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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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湿漉漉的衣服，杨辰看着这厚脸皮的家伙，恨不得将他扔到荷塘里去，冷笑道：“你恐怕搞错了我的来意。”
话里的潜台词是，我不是来入伙的。
“你的来意我明白，不就是为了那个什么晴天集团吗？”楚老爷子背个手前俯后仰地笑眯眯，貌似看杨辰哪哪都顺眼，忽然目中隐隐闪过一缕煞气，沉声道：“我已经退下来了，一般不插手外面的事情，不过若是能为国家招揽一个有用的人才，我就算把那群寄生虫得罪光了又如何？只要你加入我们，那就是自己人，我收拾那帮兔崽子也算是名正言顺，怎么样？小伙子，好好考虑一下。”
祝之权和鲍秘书都看向了杨辰，他们都知道楚老爷子这话意味着什么。
只要杨辰一加入，老爷子就要出手收拾那群家伙了，因为早就看那帮乱来的家伙不顺眼了。
奈何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有些事情，老爷子自己是需要做表率的，只能暗中干预，不好明着出手。
诚如老爷子自己所说，他已经退下来了，威望再高，也不好再明着插手外面的事情，这是一个大局观的问题，的确需要一个好的借口。
三人隐隐理解了老爷子刚才为什么要无理取闹，怂恿着一群大内高手围攻杨辰。
杨辰一人打败十五名大内高手，这意味着名震地下世界的逍遥王的确有真本事，值得付出代价来招揽，不是老爷子心歪偏向谁。
想必那群大内高手围攻杨辰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某些人的耳内，为老爷子出手做好了铺垫。
倪飞的眼界和如今的层次，注定了他还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杨辰就更不会想到这头上去。
但是祝之权和鲍秘书都是心中暗暗一凛。
深深佩服楚老爷子的手腕，方明白楚老爷子若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战将，只怕也无法拥有今天的地位，翻云覆雨的手段只在须臾之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杨辰没想那么多，二话不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那份塑料纸，拿出了那张灰布借据递出，淡淡道：“我是受人所托，给你送东西来了。”
鲍秘书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楚老爷子一愣，也是满脸疑云，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小子的来意？
伸手接过那张灰布展开，才刚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颤，两眼猛地睁开了，捧着灰布的双手竟然有些哆嗦起来。
“借条，今借到杨恩公黄金一百根，白面一百袋，待到运动成功之日，加倍偿还，民二十五年，楚山河借。”
楚老爷子连续呢喃着念了两遍，思绪刹那回到了那段纷飞的峥嵘岁月，眼眶渐渐红润，最后竟然捧着那块灰布老泪纵横，哽咽得有些泣不成声起来。
谁都没想到局势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只见楚老爷子整个人站在那，居然摇摇欲坠起来，有些站不稳了。
鲍秘书和祝之权大吃一惊，迅速过去扶住了他。
两人趁机看了眼灰布块上的内容，亦是一阵动容，他们自然知道‘楚山河’是谁，这竟然是老爷子在民代二十五年时留下的借据，也就是说，这是一份七十年前的借据，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老爷子他们当年有多不容易。
杨辰见老家伙突然这样了，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鲍秘书和祝之权扶着楚老爷子在竹椅上坐好，老爷子伸手把灰布块交给了鲍秘书，“你看看，好好看看。”
鲍秘书拿着借据，他其实已经看到了，微微沉吟道：“领导，这真是您立下的借据？”
“七十多年了，已经七十多年了！”楚老爷子朝左右用手打出了‘七’的手势，一脸悲伤地哽咽道：“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些从战火中一起爬过来的老伙计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大哥！一百袋救命粮啊！没那一百袋白面，我们活不到今天呐！我们是没机会再报人家的大恩了，大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久一点，找到人家，帮弟兄们还了这个情……”
楚老爷子说到这里，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肩膀都抖了起来。
祝之权和鲍秘书相视一眼，皆是默然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着又齐齐看向了杨辰，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份借据。
