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首席的御宠娇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epxs.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骆钧仁驾驶着车子,带着季郁,向家的方向驶去。

    季郁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哭不闹,也没有流露出伤心的神色。

    骆钧仁也没有直接看她。哪怕她只坐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他稍稍的侧过头去,他朝思夜想的,萦绕心头的,她的那张干净,清澈的小猫脸儿就会映入他的眼帘。

    然而骆钧仁只是从车内的后视镜里面观察她。其实他的内心是很讶异,现如今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对于一切事情的掌控能力,失去了对于这个世界的领悟力的季郁,还能够对于此事做到如此的从容淡然。

    他很欣赏她的那份定力——明明心里面难过的要死,脸上却还是不显山也不露水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甚至连骆钧仁自己紧握方向盘的那双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他是在替季郁紧张,同时也是在替自己感到庆幸。他无法抑制住自己此刻内心中那种,幸福澎湃的情感——他在季郁的心里面赢了范云想。他从范云想的身边带走了季郁。季郁在范云想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季郁心甘情愿的和自己离开。

    骆钧仁即使极不情愿,害怕季郁会反悔。可是在内心里面,也还是想要再试探一下季郁。

    骆钧仁便装作冷漠的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想要回去,还来得及。“

    季郁冷静的回答道:”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听到这个答案,骆钧仁原本无比忐忑的心里面,已经开始燃起了庆贺的烟花,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冷着一张脸,继续追问道:”如果范云想他追上来了呢?你会不会和他走?“

    季郁淡淡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既然承诺过你,就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我不能把他对我失约以后,那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再复制到你的身上。“

    骆钧仁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满心愉悦,竟是建立在季郁无比的痛苦的情绪之上的。他觉得自己很卑鄙。

    骆钧仁爱她爱的很卑鄙。甚至比林幼一所使出的那些恶毒的手段还要卑鄙。

    骆钧仁轻佻的说道:”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我会不会愿意把你带走?你不想给范云想添麻烦,就不怕给我添麻烦吗?“

    骆钧仁装作不屑的嗤笑道:”再说,我对于你的情感,可与你对于范云想的情感是不同的。你也不要想当然的认为,如果你选择了他,而没有选我。我就会像你一样,那么痛彻心扉。“

    季郁不在意的把头扭向车窗外,淡漠说道:”可是在你的身上,有为我留下来的勋章。“

    骆钧仁听了她的话后,身体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把自己昨夜,由于翻窗,被碎玻璃划伤的右手手臂递给她看,说道:”你看,‘勋章’已经不见了,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你在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对于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负累罢了。“

    一个和自己没有太多牵连的人,并没有让季郁感觉到不安。而是让她感到安心。也许没有太多的情感纠葛,easy-come-easy-go-,也就不会让她像是对范云想一样的,离开的时候,感到那样的艰难与刻骨铭心的痛苦了。

    季郁笑了笑,从座位上面转过自己的身体来,用一双冷冰冰的小手,去翻骆钧仁的后衣领,说道:”那天那个,我在你颈后留下的‘勋章’也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痕迹吗?“

    骆钧仁傲娇的打掉她的手,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在车座里面能够自由行动,便嘱咐道:”我说从车里面,传来的是什么声音呢?原来是你没系安全带啊。你原来可是最注重交通安全和这些细节的。怎么?不会是现在连安全带怎么系,都忘了吧?“

    季郁便茫然的在车里面左顾右盼的张望,喃喃自语道:”安全带吗?是一根像是带子一样的东西吗?“

    骆钧仁不禁感到好笑,她居然真的连安全带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骆钧仁只好说道:”算了,你别瞎摸索了,在座位上坐稳就好了。等一下到信号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再帮你系。“

    季郁听从的点了点头,身体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答应道:”好。“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辆白色轿车,迎面便向副驾驶的方向,疾驰而来。

    骆钧仁慌了神,马上打了转向。车子撞向道路左边的围栏上。

    白色私家车无碍的向马路前方驶去,毫发无损,也没有片刻的犹豫,停留。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精心策划过的一样。

    由于私家车就是直面副驾驶的方向而来的,再加上季郁没有系安全带,能够起到保护作用的安全气囊也没有弹出来,季郁的头部向脸颊的方向涌出一大摊的血迹,她人也陷入到昏迷的状态之中。

    骆钧仁并无大碍,他摇晃着季郁的身体,试图唤醒她。见她无动于衷,骆钧仁便下车试图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可是车门已经被撞的变形了。

