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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磨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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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克斯痛苦的挣扎着,他试图站起来,可是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站立,几个同学想拉起他,一位年龄稍大的路人阻止了他们,他发现孩子可能受伤很重,他轻轻的慢慢的将孙克斯稍微挪动了位置,拨通了110和120电话,报了警,一两分钟,120和110都赶到了,孙克斯被送往医院,王蔷、何玉柳、和刘晗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岳亮被警察留下接受警察的问询。

    王蔷、何玉柳、刘晗都没有李悦娣的电话,他们就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打通了电话,王东他们立刻接上悦娣,赶往医院。路上悦娣几次瘫软,好在王东等在场,他们劝慰着悦娣,王东问悦娣要了孙策的电话,告诉了孙策,孙策大吃一惊,丢下正在和他谈话的董事长,立刻赶赴医院。

    经急诊科医生初步诊断,孙克斯右臂骨折,右腿小腿肌肉划伤,软组织被撕裂,急诊科简单包扎处理后,立刻转送到了骨科。几个女孩子在悦娣到来之前,跟着护士医生跑前跑后的忙碌,这时的他们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哭泣,也来不及害怕,当几位家长出现时,他们似乎看到了救星,抱着爸爸妈妈,“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述孙克斯受伤的经过,一边抱怨爸爸妈妈来的太慢了。悦娣看着受伤的孙克斯痛苦的样子,突然觉得眩晕,她站立不稳,就要倒下,王东赶忙扶住了她,把她搀扶到走廊坐的长椅上坐下,悦娣浑身发着抖,王颖和王瑛在不停的安慰着她,悦娣的身孕已近4个月了,突然的惊吓,差点让她晕了过去。王颖让孩子们不要在哭泣,让孩子们先去看看孙克斯,他们留下照看悦娣。

    在孙策到来的时候,孙克斯已经被麻醉了。孙策看着儿子,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心胸闷痛,他的嗓子里干得划一根火柴就能点着,看看儿子,再看看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的悦娣,他没有了退路,很快沉静下来,头脑立刻清醒,急忙和陪着悦娣的王颖和王瑛握手,表示谢意。

    王东正和护士一起推着孙克斯进入X光接骨治疗室,治疗室不让外人进入,大家都只能在外等候。孩子们从紧张忙碌中走了出来,他们个个哆嗦,母亲们把他们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安慰着。

    岳亮在警察调查结束后,也赶到了医院,见到了悦娣他们,孙克斯不在眼前,让她十分的不安,孙策安慰着她,王东送完孙克斯后,孙策赶忙致谢,医生不让王东在治疗现场,他也只好也出来了,他告诉大家说,问题不是很大,医生说完全可以治愈,一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还说在身体治愈的同时,还需要心理抚慰,消除孩子的恐惧心理。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悦娣终于冷静了下来,孙克斯的接骨手术完成了,护士把他推进了病房,病房不能进去那么多人陪护,悦娣对大家表是感谢之后,先请大家回去,大家感到情况稳定,留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于是一阵劝慰后,纷纷离去。初三女生岳亮坚持要留下来看护孙克斯,她非常自责,后悔自己不该在公路对面叫孙克斯,她说自己如果不叫喊,孙克斯就不会受伤,孩子不停的给悦娣和孙策哭诉,悦娣见孩子伤心痛苦,安慰着岳亮,表示责任不在同学们,让他们不要自责。

    这时警察也来到了医院,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看孙克斯,让岳亮留在病房暂时看护孙策,然后就例行公事的把悦娣和孙策请到他们的警车上,了解情况,警察的初步判断,让悦娣和孙策大吃一惊。根据警察现场勘查,初步判定,这很可能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原因是,交通事故,在众目睽睽之下,车主一般不会逃逸,一般都会协助处理事故,因为现在的保险机制都很完善,诸如此类的情况,保险公司就可以介入处理,驾驶员的责任比例并不高,不逃逸,就是一般交通事故,逃逸就是犯罪,今天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有预谋的故意行为。警察问家长这些年来是否有什么个人恩怨,悦娣告诉警察,自己所在的九天公司最近和一位歌手王二杰有过一场官司,最后是协商解决的,理论上不应该算是个人恩怨,孙策说自己没有任何对不起人的地方,没有任何个人恩怨。警察向悦娣要过王二杰和淘奋的电话和住址情况,他们离开了。