杨辰看到一张借据把老家伙给收拾成这样了，也彻底没脾气了，刚才的那点火气全消了，心里同时还有点郁闷，自己卖力打了一趟架狗屁不值，老头的一张借据抖出来，比自己卖力打十趟架都管用，这理到哪说去。
鲍秘书迅速跑到屋里拿了块白毛巾，送到老爷子手上擦眼泪，感觉老爷子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是要伤身子的，遂蹲了下来，借机转移话题问道：“领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老爷子抹了把老泪，毛巾捂面，仰天长叹了一声，拉下毛巾闭目摇头道：“当年，形势所迫，敌我实力悬殊，我们实行战略大转移，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一路边打边走，一次为了掩护兄弟们顺利转移，我率领一群弟兄断后，一场恶战后，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行至川省境内时，我们已经是弹尽粮绝饥寒交迫，不巧又误入了当地最大的山贼土匪领地，将我们逼进了一座峡谷内，堆柴放火，准备活活烧死我们。”
鲍秘书吸了口凉气道：“那领导你们是怎么突围的？”
楚老爷子苦笑道：“也是我们命不该绝，恰好有一奇人在这峡谷内采药，受我们所累，也一起陷入了险境，我见他是江湖中人，就报上了我当年在江湖中的字号，那奇人对我们顿生好感，立刻警告那群土匪，让他们放行，结果那群土匪不听，还在那嘲笑，顿时惹得那奇人大怒，也正是因为那样，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江湖中的奇人异士。”
“是那奇人出手救了领导你们？”鲍秘书好奇地问道。
楚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向往地比划了一下说道：“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峭壁，那奇人飞蹬陡峭的山壁如履平地，扶摇直上，独自一人杀了上去，将悬崖峭壁两边的土匪杀得鬼哭狼嚎，仓皇逃命，也为我们解了围，由于那群土匪之前的言语太过下作，已经触到了那奇人的逆鳞，那奇人一怒之下竟然要赶尽杀绝，于是率领我们一路追杀。”
一旁的杨辰无语，杨卫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这段往事，但是他已经从楚老爷子的话里听了出来，那个人除了杨卫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那个窝在穷乡僻壤吃豆腐的老头，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我们一路追杀到一座湖边，发现那群土匪的老巢竟然在湖心的岛上，而他们已经驾船逃回了岛上，本以为无船可追，拿那群土匪没办法，谁知那奇人一脸杀气地捡来一堆枯树枝，快步弹身而起，凌空翻向湖面，落水之际便抛出一根枯枝，抬脚轻点湖面的枯树枝，再次飞身而起，每当落水便是一根枯树枝抛入水中垫脚，他竟然就这样杀上了湖心岛，将岛上的土匪杀了个片甲不留。”楚老爷子一脸神往道。
鲍秘书和祝之权同时吸了口凉气，一向不太出声的祝之权，甚至失声道：“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就连杨辰听了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从来没见杨卫施展过如此身手。
他知道杨卫的武功很高，当年练武的时候，杨卫就说无招胜有招，于是天天逮住他一顿狂扁，让他见招拆招练反应速度，可每次都被杨卫给揍得趴地上爬不起来，至今对比掂量一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扛不住杨卫的揍。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杨卫在七十多年前，一身的轻功就已经达到了化境，那已经是轻功中蹬萍渡水的境界了，乃是内功达到一定火候后，由内而外反馈出来的境界，杨辰自认自己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
想到这里，杨辰不由暗暗苦笑，怪不得上次临走前，老头还自吹自己是逍遥派近十代掌门中练武的天赋资质最高的一个，感情还真有可能不是吹牛，怪不得老头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驻颜的地步，感情是有这实力。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全部都被惊呆了，甚至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寒交迫，那一幕在我脑海中至今难忘，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江湖上有如此神奇的功夫，见到那奇人施展后，我方相信江湖中传言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应该确有其事，至少我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假不了。”楚老头感慨颇深道。
