涩难懂之时，帝天再一次倒满茶水，微抬头，瞄了眼木之瑰宝顶端，闭目养神的枯木火鸟，语气平缓说道：
“诸神一战，七位神灵打开了灵之世界禁忌，导致灵气大幅度提升，原本秩序变化，九十九级的存在，如果能够吸收‘神灵法则碎片’，领悟一丝神灵的法则，便能踏入伪神层次。”
“这是龙神遗留的法则碎片。”
帝天单手一挥，桌面神秘碎片落入白星辰手掌。
亲手触碰，他感觉很硬，很凉，犹如冰冷铁片。小心翼翼轻抚表面、轮廓，底部，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上面细小纹路微不可察觉流动运转，完全无法琢磨。
观察片刻，白星辰谨慎将‘神灵法则碎片’递给夜明月。
两人研究无果，摇摇头，轻放木桌。
“不用沮丧，法则碎片可不是一眼、一天、一月就能吸收领悟，一些九十九级巅峰君主，花费百年时间，也只能触及菱角。”帝天挥手收起‘神灵法则碎片’，意味深长道：“第三种成神方式，吸收领悟某位神灵法则碎片后，修炼到一百二十级伪神，领悟出这位神灵完整的法则之力，跟随脚步，走向神位。可惜，这种方式太难！比起前两种方式难上万倍不止，基本不可能成功。”
“一位神灵，能够成神，代表着把法则之力领悟到了极致，伪神想要领悟神灵完整的法则之力……难，难，难。”
三个‘难’字，表达了第三种成神方式的不可能性，也表达了帝天深深无奈之感。
白星辰和夜明月眸光闪烁，无声揣摩分析帝天前辈的话。
信息量实在太大，两人一时半会难以理清思路，脑海疑惑一个接一个：
当初的神灵是如何领悟法则之力？诸神一战是什么？七位神灵为何要打开世界禁忌？世界禁忌又是什么？神灵法则碎片如何获得？三种成神方式成就神灵有何区别？……
一经思考，简直头大。
得知神灵的起源，成神的方式，两人心中的震惊难以表达。这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帝天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些时间，嘱咐道：
“今天告诉你们的事情，不能对外言语。你们天赋好，悟性强，修炼够努力，成就神灵的机会很大。老夫给你们一点建议，前两种成神方式都可以去尝试，万万不要突破百级伪神！否则，连神祗传承都无法进行。”
白星辰和夜明月慎重点头。
这时，白星辰想到之前在纪元遗迹经历的奇异怪事，斟酌片刻，详细告诉了帝天前辈。
“灰雾中……背叛者……成神……别走……”
低声念叨几遍，帝天手指下意识敲击桌面，喃喃说道：“通过你的描述，我大概猜出纪元遗迹是谁创造的了。”
“是谁？”白星辰追问。
金色眸子波动，帝天说出四个字：
“大地母神！”
“大地母神！这是紫玉林王国最为虔诚信仰的神灵。”夜明月单手触碰下巴，霍然明悟道：“传闻，大地母神是一位仁慈的神灵，她赐予大地生机，教会古人类种植粮食，免受饥饿灾难。火海峡谷的泥土拥有自动恢复能力，加上特殊厚重神性，纪元遗迹肯定是大地母神创造。可黑发红衣，红衣黑发的身影是什么？”
摇摇头，帝天也不清楚。
他不动声色，暗自想到：灰雾中？难道是指边缘地带？成神，别走，当年‘龙神前辈’同样跟我说过这两个词，意义未何？
三人细思琢磨，猜忌推演。
良久，白星辰拿出两张红色喜帖，一张递给帝天前辈，一张放于木桌，微笑说道：
“前辈，我和明月决定后天举办婚礼，到时候还请您到场参加。”
手持喜帖，帝天表情愣了一下，露出欣慰笑容，回答：“老夫会准时到场。”四年相处下来，他看待两人就像是看待自己孩子，徒弟一样。两人能够结婚，他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夜明月起身，抬头望着木之瑰宝顶端的枯木火鸟，挥手道：