    孙策问悦娣要不要给四位老人说明一下情况,悦娣劝住了。孙克斯是家里唯一的孙子,要是让老人们知道了,那还不心疼死了,尤其是孙策的爸爸妈妈,平时看,好像并不是多么的亲热,可是他们那颗爱孙子的火热一样的心,时刻都表现在他们的行为中,要不然孙策爸爸叫孙克斯“杂毛”时,孙克斯也不在乎呢,孙克斯知道,爷爷是真的深爱着他的,要是这事让四位老人跟着操心,麻烦事比现在还多,悦娣给孙策说,告诉老人,不能说发生车祸,只能说,孩子摔伤了,让他们不要操心,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再说高杰没有接到儿子高贵,气的冒火,他一脚油门,汽车就飞驰了起来,很快就到了五中的后校门,前方的绿灯的时间还有五秒,他加大油门,猛冲过去,就在距离红灯三四十米的地方,他感到自己的汽车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把汽车开了过去,差点和前方的一辆箱式小货车相撞,越过停车线,他已经看不到对面的信号灯,高杰紧紧地跟随小货车继续前行,过了对面的停车线,他发现自己的倒车镜,被撞收了回来,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把汽车拐进了一条小巷,靠边停了车,撑开雨伞下车,把汽车倒车镜扶正回来,他想,坏了,很可能是刚才在过红绿灯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会不会剐蹭到行人了,要是剐蹭到路人,自己跑了,那就很麻烦,他又仔细的看看汽车,没有任何地方有划痕,他估计,即使剐蹭到路人,也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他掉头过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情况发生。他开车慢慢靠近刚才发生意外的地方,紧紧的贴紧路边停了车,他发现,一群人围观一个被撞倒的孩子,这是一个满头金发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孙克斯,一会儿警车来了,救护车来了,孙克斯被送到医院,警察把一个女孩子带到车上。高杰看到警车把孩子带走了,他才离开了五中的后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高杰在车中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他想:好吧,这回总算公平了,孙策你不是不愿意帮我吗,孙克斯,你不是要抢我儿子的女朋友吗,你活该,那些围观的人肯定没有看清车号,或者车型,要不然自己停车在正对面十几米的地方,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一个人来指认,连那个被警察带走的孩子也没认出自己的车,高杰知道,雨天,自己车速那么快,车轮碾压出来的水花一定不小,再加上大雨,大家都撑着雨伞,注意力都不会在公路上,肯定没有人看清了是什么车,要不然,那些人为什么不来指认,关键是过红绿灯时,摄像头会不会也看不清呢,这就难说了,高杰努力的回顾这刚刚发生的情况,刚才自己在越过本方停车线的时候,差点和前方的一辆箱式小货车追尾,别看是小货车,那箱子也是很高的,两车间距离不超过1.5米,立交桥上的摄像头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车牌号,至于自己的车尾号牌,路上的积水和大雨,后面的摄像头肯定也是看不清的,高杰估计自己只要不主动报案,这事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于是他继续开车离开了现场。回到自己的居住小区,把车在车位上停好,他下车围着自己的汽车又看了几圈,一点划痕都没有,他有专门分析了自己的倒车镜,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他放心了,锁好车,回到家中。

    高贵已经在餐桌上吃饭了,李露露还在厨房里炒菜,高杰十分气愤,高声训斥道:“高贵,你就是个混蛋,我在路上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自己跑回来了,害得老子白等”。

    高贵说:“我让你等了?我让你来接我了?自作多情,给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接了,不要接了!你一点都不听,我都多大了,你还给不给一点独立的空间了,你这么大的时候,爷爷奶奶也开车去接你吗,真是的”。

    高杰说:“我倒是想让爷爷奶奶接送,哪有那个条件!”

    高贵说道:“有条件,你就浪费条件吗,有条件你就该做那种无谓的浪费吗,不要认为你接送我了,就是关心爱护,你这叫溺爱,就是过分的爱,就是错爱,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怎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能好好思考一下。我们这一代人,都被你们这些号称知识分子的家长们搞坏了,你没听说吗,人家都说我们是扶不上墙的一代人,我们是扶不上墙,谁让你们扶我们了,我们想要独立上墙,哪个要你扶上墙了”。

    高杰说:“今天这事,我才说了几个字,你说多少了,难道你对了吗,你把你爸爸的好心,当成什么了”。

    高贵说:“爸,高杰先生,请不要拿着你的所谓的好心来说事,好心不好心要看对方接受不接受,人家不接受,你那就不是什么好心”。

    高杰又一次火冒起来,大声训斥道:“你给老子闭嘴”!