    骆钧仁依然失控的用力试图拉开车门,做着无用功。他愤怒,绝望的吼叫着。

    前方的交警赶来,帮忙叫了警车和救护人员,这才把季郁从撞烂了的车体里面给救了出来。医生探测了一下,说道:”还有呼吸,有的救。“

    骆钧仁看着季郁的脸上,还有被门挤的腿部,都涌动着鲜红的血液,还有她毫无生机的沉沉的闭上眼睛的样子,后悔死自己没有及时帮她系好安全带,以至于降临在她的身上,这么大的灾祸。

    骆钧仁丢下自己的车子不管,跟着警察,匆忙将季郁送往了医院。

    在警车开往医院的途中,警察想要向骆钧仁了解情况,做笔录。

    骆钧仁的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有情绪再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再一次的复述一边。只是将季郁的头抱在怀里,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语不发。

    警察无奈,只好说道:”经过我们的勘察,这位受害者并没有系安全带,即使肇事逃逸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也属于责任方。你知道吗?如果你再不配合警方的调查的话,我们只好让你们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了。“

    骆钧仁情绪激动的拽住刚刚那个说话的警察的衣领,吼道:”什么叫做‘让我们自己承担一切后果’?这根本就不是一起简单的肇事逃逸事件!这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天灾人祸!而是蓄意伤害,你知道吗?“

    另外两名警察将他拉开。

    那名警察扶了扶自己的衣领,警告道:“受害人家属,请你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要是配合我们警方,肯协助我们警方的话。你所说的事情,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们肯定会给受害方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骆钧仁便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里,调整自己慌乱的情绪,从而稳定下来。

    骆钧仁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声:“对不起。”

    警察:“没事,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你的情绪不稳定,我们警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刚刚你说,这是一起蓄谋伤人事件,你有什么根据吗?你清楚受害者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了吗?”

    骆钧仁抬起头,用一双洞悉的鹰眼看向警察,回答道:“有!林幼一。”

    林逸忠病房:

    骆钧仁推开病房的门。

    范云想回头看到一身是血的骆钧仁,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深锁着眉头,走向他,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钧仁?小郁呢?”

    在骆钧仁的身后,进来三名警察。

    林幼一见此情况,心中不免慌乱了起来,便欲盖弥彰的起身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行,为自己开脱,说的:“这里是医院,我哥哥还躺在病床上。你们要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就信口开河,胡乱的诬陷别人的话,我是不会轻易饶恕你们的。”

    骆钧仁冷冷的开口说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看来你已经都清楚的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吗?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掩耳盗铃,此地无银吗?”

    林幼一辩解道:“骆钧仁,你不要含血喷人,污蔑我的清白!”

    病床上的林逸忠见此状况,不禁出声质问道:“幼一,你又闯什么祸了?”

    警察指向林幼一,问骆钧仁:“她就是林幼一吗?”

    骆钧仁点了点头。

    警察开口说道:“林幼一小姐,我们怀疑你现在和一起交通事故有关。怀疑你涉嫌买凶杀人。你不要紧张,我们也只是前来调查的。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真实的回答我们所提出的问题。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范云想情绪激动的摇晃着骆钧仁的肩膀,疑惑的问道:“交通事故?买凶杀人?骆钧仁,是小郁出了交通事故吗?她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你不是答应了我,你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吗?”

    骆钧仁推开范云想,说道:“你现在还有脸来谴责我?范云想,你也不想想这一切都是谁的错?谁的责任?我告诉你,这件事一定又是林幼一搞出来的。是你,还有林幼一,害的季郁现在还躺在急诊室的抢救台上,生死未卜!”

    林幼一冷静的和他对峙:“骆钧仁,没有证据,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胡乱的猜疑,指证我?”

    警察不耐烦的调解道:“都别吵了,等我们调查清楚以后,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真相如何,当然了,还是需要你们配合的。林幼一小姐,请你真实的回答我们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骆钧仁转身走出了病房,赶去七楼的手术室门口,等待季郁的抢救结果,等待她被平安推出来的那一刻。

    范云想跟在他的身后。

    骆钧仁怒火攻心,忍无可忍,回过身,对着范云想的脸,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对他大吼道:“你要是对季郁还有一些于心不忍的话,就请你离她远一些,不要再靠近她。不然她到死了,也不知道是你害的她!”

    范云想一只手支撑着窗台,站了起来,平静而坚定的说道:“在小郁醒过来以前,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的。”

    骆钧仁不再理会他,气急败坏的踢翻了电梯旁的垃圾桶。然后转身看向窗外,双手颤抖的点了一颗烟。

    这时,从电梯又推进手术楼层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在大夫将老人推进手术室以后,一个医生走到骆钧仁的身边,警告道:“患者家属,医院里面禁止吸烟。”

    骆钧仁便烦躁的推开窗户,将颤抖的手中的烟蒂丢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