“枯木，喜帖我们放在桌面了，到时候记得来参加。”
微微睁开眼睛，浑身火红羽翼的枯木火鸟爪子动了一下，一根深红树枝掉落夜明月怀里。
“这是礼物，恭喜，我会和大哥一起到场。”简单说了一句，枯木火鸟闭目养神，显得高贵冷淡。
白星辰和夜明月相顾一笑，他们深知枯木火鸟性格，不太爱说话，沉稳如山，表面冷漠无比，内心却很善良，对待他们一直都很好。
两人注视深红树枝。
这是枯木火鸟孕育了几千年的宝树树枝，其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火之力量，比起凤凰之焰丝毫不弱。人类吸收，能够获得火之力量，对实力有着巨大提升。
以前天青玉马想要一小块，枯木都不给，这次却给了他们一米长的宝树树枝。
两人告别帝天前辈，又去找到另外十大妖兽王，说明婚礼事情附赠喜帖。兜兜转转一大圈，一个早晨就过去了。
清澈湖畔，木亭内。
夜明月端着最后一道炒莴苣，放于桌面，白星辰则端着两碗米饭。简简单单三菜一汤，蕴含着幸福的味道。
夜明月用筷子夹了一片莴苣给白星辰，含笑说道：
“尝尝，新做的菜品，好不好吃？”
细嚼慢咽，白星辰故作镇定，试探询问：
“要是我说不好吃，你会不会打我？”
“不会，最多以后的菜饭就由你来做。”夜明月笑嘻嘻看着他。
白星辰赶忙夹起几片莴苣，一边猛吃，一边夸奖道：“不愧是我媳妇，做的饭菜就是香。”并非他不会做饭，只是他很喜欢那种夜明月做饭，自己守在一旁观望，偶尔打打下手的感觉。
两人嬉笑交谈，气氛甜美。
吃完，收拾碗筷，他们开始准备婚礼需要的物品。
由于一切从简，复杂的东西起源森林里面也没有，两人拿出灵药，估算了一下，做成菜品足够五十人份。至于灵酒，四年内酿造了一些，可断断续续被喝掉不少，明显不够。
夜明月理理布裙蹲下，将灵药分类，蹙眉说道：
“灵酒可以去跟它们借一些，红色布条、婚礼服我们都没有，只能去荒城购买，来回差不多半天路程。”
“红色布条和婚礼服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准备世界上最好看的婚服。你就安心做菜品，给那些家伙尝试尝试。”白星辰嘴角上扬，神秘一笑。
起身，夜明月眯起眼睛，深深盯着他，语气不善道：
“我怎么觉得，你很嫌弃我做的菜品，打算让他们分享你的痛苦，是不是？”
帝天沉吟片刻道：
“自古以来，人类都认为神灵至高无上、主宰万物、不可亵渎，认为神灵是天地孕育，代表着灵之世界意识，这种认知其实很荒诞。神灵纪元处于万年之前，而人类，哪怕是伪神存在，寿命最多两千岁，除了神庭的老不死，他身为神之代言者，活得稍微久远一点。所以，现在的人类根本就没谁见过真正的神灵，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事实上，神灵也是从普通或者特殊生灵修炼而成。”
神灵也是修炼而成？
对于这一说法，白星辰颇感意外。他只知道人类可以传承神祗，继承神位，可神灵的起源，却茫然无知。
就像帝天所说，现在的灵之世界没有人见识过真正神灵，一切都是妄想。各种古籍里面，对于神灵的描述、起源、样貌，都少之又少，很多东西都是人类加以想象而成。
双膝并拢，夜明月端庄典雅，不太敢相信的询问：
“前辈，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我们，都可以通过修炼成就神灵？”
自己修炼成神？这，这实在是虚幻了一点！
毕竟，人类的修炼尽头为九十九级巅峰永恒君主，往前一步，超脱凡体，步入伪神。难不成一百二十级伪神，再往前一步，就是神灵？