    高贵见父亲有些生气了,他觉得似乎他自己有了道理,父亲说不过他,就以势压人,他继续狡辩到:“‘给老子闭嘴’,爸,这是你说的话,一个号称研究生的父亲,说出这样的不文明的话,说服不了,就动粗,你算什么研究生”。

    高杰更加气愤,儿子这话不仅否定了他的学识,还否认了他的道德,居然说自己不文明,高杰训斥儿子道:“难道老子不是你的老子吗,难道你个兔崽子要否认老子是你爹吗?我的研究生的学历是假的吗,怎么就不算是研究生了”。

    高贵说道:“我不否认你是我爹,但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给老子闭嘴’里的那个老子,并不是‘爹’的意思,这句话任何不文明的人都在说,难道听话的对象都是他的儿子吗,很显然,这里的‘老子’就不是‘爹’的意思,这一点你也不知道,由此可见,你的研究生学历是很水的,和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差不多,你说你是研究生,工作十五年了,你都干出什么事业来了,我们学校都传出来了,你们公司已经把你搞成保安了,我成保安的儿子了,我有一个做保安的爹,我骄傲,你看,我的保安爹,天天来接送我,我都骄傲得不行了!”

    高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原来这个兔崽子是说自己做保安丢了它的脸了,所以不愿意让我接送。他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嫌弃你爹做保安了,你还是个人吗,常言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平,你个东西,连个狗都不如”。

    高贵说道:“看看原形毕露了吧,又骂人了,常言说,农民才把什么‘常言’天天挂在嘴上,你看看电视台的主持人,哪一个把常言挂在嘴上的。满嘴黄牙,满脸农民相”。

    高杰气得浑身毛炸,他冲过去,一把把儿子从餐桌边拽了出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李露露见父子俩又干起来了,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站到儿子和丈夫的中间,高声叫停,高贵愤怒的说道:“不吃了,没劲”,他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哐当”一声就关上了房门并反锁上,任凭李露露磨破嘴皮子,也再不出来了。

    高杰只好和老婆李露露匆匆吃完晚饭,原本想着今天下雨,李露露没有出门,做了好几道菜,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饭,刚才父子俩的争吵,搞得兴致全无,高杰吃完饭就进了书房,继续研究着那几张领导们的“污点”照片。儿子高贵现在明显的看不起他这个做父亲的了,用干了十几年,居然干成保安了来讽刺他,所以才搞的他恼羞成怒,他翻看着那些“污点”材料,关于孙策的材料,花田单和李二狗的笔录,在电脑里还有备份,看到这份材料,他又想起了下午发生在五中校门口的车祸来了,孙策的儿子惨了,到底是不是孙策的儿子呢,他打开五中的网站,找到了孙克斯发表的那篇文章,确认了那个黄毛小子就是孙克斯,同时也确认了被警察带走的女孩子就是自己儿子的前女友岳亮,高杰的心中充满了得意,儿子,老子不行,但是给你报仇,还得看老子的。

    李露露收拾完厨房,也来到书房里,看到老公还在研究孙策的材料,说道:“老公,算了,不想那些了,这段时间我在外面跑,我觉得加盟一个快递公司非常好,你没看到,满大街都是快递员,生意好的不得了,我到过好几家快递公司的店面里看过,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进去,你想想能不赚钱吗,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们自己当老板多好呀”。

    高杰说:“我看到这份孙策的资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很可能我已经给儿子报仇了”

    李露露惊讶的问道:“什么,儿子的什么仇要你去报,你说清楚”

    高杰把下午接儿子时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李露露,李露露大惊失色,她感到自己家里马上就要飞来横祸了,这件事哪是高杰想的那么简单,她大哭起来,在这个问题上,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给高杰说过了,不能动人家的孩子,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在这个问题上,高杰虽然没有多少主观故意的行为,但是肇事逃逸,也是十分严重的。李露露万万没有想到,高杰会这么干,她十分难过,伤心,竟然不顾高杰的劝慰,放声大哭起来,高贵听到妈妈大哭,他想可能父亲高杰又欺负妈妈了,他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李露露一把抱着儿子,泣不成声,不停的呼天喊地的说道:“儿子呀,我们家完蛋了呀,儿子呀,你爸爸就是杀人犯呀,儿子呀,你爸爸为了给你报仇,杀人了呀”。

