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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孽缘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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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白衫男子笑道:“顾妈妈您也太偏心了,我们这些常来的,也没见您这么欢迎过。”

    “哎呦您说的是哪的话,我这就给您们叫姑娘去。”

    “等等。”白衫男子再次开口道:“把莫仙儿叫来,咱们顾将军很久没来过你这地方了,一般的姑娘可不行!”

    张妈妈连连应下后,连忙上楼去找莫仙儿,一般男人想见莫仙儿可是要狠狠出一大笔银子,可顾承厌是什么人,大擎最年轻的战神!莫仙儿能服侍顾承厌,都是她的福气!

    张妈妈刚来到莫仙儿房门前,便听见里面传出了莫仙儿和那个武馆馆主的争执声,看样子吵的还挺凶。

    想起顾战神还在外面等着,张妈妈不禁有些火大,推门进入了屋内,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景池不答话,莫仙儿将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转过了身去。

    花蝉衣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原本今日景池来此就是想听个琴,然后莫仙儿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问景池一直来此处,愿不愿意娶她,景池自然不愿意了,二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花蝉衣站在一旁,从二人吵架内容中,几乎将二人之间那点瓜葛全弄清楚了。

    莫仙儿进馆之前,和景池是老相好的,后来被家人卖了过来,景池放不下她,多年未娶,却又觉得她脏,作为一个男子,又接受不了娶一个花魁回家,便只能时常来忘仙馆看看以解相思苦。

    方才二人吵的凶,莫仙儿甚至说出了,她只要有钱谁都能陪的话来,这景馆主险些被气死。

    张妈妈见三人都不答话,猜也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冷着脸上前道:“呦,景馆主这又来看我们仙儿了,不是我说,真那么瞧不起我这里的姑娘,干脆断了就是!妈妈我好心,时常让你们见见,可不是让你来瞧不起谁的,真当我们仙儿不要脸面,任你作践?”

    景池也在气头上,闻言蹙眉道:“张妈妈这是什么话,我何曾瞧不起她?她如今只要有钱,哪个男人都能陪,还想在我这里要脸面?你们馆中的姑娘,都这么又当又立的么?”

    张妈妈护着莫仙儿,闻言面色铁青,直接让馆中的打手把景池带到后院儿去了,景池下去后,张妈妈看了双眼肿的像个兔子似的莫仙儿,重重叹了口气,这副样子怕是也陪不了顾将军了。

    “蝉衣,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仙儿说。”

    花蝉衣出去后,莫仙儿连忙对着张妈妈跪下求情道:“景池那人就那样,脾气上来了胡说八道,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求妈妈放了他吧。”

    “唉。”张妈妈气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常言道,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说的可真对,你的苦处他丝毫不理解,打从心底瞧不上你,还日日装痴情种往这里跑,你瞧瞧他方才生气说的话,绝对是他憋久了的心里话,哪句不是瞧不起咱们这些人的?这种男人你要了做什么,倒是白瞎了这次陪顾将军的好机会。”

    “顾将军?”莫仙儿愣了下:“您是说,顾承厌?”

    “是啊,顾承厌多久没来过咱们这种地方了?多少姑娘想陪还没机会呢!一会儿我下去解释,不过你若是想我放了那不知好歹的武夫,需帮我一个忙。”

    花蝉衣那丫头年纪虽小,可心思深着呢,轻易骗不到她。

    张妈妈离开后,花蝉衣再一次被莫仙儿叫了进去,莫仙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蝉衣,陪我喝一杯吧。”

    花蝉衣见她实在难过,默默坐在了她对面道:“我陪着您就是。”

    没一会儿,丫鬟端着酒走了上来,酒壶是双嘴儿的,很是精致,莫仙儿正准备替花蝉衣倒酒,却被花蝉衣拦下了:“仙儿姐,我不会喝酒。”

    花蝉衣心中还是戒备着莫仙儿的,准确来说,她自从进了忘仙馆后,戒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莫仙儿是何等人物,见过的客多了,演起戏来早就收放自如,花蝉衣甚至都不是对手,莫仙儿闻言收了手,倒也不强求。

    莫仙儿喝了两口酒后,有些上头了,便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花蝉衣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平日里清冷的美人儿倒苦水,最后莫仙儿还是给她倒了一杯酒:“你就陪我喝一杯吧。”

    花蝉衣看着杯中酒,又看了看莫仙儿,心说莫仙儿都喝了两杯了,大概是自己多心。这种时候若是自己一直拒绝的话,怕是令人寒心。

    花蝉衣便接过了那杯酒,下肚后,起初只觉得这酒特别辣,喝起来确实容易令人上瘾,不过花蝉衣还是及时止住了自己的酒瘾,时刻保持着清醒,一杯酒还醉不了她。

    花蝉衣又听莫仙儿说了一些她同景池昔日里的事,听着听着,脑子里便觉得昏昏沉沉的,随后意识便有些不清醒了。

    莫仙儿叹了口气:“对不起了蝉衣,我也是没办法。”

    ……

    花蝉衣半梦半醒间,被人洗干净了身子,换了身单薄的素纱里衣,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鼻尖是淡淡的苏合香。

    恍惚间,床幔被人微微掀开,走进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量修长,黑衣白袍……朦胧间,还未看清来人样貌,身上的衣衫便被褪尽,花蝉衣只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身躯滚烫,熟悉的感觉传来,花蝉衣第一反应是猛的涌现出一阵恶心。

    疯狂过后,男人似乎也从药效中清醒了过来,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咒骂声,男人甚至没看清身下的女子模样,便穿好衣物,起身离去了。

    他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可是这种地方的女子本就靠这个营生,除了心头有些恶心外,便也没想这许多。

    翌日,花蝉衣足足睡到了巳时才醒,身上某处传来不可描述的酸痛感。

    花蝉衣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反应过来昨夜是怎么回事儿后,花蝉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张妈妈推门走了进来,见她面色惨白的坐在床上,叹了口气道:“你醒了?昨夜感觉如何?”