“那后来呢？”鲍秘书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拉了拉湿漉漉的衣服，杨辰看着这厚脸皮的家伙，恨不得将他扔到荷塘里去，冷笑道：“你恐怕搞错了我的来意。”
话里的潜台词是，我不是来入伙的。
“你的来意我明白，不就是为了那个什么晴天集团吗？”楚老爷子背个手前俯后仰地笑眯眯，貌似看杨辰哪哪都顺眼，忽然目中隐隐闪过一缕煞气，沉声道：“我已经退下来了，一般不插手外面的事情，不过若是能为国家招揽一个有用的人才，我就算把那群寄生虫得罪光了又如何？只要你加入我们，那就是自己人，我收拾那帮兔崽子也算是名正言顺，怎么样？小伙子，好好考虑一下。”
祝之权和鲍秘书都看向了杨辰，他们都知道楚老爷子这话意味着什么。
只要杨辰一加入，老爷子就要出手收拾那群家伙了，因为早就看那帮乱来的家伙不顺眼了。
奈何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有些事情，老爷子自己是需要做表率的，只能暗中干预，不好明着出手。
诚如老爷子自己所说，他已经退下来了，威望再高，也不好再明着插手外面的事情，这是一个大局观的问题，的确需要一个好的借口。
三人隐隐理解了老爷子刚才为什么要无理取闹，怂恿着一群大内高手围攻杨辰。
杨辰一人打败十五名大内高手，这意味着名震地下世界的逍遥王的确有真本事，值得付出代价来招揽，不是老爷子心歪偏向谁。
想必那群大内高手围攻杨辰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某些人的耳内，为老爷子出手做好了铺垫。
倪飞的眼界和如今的层次，注定了他还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杨辰就更不会想到这头上去。
但是祝之权和鲍秘书都是心中暗暗一凛。
深深佩服楚老爷子的手腕，方明白楚老爷子若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战将，只怕也无法拥有今天的地位，翻云覆雨的手段只在须臾之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杨辰没想那么多，二话不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那份塑料纸，拿出了那张灰布借据递出，淡淡道：“我是受人所托，给你送东西来了。”
鲍秘书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楚老爷子一愣，也是满脸疑云，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小子的来意？
伸手接过那张灰布展开，才刚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颤，两眼猛地睁开了，捧着灰布的双手竟然有些哆嗦起来。
“借条，今借到杨恩公黄金一百根，白面一百袋，待到运动成功之日，加倍偿还，民二十五年，楚山河借。”
楚老爷子连续呢喃着念了两遍，思绪刹那回到了那段纷飞的峥嵘岁月，眼眶渐渐红润，最后竟然捧着那块灰布老泪纵横，哽咽得有些泣不成声起来。
谁都没想到局势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只见楚老爷子整个人站在那，居然摇摇欲坠起来，有些站不稳了。
鲍秘书和祝之权大吃一惊，迅速过去扶住了他。
两人趁机看了眼灰布块上的内容，亦是一阵动容，他们自然知道‘楚山河’是谁，这竟然是老爷子在民代二十五年时留下的借据，也就是说，这是一份七十年前的借据，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老爷子他们当年有多不容易。
杨辰见老家伙突然这样了，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鲍秘书和祝之权扶着楚老爷子在竹椅上坐好，老爷子伸手把灰布块交给了鲍秘书，“你看看，好好看看。”
鲍秘书拿着借据，他其实已经看到了，微微沉吟道：“领导，这真是您立下的借据？”
“七十多年了，已经七十多年了！”楚老爷子朝左右用手打出了‘七’的手势，一脸悲伤地哽咽道：“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些从战火中一起爬过来的老伙计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大哥！一百袋救命粮啊！没那一百袋白面，我们活不到今天呐！我们是没机会再报人家的大恩了，大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久一点，找到人家，帮弟兄们还了这个情……”
楚老爷子说到这里，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肩膀都抖了起来。
祝之权和鲍秘书相视一眼，皆是默然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着又齐齐看向了杨辰，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份借据。
杨辰看到一张借据把老家伙给收拾成这样了，也彻底没脾气了，刚才的那点火气全消了，心里同时还有点郁闷，自己卖力打了一趟架狗屁不值，老头的一张借据抖出来，比自己卖力打十趟架都管用，这理到哪说去。