杂念浮想，夜明月心跳莫名加快。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帝天右手手掌对着木桌挥动了一下，一块不规则形状的金色碎片出现。
碎片约巴掌大小，轮廓弯弯曲曲，表面金色，细看流动着金黄色神秘能量，密密麻麻纹路复杂得毫无规律可循，光是静静摆放桌面，就有一种沉重如山，虚无缥缈，无法捕捉的诡异感觉。
帝天眼眸深邃，凝重道：
“第二种成神方式……人类修炼到九十九级巅峰永恒君主层次的时候，往前迈出一步，这一步，不是迈向伪神，而是直接迈向神灵！如何直接迈向神灵？就需要领悟法则之力，一种神秘莫测，至高无上，复杂到极致的力量。至于如何领悟，如何捕捉，如何找寻这种力量，我也不知。”
“神灵纪元，当时根本没有所谓的伪神，九十九级便是极限……暗月女神、大地母神、智慧与胜利之神、森林之主、烈日光明、灵神、永恒和阴霾之主……七位神灵，都是在九十九级的时候，领悟了法则力量，将灵力转换为神力，成就神灵。”
法则之力！？
白星辰和夜明月心神震撼，脑海乱作一团。
九十九级，领悟法则，灵力转换神力，就能成就神灵！？
两人晦涩难懂之时，帝天再一次倒满茶水，微抬头，瞄了眼木之瑰宝顶端，闭目养神的枯木火鸟，语气平缓说道：
“诸神一战，七位神灵打开了灵之世界禁忌，导致灵气大幅度提升，原本秩序变化，九十九级的存在，如果能够吸收‘神灵法则碎片’，领悟一丝神灵的法则，便能踏入伪神层次。”
“这是龙神遗留的法则碎片。”
帝天单手一挥，桌面神秘碎片落入白星辰手掌。
亲手触碰，他感觉很硬，很凉，犹如冰冷铁片。小心翼翼轻抚表面、轮廓，底部，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上面细小纹路微不可察觉流动运转，完全无法琢磨。
观察片刻，白星辰谨慎将‘神灵法则碎片’递给夜明月。
两人研究无果，摇摇头，轻放木桌。
“不用沮丧，法则碎片可不是一眼、一天、一月就能吸收领悟，一些九十九级巅峰君主，花费百年时间，也只能触及菱角。”帝天挥手收起‘神灵法则碎片’，意味深长道：“第三种成神方式，吸收领悟某位神灵法则碎片后，修炼到一百二十级伪神，领悟出这位神灵完整的法则之力，跟随脚步，走向神位。可惜，这种方式太难！比起前两种方式难上万倍不止，基本不可能成功。”
“一位神灵，能够成神，代表着把法则之力领悟到了极致，伪神想要领悟神灵完整的法则之力……难，难，难。”
三个‘难’字，表达了第三种成神方式的不可能性，也表达了帝天深深无奈之感。
白星辰和夜明月眸光闪烁，无声揣摩分析帝天前辈的话。
信息量实在太大，两人一时半会难以理清思路，脑海疑惑一个接一个：
当初的神灵是如何领悟法则之力？诸神一战是什么？七位神灵为何要打开世界禁忌？世界禁忌又是什么？神灵法则碎片如何获得？三种成神方式成就神灵有何区别？……
一经思考，简直头大。
得知神灵的起源，成神的方式，两人心中的震惊难以表达。这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帝天给了两个小家伙一些时间，嘱咐道：
“今天告诉你们的事情，不能对外言语。你们天赋好，悟性强，修炼够努力，成就神灵的机会很大。老夫给你们一点建议，前两种成神方式都可以去尝试，万万不要突破百级伪神！否则，连神祗传承都无法进行。”
白星辰和夜明月慎重点头。
这时，白星辰想到之前在纪元遗迹经历的奇异怪事，斟酌片刻，详细告诉了帝天前辈。
“灰雾中……背叛者……成神……别走……”
