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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被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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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男人何时出现的,不过想来这种人物不会与花馨儿熟识,希望他别管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男子低低一笑:“我倒想问问你是谁,私自将同窗关在藏书阁里,你好大的胆子!”

    花蝉衣心里咯噔一声:“公子莫不是看错了?是她要害我在先。”

    此时此刻,这种解释显然是苍白无力的,眼前的男子不像是会管谁对谁错的人,倒像是……看热闹的。

    果然,男人低笑了声,阴阴柔柔的开口道:“我懒得管这些,你是这里的学员吧?我肚子饿了,出去带我吃顿好的,我考虑考虑不揭穿你。”

    花蝉衣意识到自己被人讹上了,不过若是一顿饭能免灾,倒也值了:“好,你下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男人笑了声,居然身轻如燕的从五层楼上……跳下来了。

    跳下来了!!

    花蝉衣有种想伸手接住自己掉下来眼球的冲动,这是哪路神仙?还会飞的!

    “走吧。”

    离近了花蝉衣才彻底看清这男子的样貌,离近了看,这男子更俊美了,眉眼过分细长,眼尾微微上挑,鼻高唇薄的,就是一身阴柔气重了些,看着不是很舒服。

    二人一道出了医学堂,花蝉衣这才道:“阁下怎么称呼?”

    “这就套近乎了?我姓白,单名一个术(zhu)字,同你一样,都是药名。”

    “白公子,您想吃什么?我只是个乡下来的,太贵的话我……”花蝉衣试图周旋,毕竟她在医学堂三年没有什么收入,若是带的银子不够,她还是不大好意思回村找沈家二老讨银子的,所以还是要省着些花。

    “就要贵的,什么叫破财免灾懂不懂?”白术丝毫不客气。

    花蝉衣无奈之下,跟着这人来到了京中最大的酒楼,小二一报菜名,那姓白的便不客气了,但凡是酒楼内的招牌菜,通通要了一便。

    花蝉衣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酒楼怎么就那么多招牌菜,上齐后满满一大桌。

    想了想自己的荷包,花蝉衣有些心疼,早知道将花馨儿打晕,找个臭茅房往里一丢就算完了,毕竟花馨儿不值自己花这么多银子。

    唉,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了,破财消灾吧。

    “白公子,你看着挺瘦,还挺能吃的啊,点这么多……”花蝉衣赔着笑脸,心里在滴血。

    姓白的笑了笑:“没多能吃,就是想一样尝两口,平日里这么贵的酒楼也不舍得来,今日难得有个冤大头,你说是吧?”

    “……是。”花蝉衣想了想惹怒这人的代价,忍着怒火道:“白公子,也是医学堂的学徒?”

    这人看着,不像是那些装蒜的富家子弟,更不像什么医术超群的人物……

    “我不是。”

    姓白的只答了这么一句便没继续多言了,花蝉衣没再多问,端起面前杯中一两银子一壶的香茗,一面喝,一面琢磨着这人是谁,要不要和先生说一下,想办法将他赶出医学堂去?

    白术突然凉凉的开口道:“你若是想将我赶出医学堂尽管试试,说不定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呦。”

    咳咳……

    花蝉衣被呛住,心说这男人好深的心思:“白公子说笑了。”

    男人但笑不语,专心吃着面前的荷叶鸡,两个鸡腿一个也没给花蝉衣留。

    这一顿饭他们二人加起来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大多都浪费掉了,小二笑嘻嘻的报上八两银子的菜价时,花蝉衣觉得自己心疼的都在滴血,一顿饭比她一年的房租都要贵!这是什么鬼地方……

    二人出了酒楼后,花蝉衣强扯着笑脸道:“白公子,饭我也请了,今日之事。劳烦您忘了吧。”

    “好说好说,你叫什么,日后多联系。”

    “我叫……沈妻。”

    花蝉衣怎么可能告诉这人真名,万一被他找到了,抓着这事儿不放,在讹她几顿饭,她怕是该要饭去了。

    “沈七?五六七的七么?一个女人家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花蝉衣抽了抽嘴角:“……是,我在家排老七,我们乡下人不会取名字,所以叫这个。”

    也不知道这姓白的信不信,花蝉衣解释完便快速离开了,生怕这人反悔。

    身后,白衣男子过于狭长的眸中闪过一抹玩味,这顿饭他吃的甚是满意,不过,他白某人可不是吃白饭的。

    花蝉衣离开后,男人折回了医学堂,此时天已经黑了,花馨儿也已经醒了,只是苦于出不去,在藏书阁内蜷缩着瑟瑟发抖着。

    这藏书阁内有许多禁书,机关极多,花馨儿不敢轻举妄动,被吓的险些哭出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叫声,在这黑暗中仿若鬼嚎一般。花馨儿吓的肝胆俱裂,抱头尖叫了出来。

    听着藏书阁内的动静,白衣男人心情大好,又鬼叫了两声才从顶楼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这时,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白术,你闹够了没有?!”

    “呦,王爷,您还没走啊?”

    靖王爷黑着脸上前:“你今晚去哪了?!”

    “啧。”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靖王爷:“说是我是您的伴读,还真拿我当您奴才了?而且我也不叫什么白术,私下里能别这么叫我么?”

    靖王爷深吸了口气:“你身份特殊,别到处乱跑!还有,刚才你在鬼叫什么?”

    “哦,有个女学生被人打晕了关进来了,我吓吓她,王爷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男人说罢,身形极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你……”靖王爷叹了口气,终究没多说什么。

    若非看中了那人可以顷刻间屠城的诡异医术,他断不会留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东西!

    ……

    夜渐渐深了,花蝉衣在小院儿内练完剑后,正准备歇下,却被两声鸽子叫惊醒了,来到窗前,一直灰色的胖鸽子腿上捆着一张小纸条儿。

    这种信鸽花蝉衣只在书上见到过,想不到会有给自己送信的。

    花蝉衣小心翼翼的解开那绳子,打开一看,便知道是谁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