鲍秘书迅速跑到屋里拿了块白毛巾，送到老爷子手上擦眼泪，感觉老爷子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是要伤身子的，遂蹲了下来，借机转移话题问道：“领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老爷子抹了把老泪，毛巾捂面，仰天长叹了一声，拉下毛巾闭目摇头道：“当年，形势所迫，敌我实力悬殊，我们实行战略大转移，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一路边打边走，一次为了掩护兄弟们顺利转移，我率领一群弟兄断后，一场恶战后，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行至川省境内时，我们已经是弹尽粮绝饥寒交迫，不巧又误入了当地最大的山贼土匪领地，将我们逼进了一座峡谷内，堆柴放火，准备活活烧死我们。”
鲍秘书吸了口凉气道：“那领导你们是怎么突围的？”
楚老爷子苦笑道：“也是我们命不该绝，恰好有一奇人在这峡谷内采药，受我们所累，也一起陷入了险境，我见他是江湖中人，就报上了我当年在江湖中的字号，那奇人对我们顿生好感，立刻警告那群土匪，让他们放行，结果那群土匪不听，还在那嘲笑，顿时惹得那奇人大怒，也正是因为那样，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江湖中的奇人异士。”
“是那奇人出手救了领导你们？”鲍秘书好奇地问道。
楚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向往地比划了一下说道：“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峭壁，那奇人飞蹬陡峭的山壁如履平地，扶摇直上，独自一人杀了上去，将悬崖峭壁两边的土匪杀得鬼哭狼嚎，仓皇逃命，也为我们解了围，由于那群土匪之前的言语太过下作，已经触到了那奇人的逆鳞，那奇人一怒之下竟然要赶尽杀绝，于是率领我们一路追杀。”
一旁的杨辰无语，杨卫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这段往事，但是他已经从楚老爷子的话里听了出来，那个人除了杨卫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那个窝在穷乡僻壤吃豆腐的老头，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我们一路追杀到一座湖边，发现那群土匪的老巢竟然在湖心的岛上，而他们已经驾船逃回了岛上，本以为无船可追，拿那群土匪没办法，谁知那奇人一脸杀气地捡来一堆枯树枝，快步弹身而起，凌空翻向湖面，落水之际便抛出一根枯枝，抬脚轻点湖面的枯树枝，再次飞身而起，每当落水便是一根枯树枝抛入水中垫脚，他竟然就这样杀上了湖心岛，将岛上的土匪杀了个片甲不留。”楚老爷子一脸神往道。
鲍秘书和祝之权同时吸了口凉气，一向不太出声的祝之权，甚至失声道：“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就连杨辰听了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从来没见杨卫施展过如此身手。
他知道杨卫的武功很高，当年练武的时候，杨卫就说无招胜有招，于是天天逮住他一顿狂扁，让他见招拆招练反应速度，可每次都被杨卫给揍得趴地上爬不起来，至今对比掂量一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扛不住杨卫的揍。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杨卫在七十多年前，一身的轻功就已经达到了化境，那已经是轻功中蹬萍渡水的境界了，乃是内功达到一定火候后，由内而外反馈出来的境界，杨辰自认自己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
想到这里，杨辰不由暗暗苦笑，怪不得上次临走前，老头还自吹自己是逍遥派近十代掌门中练武的天赋资质最高的一个，感情还真有可能不是吹牛，怪不得老头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驻颜的地步，感情是有这实力。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全部都被惊呆了，甚至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寒交迫，那一幕在我脑海中至今难忘，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江湖上有如此神奇的功夫，见到那奇人施展后，我方相信江湖中传言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应该确有其事，至少我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假不了。”楚老头感慨颇深道。
“那后来呢？”鲍秘书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