低声念叨几遍，帝天手指下意识敲击桌面，喃喃说道：“通过你的描述，我大概猜出纪元遗迹是谁创造的了。”
“是谁？”白星辰追问。
金色眸子波动，帝天说出四个字：
“大地母神！”
“大地母神！这是紫玉林王国最为虔诚信仰的神灵。”夜明月单手触碰下巴，霍然明悟道：“传闻，大地母神是一位仁慈的神灵，她赐予大地生机，教会古人类种植粮食，免受饥饿灾难。火海峡谷的泥土拥有自动恢复能力，加上特殊厚重神性，纪元遗迹肯定是大地母神创造。可黑发红衣，红衣黑发的身影是什么？”
摇摇头，帝天也不清楚。
他不动声色，暗自想到：灰雾中？难道是指边缘地带？成神，别走，当年‘龙神前辈’同样跟我说过这两个词，意义未何？
三人细思琢磨，猜忌推演。
良久，白星辰拿出两张红色喜帖，一张递给帝天前辈，一张放于木桌，微笑说道：
“前辈，我和明月决定后天举办婚礼，到时候还请您到场参加。”
手持喜帖，帝天表情愣了一下，露出欣慰笑容，回答：“老夫会准时到场。”四年相处下来，他看待两人就像是看待自己孩子，徒弟一样。两人能够结婚，他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夜明月起身，抬头望着木之瑰宝顶端的枯木火鸟，挥手道：
“枯木，喜帖我们放在桌面了，到时候记得来参加。”
微微睁开眼睛，浑身火红羽翼的枯木火鸟爪子动了一下，一根深红树枝掉落夜明月怀里。
“这是礼物，恭喜，我会和大哥一起到场。”简单说了一句，枯木火鸟闭目养神，显得高贵冷淡。
白星辰和夜明月相顾一笑，他们深知枯木火鸟性格，不太爱说话，沉稳如山，表面冷漠无比，内心却很善良，对待他们一直都很好。
两人注视深红树枝。
这是枯木火鸟孕育了几千年的宝树树枝，其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火之力量，比起凤凰之焰丝毫不弱。人类吸收，能够获得火之力量，对实力有着巨大提升。
以前天青玉马想要一小块，枯木都不给，这次却给了他们一米长的宝树树枝。
两人告别帝天前辈，又去找到另外十大妖兽王，说明婚礼事情附赠喜帖。兜兜转转一大圈，一个早晨就过去了。
清澈湖畔，木亭内。
夜明月端着最后一道炒莴苣，放于桌面，白星辰则端着两碗米饭。简简单单三菜一汤，蕴含着幸福的味道。
夜明月用筷子夹了一片莴苣给白星辰，含笑说道：
“尝尝，新做的菜品，好不好吃？”
细嚼慢咽，白星辰故作镇定，试探询问：
“要是我说不好吃，你会不会打我？”
“不会，最多以后的菜饭就由你来做。”夜明月笑嘻嘻看着他。
白星辰赶忙夹起几片莴苣，一边猛吃，一边夸奖道：“不愧是我媳妇，做的饭菜就是香。”并非他不会做饭，只是他很喜欢那种夜明月做饭，自己守在一旁观望，偶尔打打下手的感觉。
两人嬉笑交谈，气氛甜美。
吃完，收拾碗筷，他们开始准备婚礼需要的物品。
由于一切从简，复杂的东西起源森林里面也没有，两人拿出灵药，估算了一下，做成菜品足够五十人份。至于灵酒，四年内酿造了一些，可断断续续被喝掉不少，明显不够。
夜明月理理布裙蹲下，将灵药分类，蹙眉说道：
“灵酒可以去跟它们借一些，红色布条、婚礼服我们都没有，只能去荒城购买，来回差不多半天路程。”
“红色布条和婚礼服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准备世界上最好看的婚服。你就安心做菜品，给那些家伙尝试尝试。”白星辰嘴角上扬，神秘一笑。
起身，夜明月眯起眼睛，深深盯着他，语气不善道：
“我怎么觉得，你很嫌弃我做的菜品，打算让他们分享你的痛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