    高贵莫名其妙,他赶紧拉起跪在地上的妈妈,把妈妈抱到沙发上,他来到书房,把父亲叫了出来,让她说清楚怎么回事,高杰再次复述了下午发生的事,高贵再也无法忍住对父亲的愤怒,他气愤的骂道:“高杰,你就是个流氓,混蛋,黑社会”。

    高杰狡辩到:“老子不是为了你吗,你个狗东西不识好歹,老子来接你,你好好的来坐车,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高贵说:“高杰,你就别狡辩了,有你这样的爹,我感到羞耻,女朋友是靠流氓手段得到的吗,做错事了,不敢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嘛,高杰,我告诉你,摆在你面前的有这几条路,你看着办,第一,立即自首,接受处罚,你还是我爹,第二,我报案,你接受处罚,你认我这个儿子,我就认你这个爹。第三,继续拖延,妄图逃脱,我就和我妈过,你就再不是我爹了。第四,妈妈不愿和你分开,我就离家出走!妈妈,走,到我房间来,我们让他考虑10分钟,10分钟不去自首,我们就离开这个家”。

    说完高贵把李露露拉到自己的房间,等待高杰的反应,高杰知道,自己这个死儿子这回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这孩子涉世不深,不知道人世间有很多故事,就听学校老师的,老师怎么说,比圣旨都管用,生搬硬套的把学校学到的道德观念拿到生活中来,他说要报案,他肯定干得出来,高杰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过失,其实并不是很大,就算自首,也不是很严重,相比自己因此一辈子和儿子关系不融洽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于是他答应了高贵,说自己立即到派出所自首。高杰表示要去自首,李露露高贵走了出来,高贵安慰父亲说:“爸爸,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改正了,你还是我的好爸爸,这件事不会有多重的处罚,回来我们照样可以过我们的幸福生活”。

    李露露说道:“老公,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你去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回来的”。

    高杰说道:“问题是我以后怎么见孙策呀,我的脸往哪里搁呀”。

    李露露说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儿子,我们去医院,看望孙克斯,求得人家家长的原谅吧”。

    高贵说:“爸爸,你放心去吧,外面的事,我和妈妈处理,别再犯傻了”。

    高杰去了派出所,李露露和高贵来到了医院,他俩见到孙策和悦娣的时候,岳亮的父母正在和孙策说着话,岳亮的爸爸是第五区的政法高官,妈妈是小学教师。

    李露露见到孙策和悦娣,拉着高贵“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给孙策和悦娣磕头道歉,几个人吃了一惊,赶忙拉起这母子二人。问起原因,李露露深深自责的告诉悦娣,这次的车祸是高杰所为,把孙策气的,就想给他母子二人几个巴掌。可是看到母子二人道歉的诚意,他不动声色了,毕竟这不是肇事者,悦娣很气,可看看高贵的诚意,她的气愤消了一半。

    岳亮站了出来,说道:“你爸爸怎么这样,我以前错看你们家了,你家让人太失望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真让人瞧不起。”

    岳亮的爸爸毕竟是政法高官,这样的事他几乎天天见,加之这事也不关乎自己的切生利益,所以说话非常的冷静而且理智,他说道:“唉,岳亮,这就不对了嘛,高贵同学爸爸犯了错误,要改正,也要经过思想斗争的嘛,现在人家去认错了,去自首了,我们怎么还能这么看人家呢,何况这和高贵也没有关系嘛”。

    岳亮说道:“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作为一个家长,没有一个家长的样子,犯了错误还想逃跑,一点敢作敢当的责任感都没有,这也配做家长”。

    李露露千恩万谢的说:“小姑娘,小同学,你批评的对,你看我和高贵不就来道歉了嘛,高贵的爸爸吧,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心里不开心,,加上高贵这个孩子吧,学习上又不太努力,所以很郁闷,心里不开心吧,开车就走神,所以就造成了如此大祸,他爸爸这个人呀,这些年来运气一直不好,唉,不说了,请你们接受我们的歉意吧,孙策哥,真的对不起,悦娣嫂子,真的对不起”。

    岳亮说:“对不起就完了,你们家要赔钱”。

    孙策说道:“岳亮,谢谢你了,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先回去吧,谢谢你们了,赔不赔钱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孙克斯的妈妈路易斯就是车祸离世的,我很担心,这场灾难会让他精神上受到刺激,小岳亮啊,你们将来可要多关心孙克斯了,同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高贵说道:“孙叔叔,李阿姨,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让孙克斯走出阴影,快乐的学习和生活,请相信我,我一定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